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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第90章

小说: 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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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哦,很不幸,她又想到了。

“呵呵,你看出来了?那就好,本阁将揪出我朝最大的一头鲜菇的重任交给你了!”

玄女娘娘,帝君殿下,让我回天庭吧!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这是个什么见鬼的朝代!

杜小曼突然好钦佩月圣门。真是个伟大又酷炫的组织,要不要就跟她们混算了?

不过,看来不能够了……

真正的月圣门圣姑绝对是皇帝没错了。

看刚才的行径,皇帝菇菇很明显瞧她超级不顺眼。至于原因么,十有八九,是宁景徽。

圣菇皇帝深深滴爱着灭菇战士领袖宁景徽。这真是一个虐恋情深荡气回肠百转千回凄美猎奇的爱情故事。

她杜小曼,就在这个爱情故事相爱相杀的巅峰情节中,饰演了一回死小三。

慕王府的弃妇,裕王殿下与后宫妹子们的小三百零二,谢况弈和孤于箬儿的小三,宁景徽和皇帝菇菇的小三……

回顾了一下自己一路走来的累累硕果,杜小曼一阵寂寥。

也算……辉煌吧。

辇车停下,车外是皇城的一道侧门前。

杜小曼下轿,发现等待自己的又是一盆狗血。

前方一顶车轿,顶覆长纱,风中摇曳。

车边,一个男子骑在马上,凝眸望着她,薄唇间抿着淡淡的爱和恨,双眉里镌刻轻轻的情与愁。

慕云潇,你搞出这样一个画面,又是为什么?

天地一时寂静,杜小曼能感受到连守门的兵卒都格外炙热的视线。

慕云潇的唇中逸出一声轻叹:“郡主,可愿随本王最后回一次你我的家中?”

杜小曼被这句台词激得发根一紧。

凭借这句台词,这个造型,慕云潇顿时化作一朵隐忍凄苦的男子,头顶绿帽终无怨,只想顾全最后的夫妻情义,在她爬进后宫之前。

杜小曼想要回一句:“王爷说的是您和阮姑娘的府邸么?原来还有我的位置啊。”

但这句话,不能帮她赢回局面,只能又显示她没有胸襟,爱吃醋罢了。

杜小曼只是笑了笑:“当然。”

唉,做出这样的回应,是否代表着,她已经被这个时代改变了呢?

杜小曼正要向那辆车走去,视线忽被远处吸引。一个模糊的小点,正迅速向此而来,渐渐分明。

狂奔的马,飞扬的衣袂。

杜小曼的心和眼皮一起突突狂跳。

是……秦兰璪。

他来和慕云潇抢着拿奖?

慕云潇转首望去,神色亦变。雪白骏马卷着尘土,瞬间已至近前。缰绳一勒,白马前蹄抬起。

杜小曼无奈:“你不是在庙里参禅么?”

秦兰璪一本正经道:“入定时偶得天机,引我前来此处。”朝杜小曼伸出手臂,“走?”

慕云潇脸色铁青,策马迎上:“裕王殿下,望成全臣一丝颜面,着郡主随臣回府。”

秦兰璪挑起嘴角:“慕卿,唐郡主既已与你和离,再多牵扯无宜。”

杜小曼耸耸肩:“慕王爷,的确,散了就算了,所谓当断则断,好聚好散。我只是顺势而为,就此别过吧。”转身走到秦兰璪的马旁,翻身上马。

她没再回头看慕云潇的脸色,肯定不好看,绝对货真价实的不好看。

秦兰璪再一顿缰绳,白马轻嘶一声,调转方向,撒蹄奔驰。

别说,他此时此刻,真有几分气质了。

杜小曼抓着他的衣服,不由得轻笑出声。

秦兰璪立刻开口:“笑什么?”

杜小曼说:“开心啊。”

秦兰璪的后背亦冒出一个笑的音节:“抓紧一些。”

杜小曼道:“嗯,放心,我坐过好多次谢况弈的马,很有经验的。”

马颠簸了一下。

“掌柜的,以后你再坐男人的马,可别这么说话了,会嫁不出去。”

杜小曼道:“都离过一回了,何愁无嫁。”

秦兰璪沉默,像被她打败了。

杜小曼又笑出声:“对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

“你骑马,挺帅的。”

“唔。”秦兰璪只发出了这一个音,又没有再说话。马飞奔得更轻快了,层叠的屋宇,树木,街道的招牌旗帘迅速后退。

“话说,为什么大街上都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

“当然是孤命这些街道全部清空。”璪璪的声音悠然得很。

您不是被抄家软禁了么?

杜小曼没问出这句话,只由衷赞叹:“你真太酷炫了。”

“呵呵——”

白马一路奔到一座超级华丽的大门前,四蹄不停闯将进去,咴一声在空旷花砖地上停住,斜阳金红,杜小曼下马,环视周围:“这是?”

秦兰璪亦下了马,庭院一片寂静,仿佛这绵延开阔的府邸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裕王府,本来门槛挺高,刚让人拆了。”

就为了策马入府这么一个洒脱的姿态。

杜小曼咂舌:“大手笔,豪迈。”

秦兰璪眨眨眼:“所以,不再多赞一句?”俯身凑近,“方才那句我真什么的,再说一遍?”

杜小曼爽快地开口:“你骑马真帅,太帅了。”

秦兰璪两眼亮闪闪地笑起来。

杜小曼接着道:“以后就用这招泡小姑娘,一泡一个准儿。”

秦兰璪的笑容一顿,又一扬眉:“对你,准否?”

杜小曼点头:“准。”

秦兰璪唇边的笑容顿时又如泡发了一般绚烂起来:“可已心动否?”

杜小曼道:“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呢。”

秦兰璪笑得像刚喝完一缸油:“那……”

杜小曼凝视着他的双眼:“嗯,我喜欢你。”

秦兰璪唇边的笑容一顿,继而目光闪了闪:“掌柜的,我可是会当真。”

杜小曼确定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很郑重:“我说得是实话,我喜欢你。我之前一直不想承认。”

“一直试图否认,一直试图逃避,一直想给自己洗脑。”

“但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没办法。”

秦兰璪的神情凝结在脸上,杜小曼望进他的眼中,口气轻松。

“所以,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

所以,九天玄女,各位小仙子,对不起,我应该是输定了。

“因为我喜欢你,我更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有些东西,怎么装,都装不出来,就别再费劲了。裕王殿下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干吗不愿意当皇帝,非得和宁景徽较劲?”

“啊——”

半天空,云玳一声低呼,捂住了眼。

鹤白使含笑道:“已经自己承认了,覆水难收。”

云玳跺跺脚,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鹤白使道:“我方可一直未曾使诈,反倒仙子还偷偷给那女子过提示,但她自己仍是执意选了我们帝座这边的人,奈何?”

云玳恨恨瞪着他:“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

鹤白使不以为意,仍笑道:“公平赌约,何来得不得便宜一说?已然如此,结局想也能知道,仙子打算怎样?”

云玳梗了一下,又往下方看了两眼,硬声道:“还未嫁娶,其实也不一定。喜欢了,也可能又不喜欢了嘛。她以前也喜欢过别人!”

鹤白使做出无奈神情:“仙子真是如凡人一般执着,且不懂人世之情哪。”

云玳撇嘴:“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

鹤白使摇头:“罢了,你我这般争执,亦没什么结果。是否回去询问一下玄女娘娘和帝座?”

云玳又不甘心地看了几眼地面上的杜小曼,生硬地转过身:“好吧。”踏云而起。

鹤白使甩一甩拂尘跟上,又悠然道:“仙子,其实你亦应该看出来了,即便这女子对秦兰璪仍非真爱,贵方依旧未必能赢。”

云玳神色一僵,咬咬牙,假装没听见。

呼——

杜小曼觉得浑身轻松,之前她还顾虑,对着小璪璪说出自己喜欢他,真的很尴尬很没面子,但现在的感觉,真的很爽。

秦兰璪的脸在夕阳下是个侧逆光的角度,因吃不到肉消瘦了一些的轮廓,因关禁闭又白了一两个色度的皮,这个垂眸凝视的姿态,这个似平淡似朦胧又似内涵深重的小表情,真是堪比柳嫩,胜过花娇。

这厮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恰好卡在关键位置,无心却堪比专业,更体现他被上天眷顾的大神级水准。

杜小曼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啊……就是太喜欢脸了。

秦兰璪的眼睛眨了一下。

杜小曼这才发现,自己把这句感叹说出声了。

她索性就继续往下说:“嗯,我是……去庙里看你那次,才确定,我喜欢上你了。”

看到南缃和那些后宫美女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有点微妙。

然后,她以为这厮被宁景徽灌了毒酒,要翘辫子,居然吓出了泪。落荒而逃之后,她方才正视了这个惊悚的现实。

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小璪璪。

她以为自己还有救,在谢况弈潜进唐姐姐家,突然出现后,厚着脸皮拜托谢况弈带她走。

但是,没用。

为什么会喜欢上这厮?

倾倒于他卓绝的演技?打个叉叉。

沉醉于他半真半假自我吹嘘的才华与内涵?恶……再打个叉!

迷恋他风流的姿态,机智的谈吐?抖……叉叉叉!

拜服他的权势、地位、奢华的小别墅,还有那小别墅里的三百个妹子?叉叉叉叉叉叉!

那到底爱上他啥了呢?虽然爱情是盲目的,但诱其产生,总得有个因素。

“我总结了一下,又排除了一下,我看上你的理由,只剩下脸了……”

秦兰璪的眼又眨了眨。

杜小曼苦笑一声:“这的确,有点荒唐,有点肤浅。你不要介意,也别当做负担。”

“我甚开心。”

“唔,谢谢,那就好。”杜小曼再叹气,“其实,就是这个理由,我也觉得有点牵强。谢少主,宁景徽,十七皇子,都很赞。慕云潇也长得挺好的。”

其实,之前她看上陆巽,也是因为陆巽斯文、儒雅、气质……总之就是帅。

前世今生,来来回回,原来,她都是个可悲的颜控。

“但我还是比他们美。”

杜小曼抬眼看看秦兰璪肯定的脸。

“美这个东西,不能绝对地判断,论气质的话……”

“论姿色,我终究胜出一筹。”

他怎么能自信又从容地吐出这句话?杜小曼不禁脱口道:“但是你绝对残得比他们快!”

秦兰璪微微眯眼。

杜小曼冷笑:“首先你好吃懒做,肚子肯定越吃越大,赘肉松垮。其次你爱喝酒又好色,皮肤会残很快,毛孔越来越粗,说不定还会秃头。等到中年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满脸油光、肿眼袋、大肚子、一口烂牙的秃头大叔。”

“等我残花败柳时,你便不爱我了?”

呵呵,哪可能等到那个时候,输了赌局,很快就会被召回天上吧。

“我只是提醒你节制一点。不过,放心,你的那些妹子中,肯定有深爱你的内涵的。”

秦兰璪的眼又眨了眨。杜小曼这才发现自己跑题了。

“回到重点上来吧。我之前,是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做出喜欢我的样子,还有之前的那些。直到这次进皇宫,我才彻底明白了这件事。”

“宁景徽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秦兰璪瞬间转为肃然,“此事没有你沾染的余地,若有牵扯,绝无好处。”

杜小曼道:“多谢你的良心提示,但是已经晚了。我知道了,皇帝是……”

双肩陡然一紧,她的双唇猝不及防地被封住。

是,承认了喜欢他,他肯定觉得这招更好用了。

杜小曼僵僵站着不动,不回应,待秦兰璪终于松开了她,抬袖拭了拭嘴唇,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一切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轿子里,串起了宁景徽的计划,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就清晰了。

“说起来,很简单。宁景徽发现了那件事,必须找一个代替的人,他选中了你,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还离京出逃。”

她很把自己当回事的时候,还以为宁景徽到杭州,是为了抓她。

而事实上,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右相大人驾临杭州,既不是为了区区一个失控的棋子唐晋媗,亦不是为了剿灭月圣门,而是为了抓到逃跑的未来皇帝。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跟裕王殿下逃到了同一个地方,才被卷进了这件事。

如果当时,听了徐淑心的建议,也就没有后来这些事了。

秦兰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冷冷道:“莫在此处说这些话。”

杜小曼由他拉着走,秦兰璪的面容彻底没了表情,眉峰唇角,都不再是拍戏状态时他油腻的弧度,带上了高高在上的冷然。

裕王殿下,终于露出了真实的面孔。

游廊绵延折转,恢弘层叠的院落好似迷宫,杜小曼被抓着的手臂木了,两腿发酸,方才看到开阔水面。

这些人都很喜欢在家里挖个湖啊。

沿着短短浮桥,踏进水上亭阁,秦兰璪一按柱上机括,浮桥嘎嘎收起。

“宁景徽让你做什么?”

杜小曼道:“让我看出皇帝是女人。皇帝已经说,要收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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