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佞-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碍,言言以为如何。”话外音:你如果秀恩爱能秀上瘾,我倒也愿意陪你,就是不知道言言你会不会嫌烦。
沈端言:……
有气没力地败下阵来,沈端言不得不同意顾凛川的意见,分房不分院,隔三岔五还得一块把床分他一半,这真是丧权辱国的条约啊!为什么她会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那约法三章除却坑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完全是不平等条约,还是自己主动签下的,约法三章的时候,她的智商肯定正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中。
立冬那天,沈端言终于重回长安城,而且是一举重回中心圈的大舞台。沈端言一进鲤街西的园子,首先看到的就是福妈妈。那绽开跟菊花似的笑脸,慈祥无比的眼神,差点让沈端言以为福妈妈也被人给穿了。
实则,福妈妈只是高兴,家中大太太交给她的任务,终于又可以重新开始刷起走。自家小子近来在大太太手底下谋得个不错的减速,大太太的恩典如此之重,福妈妈当然要投桃报李:“太太,幸而您是现在回长安来,若再过个几日,不定要出什么破烂事。”
看着挖坑的福妈妈,沈端言心情复杂,她一边希望坑挖深一点,一边又觉得最终结果只是坑自己而已。而且约法三章后,福妈妈再怎么坑,作用也已经不大,所以沈端言痛定思痛,不想再让这么堵心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堵心的有顾凛川一个就足够,福妈妈这样不必忍的,那就彻底不用再忍:“噢,什么事?”
“爷的姑姑前几日已至长安,顾家那边也有几个小爷跟着来,顾家几位小爷倒还罢,只那表小姐,看着很是不正派……”福妈妈的眼神相当**,没说出来的话不言而喻。
暗叹一声,福妈妈的手段真的一点进步没有,当然,如果是原主,还真的吃这套,福妈妈倚仗的正是对原主的深刻了解:“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如今父兄在侧,他们来了就来了,无需多虑。倒是福妈妈,听说近来身子骨不大爽利,可有此事?”
见沈端言满脸关心,甚至带着些感同身受的表情,福妈妈心情十分爽利:“到底不是年轻的时候,身子骨不如从前,只天一冷下来,便气虚体弱。已叫大夫看过,旁事没有,调养着便是。”
啧,真是好仆妇,她需要什么就给她架梯子。沈端言只是偶尔听府里的大夫顺嘴提过小半句,再看今天福妈妈脸色略有些发青,就问一问,没想倒问出意外之喜来,遂一脸恳切,拉着福妈妈的手说:“却是我的疏忽,福妈妈如今年事已高,却还让妈妈总为我忧心,总忘记福妈妈也是需要多体贴的。”
“老奴多谢太太体贴,太太如此真真让老奴心窝发滚。”福妈妈隐隐得意,这么多年能把沈端言捏在手心里揉圆搓扁,福妈妈为自己的手段能力暗暗叫好。任你如何出身高贵,还不是老娘手底下的面团人儿,什么世家千金,风|流人物,老娘一只手都玩得团团转。
不过,接下来沈端言一句话就把福妈妈打进深渊:“如此,福妈妈便好生享清福……青茶,让人去唤福妈妈的两个儿媳妇来。我不懂事便罢,她们如何做人媳妇的,便我是主家,为孝之一字她们也早该来跟前求着接福妈妈回去伺候。竟只想着有福妈妈在府里如何体面,却一点也为福妈妈想想,福妈妈身子不好,偏还不闻不问,真真是该休弃下堂。”
福妈妈一下就傻眼,沈端言还是那么诚恳,还是那么充满善意与关怀,但画风严重不对,说话的内容也相当凶残。这下,两个儿媳妇并着两儿子,就只为不背“不孝”两个字,也得拼死把福妈妈接回去孝顺不可。福妈妈如遭雷击,第一次悔恨自己演得太过,入戏太深,结果演崩了!
福妈妈这时候,脑子里无限刷屏着一句话——这不可能是沈端言。
从客观层面上来说,福妈妈正处于真相帝附身状态中。
PS: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三十章居然没有上传,后台显示我12号没有更新的章节,却记得分明更新过,不知道是不是又乌龙了,总之已经添加上,然后大家可以去看了,如果是我乌龙,而不是起点抽的话……
么么大家~
gt;
第三十三章 鲤街西,醒园主人
福妈妈正待要开口,青茶便抢先应是,还嘴里嚷嚷着要替福妈妈去好好说道说道那两个不懂事的儿媳妇。福妈妈心里连连咒骂,欲开口辩解,沈端言哪里能让她开口辩解,当着满院子人来人往的时候发作,就是要迅雷不及掩耳地把福妈妈弄走,等福妈妈反应过来时,这府院要让她连门口的青石板都沾不上边。
顾凛川来得十分及时,正碰到他家“言言”赶人,顾凛川立刻展开辅助功能——神助攻:“这么一来,言言身边岂不是没个休己的长者关照……”
福妈妈正待喜出望外点头说话,顾凛川开始补刀:“如此,管家,速速请徐夫人过府来,言言身边不能缺人。”
福妈妈:……
徐夫人是谁,曾经皇**中的女官,后出宫嫁人,但夫早死又无儿女傍身。要是别人去请,徐夫人肯定理也不会理,偏偏王婉芫当初与徐夫人有旧,且来往颇密。徐夫人还是沈端言的干妈,虽没摆席面正经认过,却也是圈里人都知道的,请徐夫人来提点沈端言,徐夫人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有徐夫人在府里,沈观潮和沈大沈二必然会更相信顾凛川的“真心”!
沈端言真想说“别闹,不用找人来,我那便宜爹横竖是不会好好放过你的,至于沈大沈二,那还重要吗”。但看六盏茶个个喜出望外,激动不已的神情,她把话咽下去,不过多个人在院子里,不重要,她也不太想挑战所谓“规矩”。
福妈妈很快包袱款款而走,她的两个儿媳妇一左一右把据说“私房丰厚”的福妈妈搀离鲤街西的园子。
顾凛川回来没多久,府外便有人把新做的牌匾送来,因是别院,叫沈府顾府都略显呆板,顾凛川本要征询沈端言的意思来改名,沈端言自觉没水平,投笔弃权。牌匾送来,沈端言才知道,顾凛川给园子取的名子叫——醒园
“这名字好像有点奇怪。”沈端言以为给宅院取名,要么雅,要么吉,要么庄正,总之都是从个人审美情趣出发。醒园这个名儿,似乎不主符合顾凛川的审美需求呐,顾毒草难道还觉得他不够清醒?
“旧年曾刻私章一枚,醒园主人,前几日翻出来颇为喜欢,遂以醒园为名。”顾凛川早年确实有这么一枚章,闲章而已,醒园取这个名也不是为这枚章,而是希望现实都是清醒以后的真实,而不要如梦境那般。
噢,这么听着感觉还颇风雅,点点头,沈端言不再多说,园子的名字对她来说叫什么都一样,反正就是个住的地方而已。
把匾挂上后不久,沈端言就接到管家婆子来递话:“太太,姑太太领着表姑娘与几个小爷投帖子上门。”
哟,传说中顾凛川的家人,沈端言还颇为好奇,什么样的环境才能把毒草这么个奇葩给养出来:“把人请到西花厅去,茶水果点备妥当,还有稍后徐夫人会来,你们得惦记着把人接待好才是。”
“是,太太。”
说罢,沈端言便去西花厅,西花厅在一池水景边上,秋日里花草都谢,只余着满池残荷未剪,依旧撑着干瘦的腰身立于水面。好在水边有长青长盛的树木,寒风时来,自摇曳一身绿意,不得不说,醒园真是个景致十分出色的地方。
沈端言倒是有心情赏景,西花厅里的姑太太顾英却连品茶的闲心都没有,看着身畔的女儿,顾英更是又急又恼又为难。虽则私底下要怨怪女儿,但顾英还是得维护自己的女儿的,毕竟这是她宠在掌心如珠宝的独女:“锦心,你当真有想清楚?”
孙锦心用力点头,顾家的几个小少年在一边不明所以,虽然他们是一起来的,但这对母女来干嘛,他们当真是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总是听得一头雾水,且总有些不踏实和不放心:“姑祖母,您与表姑说什么呢?”
“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莫问这么多,待会子见了你们三婶,可要敬着些。”顾英对这几个小的还不放心呢,他哥哥嫂嫂偏心眼,这个老三分明是亲生,却是比捡来养的养子都不如。偏偏就是这么个爹不疼妈不爱,仆从都可轻慢的孩子,生生在科场上杀出一条血路来,甚至还娶得沈观潮之女为妻,真正是闪瞎一群人狗眼。
“是,我们懂得。”几个小少年自然满口答应,他们可是领着家中长辈的嘱托出来的,当然要把话说得漂漂亮亮的,非把三叔和三婶请回家中去不可。
不消片刻,沈端言踏进门来,这是几个少年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三婶”,只觉那走进来衣裳飘扬的,仿若画里神仙。少年们一时忘了要起身行礼,只呆怔怔地看着,那随意看他们一眼的人,可以说只这一眼就是他们平生未见的美好。
这只能说明,少年,你们还没真正认识她,等真正认识她了,就发现外表是可以被无限忽略掉的。
顾英却是见过沈端言的,婚礼上以及婚礼后向长辈请安见礼时,她见过沈端言两面。虽然只有两面,但记忆深刻至极,着嫁衣在洞房,顾凛川挑起盖头时,那张脸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艳无比,心头浮起的皆是“艳赛牡丹,娇胜芙蓉”之类的词。然后是第二天上午的见面,依旧是红衣,矜持骄傲,文辞雅致,仪态雍容,一言一行间都充满着令在场所有人心生惭愧的世家风|流。
这一次见面,却和前两次见面不同,她从外面进来,身上的衣裳似乎没有特意换过,衣着略显得宽松两分,眉目间灼人的艳丽已褪去颜色,余在她身上的好像只胜下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流高致。这些年应该没遭受太多的波澜,但偏就感觉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在岁月里渐渐退火,没有时光的厚重,却有时间的厚爱。
“端言见过姑姑,表妹。”沈端言微微一颔首,又笑着去看那几个少年,虽说不像美少年们那么出众,但因为……呃,傻傻的直眼,看起来颇有点呆呆萌萌的感觉。
少年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行礼:“侄儿见过三婶。”
“无需多礼,既进一家门,便是一家人,说是礼多人不过,却也显得生疏不是。”沈端言说着示意众人一道坐下,然后看向顾英:“不知姑姑何时来的长安,家乡公婆可好,兄嫂们如何,怎不与姑姑一道来长安呢?”
顾英:为什么感觉话里有话,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大哥大嫂忙得很,哪里有这空闲,你兄嫂也是不得闲的劳碌命,便也只好带着你几个侄儿来长安看看你们。大哥大嫂在乡中,日日惦记着你们,如今见你们过得好,我回去对兄嫂也有交待。”顾英答完总觉得没说好,这时才感觉那句话是对的——沈家人什么也不干就能把人衬成土鳖。
“劳公婆、兄嫂牵挂,不曾回乡尽孝,实是食不知味寝不能安。”话外音:劳烦你说重点好伐,说你为什么来,说这几个少年带来做什么的,别回个话都回不到点上好吧。
顾英大概没有听话外音的耳朵,又说几句家乡如何,兄嫂如何,他哥嫂如何才算完,然后才道明来意:“你表妹锦心如今已十三,该是寻人家的时候,安州那乡下哪有什么出色好儿郎,这回正是为你表妹婚事来的,还得托侄媳妇你伸伸手才是。至于你那几个侄儿,却是为读书之事前来,安州也没个合适的书院,这事却要麻烦三侄子多留意些。长安书院林立,更有几家名闻天下,咱们也不求名闻天下的,但求能教几个侄孙成才便行。”
给少年们找书院听着对顾凛川来说十分简单,但似乎也有些麻烦,如果找到好书院,最后那几个小的还是没成才,这意思是要怪顾凛川没选好书院,没有尽尽辅导侄子成才?至于给锦心表妹找人家,这种事看着麻烦,但因为有顾英这亲妈保驾护航,她要做的无非是把人带出去而已,只不过是费些力折腾一番,后续反倒能落个干净。
不过,沈端言认为,顾英和锦心表妹是奔着某个明确目标来的。什么安州没有出色好儿郎,张瑾是死人吗,文应之难道是个姑娘吗?连她只平日看书房里那些书,都知道安州有这么两个长安贵女都思慕的儿郎,安州可是出名的地灵人杰,才子之乡,没有好儿郎纯粹是个笑话。
“表妹的事却急不得,我这几年少与人来往,只一心一意与夫君过日子,倒疏远了些。这几日差人打听一下,过段时间便请人来,正好迁居宴未办,也是名正言顺。至于几个侄儿,这事需劳夫君,回头我便与夫君说说。”沈端言这边答应完,那边就回去跟顾凛川说。
顾凛川听完不置可否,好半晌才说:“安州有两家连天下读书郎父母都心向往之的书院,我当年亦是在其中之一读书进学,他们竟不知足,难道要上国子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