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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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这禽兽竟然有了新欢,还背地里使烂手欺负她,简直岂有此理!
于是,五分钟后轻悠甩着鞭子冲进那间办公室时,看到屋里的人,顿时冷汗直下,暗骂自己:轩辕轻悠,你傻了嘛,居然跑来自投罗网!
☆、09。吃醋了?
那红桃木的大办公桌上,男人之前通常在这里批阅文件,展示地图讨论战略,现在却一扫而空,坐着一个双腿大开的金发发郎,而向来坐在桌后的那个男人,被那双雪白的大腿圈上了腰身,这样露骨又撩人的画面,登时让轻悠傻眼了。
就这一个失神,追上来的警卫员就抓住了轻悠,警卫队长躬身道歉,那脑袋差点儿就撞上大理石地板儿了。
咯咯咯,金发女郎竟然笑了起来,悠然自若地拉下裙摆掩去诱人的春光,面上却无一丝女子矜羞之色。
轻悠的小拳头握得更紧。
那个俊美无双的男人从头到尾动也没动,笔挺的黑色军服包裹着他高大结实的身躯,刚才那般纠缠之下,竟也纹丝不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向她投来的眸色,黯得没有一丝光亮。
即使曾经那样亲密无间过,她也弄不清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织田亚夫——”
警卫队员要拖她出去,她气得大叫。
这个臭不要脸的禽兽!居然就这样跟女人在办公室里瞎搞。
她怨愤地想着,也忘了自己曾经被男人压在身后的沙发里怎样欺负过。
织田亚夫仍面如石雕,没有一丝波动。
她急了,挣扎着直叫,“我,我有事要跟你谈。”
可那男人还是没反应,警卫便用力将她往外拖,当然也是私下里留了情面的,毕竟近卫们都知道这小女人是他们追随元帅大人至今为止,元帅大人唯一的入幕之宾。
“宝贝儿,你们先谈,我可以等等到多晚都行。”
竟然又是那洋妞儿开的口,在轻悠将被拉出门时,她看到洋妞儿抚上男人的脸,在男人唇角印下一个吻,移开时,便有一抹暧昧的红印留在白皙的脸上。
她心底莫名地窜过一抹酸涩,却又立即压下,暗骂,这些洋妞儿真没节操。
“滚出去!”
男人低声一喝,轻悠血色尽褪。
警卫员仿佛立即得了圣谕,将轻悠拉出了房间,走廊的热风吹得她满身粘腻,仿佛有万只虫蚁咬在心上难受至极,身子猛然一震,大吼。
“织田亚夫,你有本事在人背后搞小动作逼我自投罗网,凭什么叫我出去?织田亚夫,你个混蛋,今天你要不把打击杨叔公司的事说个清楚,我就不走!”
轻悠挣脱了警卫,又冲了回来。
洋妞儿竟然又爬上了男人身,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整个丰腴的身子都帖在那黑色笔挺的刚硬线条上,糜丽的对比让人心又是一揪。
洋妞儿看到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亮色,又咯咯低笑起来,说,“宝贝儿,其实我不介意三人行的!这样,够刺激。”
这洋妞儿真他爷爷的太没节操了!
男人眉梢轻挑,斜眸看来,“你真要留下?”
轻悠浑身僵住。
男人接道,“你忘了本帅之前放你走时说的话么?”
只要再让他看到,他就要囚她一辈子?!
轻悠不自觉地开始后退,看到男人怀中的洋妞儿眼梢唇角都勾着一抹看好戏的戏谑,“我才不要!”扭头就走。
比起争一口,自由价更高!
她转身冲出办公室,警卫员们全是一脸惊讶,可没跑几步,手臂就被人抓住,力气之大,疼得她低呼,鼻头一下撞上冰冷的钮扣,脸蛋擦在柔软的布料上,吸进的全是熟悉的男性麝香味儿,浑身战栗,紧张,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喜悦。
下巴立即被抬起,男人喷火似地低吼,“轩辕轻悠,本帅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你打伤本帅的警卫员,医疗费、抚恤费都记你杨氏头上,不想给,好,本帅现在就让人抄了你杨氏公司,看你还敢不敢在本帅府胡乱挥鞭子!”
“你,你卑鄙,前些天你还跟杨叔坐一起聊天喝茶、谈生意,今天你就翻脸不认人了!现在杨公司出事儿,呃不,根本就是你出手陷害的,对不对?”
“你以为你有那么大魅力,让本帅费这种无聊的心思?”
他唇角冷冷一撇,放开了手,转身回了办公室。
她浑身大汗仿佛一下凉透了背。她知道男人手段虽狠辣,但从来不屑对她玩阴谋,全是直来直往的威胁和恫吓,当初对向兰溪也是当着她的面动手,像这样恶整杨家公司逼她就范,确实不太像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刚认识的那位外交官陆维新,出现的时机似乎刚刚好,轻易就答应帮她忙打听出了那“内幕”,劝她来找织田亚夫。她已经不是当年单纯地相信人性本善的小姑娘了,很清楚这世上绝没有无缘无故对谁好的便宜事儿,无怪乎她会怀疑到他头上。
眼下看他的态度,他冷淡的眼神,她已经没了信心。
从小便深知,男人薄性,尤其是位高权重的男人极是无情。
可是她的脚步仿佛不受控制地,又跟着男人进了办公室。
追问,“真的不是你?”
“小可爱,这些天,元帅大人都在跟我大英帝国和美国大使商讨共同开发港城的事宜,促进各国在亚洲的商贸发展,互利互惠。这都谈了一天一夜,元帅大人还没有好好合眼休息过,哪有时间将心思花在一间小小的电气公司上。”
竟然又是那洋妞儿抢了话去,初时不觉异处,可连番下来,男人竟然都没有阻止或喝斥,这就非常奇怪了。轻悠记得很清楚,以前仆人稍有不对,甚至连十一郎做错事时,男人也不会假以慈色。
“你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哟哟哟,还真是个小辣椒呢!”
洋妞儿一脸讥笑,伸手过来就要挑轻悠的下巴,轻悠挥手一格,对方竟然顺势翻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悠目下一亮,惊觉对方竟然也有几分功夫底子,莫名地就起了争胜之心,将掌推出。
两个女人就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过起招来,打得室内一片狼籍,看得警卫员们都满眼惊艳色,甚至还引来了附近办公室的将官们。
话说他们的元帅大人在国内便是“美名远播”,没想到出了国竟然还如此惹人喜欢,两个异国女子居然这就为了元帅大人打得你死我活,难分难解,真是难得一见啊!诚然,这爱美之心也是不分国界的么。
洋妞儿眼角瞥见了男人看似平静无波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忧色,心下冷笑,突地就转了方向,朝男人靠近,动作上也有了一丝不敌的倾向。轻悠一门心思对敌,一见空隙就攻了上去,想要速战速决,一拳击向洋妞儿胸口要害。
洋妞儿本便能躲开,却突然脚下一歪,正中一拳,身子朝下倒去,却在千钧发之际伸手拉了轻悠一脚,一脚踢在了轻悠隐有伤情的右脚踝子上。
啊呀两声低叫,两个女人同时摔向地面。
“元帅”
本来静观不动的男人,终于出了手,他的位置与两女人呈等边三角形状,一步过来,似乎想同时救两人,但眼光朝地下一瞥时,他的脚步微微一偏却是倾向于洋妞儿这方,一把将洋妞儿捞住,再伸手向轻悠时却只够到了一缕发丝。
轻悠给摔了个结实,腰眼儿撞上椅子的犄角上,疼得刹时没了声儿。她讶然看着男人双手抱起了洋妞儿,两人亲密地缠在一起,眼眸一阵刺疼,闭了闭,口中一片苦涩。
织田亚夫看轻悠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心下一疼,将洋妞儿扶起后,便冷冷地松开了手,目光阴鸷地扫过一眼,洋妞儿的脚下是一片刚才两女打斗时砸薄在地的玻璃渣子,若摔下去就麻烦大了。毕竟,这女人是英国派来的重要使者。
他转身去拉轻悠,手却被轻悠一把打开。这久按下的怒气一下爆发了,喝骂,“轩辕轻悠,你到底在耍什么孩子脾气?你能不能用用脑子,成熟点。”
轻悠本想反口骂回去,可他话里的意思让她猛然一怔,仿佛有谁拿了一根大搅棍子在她脑子里狠狠搅了一翻,她更看到洋妞儿一脸胜利的微笑站在男人背后,顿觉羞愤难当,撑起身子就跑出了办公室。
男人本要追,却又闻得那洋妞儿的怪腔东晁语说了什么,再没见脚步声跟来。
轩辕轻悠,本来就是你先推开他的,你凭什么难过失望?就凭他曾经对你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么?可那是你早就拒绝不要的啊!
你哭什么哭,有你这么娇情的嘛!人家已经放你自由了,你还傻不拉叽地跑回来自取其辱,自我作贱,活该被摔!
也的确如洋妞儿所说,杨氏的事不是他所为。她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堂堂一介元帅要操心的当然是他的国家大事,就算跟杨氏谈得来,他也没义务要对杨氏伸出援手。
而她,更没立场要求他什么。
轻悠迅速揩去眼角的湿意,打起精神往外走。此时,夕阳西下,残阳透窗而入,染红了公馆内的白玉大理石地板,身旁快速走过的士兵将官都行色匆匆,挥汗如雨。
她心下一异,目光掠过一间间办公室,走廊四璧,天花板
“这该死的鬼天气!”
“之里比大阪的夏天可热多了。”
“可不是,气象局那里送来的预报,好像未来一周都是持续40多度的高温。”
这种暗叹抱怨声隐隐飘过,轻悠停下脚步,矮身去揉刚刚又扭到的脚踝,恰时一对洋人男女上楼来,两人抄着纯正的英式英语,虽然声音故意压得极低,她却听清了几个词。
“周末的总督宴会,总理秘书会亲自出席届时应能同东晁达成合约这边的市场大波动英国股市美国第一央行”
轻悠心下暗惊,就想跟上听得更清楚一些,突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她刚扶着楼梯扶手站起身,眼前便是一黯,脸又撞上了冰冷的钮扣和棕灰色的牛皮武装带。
“笨蛋,脚没好还乱跑,你是不是要废了才高兴。”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大步往回走。
“废的是我的腿又不是你,关你什么事儿,色狼,你放手!”
“真要我放手?”他做势一松,吓得她立即抓住他胸口。
他撩唇一笑。
她气得又挣扎大叫,“织田亚夫,你放手,本小姐不要你可怜,你去找你的洋美人,把你的脏手拿开,臭死了,脏死了,呸!”
他脚步一顿,深凝着她,“怎么,真吃醋了?”
她看到他唇角上还留着一抹口红痕,眼角抽了一抽,竟然就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再接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嘲笑,她更用力地地边擦边骂“脏死了”。
“擦得这么干净,不若印一个来昭告天下。”
那目光深辣,她一触便移开了,脸上烫得厉害,胸口的窒闷不再,心跳得极快。
刚才那对洋人男女见了织田亚夫,一脸惊讶地朝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对跟着跑来的那个洋美人说了句“你和史密斯先生太太先去会客室”,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隔间,他的临时卧室。
他甫一将她放下,她便问,“我相信你杨家的事不是你做的,那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他一边拿出医药箱,将治跌打的药酒揉进掌心,冷睇她一眼,哼道,“你误会本帅不道歉,还敢要求本帅帮忙?”
啪一下拍在她脚踝上,疼得她抬脚就踢,哪知他手段更恶劣下流,顺势擒着她的小腿儿将手一抬,她这厢本坐在床上,脚被抬起自然重心不稳就朝后倒去,一手支撑,一手去推男人,结果就疏忽了一处。
男人目光下落,闪了闪,“你的小裤竟然都跑线了还穿?你穷得连条小裤也买不起了?”
目光调回到轻悠脸上,她又羞又气小脸涨得通红,骂得语无伦次乱七糟却不敢再乱动。
磨了半晌,才嘀咕出声,“呃,那个真对不起。亚夫,刚才那些英国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跟英美签了和平条约?”
他深凝着她,目光让她有一瞬极为不安,便听他说,“轻悠,若当初你我多些信任,便不会走到那一步。”
她顺着他的目光移向条案上的那个骨灰瓷冢,心头倏然一紧。
一时两人都沉默无语。
稍适,还是他先开口,“我此来亚国,只想与你重新开始,我愿把我的信任交予你手。你可愿接受?”
那纤长的五指与她的五指交握,指间的枪茧子磨着她的掌心,她五指缩了缩,却没能收回,看向他的目光有惊慌有羞怯,矛盾又疼痛。
她突然想起离开的那晚,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后悔,更绝望,又充满了企求,他的嘴里不断溢出黑色的液体,都成为她这几年午夜梦回的魇。当四年后真正看到他出现时,她不能否认,她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