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委地成灰-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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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啊。咱说过有床上的戏了吧,可有些亲啊,就是思想不cj,非得想到别的地方去,诺诺诺,别躲。。。。。。都知道是你们几个,躲了也没用。
哎,这年头的人啊,妖摇头,中国纯净的小姑娘哪儿去了呢?????????
我爱你
爱是什么,简单到一双手就能够数清楚笔画的汉字,可是多少人纵使撕碎了心扯出了肠子依旧忘不了。
就像莫莫对赵元任,就像她对施敢,就像赵元任……。对她。
她在哭累了之后迷迷糊糊的睡去,却在朦胧的的睡眠中听到了背后一声叹息般的话语。
“我爱你。”
那个声音好似从那埋在头发里的脑袋里发出来的,带着深深眷恋和悲伤。
她在梦中如复读机一般百转千回的反复的听着这声呢喃似的爱语。
“我爱你。”
“我爱你。”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纵使是山里爱她如珍如宝的父母也没有,爸爸一向自诩山中的文化人,可心底里却有着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他认为爱不是靠说的,Qī。shū。ωǎng。是靠做的,既然靠说没用,何必说呢,所以他即使是对着为他生儿育女、服侍了他一辈子的妈妈都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妈妈腼腆内敛,深谙并牢牢的执行着中国人含蓄这一传统美德,也是从未说过;施敢,虽然,她很希望施敢能对自己说这三个字,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求施敢能对她说;莫莫,莫莫经常会视自己的情况而定叫她穗穗、女人、亲爱的,虽然也有一个爱,可是“亲爱的”这个称呼对莫莫来说是一个可以没有性别之分的对任何一个人叫的称呼,莫莫时常会先对着穗穗来一句:“亲爱的,等一会我们去吃冰激凌吧。”然后会转头对施敢说:“亲爱的,A店的冰激凌不错,你带我们去。”亲爱的,对莫莫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心情不错时对人的称呼。
以前的赵元总是说“穗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穗穗”,却是从未开口说过“我爱你”。
方穗迭从没想过,这个世上第一个对自己说“我爱你”的人会是赵元任。
这三个字,对于女人而言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就算自己不爱,还会是悸动,还是会心律不平整。
或是昨晚折腾得太久,或许是脑海中不停的出现的呢喃,等到方穗迭沉沉的睡去,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照在了沙发上。
肚子依旧有些不舒服,只是相较于昨晚的疼痛,已经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她觉得有些渴,桌上没有茶,于是她起来,正准备打开门去厨房拿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你真的不去!”是成和的声音。
没有人回答,不过方穗迭可以想象得到某人微微挑一挑眉头,镇定自若的回视。
“这个月,你什么出差的事都扔到我的身上,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听得出来,成和的声音有点愤怒。
方穗迭明白成和的愤怒,毕竟自己不是大老板,凭什么到外面的事情都得自己操劳,好歹自己也是有女朋友要追求的好不,都忙着出差了,哪来的火星时间培养感情啊,温柔美丽的护士女友被人抢走了谁来赔啊,赵元任?自己都搞不定,难道还奢望他能帮自己搞定吗?
“不会。”是赵元任清冷的声音。
“不会?好,那什么时候你自己接手?”成和的烦躁没有减少分毫,想来是并不看好赵元任的回答。
“不知道。”赵元任回答得很干脆,声音平稳得丝毫没有自己答案中的迷茫。
这类似于敷衍了事的回答很显然激怒了成和。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你是准备等方穗迭点头嫁给你还是等她答应给你生小孩啊,如果是,那乘早说,我辞职,我不干了,这明摆着得等到猴年马月的事情,我干嘛跟着你犯傻一起等啊。”
“没人让你等。”赵元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的回答。
“是啊,没人让我等,那你也别老把事情扔给我啊,你想想你自从遇见她之后,多少事撒手不管了,得罪了多少人,赵元任,这可是你爸妈、你叔叔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
“我放了。我有分寸,天义不会出什么问题。”
“……”
“成和,你觉得何卡卡重要还是天义多赚点钱重要。”
“……”
“你觉得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了的人重要?”
赵元任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了起来:“可惜——”
赵元任没有说下去。
“是,如果有回报,你怎么做我都无话说。只是……你们之间有那样的事情,你要她对你有多好还真挺为难人的,我看出来了,那丫头对莫安安义气得很,我就怕你做多少事都白搭,你我都明白,她每天晚上都去——”
“成和。”赵元任喝住了成和。
“得得得,你扮你的痴情汉,我做我的杨白劳。”成和叹了口气。
静滞了很久,传来了赵元任的声音:“谢谢。”
方穗迭坐回了床上,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成和是什么意思,每天晚上后面是什么?是说自己每天去陈哥的店里吗?难道自己以为无人可知的秘密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吗?那赵元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不阻止自己,阻止自己去找陈哥,间接的去找施敢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乱了的线团,纠结在一起,怎么捋都捋不清楚头绪。
赵元任都明目张胆的禁锢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去找施敢呢?可是,听成和的话,赵元任分明就知道她的用意,知道她的不妥协。
一切都乱了,乱了。
他什么都明白
“在想什么呢?”一声轻轻的话语却如同轰天雷一般的惊炸在方穗迭的耳边。
方穗迭慌乱的看过去,什么时候,赵元任竟然走进了房间,自己一点都听不到声音。
她心中有点恐慌,在她沉思时突然间出现的赵元让她有种错觉,他看穿了自己的沉思,看穿了自己在忧虑的东西。
她偷偷的审视着视线中的赵元任,依旧是温和的微微的笑着,只是好像语气中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好奇:“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敲了那么久的门都没听见。”
他,应该,没有看出自己的心事吧。
方穗迭慌乱的扯出了个微笑:“没什么……。没想什么……。”
他应该没看出来吧。
赵元任只是笑笑,然后将手中的碗放在她的手上:“想什么都没关系,只要别把吃饭的时间给想没了就成,先吃点红枣汤,午饭咱们吃西芹百合、清蒸鲫鱼、首乌乌鸡汤、桂圆红枣粥,晚上咱们吃——”
方穗迭打断了赵元任的话,她要赌一次,试一次,于是她认认真真的看着赵元任,慢慢的说道:“晚上我要出去!”
她看到了赵元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让人难以抓捕的那丝表情,是沉痛,是委屈,是不甘,是无奈,那表情那样真实的存在,又是那样迅速的消失。
可方穗迭看明白了,只要这一丝的表情,她就明白了,原来赵元任真的知道。
她惊悚,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当这一刻,她肯定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惊悚,方才的问题瞬间又涌上了心头,他知道自己每天晚上去干什么,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呢?
她看明白了他,可是好像却是更加的不明白他了。
赵元任坐了下来,在方穗迭的身边,微笑着苦口婆心的劝:“穗穗,医生说了这段时间要忌辛辣,所以你不能去那家小店吃那些火辣的东西。你也是大姑娘了,应该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是不?”
方穗迭摇头,她很想知道赵元任这样温和的表相下究竟藏着什么,为什么明知道自己的目的还能放任自己去;既然能放任,又能放任到什么程度?
“我不去吃辣的就成了,他们店里还是有很多清淡的菜的。”
赵元任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一下她手中的碗:“乖,先把这个吃了。”
咦,他同意了吗?方穗迭迟疑着边吃边想。
他面色沉静的看着方穗迭将整碗的红枣汤喝光吃掉,收过碗放在桌上,才开口:“穗穗,我还是不能让你去。”
方穗迭的惊惧还放在心底里,隐隐的浮现着,可是此时看了赵元任的举动又有些小小的懊恼,她瞥了瞥那空了的碗,他方才的举动分明就是哄骗自己吃东西嘛,早知道就不吃了。
“医生说了你这病得调养,特别是这几天,那小店的东西再干净也干净不过家里,他们不知道该烧什么东西给你吃才是最好的,你万一在外面又疼了怎么办?穗穗,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我不能让你这样纵容自己。”赵元任耐心的解释道。
方穗迭无语,她看着赵元任,依旧是温润的态度,可那温润眼中的坚持,就跟那天晚上他在火车站的眼神一样的坚定。她知道,赵元任从不多说无谓的话,现在都能说出不能让你纵容自己这样的话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晚上去陈哥的店里了,自己再怎么坚持都没用的。
她也知道,赵元任这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赵元任究竟只是纯粹的为了她的身体好,还是想借机取消她每天晚上去陈哥家的权利。
赵元任不知道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疑虑,还是只是为了让她能在这几天里安心的静养,他在片刻之后就说:“等这几天过去了,你身子恢复好一点,我也就不拦你了,只是穗穗,以后还是别吃那么辣了,清淡一点对你的身子好!”
不管赵元任出于什么目的,这几句话确实是扎扎实实的打消了方穗迭心中涌现的越来越多的不安。虽然,这让她更加的看不清楚赵元任。
“好!”方穗迭点头,她知道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依着眼前这个她怎么看都看不透的赵元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反悔了,虽然她印象中的赵元任并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可是她觉得自己从未明白过赵元任,所以她的印象也可能会出错,所以,不能给赵元任任何反悔的机会。
一个星期,从来潮到干净,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方穗迭谨守承诺一次都没有去过陈哥的店里,甚至都没有下楼,闲着发慌就上顶楼的花园坐坐走走,她想着可不能有丝毫的能让赵元任反悔的借口。
一个星期后,她的大姨妈走了,她在饭桌上跟赵元任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
赵元任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点头:“好。”
方穗迭看到了赵元任的僵硬,但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多想什么,只是想着自己原本跟陈哥说天天去,如今都失约了一个星期了,万一这一段时间刚好施敢来找她了呢,万一施敢误会以为她真的准备安心的跟赵元任过一辈子了怎么办呢?
她匆匆忙忙的去了陈哥的店里,她失望了,虽然站在店门前的陈哥看见她时眼神里是惊喜交加,虽然陈哥还特地跟她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可是陈哥始终没有开口说施敢的什么,只是貌似随口的问了句“为何这么多天都没过来。”
对于一个星期的提心吊胆,结果事实证明一切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施敢压根就没有出现,她还是一如以往的觉得失望,她发现此时的她就跟当初七夜发现赵元任出轨的莫莫一样,苦苦的想着念着,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任何的举动。
她很失望,所以她很漫不经心的回答:“最近……有点忙。”
她想过很多次,施敢究竟为什么没有出现,是去了美国跟莫伯伯在一起没时间回来,还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想出面为难自己,还是他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处罚自己,还是……他听见了自己那天说的话、那天的表白而不知道如何的面对自己,还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到他没办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她知道,一切,只有施敢出现才有答案,可是施敢始终不出现,只留着她一个人徒劳无功的胡思乱想。
离开的时候,陈哥送她出了店门,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跟她说,可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问了句:“明天还来吗?”
明天还来吗?
或许陈哥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方穗迭却是呆滞了一下。
明天还能来吗?
之前的无所顾忌是因为她以为赵元任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的含义,而如今明显的,赵元任知道、清楚、明白,并且是在放任自己。
就像那天晚上,他抱着自己,自己在他的怀里流泪,他在背后醒着,知道她也醒着流泪,知道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于是他假装不知一直那样温柔的抱着自己,直到自己隐隐约约入睡才说那句我爱你,他也是知道的,知道她清醒着不会接受这句话,而她睡着了,就不会因为这句话反抗。
一直以来,他是不是都这样,什么事情都明白,只是放在心里面,不说出来而已。
就像这一次,他能够遵守承诺,明明不开心、不愿意,还是什么都没表露,就这样让她来了。
他知道,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