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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夏蔷薇涩-第4章

小说: 初夏蔷薇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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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要看这么多书,不累吗?”初夏问她。 
  “累也要看,不然空下来的时间我不知道干什么。”程墨洁说。 
  张骁骁天天四处勾搭帅哥。 
  刘琪每天没事就在走廊上练跆拳道。 
  “初夏,你和我一块去练跆拳道吧。”刘琪邀请她。 
  “好啊。”初夏想也没想就答应。 
  她的心里有一头野兽横冲直撞,她也要找个地方好好发泄。 
  初夏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古琴社练琴了,她的琴也一直放在那边没去拿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香绍谨出现之后,她怎么也提不起劲去练琴。 
  每次一想到古琴,眼前就浮现出香绍谨的影子。 
  想起他,心里就氤氤氲氲,一股愁绪弥漫开来。 
  初夏只好每天都跟着刘淇练跆拳道,靠这个来发泄多余的精力。 
  星期三下午,刚一下课,初夏就跟着刘琪急吼吼地往外跑,他们急着去浴室抢淋浴笼头。 
  学校的浴室每天下午课程结束之后才开始供应热水,每天中午,很多女生都事先把脸盆毛巾放到浴室里,等下课铃声一响,那些女生个个像夺命狂徒一样,争先恐后,拼命地往浴室跑。 
  稍微晚一点,你可能就抢不到淋浴笼头了。 
  刘淇跑得飞快,转眼间就跑没影了,初夏脚长,她本来应该比刘淇跑得更快的,可是,她刚跑到二楼,横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拖进一个房间。 
  “谁,是谁!”初夏怪叫起来。 
  “喂,初夏,这么大惊小怪地干什么?”严木晨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眯眯地站在她面前说。 
  原来是严老师。 
  初夏惊魂未定,双手使劲拍胸口说:“严老师,你吓死人了,我还以为碰到劫匪了呢。” 
  严木晨半个屁股坐在桌子上,优哉游哉地说:“我说初夏,你怎么一个多星期都没来练琴?” 
  “我要去练跆拳道,没时间。”初夏心虚,别过脸去不敢看严木晨。 
  “我早就打听过了,你们跆拳道社一星期才教两次……”严木晨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你不来古琴社是不是因为害怕见到某个人?” 
  “我才没有。难道我会怕他朱梦淮啊!”初夏越是心虚,说话越是大声。 
  “哦,你什么时候和朱梦淮也结上仇了?” 
  “他欺负我,他还看着别的男生欺负我。”初夏抓住时机赶紧向严木晨告状。 
  严木晨点点头说:“嗯,那家伙确实不像话,不过女孩子也别发那么大火,生气容易长皱纹,来,吃点巧克力消消火气。” 
  严木晨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盒巧克力,初夏看到,也不推辞,打开盒子就坐在那边吃,刚咬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劲。 
  赶紧看包装纸。 
  “咦,这个不是理查德。唐纳力的巧克力吗,很贵哎,严老师,你好有钱。” 
  初夏以前家里没破产时,她爸爸买过一次,结果,后来每次去美国,他都只知道买这家巧克力,也不知道换一家。 
  而她最后一次吃到这种巧克力是在…… 
  那是在香绍谨的临水楼! 
  一次她和香绍谨说起巧克力的事,隔了几天,临水楼就出现了好几盒巧克力…… 
  初夏怔在那边,严木晨也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镇静下来,呵呵笑道:“你喜欢就行,多吃点,多吃点。”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女生探头进来:“严老师,你有空吗?” 
  严木晨马上从桌子上跳下来,热情地说:“苏卉卉,来,坐坐。” 
  苏卉卉看到初夏在,不好意思地说:“严老师,我想找你解梦。”初夏一听,连忙抱着巧克力坐到一边去。 
  她坐得远远地在那边吃巧克力,哼,严木晨害得她没得去洗澡,她要把他昂贵的巧克力都吃个精光。 
  正吃得开心,耳边传来苏卉卉低低的声音:“严老师,我昨天做了一个梦,你帮我解解?” 
  “哦,说来听听。” 
  “我梦见我向一个人表白,可是……可是那是个女人哎,而且她还是我的好朋友,老师,难道我有那个……那个倾向吗?” 
  初夏听到表白这个词,连忙伸长耳朵偷听,她听到严木晨轻笑了一下说:“这和同不同性恋没有关系,梦见表白,说明你心里一直渴望着谈一场恋爱。” 
  “老师,你不要开我玩笑。”苏卉卉不好意思地说。 
  “像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谈恋爱很正常。老师我可是很开明的。”严木晨洒脱地说。 
  初夏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呆呆地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初夏洗完澡回寝室时,同室的三个女孩子连衣服都已经洗好了,张骁骁正在那边吹头发。张骁骁有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像中国传统的古典仕女,她弯腰吹头发时的样子美极了,初夏问她说:“张骁骁,你有没有想过谈恋爱?” 
  张骁骁嘴巴一撇说:“切,现在还没有遇到我瞧得上眼的男生,一个个都太幼稚。” 
  那朱梦淮呢? 
  初夏生生地把这句话咽下去。 
  她转头又问程墨洁:“墨洁,你有没有想过谈恋爱啊?” 
  程墨洁白了她一眼,义正严词地说:“初夏,我们才刚入学,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爸妈辛辛苦苦挣钱供我们读书,不是让我们来谈恋爱的!” 
  初夏立刻被她呛得没了声音,小声说:“我只是问问而已嘛!干嘛这么严肃。” 
  那天晚上,初夏睡得很不安稳,也许是吃了严木晨那个巧克力的缘故,听说巧克力有激发荷尔蒙的作用。也许是听了苏卉卉那个梦的缘故,初夏没有像往常那样倒头就睡,她破天荒地,做了个长长的梦。 
  “初夏……”有人在叫她。 
  初夏欢快地向前跑去,面前一团白雾渐渐散开,她看到一个男人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 
  “师父!” 
  他朝她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看她,而她踮起脚尖,嘟起嘴想去吻他,可是她无论怎么踮脚,无论怎么嘟嘴,就是吻不到他。 
  好难受,好想吻他,好想吻他啊,为什么就是碰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初夏四肢乱蹬,急出一身冷汗来,忽然她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寝室里暗暗沉沉,静静悄悄,走廊上的灯光照进来,照在中间的水磨地面上。张骁骁轻微的打鼾声响在她耳边。 
  初夏仰面躺着,看着印出几格窗棱的天花板,她把手放在自己唇上。 
  在梦里,她吻不到他。 
  可在现实中,她的这张唇吻过他。 
  他的唇就像蔷薇花一样地温柔。 
  那是在六月蔷薇花开,初夏香气正浓的季节里。 

  5 春梦 

  乡下,夏天。 
  初夏拉着她家的大狗蹦蹦跳跳地跑进临水楼。 
  “师……” 
  初夏正想开口大叫,薛衡嘘了一声,小声说:“正在睡觉呢。” 
  “睡觉?”那她岂不是可以一睹他的睡姿?初夏眼睛亮起来:“我上去看看。” 
  她拍拍自家大狗的头,让它去找小布玩,自己则偷偷地跑上楼去,楼上窗子关了一半,微风一阵一阵地从外面吹进来,吹得书桌上的宣纸发出轻微的声响。 
  香绍谨睡在一张竹榻上闭目养神。 
  初夏见茶几上有一杯没动过的茶,她闻了闻,嗯,上好的龙井茶,一口把它喝掉。又看到桌上有块刻了一半的昌化鸡血,拿起来在手上把玩了半天。 
  初夏在那边乒乒乓乓弄得动静很大,香绍谨躺在竹榻上却是毫无知觉,他是真的睡着了。 
  他睡觉时,眉头微锁,似有什么心事,那张脸少了平时的温和淡定,却又平空多了一份迷人的景致。 
  初夏蹲在他身边看他,她看到他的睫毛像婴儿一样长而浓密,他的嘴唇抿起来时,薄而微翘。她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香绍谨没有反应,这下初夏的胆子可大了起来。 
  她东张西望,悄悄看了半天,唔,整个二楼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是不是可以做点坏事呢? 
  再看香绍谨,躺在榻上,呼吸徐徐,睡得很沉,初夏看着看着,忽然低下头去,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了一记。 
  香绍谨的唇软软的,又很干燥。 
  啊,她吻了香绍谨,她居然吻了自己仰慕的师父! 
  初夏回过神来,脸都烧透了,生怕香绍谨醒过来,看都不敢看他,飞快地跑下楼去。 
  十七岁的初夏,一心想找个男孩子来谈恋爱,一心想拉个男孩子和她一起私奔,浪迹天涯。 
  她没想到她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喜欢上了香绍谨。 
  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偷吻他。 
  想起往事,躺在寝室床上的初夏,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初夏跑到教师办公室去找严木晨。 
  来找严木晨的女学生一向很多,同办公室的其它老师已经见怪不怪了。初夏走到严木晨的办公桌前,小声说:“严老师,我来找你解梦。” 
  “啊,初夏也来找我解梦,快坐快坐。”严木晨非常热情地招呼她。 
  囧,严老师,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脸皮很薄啊。初夏转头悄悄看了下四周,幸好其它老师都没有注意到她。她赶紧把昨天晚上做的梦说给严木晨听,然后羞答答地问:“严老师,我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代表着我很想谈恋爱? 
  是不是代表着我应该去找个男朋友呢? 
  初夏心里头那只不安份的小兽开始四处乱撞。她的眼睛也流露出小兽般的渴望。 
  只要严老师你说出让我去谈恋爱的话,我马上就去找个男朋友。 
  初夏紧张地盯着严木晨。 
  严木晨盯着初夏看了半晌,然后慢悠悠地说:“初夏,你这个做的是春梦,这说明你思——春——了!” 
  初夏瞬间僵在那里。 
  春……春梦!春梦是不那种XX复OO,OO复XX吗? 
  难道她……她潜意识里想和那个人XXOO?旁边传来其它老师的窃窃私笑声。初夏的脸蓦然涨红。 
  讨厌! 
  严木晨对别的女生都说得那么好听,偏偏对她说得那么好听,真是讨厌死了。 
  这里这么多老师,她没脸见人啦! 
  初夏踢开椅子就要跑,严木晨叫住她:“哎,初夏,昨天的巧克力你还要不要吃?” 
  一听到巧克力,初夏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她跑过来,一把夺过严木晨手中的巧克力,大声说:“这盒巧克力是我的了!” 
  她剥开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里。一边瞪着严木晨一边咀嚼。 
  谁叫严木晨这么中伤她,居然敢说她思春?就是要把他的巧克力全部吃光光。 
  严木晨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这盒巧克力好吃吗?” 
  “好吃。”初夏由衷地回答。 
  “这是香绍谨让我带给你的。”严木晨平静地说。 
  咣当,初夏手中的巧克力盒子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愣在那边。 
  “他已经知道我了?”初夏愣愣地说。 
  严木晨拍拍初夏的手,叫她坐下,他收起脸上的笑,静静地和她说话:“我是在一次琴友聚会上认识他,他听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主动问我认不认识你。” 
  “唔。”初夏不知作何回答。 
  严木晨说:“我请他来古琴社教一节课,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在想,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 
  “那是不可能的。他,他讨厌我。”初夏低声嘟囔着,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严木晨看到初夏咬着嘴唇,眼里有一种倔强而又难过的神色,他转了话题说:“你的古琴是他教的?” 
  “是。” 
  “我听古琴圈的朋友说,绍谨先生虽然为人随和低调,有人去请教他,一向来者不拒。不过他很少收学生,更别说入室弟子了,你也知道师徒之间讲究的是缘份,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和他之间没有误会,而且,我们之间的师徒缘份早就没了。”初夏说着把那盒巧克力放在桌上说:“严老师,如果你以后遇到他,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严木晨没理她那句话,他问她:“你那把古琴可是他送你的?” 
  “是他借给我弹日,我一直没还。”其实她当初不是存心不想还的,香绍谨一夜之间搬离临水楼,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严木晨说:“绍谨先生是顶级的斫琴大师之一,他斫的琴最低也价值十几万,以你这把琴的姿质,几十万恐怕也是保守估计。” 
  “几……几十万?人民币还是美金?”初夏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人民币吧。” 
  天,人民币也很贵,她居然拿了人家几十万的东西没有还,还天天抱着到处乱跑。 
  “要不……要不,严老师,你替我把那把琴还给他吧。”初夏结结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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