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户朱颜-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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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几乎都透在那里,这样子,跟什么都没穿也差不了多少。
周身仿如有炭火在灼一般,而四肢却十分绵软,丹田的痛楚消失了,小腹内却立时有痛痒升起,像有一只无名的妖怪,用妖娆的柔荑,在体内深处撩拨着,令她忍不住发出声压抑而痛苦的吟哦。
残存的意识里,她知道,这不好,很不好,可是细碎的呻吟偏偏就那么不受控制般从自己的喉间逸出。她胡乱地蜷了身子扭动,试图减轻那痛苦的侵蚀。
林立人不禁皱了眉头,勉强抑制着心头的紊乱,试图再次按住她,语气又是急迫又是无奈,“别乱动,皇上在前面和你姐姐饮酒,一会就该过来了……别动,听见没!”
见她还是自顾自地乱踹个不停,他索性整个人一下压到她身上,唇边忽然勾起一丝坏笑,作势把手伸向女子的胸口,哑声说道,“再动,别怪我先禽兽了!”
他的俊脸近在不及三寸之处,两人这样胸贴胸地相对着,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初夏时节本就衣衫单薄,加上玲珑只着了轻罗。紧贴的地方已是滚烫,几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凌乱的心跳。玲珑又羞又愤,又惊又怕,竭力压抑体内的躁动,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僵持中,玲珑咬破了嘴唇,一丝血色让双唇更加红艳欲滴。林立人看得一阵恍惚,漆黑的瞳仁不禁氲上一层迷离,不由自主地用食指轻轻摩挲那诱人的嫣红。直到指上传来钻心的痛,才猛然清醒过来。但见手上已是鲜血淋漓,分不清是她的还是自己的。痛,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欢喜。
他想要这个女子,但不是现在这种时候!
终于,他咬牙微微撑起身子,抬手在玲珑的胸前和腰际点了几下,玲珑只觉得锐痛急起,适才的燥热立时减了几分。
脑中冷静了些许,玲珑回忆起自己之前的情形,只记得吃完饭后,大家又闲话片刻,见皇后神色微微有些乏了,众人便纷纷告退,这期间一切如常,因了先前那警告,她有些安心了,继而又不安起来。随姐姐回宫后,便要告辞回家,却被姐姐拉着又说了会子话,还喝了一盏茶,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说,姐姐她……要把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沉沉下压,令她心上像是被尖刀狠狠刺入一般。
“我封了你几道大穴,还能压制一会你中的媚药。”林立人已经坐了起来,说话间气息透出少有的急促紊乱,目光尴尬地刻意避开玲珑。适才美人在下,而且还是被施了媚药的心仪之人,真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等给她解了,自己倒先被媚倒。
“那接下来,要如何?”玲珑弱声道,几乎带了哭腔。当一个人衣衫不整之时,自尊和骄傲,通通脆弱得不堪一击。更何况她这养在深闺,惜身如玉的女儿家,此刻早已是方寸皆乱,不知所措。
“你不是很擅长落水吗?御花园见。”说话间外面脚步声渐进,他神色一凛,心知不能再留,急急起身从后窗跃出。
玲珑只觉得一颗心通通狂跳起来,艰难地支起身子,因为紧张,足弓又猛地抽了筋,她狠狠咬着唇,不顾身子绵软脚底生疼,踉跄着扒上后窗,费力挣扎向上翻去。待身子差不多上了窗框,闭眼一头栽了出去,直滚到后院草木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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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试探
月华幽暗,帷间香腻。
林立人拥了芷言,只觉所及之处皆滑如凝脂,修长白皙的手寸寸流连在玉体上,掠起一片微微悸动,惹得男子立时灼热起来,翻身将柔软娇躯压在身下。芷言柔情地回应着他,宛转承欢,到纠缠兴浓处,更忘却金枝玉叶的矜持,忘情地轻哼。
驰骋在上的男子,一改平日温文,玉色的肌肤早已染上一层红晕,光裸精壮的背上汗渍淋漓……
这样的激烈缠绵不知持续了多久,一声粗哑的低吼之后,只听虚脱般的喘息交织,纱帐中弥散着迷乱销魂的热度。
“驸马爷……”待气息渐稳,芷言开口打破了沉默,“适才……那燕家小姐,怪可怜见的,芷言想着,不如……”
“公主……”林立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侧着身子俯首轻啄她光裸的香肩。
“不如……就让她……给芷言做妹妹吧。”蚀骨的撩拨之下,芷言气息渐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到最后已几乎已成微不可闻的喃呢。
“公主说的是什么啊!立人只要公主一人便心满意足。”林立人含糊地软语答道,仿佛完全不以为意,口中细细的啮吻直延至女子小巧的耳垂,轻咬,深吮。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终于自喉底冲出美人檀口。而男子灼热的肌肤,沉重的身躯,已再次将她圈禁在肆烈的幽火中……
芷言深深沉沦于巨大的情海中,仿佛已化身为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只能随那潮水起伏涨落。
而此时此刻,林立人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副修长有致,莹白如玉的身躯,在薄纱的遮掩下,透着惊心动魄的美。还有那一抹因羞愤而浮动的嫣红……
今日在凤仪宫,皇后对玲珑过于亲厚的举动,在他看来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敌意,而出尘更是一副献宝的神色。反观玲珑,却仿似浑然不觉已入圈套。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那样断然拒绝自己的女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就是恨她不起来,更不愿看到这清冷皎洁如月华般的女子,变成阴暗深*宫里流着血,红着眼挣扎一世的女人。
真不像他自己!
别人不可以欺负她,只有我林立人可以!
这样想着,便像是给了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般。
于是,他佯装醉酒,得以留宿宫中,才阻止她被送上龙床,回来又哄了芷言一道去御花园赏月。于是“巧遇”了“因被亲姐姐欺骗心生绝望投水自尽”的玲珑,把她救上来带回宫中。
一切看起来顺理成章,公主仿佛也未见生疑,只是适才她于欢爱间提出让自己纳玲珑为妾,却叫他心头疑虑急起。就他所知,这公主绝非看上去那般纯良温婉,本来,这宫里出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不然如何能在短短一个月里,不着痕迹地打发了原本自己房中的两个通房,又将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悉数换成她的人。
他不仅不能应了,更不能让她觉察半分自己对玲珑的情意,昔日衡阳公主驸马谢澹欲纳青梅竹马的表妹韦氏为妾,公主回宫一阵哭闹,太后即刻传韦氏进宫听训,谁知人一到宫中,便立刻被绞杀在御花园。前车之鉴犹如目睹,纵是再是体贴诱人,也不得不防。
思及这些,林立人漆黑的眸子里有厉色划过,自云端一泻千里。
事毕,芷言温柔地枕上男子胸膛,脸上含羞带怯,心头却疑云重重。自成亲以来,他待她极是温柔,就连床第间也总是小心翼翼。今日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竟显出从未见过的热烈。一开始,只觉得他和往日真真不同,却说不出究竟不同在哪里。
转念间,却越想越蹊跷。
他本是自律之人,何以在午宴上贪杯?
御花园赏月,却遇到那女子投水,真有那么巧?
婉嫔的妹子,不正是夏云翊的心上人,也是珠儿最恨的人吗?为何她和他之间,更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牵扯在一起?
适才那女子被救起后,缩成一团悲悲切切地哭个不停,尽管她衣不遮体,披头散发,但毕竟事出突然理应急着上前仔细询问才是,他却站的远远的……
有悖常理,必有古怪!
可方才自己小心试探了,为何他却似全然无意一般?
只道是云雨缠绵温柔乡,谁知竟暗藏了这许多机锋。
纵是人前恩爱,帐里缠绵,亦不过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而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厢房内,玲珑已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裙,拥被缩成一团,却还是浑身发冷,忍不住地瑟瑟发抖。
姐姐,怎可以这般待我?
自己一心一意想让姐姐过得好,一心一意地护着她,竟被这样残忍而无情地欺骗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好几次都以为这大概不过是个梦,等醒过来,姐姐还是姐姐。
可是这真的不是梦,是活生生,阴森森的事实!
害自己的,是亲姐姐;而救自己的人,却又是他……那个一直以来她鄙视,讨厌,有点害怕,又有一点心动的人。
她思绪纷乱,脑中凌乱不堪,耳边好似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在嘶吼一般,像是要让她的头炸裂了一般。就这样生生煎熬了一夜,直到天际发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屋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来到锦绣宫门前的。这片广袤的幽暗深宫,吞噬过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却原来它真正的可怕之处,是在那看不见的血雨腥风之下,更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良心。
才到宫门,迎面碰上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溶月,一看到玲珑,脸上神色一片的尴尬,“二,二小姐,你你你……你这是去哪里了……”
“我姐姐呢?”玲珑冷声问道。
“娘娘……娘娘她在里面……侍寝。”溶月心虚地说,低头不敢看她。“二小姐你千万别进去,里面还有守夜的公公和……”
“想不到你在这宫里,路子倒还挺广?”却听娇柔女音响起,“原来姐姐竟是自作多情了?”
说话的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边的出尘,她像是刚刚起床的的样子,一身桃红色绣金线牡丹长裙,发丝散乱,神情慵懒,衣襟松开半掩着洁白的缎子抹胸,语气中半是嘲讽,半是不甘。
“姐姐,为什么?”玲珑神情一滞,想起昨夜的窘境,不觉面上微微显出红晕,眼中却有怒意涌起。
“不为什么……”出尘冷冷说道,目光淡淡转向庭中花木,在初夏清晨的微凉中,娇美容颜莫名地透出一种弱不禁风般的媚态,“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姐姐昨日怎不问妹妹是否愿意?”玲珑怒极反笑,那笑容却如刀似霜,“想不到姐姐变得那么快,真是入宫随俗啊!”
“二小姐,你不要生气,我们小姐她心里苦啊!”一边溶月见她眼角眉梢戾气大盛,心中一惊,忙抢步过来护在出尘身前,眼圈一红,立时流下泪来,“小姐不是有心害你,也是没办法啊!小姐,你就把实话告诉二小姐,别净说这些置气的话。”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出尘漆黑瞳仁透出生冷,目光流连在玲珑簇新的碧绿天丝罗裙上,唇边勾起一点自嘲的笑意,“我怎就忘了妹妹自有惜花护花之人,哪里会稀罕这宫里一个小小的妃嫔之位?”
“姐姐!”到这一刻,心头最后的一点温情也终于消尽,玲珑心寒至致,连质问都懒得。她忽然笑了,透着初夏热意都化不去的冰冷决绝,“姐姐以前有爹爹宠着,现在有皇上宠着,享的福还不够吗?早该学着自己走路了,宫里的路太黑,妹妹不敢奉陪。”
说完不等回话,便转身大步没入熹微的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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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暖意
胸口窝着一团火,就这样一径出去老远,待回过味来时,只觉得一颗心又像是跌入了冰冷的积雪里一般。茫然混沌之中,她扶住一株粗糙的树干,吃吃地喘气。
当有了这样一个支点后,玲珑只觉双腿忽的绵软了下来。她就这么扒着树干,一点点地滑着蹲下去,最终跌坐在地上。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喉头蓦地涌起咸涩滋味,泪水簌簌而下。眼前划过很多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有父亲冷漠严厉的眼神,有哥哥临别时疼爱的笑意,还有姐姐刻毒的神色,最后是云翊那一脸的疏冷……所有这一切,唤起她心底深深浅浅,新新旧旧的伤。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她在乎的,满心想守护的人,都要以无比残酷的方式离她而去。满心的凄苦汹涌而至,像是要把她湮没,让她窒息一般。
就这般过了许久,直到晨露散去,夏天的日头显出毒辣来,她心头平复了些许,忽然想到一个最实际的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回去?
自家的车马昨日候在前面是不能留宿的,估计早被姐姐派人打发回去了,现在也不可能再去找姐姐,更不可能去找林立人,就算他肯帮忙,她也没那个脸……
这皇宫楼宇连绵,自己又人生地不熟,没个带路的,估计两天都转不出去,就算找着路了,可是宫门外的路,她也两眼摸黑啊!
她思忖了一番,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心头顿时如爆起细微的火星一般,有了些许的亮光。
于是定了定神,小心地拭去脸上泪痕,站起身来,又仔细地整了整衣襟。
一路走一路问,不知道拐过多少巷子,绕过多少院落,终于摸到东宫门前。
一个人贸然而至,门上自然拦了不让进,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