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天涯-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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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了声音,凑近林暮雪:“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接近卓群,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哦?”林暮雪表现得很有兴趣:“我已经长得够好看了呀,你还要怎么让我好看?”
说完还眼波一飘,愈发显得万种风情。
徐越气急:“林暮雪你不要太嚣张。”
林暮雪假笑:“不好意思,我打出生就嚣张惯了,怕是改不了。”
“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徐越今天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底气,卓群的决定,让她心如预断的弦,早就乱了方寸,现在不过是在硬撑。
林暮雪从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爽快人,眼下看徐越这么脆弱,自然不介意多打击她一把,笑嘻嘻地凑近她:“要是你以后再敢在生意场上给我们家苏画使绊子,我就继续勾引你老公。”
徐越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林暮雪痞痞地笑笑,拿了新闻稿出门:“那我就不陪你了,卓夫人,但愿你这个夫人,能当得久一点。”
说完就翩然而去,徐越闭着眼,恨不得将桌子砸个粉碎。
林暮雪走到转角的地方,长长呼出一口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镇定,当听徐越说卓群要离婚时,心里也是猛颤了一下。她恨过卓群,为他对她的放弃。后来她说服自己,即使是这种恨,也是不值得的,最好的方法,是忘记。追逐秦棋身影的那些日子,她真的觉得自己放下卓群了。
可是现在,她又重新陷入一个人的脆弱里,再听说卓群对她的怀念,难免心情波动。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走出来的深渊,不能再走进去。她必须逼着自己,继续忘却。
然而就像某首歌里说的,感情就是一个去丢,一个去检。林暮雪放弃了,卓群却做不到。他在那天下午打电话过来,约她吃晚饭。
她淡淡地拒绝了,像拒绝任何一个她无意的追求者。
卓群却这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居然下班时间,在电视台门口等。
林暮雪看见他的那一刹那,仰头翻了个白眼,难怪徐越也会发疯,这男人真的是疯了!也不怕他和她的排闻,毁掉他的前程。
她往另一边走去,想避开他,他却疾步冲上来,拦住了她:“暮雪。”
林墓雪平静地看着他:“卓市长,您找我有事吗?”
卓群眼神苦痛:“我们谈谈好吗?”
“谈工作吗?不好意思,我现在下班了,改天吧。”林暮雪拨开了他的手,决然而去。
不爱了,就只能做路人,对秦棋如是,对卓群亦如是。
卓群怔了怔,追了上去… …
。Y ?
。?
. Y .
84 做自己的天使
林暮雪拉开车门的一刹那,卓群握住了她的手,眼框已经发红:“暮雪,就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暮雪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得已,加了句补语:“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吃个饭。”
她瞧了他两秒,扬了扬嘴角:“若只是吃个饭的话,我可以奉陪,您可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呢,得罪了您,台长会给我穿小鞋的。”
卓群无法应对她语气里的潮讽,只能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那坐我的车走吧。”
谁料到林暮雪一点面子都不给:“卓市长您说地方,我们各开各的车吧,免得我明天上班不方便。”
卓群无言半晌,最后只能给她说了餐厅的名字,回到自己的车上。
而林暮雪上车之后,冷笑却又心中刺痛,卓群真的是太不会选地方了,居然又挑的那家泰国餐厅,以为这样可以重温旧梦,却不知道,从那次她和苏画在那里遇到他们一家,她就对那里深恶痛绝,多去一次,只能让她对过去多厌恶一分。不过无所谓,她现在需要这样的效果,让她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好更加不屑于回头。
卓群的车,一路上紧跟着林暮雪,生怕一个闪神,就把她跟丢了。他从昨晚对徐越说出那个决定,就觉得心里的某块石头被搬开了,但是一块更重的石头又压了上来,他害怕林暮雪的拒绝。他一再鼓励自己,无论林暮雪怎么对待他,都不要放弃,他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她的一切报复都不足为过。
快到餐厅门口的时候,他加快了车速,先进入了停车场,然后等在一边,给林暮雪开车门。
林暮雪让自己很无所谓地接受了他的殷勤,反正她从来都是女王,对于伤害过她的男人,更是无须客气。
上了二楼,林暮雪遥遥一指上次徐越他们坐的那个座位:“就坐那里。”
卓群顿时尴尬:“要不换个位置吧,那里光线不好。”
“不会啊。”林暮雪凉凉地笑:“那天你女儿抓我脸的时候,瞄得蛮准的。”
卓群无言以对。
林暮雪根本就不看他的表情,自顾自地坐下,托着腮,慢吞吞地问:“上次你们点的什么菜啊,再点一次就好了,省得还要翻菜单,麻烦。”
“暮雪,你别这样好吗?”卓群现在才深深感到,选择这个地方吃饭是个错误。
林墓雪轻易而举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觉得到这来吃饭是个错误吗?其实你的根本错误在于,你就不该请我吃饭。我们本来就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不要再做无谓的折腾。”
卓群急了,抓住她的手:“暮雪,我已经决定了……”
林暮雪干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那不过是因为你不甘心,其实结束了的事,就是结束了,时间不能倒退,不能回流。”
“那我们还可以有将来。”卓群根本不死心。
“没有将来了。”林暮雪斩钉截铁地说:“你早已经做过选择,就必须承受选择的后果,人生不是下棋,步步可以悔。”
她站了起来,推开了他:“卓群,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我给你最后一句忠告,你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还是学着珍惜,莫要贪心。”
卓群呆呆地站着,林暮雪头也不回地离去。
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当初他选择了家庭,选择了名声,选择了前途,如今,再想找回她,已是妄想。他所做的,不过是伤害另一个女人,她并非同情徐越,她也不同情那个恶毒的小孩子,她只是觉得,卓群这样伤筋动骨的折腾,很浪费。更不想把她自己宝贵的时间,也浪费在这场折腾里。
然而,事并没有完,男人有时执着起来,会比女人更疯狂。
当林暮雪下班回来,在水语花范见到等待的卓群时,真的烦了,直冲冲地往楼道里走,却又被再一次拦下。
林暮雪火了:“卓群你到底要怎么样?”
卓群眼神执着:“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你。”
“那你就闹吧,站到花园中央去闹,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我们卓市长纠缠女人的样子。”林暮雪提高了声音。
卓群在那一刻,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退缩,但他还是镇定了下来:“无所谓,我能到这里来找你,也就早已经豁出去了。”
林暮雪无语地嗤笑。
就在这时,秦棋回来了,还没进小区,就看见林暮雪好像在和一个男人争执当他看清是卓群,心里紧了一下,迅速停了车过来。
“怎么回事,暮雪?”他走到林暮雪身边。
卓群认出来这就是那天和林暮雪在一起的男人,眼里冒火,心里生疼,他们竟然已经住在一起。
林暮雪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形下遇见秦棋。见她不做声,秦棋又转过头,微眯着眼晴看卓群:“你来这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卓群生硬地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秦棋往前站了一步,半挡住林暮雪。
忽然,他听见背后响起一声微微的叹息:“不关你的事。”
秦棋愣住,卓群也愣住。
林暮雪的眼晴里,含着淡淡的伤感。她对这两个男人笑了笑:“你们各回各家吧。”
卓群先回过神来,惊喜地问林暮雪:“他不是你男朋友?”
林暮雪苦笑:“不是,我没男朋友。”
秦棋看见她那样的笑容,心中一滞。
卓群以为自己又有了希望:“那我们……”
“我和你也同样没关系了。我现在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林暮雪的语气里,有着微渺得几乎听不出来的伤。
“暮雪。”秦棋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沉地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头看他,转身默默地上楼。
只要是戏,都会散场,再温暖也一样。就算能骗别人,也骗不了自己,就算骗得了一时,也骗不了一世,他并不真正是她的守护天使。
所以,她只能做自己的天使. Y?,守护自己,不靠任何人。
85我会负责的
林暮雪那天晚上,做了很多菜,还开了红酒,一个人坐在桌前,她突然哭了起来,她现在多么希望,苏画还住在她的隔壁,可以去把她拉过来,一起发泄。可是,苏画现在有自己的家了,她不能打搅她的幸福。她开了红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也没去擦,只是继续将那半杯酒全部倒了下去,然后又斟上一杯……
秦棋从看见林暮雪落寞地一个人上楼之后,就一直处在愧疚之中。他在家里走来走去,想要去安慰她,却又想起她说,不爱就做路人。
但是他真的担心她,他知道,林暮雪不过是个外表逞强的人,那日在饭店里她的眼泪,还犹在眼前。
他看着她家里的灯,亮至深夜,心里越来越焦灼,不知道窗帘后的那个人,是不是正在失声痛哭。
到了最后,他终于一捶桌子,开门下楼。
林暮雪的门,只敲了两声就开了,她已经醉得没了防备心,她两眼迷蒙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说完就摇摇晃晃,秦棋连忙伸手去扶她。
靠在他怀里,她努力集中精神看他,指着他的鼻子:“你……好像是……好像是……”她拍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秦棋不得不无奈地自我介绍:“我是秦棋。”
可是这并没有让林暮雪多明白点什么,她又继续追问:“秦棋是谁?”
秦棋真的无计可施了,只好先把她弄进屋里再说。
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空的红酒瓶子,地下还滚着几个啤酒罐。
老天,她到底喝了多少酒,秦棋头疼。
好不容易把她扶到沙发上,刚打算站起来去给她泡杯醒酒茶,就被她紧紧抓住:“不管你是谁,现在都不许走。”
“我不是要走……”秦棋只好坐回去,林暮雪扑进他怀里,扁了扁嘴,开始抽抽噎噎地哭:“没有人陪我……我只有一个人……好孤单。”
秦棋怔了怔,心里一阵疼,轻声说:“乖,别哭,我陪你。”
林暮雪哭得更凶了,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要走,他们都走了,没人了没人了……”
秦棋看着痛哭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拍哄着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暮雪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了无声的抽噎,她睡着了。
秦棋深深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看着她泪痕斑驳的脸,他去打了热水过来,用毛巾细细给她擦拭。她感觉到温热的湿意,下意识地躲避他手里的毛巾。他失笑,只好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脸,她烦躁地扭动,嘴里还发出不满的嘟嚷声。
她还真是可爱。秦棋笑着硬是不让她动,给极不情愿的她擦干净了脸。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他关了床头灯,打算离开。
可是突如其来的黑暗,让睡梦中的她又开始不安地抽泣。
他站在门口怔了两秒,走了回来,重新坐下。
她感觉到床铺上有人,手胡乱地摸索,最后碰到他的,握住他的指尖,安然睡去。
在黑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她和他的呼吸声,他心里有丝莫名的慌乱。他想抽出手,她却握得越发紧,好像生怕连他也失去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曾经多么残忍。
她盼望从他这里得到温暖,他却故意淡漠以对。在大年夜,甚至不接她的电话,怕家人误会。
他的手,慢慢将她的手握紧,在心里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就这么守着她,一直到自己也困倦得快要睡看,突然听见她在梦中惊俱地哭泣。
他连忙俯下身去拍她:“怎么了,暮雪,做恶梦了是不是?”
她在他的拍抚中安静下来,却紧紧地抱住他不肯再松手。
秦棋不知所措,挣扎了几次未果,只好平躺下来,对自己说,等她彻底沉睡就起身。可是困极的人,一旦沽着柔软的床铺,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意志… …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
第二天,他在林暮雪的尖叫声中醒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遗憾的是,秦棋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一点。他只能尴尬地用手捂住眼晴。
“这简直……简直……”林暮雪“简直”了半天,才没“简直”出来个什么,最后又“啊——”地抱着头尖叫一声,跑进了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早醒来,秦棋会出现在她的卧室,而且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