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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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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书包里变出一瓶水,“来来来,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凌然很配合的接过去,夸奖她,“你还是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饿吗?”

       “那就饿吧。”凌然拖长声音,观察她的表情。

       田乐乐的书包看着不大,但却像哆啦a梦的口袋,能变出比口袋更大的东西。凌然话音刚落,她又瞬间变出一个饭盒,一包湿纸巾,还有一团布。她把那团布摊开,里边整齐陈列着刀子叉子和勺子。

       凌然看的目瞪口呆,“是不是再给你一个锅,你能在马路上把我炖了?吃了以后都不带吐骨头,再用湿纸巾擦擦手就回家了?”

       此刻,他们所踩的这片土地可是人口流量最大的北京西站,有拉着行李箱匆匆行走的人,有衣衫邋遢的乞讨者,还有无家可归只能坐在大屏幕下看一天广告的民工。

       田乐乐把他拉到票台旁边的空场,那里相对人少。没等她说话,凌然先质疑了,“跑到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让我吃盒饭,你是故意想整我吧?我今天已经被你耍过两次了,事不过三。”

       她沉默,轻轻的打开饭盒,放在他嘴边,他伸着鼻子闻了一下,“这味儿也太正了吧。”

       “当然了,我在迟冰冰家学了好久,前几次失败的产品都被我自己吃掉了,你要敢说不好,我让你连饭盒都吃了。”

       凌然憋了半天气,脸都红了,“我是说这个地方太味儿了!”

       “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天,你好歹尝一口。”她用勺子送到他嘴边一些,“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凌然冲天翻个白眼,极不情愿的的张开嘴,眼睛和鼻子都快扭到一块去了,嚼了嚼觉得没有想象中难吃,又张开嘴,“能再来一口么?”

       “你自己拿着勺子吃,我去趟厕所。”

       凌然乖乖抱着饭盒吃,站着太引人注意,索性找了一片空地盘腿坐下来。眼看就要见底了,他还用勺子把粘在饭盒边上的菜吃了。吃完最后一口,地上出现几个黑影,“您好,麻烦您出示身份证。”

       “啊?”凌然不明所以,“我没带身份证啊。”

       田乐乐饶了好大一圈才到了8路车站,凌然唯一一次送他回家就是乘坐的这路公交车。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位置,如果刚巧没有人坐,她一定会坐到那里。如果有人坐了,她就会坐在后边一排,静静的看。

       记得凌然郑重其事的对她说过,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当时,她只是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她不停在心里说,我又何尝给的了你想要的。

       她还在发呆,兜里的手机就已经开始响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一定是兴师问罪来了。她把电话放在耳边,听见他说,“你相信浪子回头吗?我以前太不懂事了,你能原谅我吗?”

       “无论你曾经做错过什么,只要这次是真心的,我就还有勇气原谅你。”她说的自己心都碎了。

       “你忍的了我吗?有了女朋友就管不住自己。”他又在自我贬低中等待田乐乐的妥协。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还喜欢我吗?”

       看看他们各问彼此的一个问题,充分表明男人的爱情始终从肢体出发,女人的爱情永远由心支配。

       凌然好像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怎么说呢,这感觉很奇怪,应该还是有一点的吧。”

       “那以前呢?”她总想寻找,哪怕只是一秒,他曾刻骨铭心爱过的证据。

       “以前肯定不止一点。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但你老跟孩子似的,什么事都不懂,不够成熟。”

       她冷笑,深知自己变不成他幻想的那般摸样,与努力无关,即使她愿意面目全非的放弃自我,去做一个复刻版的别人,喜新厌旧的他真的会满足吗?难道他不会再无端找出另一些她身上没有的优点小题大做吗?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因此上天却赐予了人们爱情。倘若一个人爱你,你什么都不做,只要站在他面前,你就是他的全世界,然而他若不爱你,你颠覆了世界,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满腹心机。

       偶然的机会跟迟冰冰提起此事,她的态度更是坚决,“田乐乐,我告诉你,旧情复燃的必然结果就是重蹈覆辙。他伤害过你一次就够了,当初伤害你之前,他不会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吧?如果他能再爱你,重新对你好,当初他怎么下的去手?假如,他在别人那受到伤害了,真心诚意决定好好跟你在一起了,难保某一天遇见了新的诱惑,想想伤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每次你都会屁颠屁颠回到他身边,那他不伤你还能来伤我啊。”

       田乐乐被迟冰冰灌输了一晚上替代品的思想,夜里又做噩梦了。她梦见跟凌然和好了,即便在梦里,她也心情舒畅。快乐的画面总是特别短暂,无论梦里还是梦外,她还在忘乎所以的高兴时,发现凌然正在偷偷的打电话,他说,“你舍得理我啦?”

       她当时就火冒三丈,原来别人不理他了,才回到自己身边来寻找温暖。凌然脖子上还多了一条银链子,想必是佳人相送之物。她扑过去把他按在沙发上,用了全身力气去扯,链子依旧完好无损。她伸手掐住凌然的脖子,他冷冷的看着自己,“掐死我,就会有人爱你了吗?”

       她的手僵住了,然后不住的发抖。凌然站起来,推开她,“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深夜惊醒,她气出一身的冷汗,为什么只是一个梦,她的心也会跟着抽痛。看来,太过在乎一个人,心被他牵动着,连一个负面的假设都能伤到自己,可能田乐乐知道,这些幻影也并非子虚乌有,早晚有一天统统会实现。

       如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的谎言她已经不信了,你的誓言她已经不当真了,那只能把她拉进生活的圈子里,让她误以为已经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凌然算是情场老手,可以柔韧犹豫的利用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去安抚对他半信半疑的人。

第三十四章
      果然,相比较之下,“咱俩去看电影吧”和“咱俩带我妹去看电影吧”得到的结果截然不同。前者屡遭拒绝,后者连考虑都省了,直接答应了。

       那天是周末,路面上车很多,站在车里只能看见前方红色刹车灯无限延伸。没过几站,田乐乐面前那个座位上的人下车了,他们俩礼让了半天,凌然拗不过她,坐下了。

       他们没有太多的对话,一个看窗外的风景,另一个趴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睡觉。

       公车勉强向前蹭了几百米,开到了婚纱一条街。婚纱摆在隔着两层玻璃远的橱窗里,而灰姑娘的梦好似很遥远。

       她把凌然推醒,“我还没穿过婚纱呢,万一哪天我不幸遇到什么意外,那该多遗憾啊。”

       “别瞎说。”他站起来敲她的头,换她坐下,“为什么你总有那么多感触,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干脆去写言情小说吧。”

       “万一有天需要你捐一个胃给我,你愿不愿意?”她知道胃只有一个,不能捐赠,但还是满心期待的看着凌然,想听他亲口编一个能让她宽心的谎言。

       只可惜,如此不足以令他缺胳膊少腿的问题,他还是回答的斩钉截铁,让她的最后一点幻觉都破灭了,“当然不愿意。”

       “我明明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但还偏偏要问,你觉得我傻吗?”他像是在问凌然问题,更像是对自己失败的讽刺,“我已经拐弯抹角的提醒半天了,你怎么就不问我胃病好点了没有?”

       “我多问一句话你就能百病全消?本来我看你状态挺好,多问一句帮不上忙反而还提醒你了,你真的只想要一句虚情假意的关心吗?我心里很重视你,只是你没察觉而已。”凌然最善于替自己辩解。他的坦诚体现在对田乐乐的态度上,但又惯于在人前伪装,就算是个恶棍,也得先把自己吹成好好先生。

       “动动嘴皮子你都不会,我还指望你跟我照婚纱照,真是妄想。”她别过头去,看车内拥挤的人群。

       “你不是有一张我的一寸照片么,以后你想照了就拿着我的照片放旁边。”他边说还边比了一个挪的动作。

       田乐乐虽算不上娇生惯养,也没给别人拎过包跑过腿。感情能把很多曾经嗤之以鼻的事变成心甘情愿的事,她从未设想过成为谁的家人,或者照顾谁。现在她却给一个跟自己差好几岁的小丫头撑着伞,不厌其烦的听她说着以为马路上的车都会变成机器人的感叹。

       “还记得孙露么?上次你跟我去参加初中同学聚会认识那个,她跟我要你手机号,给么?”看来她还是个孩子,不会做表面功夫,起码田乐乐还站在她面前,这种敏感问题不能换个时间问吗?

       “算了,她就是一个小孩儿。”凌然回答。

       “也是,你就喜欢大妞,回头我高中同学聚会再叫你去。”

       每次看电影,凌然都会在附近的麦当劳里给她买一份套餐,这次也不例外。他们到的晚了一些,电影已经开场了,只能摸黑找座位。耳边响起动听的旋律,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当他吻她,触碰到战战兢兢的灵魂,她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压抑,泪流满面。她累了,靠在他肩膀上,任泪水流淌。他罪恶的手逐渐向下探索,她用颤抖的手握住,推远了一些又无力的松开手。

       “你不喜欢这样?”他坐回去,轻声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点点头,眼眶里转了半天的泪滴落在他的衣服上。他惊慌失措的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你怎么哭了?”

       “没事,胃疼而已。”她一心只想编一个弱智的理由骗他一时,不耗费感情的疼痛根本不需要多余的眼泪,动之以情的唯有心痛,撕心裂肺的心痛。

       她想对凌然说,我可以不要今生今世,只要你的心能偶尔为我痛一下,我便不枉此生。

       电影结束,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半。凌然要送她回家,她执意让他去送表妹,自己独自离开。因为她心里明白,心痛的人还有健全的双腿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家。

       回去时正好没赶上高峰,混了一个座儿,不过是个老幼病残孕专座。

       过了几站,上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几步蹭到她跟前,售票员的喊声随即传入耳朵,“哪位年轻的同志少坐会儿,给老人让个坐,谢谢了。”

       她心里暗骂,不是刚才健步如飞冲过来的时候了,站我身边就变一滩烂泥了,扶哪都站不稳了。明摆着倚老卖老,凭什么让我给她让座。

       售票员对这种伎俩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便心知肚明,也只好费力不讨好的喊,“那位年轻的女同志少坐会儿,给老人让个座。”

       要说平时,心里有千千万万的不情愿,为不丢面子也就站起来让了。今天她胃的确不舒服,而且心情也不佳,要说那老太太比她多活几十年就能坐这个座,她好歹也占了一个‘病’字。不过她还是忽略了,‘老’排在‘病’之前。售票员还在卖命的喊,她有些心浮气躁了,扭过头,理直气壮的对她说,“我也难受着呢,让别人给她让一个座儿吧。”

       到了这步田地,老太太也就没那么娇弱了,瞬间换了一张盛气凌人的嘴脸,微微带着挑衅的说,“你这么小的岁数,不缺胳膊不少腿,再难受能比过我这把老骨头?”

       是啊,内伤永远不比外伤容易被人察觉,除了钟爱武侠小说的人,还没有一个现代人会相信有人能够死于内伤。外伤可以轻而易举的被发现,医治痊愈,内伤就算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别人怜悯,伤心也是不治之症。

       当天晚上,凌然给她发了一个语音,接听之后,她的耳边立即传来一首老歌。

       Iwannabringyouintomyheart

       我是否还是你的唯一

       别再让这样的伤痛再继续

       别让我真的感觉不到你

       田乐乐笑了,没有理由,也许只是因为开心。

       手机震了,陆旭发来的信息:什么时候跟我走?

       她回复:再等等吧。

       然后,她又抱着手机哭了,同样没有理由,也许只是因为难过。

       自从连了语音之后,田乐乐对待凌然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便对这个劳民不伤财的小把戏屡试不爽。他专挑容易让人误会的情歌给她听,张信哲的一首《太想爱你》就让她的心开始摇摆不定了。还有另一首歌的歌词,其中一句‘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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