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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雁引春归-第46章

小说: 雁引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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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萧永夜发现记忆中的顾雁歌又回来了,而且比过去更加的娇灿明丽,春日的骄阳缓缓的投射在她身上,衬得整个人如从重虫明光之中出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谁也移不开目光。

顾雁歌笑着回头:“怎么,你们是不敢和我比吗?”

皇帝的近卫可个个也都是贵族小年郎,被她这么一说,面子上立刻过不去了,一个个嚷嚷着要和角力。顾雁歌一笑,抬头去看萧永夜,发现萧永夜正眼神清亮的看着她,不由得低下头去,复又迅速抬起来道:“永夜,你可不是怕输给他们吧!”

这话说得一众少年郎们个个跃跃欲试,萧永夜哪,那可是军中的少年战神,能跑马能赢他,那也是天大的荣誉了:“靖国公,您可真别是怕输给我们吧,这可不像您了!”

萧永夜扫了那群人一眼,手里的马鞭一扬,在马上睥睨看一干少年儿郎,挑眉道:“承蒙诸位瞧得起,哪能推辞。”

跑马当然不能在京城街面儿上跑,还得出了城门再说,顾雁歌骑在马上过街,百姓们看着她竟大都露出温灿的小脸,让她觉得心里忽地一暖,这些淳朴的人,在顾次庄那混子的宣传造势之下,已经完完全全倒在她这边了。对谢君瑞,那是能骂就骂,能贬就贬,要不是不敢动手,估计谢君瑞早被打成渣子了。

正在顾雁歌觉得心情不错,而且内心开始踏实下来的时候,煞风景的人又出现了,谢君瑞站在街角嘲讽地笑着高声对身边的青砂说:“一双穿旧的鞋子,该扔扔了,捧着重着的,你也不怕寒碜了爷的脸面。”

萧永夜闻言脸色一边,身后的少年郎们也个个气血往头上涌,这个谢君瑞在亲贵子弟里,向来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而顾雁歌可是少年郎们偶像的女儿,自小又跟他们个个都玩得好,他们自然维护顾雁歌。

少年郎们正要催马上前,顾雁歌却翻身下马,走到谢君瑞身边,笑得灿烂无比:“如果一双鞋子买回家,从来没穿过,退回去的话还是完整如初。谢公子,本郡主如今依旧是朱砂在肩,完整如初,真是有幸虽和你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还是双新鞋子。”

少年郎们听了这话脸红得都撇开了去,萧永夜眼睛一眯,胸口涌上来的阵阵激动冲得他脑子几乎无法再思索。他们本是来护着顾雁歌的,却没想到顾雁歌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于是都怔楞在马上。

谢君瑞脸红脖子粗的说:“一个女人不知检点,在街上招摇过市,不知羞耻。”

“我也不是过街的老鼠,会人人喊打,为什么不能再街市上行走。”顾雁歌话一落,少年郎们开始英勇上阵了,他们终于得了机会可以好好教训这位了,那还不是劲往狠里使、手往痛楚打。

萧永夜这时候,本来是该阻止的,可现在只是看着,竟带着些鼓励的意思。少年郎们一件萧永夜默许了,手上更是没有了轻重。

青砂这时候早已经愣在一边了,直到听到谢君瑞的惨叫声,这才回过神来,重重地跪在顾雁歌面前,顾雁歌连忙扶了起来,青砂便泪眼涟涟的道:“郡主,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好好照顾好公子,请郡主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放公子一马,奴婢将永生永世感念郡主的恩德。”

顾雁歌四下里看了眼,问道:“江杏雨呢?”

“她……她身子不太好,自从回京后句受了惊吓,一直在院里养着。”这时谢君瑞又大声叫嚷了几声,虽然手忙脚乱的抵抗着,但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青砂连忙道:“郡主,请您放过公子吧,请诸位爷住手吧!”

顾雁歌应了声,看也打得差不多了,暂且出口恶气,这样的人得留他一命,看在他在没有了光环之后,一天天的自我折磨着那笔打死打残了要好得多:“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好……不好……”

好字一落,顾雁歌就转身了,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少年郎们一阵发愣,难道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人命,就会很好……很好了?少年郎们停了手,啐了谢君瑞两口,这才一个个转身上马,有爱捉弄的还没忘扔下俩钱:“爷打得尽兴了,赏你俩钱花花,买点药养养,等养好了爷们再来。”

谢君瑞身上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但是谢君瑞的本意是想引起顾雁歌的注意。在他的心里,至今还认为顾雁歌是看重他的,但是今天是彻头彻尾的泼了他一声的冷水。谢君瑞看在顾雁歌带着人奔驰而去,冷哼一声,把顾雁歌定性为“无情无义”的女人。

谢君瑞虽然愤怒,但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至少还可以挣扎一下,却没想到反跌落到冰窖里了。他错估了自己的魅力,更低估了顾雁歌的“爱”。

顾雁歌可不知道谢君瑞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她现在心情是好极了,打完人出来,别人看她的眼光反而是鼓励与赞扬,这感觉,打了人还被赞美与歌颂,怎么能不倍加痛快。正在她痛快着的时候,身后灼热的眼神让她无法再忽视下去,回头一看,毫无意外地看进了萧永夜的眼睛里:“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哪里不对吗?”

萧永夜摇头笑笑:“不是,雁儿很好。”

至于好在哪里,萧永夜倒是不言不语的,反正眯着眼睛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顾雁歌骑在马上就奇怪了,这人刚才还一张沉沉冷冷的脸,害得那些少年们跟在他后面远远的,转个眼就雨过天青了,连带着后头的少年郎们都有说有笑了起来。

“赛马了赛马了,总要有点赌注吧!”后头的少年郎们开始下马开盘了,某个不开眼的孩子看了萧永夜一眼,凑上前去问:“靖国公,要不要也压一注?”

萧永夜冷哼一声,那可怜孩子就怏怏地又折回去,半道儿上看到顾雁歌笑得明明灿灿的,又嬉笑着凑近前:“郡主,要不要玩一把?”

顾雁歌不说话走过去,在那孩子都以为自己连碰两块冰块的时候,顾雁歌从袖袋里掏出块碎银子:“我压自己赢,我可告诉你们,今天谁赢了我,到了嘉临我就上父王坟头哭去,到时候父王半夜来找你们,可别怪我!”

听了她的话,这一群的倒霉孩子们都苦着脸,其实顾雁歌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这群口袋里大把银子没地花的孩子,谁会在乎这俩钱啊,他们也不图输赢,就图个痛快罢了。



第六十七章 明月照永夜

入夜时在驿站里,少年郎们凑成一桌,开始海天海地的叨唠,某孩子说自己见识多广多广,顾雁歌看着那群人一脸崇拜的听某孩子说着景朝以餐的民俗风情。

当某孩子说到那里的少女如何如何美丽动人,顾雁歌看毒害萧永夜沉沉的脸色,揶揄地道:“他说的地方中,永夜想必是去过,那里的少女是不是真有那么动人,歌声是不是真有那么动听?”

萧永夜收回眼神,看着顾雁歌良久冒出一句:“不如雁儿!”

顾雁歌默然,可以自认为是被调戏了么……好吧,也是她先戏调戏别人的,被反调戏了也只能怪自己功力不够深,转身,她打算去“收服”这群少年郎,要说见识广这里谁也比不过她不是。电视,网络,报纸,杂志,这些人的见识广再广博,也比不过那个信息爆炸时代的冰山一角。

“在南以砐,有冰川无穷,一年两季寒暖交替,寒季以极有七彩穹光,暖季以极有骄阳不落。”顾雁歌说的当时是南极冰川,这段话还是原来某们中文系的同学写的,一篇绚烂无比的文章,她只记了这开头一句,但现在看来开场效果不错。

那郡孩子立马就愣了,刚才讲民俗风情的孩子傻傻的问:“郡主,哪里有这样的地方,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顾雁歌咳嗽两声,学着赵忠祥大人的语气:“从我们所在的地方一直往南,到了最南端的时候,将会看到一片茫茫的冰川雪原,那里的天气恶劣没有人烟,连我们平常能看到的动物,也没法在那里生存。但是……世间总会有奇迹发生……”

于是无聊而兼别有心思的顾雁歌,把动物世界里关于企鹅的那几集讲了几遍,等她讲完,这一大群孩子全愣了。于是她开始回想,她到底讲了什么,让这群孩子集体沉默。呃,好像是讲了企鹅孵化幼他,雌雄轮流,然后又讲了某只企鹅在路上被海豹吃掉,然后另一只企鹅要么放弃孩子,要么放弃生命的故事。

清了清嗓子,仰头望着天空,她觉得应该差不多该放后话了:“父母都是伟大的,这让我想起了父王,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会一直保佑着我吧。边关有那么多关于父王魂魄犹在的传闻,所以我相信,父王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

于是……冷场,冷风嗖嗖中,驿站外传来风雨之声,在清清冷冷的驿站里分外骇人。萧永夜却侧头笑了,他明白顾雁歌的意思,是要借此来告诉这群人里的“有心人”,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但瞒不过鬼神!

入夜后,顾雁歌睡不着,春夜的凉风里,驿站里月光如水,淡淡的花香在空气中点点飘散开来。起床推了窗,一丛迎春花趴在墙头上,长长的枝条垂落在地,有些在池子里,有些在地上,开着嫩黄嫩黄的小花朵。那些青嫩的颜色,在灯光摇拽之下,分外明媚灿烂。

随手推开门去,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寒风之中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她还是信步走进了院子里。走了没几步,就发现萧永夜站在侧面看着她笑。溶溶的月色与灿灿的烛光之间,风吹起两人的衣裳,一时间无语,画面却温馨而美好。

“雁儿,睡不着吗?”萧永夜信步走上来,这是顾雁歌小时候就有的毛病,在不熟悉的地方,睡不着觉,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到现在也还没有变过。

顾雁歌浅浅一笑看着墙上正开着的花说:“嗯,睡不着,被它们吵醒了。”

萧永夜信步行来,走到她身边,身上传来暖暖的气息,她甚至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何的近。上辈子结婚恋爱都简单,从来没有遇上像萧永夜这样的人,那种英雄式的柔情,在平淡的年月里早已经被摆在了神坛上,哪里是她这样的人能见得到的。

这样的情感,说实话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许是习惯了寻常人平淡的情感,萧永夜这样应该被仰望的人,让她觉得这样的人生更像是偷来的,从原主那儿偷来的,她的生活是寻样的枯燥乏味,而这样的起伏伏的绚烂人生,她其实也过不来。

“雁儿不安些什么?”萧永夜感觉精算师到,顾雁歌忽然就不安了,让他有些疑惑。

那些侧脸上迷茫的光影,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梦里。曾经他们想过妥协,但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她和他都不想再妥协一次。萧永夜觉得,如果再让往事重演一回,对他们而言就不是折磨而是终生的遗憾。

顾雁歌叹息一声,借着这句问话,倒出了自己心底许久的话:“这一切都像梦一样,有美好的,有丑陋的,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一直在旁观。现在又忽然说,不能看戏了,原来我也是唱戏的。角色变换太快,有些接受不了。”

顾雁歌的话让萧永夜怔愣了许久,这才回道:“雁儿,人生就是一场戏,与其让别人来安排,不如自己排了演给自己看。”

顾雁歌闻言狡黠的一笑,收拾起那点小小的悲春伤秋,掐着一朵小小的迎春花枝子回头问道:“永夜也在演戏吗,为什么演呢,演了想给谁看呢?”

萧永夜纵使英武决断到了现在的地步,遇上女人还是得犯糊涂,更何况眼前这位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于是更加不解了。上一秒还情绪低落,下一秒却又娇灿如初,萧永夜只得是摇摇头,论行军打仗他自是当仁不让,可论起女人的心思来,他也得承认远远不如顾次庄那混子:“战场上只有真刀真枪,耍花架子,只会死在敌人手上。”

顾雁歌仰面一笑,回转身来带着迎春花枝一起迎向萧永夜的眼:“永夜,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乏味的人!”

“乏味……”于是萧叔叔光荣的沉默了!

顾雁歌于是笑得更加欢喜,调侃地道:“你看看,三句话不到你就扯到战场上去,怪不得京里的宗室姑娘们对你又爱又恨,爱你的英武不凡,恨你的木讷无趣。”

萧叔叔呆了呆,反应倒是很忆地,立马就回问了一句:“那么雁儿呢,也和他们一样吗?”

这下轮到雁郡主千岁发愣了,嗯啊了两声,这才找回声音来:“那是,我也不能免俗,公主们可是天天在我耳边数落,您是多么多么的好,又是多么多么的讨厌。如果您能化木讷为有趣,想来公主们也会欢喜,我呀也不至于天天被她们围起来,吵得耳根子发疼了!”

萧永夜摇摇头,怎么会这样轻易放过顾雁,明月正好,夜色微凉,有花有月自然该有良宵。萧永夜动了动心思,决定不再跟顾雁歌绕,他们之间什么都不缺,缺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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