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引春归-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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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某人确实是酒壮人胆了,醉确实是醉了,醉了七八分,可她向来是酒品一流,从来没有酒后失仪过。不过,顾雁歌确实被撩拨起来了,可萧永夜倒好,在用大掌把她撩拨了一遍之后,就打算这么转身走……
借句台言时常说的话“你惹的火,你要负责灭……”,这时代没有“消防员”。
萧永夜听着从顾雁歌一声一声娇柔的吟哦,抱着怀里软玉温香的身子,呼吸瞬间沉重了起来,某人地犹觉得不够,轻轻地蹭了几下,一低头嘴角露出坏坏的笑,一抬头又成醉意浓浓的笑了。
萧永夜哪经得起这样的挑动,怀里娇唇如榴,指间发丝如缎,那贴上来的身子,滚烫中带着诱惑人的香气。就那凑上来的唇,萧永夜经不住低下头去轻轻一沾,如蝶吻着花蕊一般的轻柔,似是生怕压坏了那娇艳的颜色一般。
顾雁歌感受着这倍受珍视的吻,忽然明白了萧永夜是何等的小心翼翼,她貌似真的是太过份了,竟然在这时候还要搅乱这一池子的春水。然而此时,早已热火如燃,再叫停已经是晚了。
衣裳轻褪之间,那些如雪如脂的肌肤像新出的素瓷一般,在轻纱白裳之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两个微微带着些酒气的人,在床榻之上彼此需索,彼此安抚。
萧永夜的指,带着炙热的温度在顾雁歌身上缓缓游移,让她觉得浑身每一处地方,都如同被点着了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告诉她,她已经沉沦。而她手所能触及的躯干上,也有一层火热的薄汗告诉她,她并非独自沉沦。
“永夜……”
那双手不知何时,已尽解开她的衣裳,两人之间再无遮挡,当肌肤贴着肌肤,萧永夜铁一般坚实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却依旧是那样的轻柔与和缓。
萧永夜如落叶一般扫过那如雪般的山峰、娇软的腰身,X郁的溪谷,雪顶之上寒梅次第绽放在他的唇齿之间,怀里的人儿也在这抚触之中一声一声的吟哦着。
那些低缓而悠长吟哦,如同窗外那串正随风响动的紫玉金铃一般,在他的怀里激荡。
“雁儿,雁儿……”情至浓时,萧永夜忍不住喊了几句,一声紧过一声,每一声呼喊都带着浓重的情潮。
顾雁歌垂头应了一导报,却恰好看到萧永夜的手指挑轻轻捏动着那玫瑰果实,一下下揉弄到了心尖儿上,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脚尖微微勾起,那些情欲已经快把她给淹没了,可萧永夜却还在一下又一下的勾起她身体里的渴望。
当顾雁歌拿身子轻轻蹭着萧永夜时,萧永夜却轻说了句:“雁儿,别急,会伤了你。”
顾雁歌满脑子情火高燃的时候,听到萧永夜这句话,如同被浇上了一勺蜂蜜水一般,火热中更添甜蜜。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时,那溪谷之间的潺潺流水倾泄而出,沾湿了他的手指,也浸透了床单。
正在她感觉到尴尬与愉悦的时候,萧永夜沉沉而入,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撑进她初经人事的身子里,先是轻柔地轻轻试探,小心翼翼地生怕伤了她。
当冲破那层娇软时,顾雁歌的身子一紧,还是疼……略略适应了这种疼痛后,当她的身体渐渐地舒展开,萧永夜也终于开始驰骋。那力度如同倾闸而出的洪水,直入她绵软的身子里那层层叠叠的障碍之中,那些愉悦感便也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彼此的身体。
在一声长过一声的吟少之中,两人深深地拥有了彼此,彼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萧永夜用一夜悠长的缠绵证明了一个军人良好的体力,更证明了一个男人的力量。当第二天黎明时分,顾雁歌起床时,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不禁摇头,不知道该说这副身子骨不经事,还是该说萧永夜太过“用力”疼爱她了。
正当她口干舌燥,想着起身去喝口水的时候,萧永夜醒了,看着她慢慢悠悠地下床,忽然一下皱眉,倒吸一口凉气,昨夜的云雨真是太密集了,这一下扯得生疼。
萧永夜连忙起来扶了一把:“雁儿,你怎么了?”
顾雁歌脸刷红,望着萧永夜,咳了两声才从喉咙里咕咙出一个字:“疼。”
萧永夜也弄了个大红脸,却又红着脸问她:“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去。”
“想喝水,想泡澡,浑身湿淋淋的还带着酒气儿呢,你闻闻……”顾雁歌凑上雪白如玉的手臂,完全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什么不妥。
可当这手臂伸在萧永夜鼻间时,平息不久的情欲又升腾起来,那手臂上甚至还带着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如花朵一般隐隐盛开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得捏住伸过来的手,轻轻地烙下一吻,那上头又有一朵小花绽开。
顾雁歌睁大眼睛看着萧永夜,他不会是又……那啥了吧,闻鸡舞起……咳,太荡漾了。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发疼,陪不来,还是赶紧打住:“永夜,好累……”
萧永夜一听心生怜惜,昨夜已经太疯狂了,起身横抱起顾雁歌走入后侧的浴池里,浴房有另外的门可以由奴婢们进出,现在贴心的丫头们自然早已经晨起备好了水,听到了有动静就退了出去,整个浴室里消气蒸腾,只消这二位起身就可以去泡了。
。
第九十三章 荧出现了
这一夜的春风之后,顾雁歌自觉得面对萧永夜,忽然多了些尴尬,倒是萧永夜自如得很,经常带着她出去溜马、打猎,日子好不畅快。渐渐的顾雁歌也舒心了,正当萧永夜预备再去面君提亲的时候,空穴来风这个词儿被再一次搬上景朝的大戏台子上面。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闷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一声。街头巷尾的人们各自在树荫下乘着凉,东家长西家短的说八卦事,而荧的事就是在这些家长里短里被传出来的。
荧这个名字,恪亲王在世时,是一支被神化了的队伍,跟着恪亲王出生入死,战无不胜,当年恪亲王凯旋时,每一回都要带上荧,皇帝也总是亲自宴饮荧。
在百姓们眼里,荧就是一道屏障,和恪亲王一起守护着天下的安宁。当荧和恪亲王一道消失的时候,恐慌从边关一直传遍了整个朝野。幸而有一干老将镇守边关,要不然景朝只怕是人心涣散,天下大乱,改朝换代也可能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听说他们的火器最厉害,洞穿山河,天地变色呢。你说他们是不是神仙下凡,如果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改山改河呢?”不明所以的群众又在开始神化荧了。
顾雁歌听了有些奇怪,荧不是不会出现吗,如果连恪亲王都不知道荧在哪里,荧是不可能被找到的,除非他们自己要出现:“永夜,这事你怎么看?”
“雁儿,荧不会出现,看来回屹王是真的想通了。”
萧永夜含笑说的这句话,让顾雁歌不由得迷惑:“想通了,想通什么?”
眼见着到了恪亲王府门口,萧永夜笑着冲顾雁歌指了指,两人便在花园子里一角坐下,丫头们则掩着笑脸儿,远远地伺候着。萧永夜瞧了四下一眼,这才解释道:“回屹王去拜祭过恪顺王妃,走之前来见你的那个晚上,你可还记得?”
点了点头,她自然还记得,那天晚上不是还语气冲得很吗,这人倒也算有心,竟然还记得去祭拜恪顺王妃:“我记得后头,你们是一块儿走的,怎么,你们后来说了些什么吗?”
“按王妃的意思,墓碑上没有刻封号之类,只是用了王妃的闺名。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才记起,京中曾有传言,传当初王妃拒绝回屹王时,说的是一句‘倘死当还自由身,请君早来’。”萧永夜不免慨叹,当时这句话被看成不守妇道,如今却渐渐的传成了一段佳话,时间这东西啊真是奇怪。
顾雁歌笑了一声,而后却是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该说回屹王太痴情,还是该说她这娘亲拿捏得太好,用一句关于严重的虚妄承诺,竟让一个人思忆至今:“女人能活成娘那样,真是风光,托付了父王,珍之重之,而来生又有这样一个痴狂人,提起预约了。”
萧永夜琢磨了下,却是笑了:“雁儿觉得好吗,那我连雁儿的来生也一起预约了可好?”
“这些虚无的承诺我不要,来生谁是谁还说不准呢,倘我生做男儿身,你也一样,那你还要预约吗?”
这句话让观念一直很传统的萧永夜沉默了,两男的……怎么预约,果然像顾雁歌说的那样实在是很虚无:“若同为男儿,便做兄弟,将来指不定一块儿上战场时,雁儿还有王爷的风采呢。”
“来生啊,如果许愿有用,永夜,来生我做你的女儿好不好。从降生的那一刻开始,宠爱、关怀、拥抱,亲近得天生如此,骨血相连,多好!”顾雁歌忍不住“明媚忧伤”了一把,忽然觉得这提议还真是不错。
萧永夜傻眼了,忽然想起恪亲王来……于是无语了,按这说法儿,上辈子顾雁歌岂不是恪亲王的……
这冲击太大了,萧永夜一时半会儿还真受不了,但却依旧温笑着说:“好,我等雁儿。”
顾雁歌想想忽然“噗嗤”一笑说道:“永夜,你说将来要是有个女儿,她会不会上辈子也跟你说过同样的话,然后这辈子才做你女儿的?”
萧永夜本来就受不了,再一听这话,彻底脸红了,甚至连搁在石桌上的手也微微泛红:“雁儿……我们在说正经事呢!”
调笑地看了一眼,她发现萧永夜别扭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好,说正经事。”
“皇上昨日如了我去,说让我去迎接荧,荧已经由边关的将军领着回京,明日就该到京城了。看得出来,皇上很高兴,而且昨日朝堂之上,出现了上请要给我晋王位的折子,这两件事出现的太巧了。”萧永夜倒是不眷恋这点兵权,但是这样被夺走,似乎又有些不舒坦。军人军人,要是不能带兵打仗了,还叫军人吗?
顾雁歌自然看得出来,萧永夜有些不适应:“那你可愿意封王?”
封王,另一方面意味着,皇帝可能迫于压力,要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宗室里这天天闹腾下来,皇帝也实在是烦心了,加上太后也在一旁应和着,皇帝就更加支应不住了,渐渐的也有了松口的意思。
“封王拜相,古来男儿的最终志向,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带兵多年,封王意味着以后不可以再论军中之事,甚至不能打听,不能出主意,心有些不着落。”萧永夜心情很复杂,一方面高兴能娶顾雁歌,一方面又丢不下守了十几年的边关。
紧紧握住萧永夜的手,顾雁歌察觉得出,他的失落和他心里的不安,这样一个驰骋沙场半生无敌的军人,竟然也会开始失落和不安了。忽然间让她觉得,自己是何等自私:“永夜,你放心,皇上要舍了你,天下却失不得你,边关更少不了英勇无敌的萧将军。”
这一刻,顾雁歌打定了主意,要去太后那儿说说,不能让萧永夜封王。其实,完全可以像宗室里提议的那样,恪亲王的爵位,孙袭婿不袭,亲王的爵位本来就能乱给,封给外孙好歹还有血缘在。
萧永夜闻言却坦荡一笑:“雁儿,倒是你想多了,当初我既能辞,如今怎么会舍不下,只是若封王完全不能议军中事,有些困难罢了。”
辞了还能给,封王后军中事儿可就不能沾边儿了,顾雁歌心下也明白,这是在宽慰她。让一个爱吃辣的人天天吃甜乎乎的菜,只能看着别人吃辣,一不能闻味儿,二不能问啥味儿,岂不是要难为死人了。
次日,萧永夜出城去迎接“荧”,而顾雁歌则清早就进了宫里。
顾雁歌说得直白,太后听完后,直接就明明白白的笑了:“果真是女生外向,咱们雁儿这可是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向着那孩子了。唉呀,将来你让奶奶怎么办哟,这小心思现在就扑过去了。”
“皇祖母,雁儿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您,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啊,让我干什么都行。”顾雁歌这话自然是真心的,这中里谁是真疼她,谁带着目的,她渐渐的也明白了。
话的真心假意,当然是一听就明白,太后当然也听出了顾雁歌的真心,拉着她的手慈祥地说:“好雁儿,奶奶啊不要你干什么,就要你把日子过得欢欢喜喜的,奶奶心里的大石头块儿就能落地了。”
顾雁歌和太后说着话,近午时,宫里的小宫女提了一句,说是荧到大殿前头了。顾雁歌一笑安静地坐在一边喝着凉的梅子汤,她知道那不是真的,可太后不知道,拉着她竟然露出兴奋的神色:“雁儿,陪奶奶去瞧瞧,这些孩子可多少没见了,当年跟着你父王,没少建功立业,可个顶个的不受封赏,都是些好孩子。”
于是太后拉着顾雁歌跟着一块儿去,穿过几道深长廊,到了大殿那儿,大殿前整齐地站着一队做士兵打扮的人,荧大约有二百来人,但眼下的“荧”却只有六十来人。
太后一看就高兴起来:“这群孩子过了这么多年,习气一点没变,到哪儿都是这么规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