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引春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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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谢老夫人看顾雁歌就更可心了,而“第一公子”则正在一边得意呐,众人看过来羡慕的眼神正让他飘飘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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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也弄个荐歌,有一首歌,给我们外表骄傲、冷清,心中却依旧留着旧日伤痕的雁儿,哥哥的《明月夜》,清净地几乎像没有的背景音乐,那句:经过多少年只有我还在窗前,冷冷的黑夜在我身边,没有一盏灯,没有一个等待的人,只有夜色依旧如从前。
好宽广的寂寥,雁儿,夜静无人夜深时是否也曾经这样自问,哪一盏为她燃的灯,哪有一个为她等待的人!读者们呢,愿这夜深时,有一盏灯总只为你们照亮回家的路,总在灯下,有一个徘徊等待着的人。愿大家在这尘世,获得幸福,吾愿已足!)
写完这段话,竟然发现自己眼里有泪水,不知为何,今日的凌晨竟然如此感性……你们呢,在安睡吧,做个好梦,最好还是一夜无梦……
第十一章 通房丫头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谢候爷升一等候的圣旨就发了下来,阖府上下无不欢腾,顾雁歌在一旁陪着笑,并不多说话。只觉得在这一片欢腾中,她倒似是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谢候爷接过宫里新赐下的制袍,看着谢老夫人激动地热泪盈眶,看着谢君瑞鼻孔朝天的撒傲气,甚至看着江杏雨一脸仰慕地看着谢君瑞……
眼前愈发地热闹欢腾,却愈发让顾雁歌觉得自己和谁也不相干,寂寞吗……顾雁歌看着眼前这些人,扶着青檀小椅自问着。
不……许多年前,她就已经没了寂寞的权利,寂寞是闲人的奢侈品,是诗人的作品,却不是生活的调剂品。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她便好好活着,绝不再重蹈覆辙,这一世让命运的车轮朝着光明驶去吧,阴暗潮湿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
顾雁歌叹息了一声,却把身边正侍候着的扶疏给吓着了,扶疏连忙扶了一把,顾雁歌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从过往里抽出身来,向着扶疏一笑,感激扶疏把她从加快中拉了出来。
这时谢老夫人也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顾雁歌,眉眼一舒便走上前来:“郡主啊,这一切多亏有你,要不然候爷这一辈子都要顶着个三等候的位子抱憾而终了。”
谢家的太候爷是一等候,但谢候爷却不是谪长子,于是只能减爵而封,还是借着军功才成了三等候,可惜谢候爷身子不是很好,早早地便从军中退出来,也因此一直以为就得这么抱着一个三等候的薄位,屈憾而终。
这道圣旨,谢候爷等了几十年,却不想等来时,却是因为娶了深受天恩的郡主为儿媳。这时谢候爷看向顾雁歌的目光也一样不同了:“是啊,多亏了郡主了。”
顾雁歌却舒淡一笑,转瞬间眉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那份骄灿之色跃然面上,在一身浅淡的撒金衣裙中华采迫人:“爹、娘客气了,并非是雁儿的功劳,爹一生为国为民立下汗马功劳,皇上是个念旧的人,早有意要晋爹的位,只是一直没找着时机罢了。”
谢候爷和谢老夫人相视一眼,越来越可心顾雁歌这媳妇儿了,不仅高贵、雍雅,待人接物更是处处大度端方,让人惦念着好之余,更让人折服那份子少有的气度。
谢候爷不由得道:“君瑞能娶到郡主,真是天纵之福,君瑞啊,你可万万不能负了郡主,否则天地神明不会放过你,皇上不会饶过你,连爹和娘也不能答应。”
谢君瑞本来还高高兴兴地,一听这话,立马蔫了下来,扫了一眼顾雁歌,意兴阑珊地道:“是,爹、娘,儿子知道了。”
江杏雨本来正和谢君瑞两两对望,一听谢君瑞虽然不情愿,却干脆利落地回话,不由地又在一边低垂着头,黯然伤神。如丝的长发披在两瘦削地肩上,显得那样瘦弱无依,微风一吹来,便像是风中的娇花一般,瑟瑟轻抖着。
谢君瑞怜惜地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在谢君瑞眼里,江杏雨总是有委屈不会吐半个字,受了任何不公平的待遇,也会沉默柔顺地接受,这样的江杏雨,才配做他心尖儿上的女子。
谢候爷这时候也看出了谢君瑞和江杏雨之间的不对劲儿,谢候爷早就听说,谢君瑞对某个丫头倾心,一看今天这场面,立刻皱了眉。江杏雨这样弱地跟小朵娇花似的,经不起风雨的女子,在驰骋沙场,立马横刀过的谢候爷眼里,比不过顾雁歌去。
不过,谢候爷终归是个男人,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他的妾里,自然也有柔顺依人的。谢候爷自然能理解谢君瑞,男人嘛,总需爱柔顺地女人,但是哪家的当家主母却都是利落坚韧的,谢候爷便以为,谢君瑞只是收个房,那倒也没什么。
虽然是郡主儿媳,谢候爷可也不认为收个丫头有什么错。于是反倒拿眼看了看谢老夫人,谢老夫人看着微微点了点头,谢候爷也就不管了,叫着顾雁歌道:“郡主啊,咱们一道去内祠,把圣旨供上。”
顾雁歌原本正在一旁看着这家人的反应,谢候爷这么一喊,倒是让她一时间反应迟钝得很:“好,雁儿随爹一道去。”
虽然顾雁歌比较关心,谢老夫人会留下来跟谢君瑞和江杏雨说些什么,但是算了,就算不能亲耳听,也自会有人告诉她。
顾雁歌和谢候爷一出正堂,谢老夫人就冷脸叫了谢君瑞和江杏雨回院里,谢君瑞和江杏雨不明所以地跟着,心下却多少都有些不安,毕竟谢老夫人那张子冷脸,看了就让人觉得阴沉得很。
回了院里,谢老夫人安坐在正位上,丫头上来了茶,谢老夫人接过喝了几口放下来,半眯着眼睛也不去看江杏雨,只是手拈着佛珠似乎在默念经文一样。等得谢君瑞和江杏雨都心里快长出白毛来了,这才眼也不睁地道:“跪下……”
谢君瑞和江杏雨相视一眼,却不知道谢老夫人这是在叫谁跪下,于是两人便一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表情,齐齐跪在谢老夫人座儿前。
谢老夫人见谢君瑞也随着一道跪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抓着身旁的茶盖碗就朝身前扔去,本是要扔向谢君瑞的,但出手时,却偏向了江杏雨这边。
坚硬的瓷盖碗,滚烫的茶水闷响一声,却没有落到江杏雨身上,被眼疾手快的谢君瑞给挡了下来:“娘,你这是做什么,杏雨她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罚她。”
谢老夫人着猛咳嗽了几声,差点吐出血来,手指着谢君瑞,指半天愣是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你……你个不长进的兔崽子,闭门读书效圣贤,我看你是蹲茅坑读书,圣贤没效着,反读出一肚子臭气来了。”
谢君瑞听了奇怪得很,反问道:“娘,我和杏雨到底怎么惹着您了,您看我们就这么不顺眼,您看郡主就处处顺心。杏雨做什么您都不喜欢,而郡主什么都没做,您却处处向着她。”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怒目圆睁,看着谢君瑞吼道:“什么都没做,郡主什么都没做,你爹的一等候位哪来的,娘的诰命哪来的。是,郡主是什么都没做,但也比你这不孝子强。”
谢君瑞本来还想回,但一看谢老夫人这样儿,只好把话压在心里。在谢君瑞看来,一等候是谢候爷的军功,本就是谢候爷应得的,关顾雁歌什么事,而诰命……谢候爷的爵位上去了,诰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这跟顾雁歌半点关系也没有。
谢老夫人拿这儿子实在没办法了,江杏雨本来谢老夫人是预备去跟顾雁歌说说,抬个落籍的通房丫头,好歹也能被称为妾了,将来的事再慢慢说,可现在一看谢君瑞这样子,便也止了这念头。
“她的规矩学好了,今儿就跟着你回去,以后她就是你院里的通房丫头,郡主身子不爽,你少给我去打扰郡主,等哪天太医放话了,你再给我滚去好好跟郡主圆房。”谢老夫人说完就摇头,谢君瑞从来没这么让她操心过,其实这家人说到了是一样的——护短,什么错都是别人的,于是谢老夫人愈发地不喜欢江杏雨了。
谢老夫人这话一出,江杏雨愕然了,谢君瑞不平了:“娘,杏雨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纯洁,怎么能用这么一个低贱的身份来污辱她。”
谢老夫人听了怒极反笑,道:“善良、温柔、纯洁,是,我承认这些她都有,可那又怎么样,庶室而出,进了候府,能抬个通房丫头已经是抬举她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能让杏雨用这么低下的身份进府,若非以妻礼相迎,我绝不碰杏雨,我不能委屈了她。”谢君瑞这话一出,瞬间整个屋里就没了声音。
谢老夫人震惊地看着谢君瑞,江杏雨则是泪眼汪汪地感激着,谢老夫人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手上的佛珠随着这一拍断了线,菩提珠子四散开来:“谢君瑞,你还想以妻礼迎这么个身份低下的丫头进候府,你让郡主如何自处,你让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摆。你要是以妻礼迎她进门,不光是谢家,就连这丫头的娘家,也是欺君、辱主,诛灭九族的下场。你们……难道要两家上下千余号人,陪着你们俩一起去送死吗?”
“娘……我……我怎么能让杏雨做通房丫头,杏雨那么美好,非妻礼迎之,便是亵du……”谢君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老夫人狠狠地一巴掌拍傻了。
江杏雨这时才扑上去,泪流满面地伏倒在谢老夫人足下,凄凄切切地道:“老夫人,爷,奴婢愿意,奴婢愿意……只要能跟着爷,哪怕没名没份,奴婢也都愿意……”
谢老夫人听了冷哼一声,气得都不愿意多看江杏雨一眼,只是神色阴沉地看着谢君瑞,谢君瑞则两眼无神地看着江杏雨,一阵阵抽疼……
(脑残男会答应不,顾雁歌会有啥反应,敬听下回分解……哇哈哈,顶锅盖逃走鸟)
第十二章 一只羊要赶,两只羊还是赶
谢老夫人本还以为这二人就该答应了,赶紧散去,谢老夫人现在看这二人真是心里堵得慌。儿子越发不明白人情事理了,为了个女子要死要活的,要不是谢老夫人知道,这种事越压着越得发痴发狂,还真恨不得把江杏雨打发出府去。
谢夫人以为散场了,可这二位还不打算散场呢。谢君瑞见谢老夫人已经下了决定,竟然胸中一阵激荡,再也不能把控住自己,竟然不顾老夫人在场,就扑过去一把抱住江杏雨:“杏雨,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委屈,你就是天下的云,怎么能为了我沾上人间的尘埃……”
谢老夫人听了当即石化在当场,愣愣地看着这二人,只见江杏雨垂眉低目,牙齿轻轻咬着下唇,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却偏偏一副强忍住眼泪,撑着不倒下去的样子,让谢君瑞看了,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
“君瑞,上苍能让我遇到你、结识你、爱上你,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了,我怎么还能求这求那。名分我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冷暖、你的悲喜、你的安康,只要能让我天天这么看着你、守着你、陪着你,就算永远只是个丫头,我也愿意。”江杏雨靠在谢君瑞怀里,清清软软地声音,像海藻一样缠住了谢君瑞的心。
谢夫人这会的倒是回过神来了,怒哼一声:“什么你你我我的,你只是个通房丫头,还没抬籍,连自称妾的资格都没有,以后见了君瑞要叫郡马,再要是你你我我的让旁人听了去,只会笑话我们候府没教养,连个丫头都不识规矩。”
谢君瑞听了不由得又想反驳,可是江杏雨却委委屈屈地拉住了谢君瑞,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抽出身来拜倒在谢老夫人身前,以额触地久久不起:“老夫人,奴婢遵命,以后奴婢定到好好侍奉郡马,不敢再有逾越。”
谢老夫人点了点头,看了眼犹自不安分的谢君瑞,不由得叹了口气:“君瑞,你要是真的是为这丫头好,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要不然,谁也落不了好,知不知道!”
江杏雨重重地捏了下谢君瑞的手掌,谢君瑞便知道是让他答应,便只得应道:“是,娘,儿子知道了。”
一出谢老夫人的院门,谢君瑞就疼惜地看着江杏雨,痛彻心扉地道:“杏雨,我怎么能以这样的身份要了你去,这对你是何其的不公平。你受到这样的委屈,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心疼、多么的不忍、多么的不舍。你为什么要答应,娘是疼我的,只要你不答应,我又咬死了,娘最终还是会帮我的。”
江杏雨苦笑一声,神情无比凄楚,泪流干了一半,眼神空幽幽地看着谢君瑞道:“君瑞,不……郡马,奴婢并不委屈,所以请您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疼、那么多的不忍、那么多的不舍。奴婢只想要远远的看着郡马,在角落里守望着郡马,奴婢只需要知道郡马过的好好的,生活的好好的,奴婢就满足了,真的。请您不要再做出让老夫人、郡主生气的事了,奴婢只要在您身后,在您身后远远地看着你,守着你,那便足够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