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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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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也一个人?”她其实想说,你不也是一个人,咱俩彼此彼此,谁都别笑话谁。

       “我刚下班,可以坐你对面聊聊天么?”左潇潇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已经迈步向她对面的位子走过去。她不会放过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如果这场战争只能有一个赢家,她势在必得。

       “如果酒钱也是你结,那就更好了。”

       “好,没问题。”

       田乐乐没搞不懂左潇潇是何居心。胜利者对失败者炫耀?还是□裸的打击?还是干脆请教前辈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交流交流经验?

       左潇潇点了一瓶她叫不上名字的洋酒,口感不错,听说后劲儿特别大。

       “田乐乐,是吧?”左潇潇举着杯子,“为了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咱俩是不是应该先干一杯。”

       “省了吧,你要真想跟分享你男人的女人干杯,恐怕这一瓶子酒喝完了,还剩下几百个排队呢。”田乐乐没与她碰杯,自己干了,“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我知道你跟他好过,但是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总缠着他了。我们相处的很好,将来也会结婚,我真的不希望你从中阻挠。”左潇潇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我只说一遍,所以你最好听清楚了,我花二十块钱打车过来,不是给你机会指责我是小三儿,也没打算跟你分出胜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会或者不会。他也许会和很多名字都记不住的女人一夜情,他忽略你了,你们的感情变淡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离开她?”

       “不会。我甚至可以为了他去死。”左潇潇坚定的回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

       “注定会在此处枯萎的玫瑰,索性让它在别处绽放吧。”一厢情愿的爱情只有两个选择,让他在自己面前痛苦,或者让他到别人身边幸福。

       “这句话也是某个热播剧里的台词吗?怎么你也说。”

       “凌然也说过?”

       “不是,我们这里的萨克斯手经常说。”左潇潇指指台上,“他还说,现在房子有了,车也有了,可是坐在副驾驶里的人却不是当初和自己拼搏的那一个。所以,她吹出来的声音总是特别伤感。”

       那句话,田乐乐原创于和他分手当天。他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你让我天天面对着你,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死。”

       “那你面对她能踏实的过完下半辈子么?”

       “起码跟你不能。”

       然后,她就边叹气边说完了那句话,顺便补了一句,“这顿算是咱俩的散伙饭,你请我。服务员,再加两份水煮肉,打包带走!”

       当时,她还一边吃肉一边怒骂,老娘志不在此,不就是失恋么,赶明儿我就奔事业去。过了几天,她就真的有‘痔’了。

       “你想什么呢?”左潇潇打断她。

       “没事,想想还有什么要告诉你的。”她说。

       他不会哄女朋友,不喜欢女生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绝不会陪女朋友逛街,还会经常爽约。两个人吵架了不主动道歉,打电话不超过两分钟。不吃海鲜,只吃地上跑的两腿禽类。喜欢抽烟,但患有哮喘必须克制。别去太贵又吃不饱的餐馆,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不痛快。他爱赌,临出门给他兜里塞几百块钱,别让他在哥们面前没面子。他要是喝多了,你就打车过去,开车把他接回来。冬天给暖气以后,家里特别干燥,记得提醒他,床头柜上要放一杯白开水。当被问到一些问题,如果沉默或是嗯嗯啊啊,那就表示默认了。不用再问下去,他不会编谎话骗人。

       “你这么了解他,他应该很需要你吧?”凌然在左潇潇的眼里,跟田乐乐所描述出来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田乐乐无奈的摇头,“看透了一个人,反而不能留在他身边。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我很清楚他的想法,偏偏还要看他拼命的装疯卖傻给我看,心里真的很难承受。所以,我离开他,也离开这片生活了十几年的土地。希望我们能够各自找到幸福,四个人的幸福总比两个人的痛苦要强。如果你对他不好,我一定会再回来。”

       “那你放心去吧!”

       这姑娘还真会说人话,盼望她早日归西也不用说的这么直接吧。

       情敌相见本该分外眼红,按说她们不打到头破血流,也得破口大骂对方几句才顺心。可她们居然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对饮数杯,还能说些违心的话。她为左潇潇同样有着‘没必要撕破脸皮的意识’而欣欣然,此后不久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彻底明白,这种淡定的不动声色是两个女孩儿绝对深刻的爱。一个爱的理智而深沉,一个爱的卑微而安静。

       田乐乐跟凌然喝酒,一杯啤酒就喝醉了,现在她想要糊涂一点,偏偏千杯不醉。在爱的人面前喝酒,醉的是心。花钱买醉,身体不停使唤,心却始终为他醒着。

       那一晚,她细细体味萨克斯曲里悲怆苍凉的韵味。好像又回到了音乐教室,可是他都不会像以前一样总是出错。观众越来越多,当然也就忽略了她,不再需要唯一的听众,还有最初的支持。

       醒来时,她躺在一辆小轿车的副驾驶座上,路灯还没亮,酒吧外的霓虹灯已经熄了,没有阳光,没有暖风。身上搭着一件男人的衣服,扭头看见驾驶座上睡着的人。

       隐约记起,昨天晚上左潇潇很守信的付了酒钱,但没有承诺过要送她回家,扔下烂醉的她不管也不足为奇。毕竟两个人是情敌,谁都巴不得对方有个三长两短。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车停的位置不算偏僻,自己也没有衣冠不整,应该不会发生过车震。

       “清醒了吗?”他刚刚清醒便如此犀利的质问她,看来昨天她烂醉以后,肯定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清醒时不敢说,也不愿说的话。

       “醒了。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彻底醒了。”她很肯定的回答,“结婚讲究门当户对,谈恋爱肯定也要双方般配。喜欢赌博的男人娶了一个连扑克都不会打的媳妇,初期他可能还会为爱克服重重困难。可当有一天,爱情转化为亲情了,激情也慢慢不在了。彼此的爱好天差地别,婚姻生活的豁口就已经出现了。男人也别因为一个女人太好就娶了她,感动变不成感情,整天面对一个黄脸婆,必定会去外面偷吃,而男人是沦为家庭主妇的女人唯一的依靠。她们若抓到了把柄,婚姻保卫战必将硝烟不断。

       我的前男友喜欢成熟的女人。我举止粗俗,还老不分你我的跟各种人大声聊天,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不懂穿衣服,不会化妆,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撒娇,或是依附着他生存。记得有一次,我去找他前特意去表姐家做了‘功课’,穿着打扮整个焕然一新,他就主动跟我提出重归于好。他给过我机会改变,我不是没珍惜,而是活得太真实,不想被规矩舒服。我坚持做自己,同时又企图拥有更多他的爱,以为把最真的一面展现给他,我们能走的更远一点。我太自私,太贪婪,还用我的方式对他好。左潇潇虽然比我小,但身上女人味十足,就是他喜欢的型。虽然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但现在和过去,我都没给过他一见倾心的满足感。”

第四十四章
   他安静的听,没有发表评论。

       她继续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两个人有两个人的难处。单身很自由,不用汇报行踪,跟朋友出去疯都不用担心手机没电,也不怕天黑不回家会被骂。看到身边的人都有男朋友陪着,心里特别嫉妒。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大小摩擦不断,他们越幸福,越害怕失去对方。”

       他缓缓坐起来,开始调整座椅的位置,“我送你回家吧。”

       “家?”这个字刺痛了她的心。她无数次在心里问过自己,是不是能够遮风挡雨,冷了有暖气热了开窗户的地方就足以称之为家。如果可以这样算,那她还不算无‘家’可归。

       他认识她家,没等她反驳就自顾自的发动车子上了主路。途中,田乐乐接了一个电话,她一直在听,偶尔说几句还用手捂住嘴,气氛被搞得很神秘,他趁着等红灯偷看她好几眼。

       早高峰已经过了,又赶上工作日,路面上的私家车不多,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

       “我送你上去吧。”

       她婉言拒绝了,不是怕他有非分之想,而是还要等人。等待陪她一起上楼,开门走进屋里的那个人——租客。对,她要出租房子。

       她的目的并不是找一个人搬进来排解寂寞,她只想要那人兜里的钱,大概也只有金钱的真实感能让人摆脱暂时的寂寞。

       最近,她遇上了太多挑肥拣瘦的人,厨房对着厕所是错,楼层太矮是错,距离公交车站太近也是错,小区里太多人养狗还是错。她认为家不在小贵在温馨,可是她赖以生存了快二十年的家,在其他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说白了,租房子的人无非想多找出些毛病压低租金。

       今天,她碰见了一位奇怪的租客。中介公司的人给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她姓孟,看穿衣打扮不像上班族,假如是啃老族的话,家底应该很殷实,她刚张口说话就把田乐乐震了,因为租房的理由实在太雷人了,“田小姐,我就不看房子的格局了。简单的说,我想搬进来以后重新装修一下房子,家具也会买新的。我会按照每件家具的原价付给你钱,当做我跟你买了,但麻烦你帮我处理掉它们。我再每月多加付你五百房租,也同意你提出的一次性先付半年的要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眼前这位姑娘的做法真的令人匪夷所思,她的确很想要钱,可是轻松痛快得来的钱,又让她心里很不踏实,“有人租房子图租金低,你还要给我加钱。有人租房子图离工作单位近,你还能装修还买新家具。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缺钱,放着那么多新楼盘不买,跑这儿消遣我来了?”

       “我最爱的男人和他的女朋友住在你家楼上的楼上,前几天才租的,当时我傻子似的挨家挨户敲门,哀求他们能把房子租给我。可是住在这儿的基本都是老年人,谁还会出租房子呢。唯独你们家没人开门,第二天我就又来敲,还是没人。你知道那种唯一的希望将要破灭的感觉吗?你也可以不搬走,咱俩一人住一间,我照付房租啊。”她在用自己的无助敲打田乐乐的怜悯之心,发现不奏效,后半段直接改成低三下四的哀求。

       田乐乐何尝不曾体验过想要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上岸的感觉。可是,田乐乐所能给予她的帮助,是伸一把手拉她上岸?还是又伸了一脚把她踢下更无底的深渊?

       爱情,本就是含笑饮毒酒。

       一生中总会遇见这样一个人,爱你很深,深到不知如何表达,只有束手无策的陪伴。爱到最后,笑着笑着就哭了,爱着爱着就忘了。

       手机铃声响起,两人几乎同时掏出手机,然后看着对方笑了。同一个品牌手机的默认铃音,两个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懒蛋。

       “别着急,我活得挺好,如果你能找个搬家公司来我家楼下,那就更好了。”大概这句话足以表明她的决定,那女孩握着拳头做出胜利的姿势,还原地跳了两下。

       这通电话结束后,眼前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家具一件件被送上车,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像是有人重重删了她一巴掌,脑子已经糊涂了,车开走带起的一阵风吹起的发丝,给了她唯一的真实感。

       签了合同,拿了定金,留下房子钥匙,拎着行李箱到楼下。

       “你可太能折腾了,害的我们还得跑趟医院把药给你带过来。”声音先出来了,房明雪才从车里蹦出来,紧接着下来一个人,身影不太熟悉。

       陆旭忙过来介绍,“这是席子墨,我的好朋友,你们应该见过面吧?”

       “见过见过。”田乐乐连连点头,丢了的魂都瞬间跑回来了。

       女人很痴情,通常心里有人或者身边有人的时候,眼里只容得下那个人,懒得多看身边其他男人一眼。她知道席子墨是陆旭的朋友,还嚷嚷过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可从没仔细看过他的长相。今天走近了一看,竟发现他眉目之间和凌然略有几分相似。

       她曾经听过一段话: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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