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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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责难,却趁势将小人儿更深地拢进怀里,叙道,“这幅李思训的真迹就是一千两百年前,当时的玄宗皇帝向出使天朝的东晁名画家矢吹菊展示的作品之一,矢吹菊出生于东晁北海道,尤擅松涛雪景,一见此画如故,曾三天三夜不食不昧揣摸画作精髓奥韵,得玄宗皇帝激赏,遂将此画赠予他。”
她眼前一亮道,“虽然画风不像李思训一惯的风格,不过,这迎客松的松针,细如毫发,脉路清洁,雪后晴光中还泼洒着淡淡金箔粉,倒真是李思训的特色啊!”
小手又被男人移到了画作裱边几处墨鉴上,分别有许多名人印鉴,较为有名的便是唐代大书法家褚遂良的“褚”半印,宋朝大书法家米蒂、黄庭坚的印鉴。此外,还有出宫院管库时的“廷”印,“绍兴”联玺等等。
但凡通晓书画的人,都知道这每一个印鉴,就如同封帝拜王的玺印,多一个就多一份含金量,就算非真迹,接连被皇帝、大书法家、大画家等等收藏鉴玩过,艺术价值只会有增无减。
“这个‘神’字,乃矢吹菊当时东晁皇帝——推古帝,鉴赏之后所题。谓之,字奇画秀,神工之作。”
而今更有外邦皇帝、大画家的印鉴和题赞,这幅画的存世价值已经不逊于王曦之的兰亭序石拓了。
“真的是李思训的真迹啊!”
她叹息连连,聆听着画作由来,细细探看下,更觉得不可思议,美不胜收。小脸在明灯下染着光晕,刚刚沐浴过的肌肤白里透红,润泽光丽,细细的睫毛像小扇子扑楞楞地眨动,仿佛刷上他的心尖儿,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心底汩汩涌出,不可自抑。
他又将画作上王曦之《快雪时晴帖》朝玻璃灯桌上最亮的地方靠上去,她忽然靠近,眯起眼在字帖周围晃来晃去,几乎鼻尖儿都快帖上画纸了。他弯着唇,俯下身去帖着她粉润的香鬓,贪嗅着弯弯细颈里奶奶的香气。
其中滋味儿,各人品知。
“天,怎么会这样嗷,好痛!”
她突然惊起身,发顶心正撞上他的下巴,疼得直揉,又激动地抓着他的衣襟,急道,“这块字帖好像不是原画纸写上去的,这边上居然有印儿,如果不是灯光太亮根本看不出来,好像是另外一块纸帖上去跟画融而合一。这字帖上还有冯承素的印鉴,难道”
望着他的大眼亮晶晶,满载着纯稚的求知欲,就像兰亭初遇时,那个对他毫无芥蒂的小丫头。
真想把这一幕用最好的相机拍下来,给艾伯特那家伙瞧瞧,只要他愿意,小东西总有一天会完全抛掉那些糟糕的过往,对他真心的笑。
他抚抚她充满期翼,渴望求解的小脸,道,“时间到,小孩子该睡觉了。”
“啊?”
立即换来小丫头一声哀嗷,兴奋的表情僵愣掉,着实有趣儿得紧,让他忍不住捏了捏粉颊,发现肉肉的确不若初遇时那么丰满了。
“想知道真相,从明日开始,乖乖吃饭,不准挑食,我就告诉你。”
“唔,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嘛!钓人家味口,人家今晚会失眠,失眠就没好胃口了。你不能这样,快告诉我,我要知道、要知道、要知道啦!”
这画儿明明是李思训的真迹,却又为何帖了个别人写的题札?!她可以肯定那印有冯承素印鉴的题札应该是王曦之原作的摹本,因为《快雪时晴帖》真迹现在仍收在乾隆帝养心殿的暖室即“三希堂”中,与王珣《伯远帖》、王献之《中秋帖》并为稀世之宝,合称“三希(稀)”。以李思训身为唐宗亲王的身份和性情,哪会在自己的画上巴个别人的东西,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更好奇,是哪位装裱大师将名字名画裱在一起,竟然如此合嵌如一,几难分辨?那么,当时玄宗皇帝送画出去时,这题札就已经在了吗?或者是到东晁后,传承的这一千二百多年期间,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纠结惊奇,并种种揣测怀疑,正是爱好古董字画者鉴赏时的最大乐趣之所在。寻找真相,挖掘典故,断代断名,无一不让人百般兴奋。
轻悠此时正是如此,谁料男人竟然就此叫停,哪受得了心里九只猫儿搔心啊!
她抓狂地抱着他的手臂猛摇,丰腴的胸脯就来来回回地蹭着他,却浑然不觉,他眸色迅速变深,凝着她,沉声道,“真睡不着,我们可以继续浴室里的运动。”
“啊,不要!”
她像触电似地甩开他的手,推开桌子,爬出了书房,一头钻进她自己的粉色樱花被榻里,迅速地将自己裹成一个大茧子,只露出黑溜溜的一截长发,便一动不动了。
看着这一幕,真不知该笑该气。
暗忖,果然还是这一招最管用!
皇宫
“皇兄,我想去荻宫殿探望亚夫。”
“不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堂堂东晁长公主,岂可随意出宫探望成年男子。这成何体统!”
出云已经求了一早,仍只得这结果,气得一把甩开皇兄的手袖,秀眉颦蹙,脸色宛然如闺中怨妇。
明仁君在心底哀叹,面上却绷得极严厉,又软声劝说,“出云,宫中每日都有御医过去看诊,亚夫的伤就快好了,再几日就能入宫来。到时候,朕便多留他几日在宫中休养,以慰你思夫之情。”
出云虽不满,也不敢再强求,只能乖乖应下,辞退离去。
走出旭日殿,迎面却见一脸郁色的左大将军,匆匆向她行礼后步入殿下。
出云暗暗咬唇思虑半晌,朝自己的帖身侍女摆了摆手,转道走入侧廊,掩身在垂帘之后静待。
殿内
左大将军行叩首大礼,直起身后脸色虞不道,“陛下,恕臣斗胆不敬之罪,臣必须将此事禀明陛下,求陛下裁夺!”
“明仁抬了抬手,”将军不必客气,请讲。“
”我远征军已经延时半月未能出发,现军中诽议如云,将士们的士气也大受打击,大好战机延误到此,最新的情报显示,法、英、俄、西班牙等国已经联合攻下数城,占据了最为富饶繁华的城市。我东晁距离亚国最近,不管是兵力、武器、粮草都最具优势,竟错失此等好时机,实在令我等汁颜啊!“
明仁君的手一顿,垂下头,绣扇微掩面颊,眉头轻蹙。事实上,若非之前织田亚夫的说服和要求,他并不喜欢打仗,拨款军备都是为了自强自卫不再为西洋列强欺拢奴役。因为斗兽堂一事,亚夫故意使难于左大将军实行报私仇之事,他也睁之眼闭之眼。
唉,已经拖了半个月未发军,大概是极限了吧!
”将军所言极是,朕即日责令相关人员尽速配合大军出征的各项事宜。“
相信亚夫的气儿也该消了,不过,他更担心的还是他对那个亚国女孩的重视,已经超出一位亲王该有的限度,兴许给他点正事忙忙,能让他分轻主次。
”陛下英明!“
左大将军终于松了口气,事实上这已是半月来他第七次觐见明仁帝,谈及发兵之事。此前,明仁帝都以时机尚未成熟为由推拒了。先前因弹骇案失败,不少支持他的大臣也都龟避不见,他在朝中的威名一落千丈。发兵所需的后勤配线不到位,发兵时间一拖再拖,军中士气大落,他的威望也大降,压力巨增,简直苦不堪言。
若再不改变现状,他渴望建立功勋,拜位王卿,脱离妻族势力,拥有自己幸福家园的梦想,恐将化为泡影。所以,这次恳请前他都做好了准备,若明仁帝再不答应发兵,他将以自裁方式谢罪于前,迫帝下令。而今夙愿已解,剩下的就是在战火中拼杀,只要拿下几座富沃的城池,运回一船船的绫罗珍宝,那些失去的威望、名誉、权利、地位都将如探囊取物,即时再借势整治光德亲王,岂非易如反掌了!
左大将军出殿时,已然神清气爽,满面红光。
刚步下阶,便见一女侍挡住了他,低语两句,女侍朝侧廊处摆手,他抬头一看那垂落的竹帘后隐约驻立一抹人影,木栏下跌落的华裳织锦耀人眼眸。
他立即垂首,朝那方向施礼,跟着女侍走了过去。
帘后,现今帝国最尊贵的女子,声若鹂莺,婉转中带着一丝轻愁,问道,”左大将军,本殿听到一个传闻,不知将军可为解惑?“
”殿下请讲,末将必将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帘后人似乎仍有几分犹豫,但最终私欲战胜了一切顾虑,问,”本殿听闻,月前荻宫斗兽场上的意外,亚夫君为救一名亚国女子而自裁重伤,是真情,还是谣言?“
左大将军低垂的眼眸中迅速滑过一抹狡色,压低声,缓缓道出,”末将不敢枉言,当日确有一名亚国女子,亲王殿下极力掩护之“
☆、22。生蛋蛋,孵小宝宝(邪恶宠)
这一日,轻悠很纠结。
她很早就醒了,翻来覆去再睡不着,脑子里来来回回地转着夜里鉴赏的那幅画作,想着小叔教给她的鉴定知识,回忆曾经看过的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图绘宝典》,以及五代时著名画家荆浩,对李思训画作的点评,进行各种对比。
然后,又忆及王曦之《快雪时晴帖》的真迹收藏历史,以及个别较为珍贵的拓本走向。
可惜这些信息太有限,她记得也不甚清楚,多数都是极爱王曦之行书的小叔强行灌给她的。而她自己很喜欢大唐时的自由民俗和富丽画风,才多研究了下唐时画作,对于其他朝代涉猎寥寥,线索极少,无以为凭。
心似猫抓,越想越睡不着,就想起来再好好参详一番。
哪知身旁的男人突然一紧手臂,将她牢牢锢在怀里,稍稍一动,就碰到某个危险物体,让她又羞又愤。
这个不要脸的白相儿,老是趁半夜三更她睡着了,暗渡陈仓,不是钻进她的被窝儿,就是把她捞过界,回头还说是她自己睡相不好踩过界,可怜她万一受凉又要吃苦药才日行一善,真是千般无耻,万般可恶啊啊啊!
“悠悠,睡不着,要不要”
“不,不要,我要睡!唔”
他突然出声,吓得她立即埋头入被,就被他擒住了小嘴一顿肆意蹂躏,若非她哼痛,恐怕他早就不顾自己的伤,迫她就范了。
这个无耻的臭白相儿!
终于起了床,轻悠的目光几度掠过书房隔间,却不敢造次。毕竟,这里是色狼的地盘,小叔说过,狼这种野兽,超有领土意识,若未经允许就捞过界,得不偿失啊!她实在不想肉偿便宜他个臭白相儿。
于是,她只能苦逼地望宝兴叹,无限哀怨。
织田亚夫展开手臂,任女仆将打理衣饰,回头看到小东西瘪下的小脸,唇角一抿,目光闪了闪,便问旁人,“今日早膳有什么?”
轻悠一听,身子就抖了抖,心头暗叫,糟糕,昨晚她好像又被男人捉脚,许了个“丧权辱格”的诺言。
她立即爬起身就往外跑,被男人喝住。
“干什么?”
“我,我想如厕,很急,大,大号!”
看着那小身影仓皇而逃的样子,织田亚夫终于忍不住闷声低笑起来,跪立的女仆们见主子俊颜舒悦,玉色生光,一个个都脸红得不敢抬头。
正所谓,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等轻悠回来时,看到满桌的海鲜,一堆绿幽幽的“海”字辈儿生冷动植物,只觉得地狱已经向她敞开了大门儿。
反观织田亚夫却吃得津津有味儿,看她终于“大”回来了,抬头,勾唇,道,“悠悠,今日早膳很丰富,最宜长伤口,多吃点。”
说着,就将她最讨厌的一块红腥腥的东西赶进了她的碗碟里,据说这叫“刺生”的东西相当昂贵,不是一般人家能常吃的。
她只觉得刚刚排空的肚皮,又有异物咕噜噜地滚过,硬着声儿嚷,“我,我不要吃别人的筷子碰过的东西。”
他抬头瞥来,“哦,你嫌本王脏?”
她吓得退后一步,“我,我有饮食洁癖!”
“什么时候有的?”
她很想说,就刚才,却实在没那胆儿,“人家不要吃生的海产,人家要吃熟食!人家不是原始野兽人!”
周人一听,全部抖了抖肩膀退后小半步。
咯嗒一声,男人放下手中的银箸,声音很冷,“过来,坐下。”
她只觉如临大敌,乖乖落坐,女仆立即布上碗筷,盛汤,布菜。她只挑热食或冷蔬吃,完全避开了那些生猛海产。
突然,一碟生肉摆到她面前,男人很强硬,“吃掉。”
“我不”
她一皱眉,他黑眸一眯,震得她委委屈屈地垂下头,举着筷子像举着千斤重锤似的吃力,以极慢的速度挑起一块肉片,做足了表情也没能喂进嘴里。
瞧她那副仿佛他喂她吃砒霜的痛苦表情,他忍无可忍地又啪地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低喝,“昨夜是谁说过,不再挑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