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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夏蔷薇涩-第9章

小说: 初夏蔷薇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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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是你师父?什么师父?喂……” 
  初夏早就跑到了十字路口,绿灯亮起,她一口气跑到香绍谨身边。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初夏气喘吁吁地问。 
  “今天去看一个老朋友,路过这里刚好遇到你们在跑步。” 
  “啊,那你站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吗?” 
  “没想到真能碰到你。”香绍谨轻笑说。 
  他路过这里,特意停下车,特意下车站在路边,就是为了让她看到他?初夏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她挽住香绍谨的手,甜滋滋地说:“老师,你吃了早餐没?” 
  “还没。” 
  “那到我们学校去吃吧。” 
  “好。” 
  真没想到,香绍谨居然一口答应下来。司机小陈想载他们过去,被香绍谨拒绝:“才几步路,走着去就行。” 
  待小陈停好车,他们三人一起朝学校走去。 
  校门前的林荫道是那么的漫长,无数学生把目光投向他们。虽然她师父是很帅,很有气质啦,但那种猎奇的目光还是让初夏很不舒服,她好想快快把她师父藏起来。 
  校门前的林荫道又是那么地短,短短几分钟之后,就走到了尽头。秋风拂动树叶,她都不能和香绍谨并肩多走几分钟。 
  “老师,今天我请客。” 
  小食堂里,初夏蹦跳着拉小陈去打早点。 
  初夏不知道香绍谨喜欢吃什么样的早餐,干脆什么都买,中式的油条豆浆,素蒸饺,奶黄包,西式的牛奶面包三明治。 
  这个小食堂里早餐虽然还是不行,不过已经是学校里最好的了。 
  她和小陈托着一大堆的东西走过来。远远地,她看到刘淇拉着张骁骁和程墨洁跑进小食堂,急吼吼地直接朝香绍谨坐的位置上跑去。 
  那三个女强盗! 
  张骁骁正在盘问香绍谨:“你叫什么名字?” 
  “香绍谨,香气袭人的香,绍兴的绍,谨慎的谨。”香绍谨温和地回答,张骁骁说话很没礼貌,但他没有一丝恼怒的意思。 
  “你是初夏的什么人?” 
  “古琴老师。” 
  “哦,原来是古琴老师啊。”面前那三个人同时张大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初夏学琴学得那么勤劳,每星期都愿意花上一两个小时去坐公交。原来有个帅哥老师藏在背后。 
  居然瞒着不告诉她们。 
  刘淇接着追问:“你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吗?你古琴专业的吗?” 
  “不,我不是职业琴师。并没有受过系统的音乐教育。” 
  “那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哪个学校的?” 
  “英国文学,牛津。” 
  “哇,牛津唉,又是英国文学又是古琴,学贯中西哎。”那三个女孩子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程墨洁脱口而出:“我也想去牛津。” 
  张骁骁白了她一眼:“程墨洁,你目标定得太高了吧!那可是有钱人才能去的学校。” 
  香绍谨说:“牛津并非什么高不可攀的学府,更不是只有权贵子女才能进的学校。不过英国的学习生活费用太昂贵,我不建议去那个国家。” 
  程墨洁问:“那去哪个国家留学比较好?” 
  说起这个,香绍谨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睛微眯了眯说:“我在美国的学业至今没有完成。” 
  香绍谨学贯中西,曾经留学英美法意德,会多国语言,他在牛津取得英文文学学士学位后到哈佛攻读经济学硕士学位,后来因为眼睛病情加深,治疗无效,不得已放弃学业回到国内接受治疗。 
  初夏一直不愿意提起他在国外的求学生涯,因为他留学的几年也是他深受病痛折磨的几年。 
  他的视力是一点点消失不见的,这种痛苦有几个人知道? 
  当初她知道他的病情后,一个人在临水楼的蔷薇花架下坐了好久,夏天,天气又闷又热,乌云密布,雨却迟迟不落,她就像那天气一样,想哭又哭不出来,难受极了。 
  现在看到张骁骁她们毫无顾忌地提起他的过去,初夏心里顿时窝了一肚子火,她坐到香绍谨身边,放下餐盘说:“什么牛津,哈佛的。我们中国好学校多得是。” 
  程墨洁说:“初夏,你是上不了哈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切,倒贴我五百万我也不要去。” 
  面前那三个女生嗤地一声全笑出来。香绍谨也侧过头对着她,他摸摸初夏的一头短发,没说什么话。 
  初夏问他:“老师,你要喝豆浆还是牛奶?” 
  “豆浆就行。” 
  “我们学校的豆浆不太好,你将就着吃点吧。” 
  初夏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确实很难吃。但他还是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那份豆浆油条吃了个精光。 
  面前的那三个女生看着他们两个直发怔。 
  那一顿饭吃下来,张骁骁她们一直没发现香绍谨的眼睛有问题。 
  香绍谨的举止行为一向比任何人都得体,不疾不缓,再加上初夏照顾得非常体贴得当。没有丝毫纰漏。 
  等到吃完饭,香绍谨站起来,初夏马上扔掉手中的面包,擦了擦手,挽住他的胳膊说:“老师,我送你出去。” 
  张骁骁她们看到那么自然的挽臂动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么亲热! 
  初夏居然瞒着她们走到这一步了! 
  走到校门口,香绍谨停下脚步:“就送到这里吧。” 
  “车子在那边呢。” 
  “小陈会把车子开过来。” 
  “那我陪你站一会儿。”初夏说。 
  她依旧挽着他的臂弯。头微侧,想靠近他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保留着几毫米的距离。那是一种令人心酸的距离。 
  过了今天,她又有好几天见不到他,她只想与她多站一会儿。 
  香绍谨说:“住在学校还习惯吗?” 
  “挺好的。” 
  “传说中的大学里的伙食确实很难吃。”香绍谨若有所思地说。 
  “啊,老师,原来你是来我们学校做实验啊,太过份了,你才离开学校几年啊,就这么……这么……忘本” 
  “我可从没吃过学校里的伙食。”香绍谨说。 
  “这怎么可能?” 
  “一直都有厨师跟在我身边。” 
  “你真幸福。” 
  “说不定也失去了很多乐趣,年轻时倒是没注意到。” 
  “要享受那种幸福很简单啊,改天我做顿饭给你吃就知道了。”初夏嘻嘻笑着说。 
  “你这个鬼丫头。”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一片巴掌大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落在初夏的头上,香绍谨接住那片叶子,粗糙卷曲的叶片在初夏的头发与香绍谨的手指间摩梭。初夏抬头看了看,那是一片法国梧桐的叶子。 
  梧桐叶啊,可惜是法国梧桐…… 
  香绍谨松了手,叶片飘飘荡荡地落下,他脸上有种若有所思,定定的神情。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初夏忽然说。 
  “是吗?”香绍谨笑了笑说:“你说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肯定在想回家要去砍几截中国梧桐的枝桠,藏着给孙子用。” 
  香绍谨一怔,很快笑起来:“你这个鬼灵精,居然偷听我打电话。” 
  前几天,香绍谨在电话中和朋友谈起斫琴木料的问题,古琴面板上所用的木料自古以来以梧桐木为上等良才。 
  但是现在自然风化百年以上的梧桐木基本上已经找不到了。所以明清老房梁杉木和汉代出土的棺木,已是上好琴材。 
  谈到这个问题,那时香绍谨说,他现在就要开始寻找合适的梧桐木料,百年以后,留给他的孙子,曾孙斫琴用。 
  没想到随便一句话,初夏一直记在心里。 
  不,不只是这句话,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她都记在心里。 
  小陈已经把车子开过来,香绍谨向前走了几步,而初夏的手依旧插在他的臂弯里不肯离开。他抓住她的手,轻轻从自己臂弯拿开。 
  她的手在他手心停留了几秒,她的手很热很烫,指甲修得圆圆地,轻轻触动他的皮肤。 
  上车前,他对她说:“初夏,你知道师父是一个守旧又古板的人。” 
  “啊,是吗?”初夏懵懵懂懂,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再见。”他说完放开她的手,上了车。 
  “再见,老师。” 
  那辆黑色的奔驰在她眼前慢慢驰远,最后消失在尽头。而初夏,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 
  师父,你可知道,我每天都等着再见到你。 

  12 聚会 

  初夏一踏进寝室门,立刻遭到三个女生的集体围攻。 
  张骁骁惊堂木重重一拍:“宁初夏,你和香绍谨是什么关系?” 
  初夏身子抖两抖:“你们干什么……他是我师父嘛!” 
  师父?哪有那么亲热的师徒。 
  张骁骁惊堂木又重重一拍:“说,你是不是暗恋他?” 
  …… 
  不是吧,她们连这都能看出来。 
  初夏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嘿嘿,你们知道啦。” 
  张骁骁差点晕倒。 
  她们本来只想训训初夏,谁叫她藏着个大帅哥不告诉她们。哪知初夏这么不经训,一句话就吓得什么都招了。 
  不过,原来她还在暗恋阶段…… 
  张骁骁她们立刻扔掉刷子做的惊堂木,围坐到初夏身边,嘻笑着问她:“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初夏抱着椅背上,苦恼地说:“我可不敢和他说。” 
  张骁骁说:“那他喜欢不喜欢你?” 
  “我不知道。” 
  张骁骁怪叫起来,狠狠戳初夏的脑门:“你怎么这么笨,这么长时间了连人家喜欢不喜欢你都不知道,你好好想想看,他平时对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和暗示?” 
  表现?暗示? 
  初夏猛地想起来,她一拍脑袋说:“对了,他刚刚还和我说,说他是个守旧又古板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守旧,古板?不会啊,我看他穿着打扮很现代。”张骁骁抓耳挠腮想不出来。 
  程墨洁说:“他这话的意思会不会是说,他很传统,认为师父和徒弟不能谈恋爱?” 
  刘淇一听,睁大眼睛叫起来:“不是吧,现在这年头还有人固守传统,反对师徒恋?现在连师生恋都正大光明了呢。初夏,你以后别叫他师父了。” 
  张骁骁说:“对啊,你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师生,你不叫他师父,不就没这个烦恼了吗!” 
  “可是只有做他的徒弟,我才能正大光明地呆在他身边。”初夏俯下身,脸贴在椅背上,幽幽地说。 
  是的,初夏就是为了呆在香绍谨身边才跟着他学琴。 
  是不是很有心机,非常别有用心? 
  所以这些话初夏永远都不会和香绍谨说。 
  “你们可不许说出去。”初夏威胁她那三个损友。 
  星期五晚上,香绍谨打电话给初夏,说星期六会派车过来接他们去参加一个琴友聚会。 
  要和香绍谨一起去参加聚会啦! 
  初夏兴奋地不停地试衣服,一个晚上没睡。 
  星期六的早晨总是最静谧,校园里空荡而清冷,偶有几只鸟儿在枝头跳跃。 
  校门口,手掌形的法国梧桐叶不停地飘落,初夏和朱梦淮在等香绍谨的车子,和他们一起等在校门口的还有严木晨。 
  “严老师也去啊,这次聚会是不是有很多琴家过来?”初夏问严木晨。 
  朱梦淮也抬起眼,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他这个人,外表向来冷漠,喜怒不言于表,但却难以控制自己的眼神,兴奋表露无疑。 
  严木晨笑眯眯地说:“那是自然,这次雅集有众多名家参于,很多琴家就等着结识你们的师父呢。” 
  “我师父他很有名吗?”一提到香绍谨,初夏就兴奋地不得了,手舞足蹈,整个人都快飘起来。 
  “他可是一位真正的大师!”严木晨抬起头,用一种崇拜而又羡慕的声音说。 
  香绍谨的车子很快过来。是一辆星灰色的保时捷卡宴。开车的依旧是小陈。 
  香绍谨坐在后座,外套随便搭一边,穿了件浅豆绿羊毛衫,毛衣轻薄软密,就是看上去有点旧,洗了很多次的样子。 
  他一向喜欢穿旧衣服, 
  旧衣服总是最贴身的。 
  初夏坐在香绍谨身边,她侧过头,看着懒懒靠在椅背上,闭眼沉思的香绍谨,脑海里却响起严木晨说的话。 
  “你们知道这次雅集为什么会选在含玉楼?”等在校门口时,严木晨这样问他们。 
  初夏说:“是不是因为含玉楼很有名,而且和古琴有点关系?” 
  含玉楼有五六百年的历史,自古以来就是文人骚客聚会的场所。在这座城市的博物馆里,至今还收藏着明代某位大书法家所写的,含玉楼记。 
  现在,本城的书画协会,古琴协会都在那边,。 
  严木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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