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情所愿(军旅高干)-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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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皓皓哼唧哼唧的呜呜叫着,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
纳兰淳于也不理,掐着他的腋下,抱着他360度扭转,笑着说道,“那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好不好?”
小皓皓乐的啊啊大叫着。
“喂,小心,别让他碰到你伤口。”米萱提醒。
“嗯。知道,知道。”纳兰淳于小心翼翼把孩子抱在怀里垫垫,“臭小子,又胖了啊!你看妈妈都瘦了,是不是你太闹腾了啊?”
“你说呢?”米萱反问他。拍了拍儿子的肉屁股,“他才不管你呢,每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不如意就大声的哭,脾气臭死了。”
正说着,小家伙小脚一瞪,直接踹到了纳兰淳于的肩膀上,纳兰淳于顿时“嘶——”了一声,将他举高抱远。
小皓皓微怔,然后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似的,咧开嘴高兴的笑起来。
“没事吧?他蹬到你伤口了?”米萱有些心疼。
“没事,没事。”纳兰淳于说着把小皓皓高高抛起,在稳稳接住。
一时间,小家伙尖叫着大声笑了起来。
“你小心点。”米萱的心崩的紧紧的。
“没事。”纳兰淳于却丝毫不在意,“他才几斤重,我手稳着呢。”说着,又把儿子高高抛了几下。
“我是说你小心伤口崩开。”米萱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你可真惯他,由着他闹腾。”
“什么叫由着他闹。”纳兰淳于跟儿子玩着,“你没看儿子这样高兴吗?”
此时小皓皓才不管大人说些什么呢。他像只蹦跳的小青蛙一样,被父亲抛上抛下,乐此不疲。
“行了,行了。”抛了几下,米萱拦他,“孩子才刚吃奶不久,小心一会儿不舒服。”
纳兰淳于接住儿子。小皓皓还想玩,不满的哼哼,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你妈不让玩儿了。”纳兰淳于指指米萱。
小家伙又冲着米萱哇哇大叫。
一家人正闹着,阿姨过来说,“门铃响了,有客人来,说是叫言烟。”
听到着名字,温馨的气氛陡然一滞,米萱条件反射般心里一惊。纳兰淳于看了米萱一眼,收起了笑容,抱着孩子,对阿姨说道,“来了就是客,快请——”
米萱也反应过来,勉强的咧嘴笑笑。她看纳兰淳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不由无奈的笑笑,摆摆手说,“我没事。”
“萱萱。。。。。。”纳兰淳于欲言又止,“我跟她。。。。。现在就是朋友。”
“我明白。”米萱低了头,垂了眼睑。
只有小皓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瞅着爸爸乐呵,希望再玩一会儿“抛高高”的游戏。
不一会儿,阿姨带着言烟进门来。
尽管生了孩子,她依旧美丽如初,神态自若,就像看望老友一般来纳兰家。言烟拎了一些小男孩的玩食和营养品。
“听说你前阵子受伤了,我来探病,顺道来看看宝宝。”声音悦耳,还是那样的好听。
“不用这么客气,来玩儿就好了。”米萱看了纳兰一眼,见这家伙只抱着孩子玩儿,一副完全你做主的样儿,不由硬着头皮开口。
“这是宝宝吗?”言烟换了鞋走上前去,摸摸孩子的小肉手,“小家伙张真好。”
“呵呵,还行吧。”米萱汗颜,“就是有些憨,吃了睡,睡了吃的。”
“我能抱抱他吗?”言烟瞅着孩子,看起来很喜欢他似的。
纳兰淳于踩过雷线,刚跟米萱和好,哪里敢做主,不由看向她。
“行啊。”米萱对这倒是不大介意,只要你跟我老公没什么,别老缠着他就行。
言烟小心翼翼的把皓皓抱在怀里,“小家伙挺重的嘛。”
“是。”米萱笑笑,“我儿子没别的爱好,吃绝对是第一乐趣。”
纳兰淳于看他们相谈甚欢,摸摸鼻子说道,“我去看看阿姨做什么,一会儿咱们吃饭。”说着走向厨房。
米萱陪着言烟坐在客厅逗孩子。不一会儿,言烟从兜里掏出一枚观音吊坠,戴在皓皓身上,“前一阵子去雍和宫求的,开过光。男戴观音女戴佛,给孩子带着玩儿吧。”
米萱看那玉质上乘,一丝杂质都没有,不由推辞道,“太客气了,这么点的小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嫂子,您听我说。”言烟把东西往她手里推着,挂着小皓皓脖子上,“我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吧。”米萱心里一抽,还是笑着答应了。
可小孩子却不管他们那么多,他把玩着胸脯上的小挂件,,两只小肉手摸着扣着,玩着,还时不时的咿咿呀呀的举起来给米萱看,“好像在说,妈妈你看我得了个好东西。”
言烟看他虎头虎脑的小样子,不由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有些感慨的说道,“真是可爱。”
“嫂子,其实。。。。。。我也是来跟你道歉的。”
第87章 云烟
纳兰淳于的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布置的井然有序。跟她那晚来的感觉一样,无处不透露这温馨与温暖;只是现在多了许多小孩子的元素;沙发上的拨浪鼓;茶几上的奶瓶,不远处随意扔着的哈哈狗。纳兰淳于也随着米萱母子忙前忙后;两人像久居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彼此心犀;配合默契。
小皓皓哭了,只需米萱一个眼神,纳兰淳于就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纸尿裤,小毛巾,温水;痱子粉;干净的裤子。。。。。。一一有条不紊的递过来,配合着。小皓皓也在两人的配合下哼唧哼唧的叫着,微闭着小眼,看起来被侍弄的很舒服的样子。
阳台上,米萱和言烟坐在藤椅上,米萱煮了一壶清茶给言烟喝,一气呵成,清香传来。别致的藤椅,柔软舒适的坐垫,不远处就是小区的花园,金灿灿的菊花正开着,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孩子在园中嬉戏。
言烟轻嗅一口清茶,望着远处的景致不由跟米萱感叹道,“真看不出来,你们两口子还真会享受。”
米萱轻啜一口茶,笑道,“生活嘛。”
言烟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神色难辨,她望着米萱重重的叹口气,沉吟了半晌,幽幽的说道,“嫂子,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声抱歉。”
果然!米萱放下茶杯,微笑着望着她,沉默不语。
言烟自嘲一笑,说道,“说真的,挺对不起你的。无论我跟纳兰的恩怨怎样,实是不应该把你拖了进来,你是无辜的。”
米萱轻笑一声,“看你这话说的,我还真不明白。”
“是吗?”言烟看着她笑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嫂子,说实在的,前几个月你挺讨厌我的吧?”
“你说呢?”米萱幽幽的望着她,“我若说不讨厌你、不难过那是假的。任何一个女人遇到那样的事,没有一个不生气的。”
“是啊。”言烟望着她,坦然的笑笑,“是我不懂事。”她说着沉沉的叹口气。
“那时候,我看着你们那么幸福的生活,而我怀着婉婉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朝不保夕,老公纠缠于与家族斗争中无法脱身,父母对我又极为失望,就是孩子,都不晓得哪天会掉了。。。。。。。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就好像做梦一样。可我看着你和纳兰那样甜蜜的生活,我发疯一样的嫉妒!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这样生活,凭什么我活的这么艰辛,生个孩子都这样费劲,而罪魁祸首却能那么潇洒。。。。。。。”
她说着说着,好像又沉浸在了那段灰色的日子里,红了眼眶,“你不知道,翰森的母亲。。。。。从前是个贵族公主,其实她不大喜欢我,也不同意我跟翰森在一起,尤其我还不能生孩子。她的母亲,一直都希望他能跟贵族联姻,以挽救那个没落的家族。。。。。。”
婆婆的不喜,丈夫的压力,父母的反对,甚至连孩子都无法生育。。。。。一切的一切压在言烟身上,让她不能自已。而害她无法生育的纳兰淳于则像凶手一样‘逍遥法外’,甚至妻娴子孝,顺和安康。一切一切的种种对比让她像发了疯一样妒忌。
“其实有时候我是抱着故意破坏你们的心态的。我也想让纳兰淳于尝尝这种妻子伤心离开,父母懊恼,没有孩子的生活。。。。。可是后来,婉婉的平安降生,我看她一天天像个花骨朵似的长大,翰森也回来了。。。。。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做法有多恶心,有多讨厌。。。。。不管怎样,那时候,你都是孕妇,我确实不应该利用纳兰淳于对我的愧疚那样做的。。。。。”
言烟望着她的眼里呈满了愧疚,“尤其是,我听翰林说,你们曾经因为这事还闹不愉快,一度谈到离婚。。。。。我就更自责了。我有想过来找你解释,但是听说你回老家养胎了。。。。。”
再后来,听到纳兰淳于一家三口的消息的时候,已是他失去联系,甚至有可能牺牲。。。。。。那时候,米萱正是悲痛万分的时候,言烟就更不敢火上浇油上门解释了。可好在,最后柳暗花明,纳兰淳于重伤被救,夫妻俩冰释前嫌。
“时光匆匆,流年易逝。不管你们现在怎样,我欠你一句抱歉。她目光坦然,笑容真诚,“我跟纳兰真的没什么,说白了,也就是多年朋友而已。”
“没关系。”米萱豁然的笑笑,摆摆手,“都过去了。从他能够回来,还能陪在我跟皓皓身边,我句已经很感谢上苍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要紧的是把握当下。”
对于言烟迟来的解释,米萱能够释然,倒不是她多么豁达,而是她觉得,任何一个女人在被前男友害得失去一个孩子,甚至连做母亲的资格都被剥夺后,还想着跟他能够再续前缘,那可真是奇葩了。。。。。。。
只要纳兰淳于爱的还是她,那么,未来的生活,无论有多大的挑战,夫妻之间,总要学会成长,学会宽容,学会彼此信任。。。。。。
送走了言烟,米萱和纳兰淳于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轨,直到不久后,纳兰淳于沉重的对她说,“明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米萱给刚拉完粑粑的小皓皓擦屁股,漫不经心的问。
“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穿正式点,但不是去玩儿,也不能带皓皓。”纳兰淳于认认真真的对她说道。
“哦。”米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清晨,还有一丝薄薄的雾气。清风吹在人脸上湿冷湿冷的。纳兰淳于开着车带米萱到了郊外很远的一座山头上。车顺着盘山公路缓缓向上开着,不一会儿就有战士每隔几十米拿着枪笔直的站岗。
下了车,纳兰淳于牵着米萱拾级而上,爬了许久,绕过半山腰,走过丛丛树林,豁然开朗,是一片墓林。
“这里睡着的,都是对国家做过巨大贡献、牺牲了的军人安息之所。”纳兰淳于望着眼前的一片片墓碑,神色有些悲痛。
他拉着米萱的手,从一排排的碑前走过。米萱望着墓碑上的那一张张照片,有的风华正茂,正是青春张扬时,有的白发苍苍,目光刚毅,有的正值中年,目光坚韧。。。。。。然而无论他们活着时是怎样的洪烈壮大,可此时却不过一抔黄土,静静的沉睡在祖国这一方。
米萱看着看着,觉得眼里涩涩的。
纳兰淳于拉着她,带着她径直走到后一排,一座新墓碑刚刚树立起的地方。
米萱望着照片上那张青葱张扬却笑得灿烂的脸,眼睛微湿。
“这是景荇。”纳兰淳于沉沉的叹口气。他把墓碑上的落叶拂去,轻轻摸着照片上的脸上,说道,“哥们儿,今天我带着你嫂子来看看你。”
他掏出烟来点上,放在墓碑前。米萱从包里掏出临来前,纳兰淳于特意让她带的茅台。
他把就打开,倒在墓碑前,“以前你总是说喝不够喝不够,等你结婚了,要一醉方休,可是却没能等到那一天。。。。。。”他说着,红了眼眶,哽咽了声音,“今天我和你嫂子给你带来了,保管够。”他说着,摸上墓碑,喃喃的嘱咐,“兄弟,下去了好好找个疼人的媳妇儿,下辈子。。。。。下辈子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的过!”
“我和景荇从新兵连起就时哥们了。那时候,我们一起在东北军区服役,那里冷啊,冬天最冷的时候零下三十多度,雪下的都没到大腿了。景荇比我还小一岁,是南方人,耐不住那里的气候,每天抱怨,我老是嘲笑他。。。。。其实我也觉得冷的很,尤其站岗的时候,觉得那大风刮得,能把骨头都冻酥了,感觉哈口气都能冻成冰似的。可咱是北方长大的纯爷们啊,不能丢分,我就硬忍着。。。。。。”
“后来我们一起进了狼牙特战旅,那时候感觉我是特种兵嘛,牛逼,老厉害了,谁也不放在眼里,总想着跟谁都较量一番。。。。。后来特训的时候,我们被老兵撵着打,我的水壶被打漏了,他的装备掉了,我们俩那个狼狈逃窜啊。。。。。”
他说着,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兄弟并肩的光荣岁月,脸上隐隐有一丝笑意,“后来被打的困在山里,实在饿得不行了,我们俩找吃的啊,也不知那天撞了什么运气,逮到了一只山鸡,我俩那时候谁也不会做饭,可饿得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拔毛洗干净了烤着吃,连盐和调料都没有,可还是抢着吃着的津津有味。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说真的,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