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青春一个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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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一画拿到的饭盒里尽是肉,她吃的那叫一个香啊,两个人坐在楼道的台阶上边聊边吃,刚吃到一半时,突然听到楼道口传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要上他们这个楼,吓得两个人面面相觑,第一反映就是端着饭盒就往上跑,后面来的人越跟越紧,小红楼一共才三层,他们马上就没去路了,一画一抬头,发现眼前这个门很熟悉,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那天美女副校长带她来拿行李的那个房子嘛,心下大安。
这个房子就是杨飞絮留给她的临时的家,她毫不迟疑迅速把饭盒往大米手上一塞,顺着头发拽了一个发卡,对着锁孔就□□去。
大米看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的目瞪口呆。
上次虽然听别人说她开了厕所的门,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这次可是就在他眼皮底下,2秒,门开了!
一画一把就把大米拽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美女副校长带着裴洛文走了上来,江依云指着门说:“还记得这里吧,进去看看吧,很多年了,她都没有回来住了,你应该比较感慨。”
裴洛文摆摆手说:“算了,只是一间房子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
“怎么?你怕触景伤情?这房子现在留给孩子了,说真的,当年你伤她可伤的不轻啊,我希望你这次回来,能把有些事情好好处理一下。对她也好,对孩子也好,千万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化了。”
一句话似乎触动了裴洛文的痛处,他没有再说什么。
江依云掏出钥匙直接开了门。此时,一画和大米丢了两个饭盒躲在了内室的床边,床特别的矮,钻也钻不进去,两个人只好蹲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
江依云看着裴洛文风华依旧,感叹道:“当年我们三个经常来这个房间碰头,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你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可我们都改变了很多。”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裴洛文感概万分,他回身看着室内的一切,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他们三个人的容颜。
“我一直不明白,当时,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一走了之?”这个问题是江依云今晚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都过去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人总是在做的时候都认为是正确的,只有回忆的时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当初的决定,甚至连你都恨我吧?”裴洛文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我?呵呵,怎么说呢,也许我参与你们的事情过多,让我恐惧爱情,恐惧婚姻,以至于到如今我还孤身一人,你说是不是你害的。”虽然是玩笑,但是听起来还是很酸楚的。
也不知道是过分紧张,还是刚才肉吃多了,一画突然打了一个嗝,很响,大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再打下去。
显然,裴洛文和江依云也听到了这个响声,江依云寻着声音往内室走去。大米和一画顿时冷汗淋漓,大惊失色。
无奈,大米起身一把拉开壁橱,拖着一画就钻了进去。
江依云进屋也没开灯,只是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床上依旧平整干净,室内光线暗,她也没有再仔细看。便走了出来笑着说:“好久没人住了,估计有了小耗子。”
裴洛文似乎嗅到了空气中有股菜香,这才想起来他还没吃晚饭,赶紧说:“依云,我们去吃饭吧,为了我们的再次相逢。”
“好啊,这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今晚一定让你请客。”
“当然,那我们走吧。”
说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裴洛文关门的瞬间,发现了放在鞋柜旁的两只饭盒,不由得笑了。
壁橱里,狭小的空间,一画快被大米挤断了气,大米不但挤着她,还用手捂住她的嘴。两个人的脸都各朝一边侧着。关门的咔嚓声,让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两人身体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姿势暧昧的让人脸红,顿时他们俩都有意往一边闪,只听‘咕咚’一声两个人同时从壁橱里跌了出来。
一画趴在了大米的身上,大米躺在地上捂着脑袋抽着冷气,悲叹不已,“每次见到你都要出事故,我们俩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一画赶紧起身拉他,附和着说:“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晚上真是在玩猫捉老鼠,你说谁是猫?谁是老鼠?”
大米没好气地说:“就你?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的人,还想当猫?要当也是个机器猫。”
两个人手忙脚乱收拾妥当,坐在了床边,突然又觉得这样也很怪,便悻悻地起身回到了客厅,
一画把那两个饭盒拿出来,摆在了客厅的桌子上,招呼大米。
“快来,我们现在正式就餐。”
“今晚这饭吃的可真是一波三折,对了,你这开锁的本事跟谁学的?天生的?”大米很好奇地问一画。
“从小跟小良子学的,他比我更厉害,不过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小良子说这叫行业操守,必须严格遵守,否则就成江洋大盗了。”一画继续往嘴里扒饭。
大米嘴里含着饭吞不下去了,刚才在壁橱里,看着被他挤在一起的一画,他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只是过度的紧张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现在想起来隐隐有些后悔。他觉得一画心里的位置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的太多了,已至于让他萌生了要把这个人从一画心里赶走的意识。
他慢慢嚼着嘴里的饭,悄悄盯着心无旁骛一心吃饭的一画,琢磨着有必要在适当的时候,让这个丫头记住他点什么,总不能永远这么期期艾艾下去。
一画满足地把那盒饭吃的精光,根本没注意到大米已经开始悄悄地打起了她的主意。
“刚才你怎么敢肯定这房子没有人,开门就进来了?”大米放下了筷子问一画。
“我当然知道,这房子是我的。”一画轻描淡写地说着。
“啊?怎么可能?那副校长和裴院长怎么能进来?”
“这房子是我家亲戚让副校长托管的,她前几天还带我来看过房子,我有钥匙的。”
一画害怕他不信,开始翻兜找钥匙。
大米忍无可忍大叫一声:“你有钥匙,刚才干嘛还溜门撬锁啊?”
“找钥匙多麻烦啊,眼看着他们就上来了,我觉得那样比较快。”
大米这下彻底无语了。
不会吧?
大米看着不以为然的一画,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太独特了,她的行为做法让人永远都寻不到规律,这也许就是能深深吸引住他的地方吧。
“那你以后会住在这里吗?”
“不会。”回答的异常干脆。
“为什么,这里不是比宿舍好多了吗?”
“一看你就是好环境里养大的孩子,宿舍有什么不好,每天跟大家一起住,一起聊天,说心里话,你不知道有多快乐。这里有什么?冰冷的像个殡仪馆,没点热气,打个喷嚏都能把自己吓一跳,不喜欢!”
大米被她揶揄的不好说什么,想想也是,真让她一个人住这里,还真不放心。虽然她的胆子比天大,但毕竟还是个小女孩,想来住宿舍还是安全。
“对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讲”一画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关系好像有些微妙,自从进了大学之后,基本上跟大米就没断过关系。她不想让别人误会,特别是大米身边还有一个如影随形的容初曼,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你认为我会跟谁说呢?一画,我……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看着大米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的样子,一画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吧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嗯,是这样,那个容初曼是我爷爷的老战友家唯一的一个孙女,两家一直都有走动,她跟我从小在一个学校上学,因此可能比一般的同学关系看起来近一些,其实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相信我。”大米脸红红的,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这叫青梅竹马,天生一对。”一画自作聪明地总结着。
大米头顶冒黑线,这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啊。
“我想说的意思是,我心里有人了,除了那个人我谁都不可能喜欢。”
“你喜欢上别人了?那容初曼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不过没办法,心里有个人不会那么轻易被赶走的,我深有体会,我也同情你。”
“呃?!”大米有撞墙的欲望。
“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我还要回去看信呢,今晚谢谢你了。”一画一想起小良子那么多封信还没看,不由得又眉飞色舞起来,大米脸色越发难看。
两个人下了楼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一画说:“我们就此分手,然后跑回宿舍,估计不会湿的太厉害。”说着他拔腿就跑,被大米一把抓住。
“你回来,别急,我们一起走。”
说着大米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头上,一画也没反对,两个人四只手撑着外套欢快地朝女生宿舍跑去。
女生宿舍的路灯柱子下,两个人对站着。
大米说:“我就把你送到这里,你上去吧,这是我的手机,放在你那里,下次我找你要钱包就打这个电话。”
“我们宿舍有电话,对了,你钱包还在我这里,你刚才买饭盒哪里来的钱?”
“我用了你的5块钱买了两个饭盒,是不是特值?”大米故意逗她。
一画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在一画心里,一个人只能有一个钱包,钱应该都在钱包里才是,她根本没想过那个盒饭根本不是5块钱。而大米的口袋里永远都不缺钱。
“那你记得早点給我打电话,我好尽快还给你,别耽误你用钱。”
听一画这么一说,大米的心里立刻乐开了花,一个晚上这是让他听来最舒心的话,虽然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一画上楼后,从窗户那往下张望着,只见大米还在那里对着她摆手,她也摆摆手就进屋了。
大米一路吹着口哨往回走,男生宿舍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好奇地走近一起看,竟然是裴洛文。
“您好。”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是大米依然不了解这个人,只是觉得一画跟这个人关系不一般,有些迟疑但还是很恭敬地对他打着招呼。
“对不起,这么晚了本不该打扰你的,不知道现在你方不方便,我想找你聊聊。”
“没关系,我现在正好没有什么事情。”
大米很好奇他为什这个时候来找他,更想知道要跟他谈些什么,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那我们到对面喝点咖啡吧。”
出了R大大门对面,是一个欧式酒吧,这个时候正式灯火通明,客人云集的时候,他们俩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咖啡。
哽咽绵长的爵士乐时隐时现,让人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的,在海边我们早就见多面。”
裴洛文开门见山的开场白,让大米一愣。这时他才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西装革履风度超然的裴洛文,恍然大悟。那天一画落水,自己还是裴洛文救上岸的,算起来,他可是自己名副其实的救命恩人。
“原来是你,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那天,真是太谢谢您了。”大米顿时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了。
“小事情,不用客气,对了,我想说的是,你跟一画是不是关系挺好的?”裴洛文边说边给大米加了点咖啡。
裴洛文的直接了当让大米脸有些微热,但还是马上回应了他。
“我们,嗯,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不过我自己觉得挺好。”
裴洛文放下咖啡杯子的同时看了大米一眼,心里暗自赞许,这个男孩还真有当年自己的影子,很明白自己的心思,果断,不拖泥带水。
“我问这个没有别的意思,一画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我受人之托,现在我在R大任职,反而不好太过频繁地接触她,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是否能请你帮个忙?”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我希望在这四年里,你能在一画旁边,多关照她一点,算是代替我。”
看着裴洛文真挚而又专注的眼神,大米略加思索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裴洛文为什么对一画的事情这么用心,更不明白怎么单单找到他,但有一点大米非常清楚,这件事情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好,裴院长,我会尽力。”
裴洛文笑了,他问大米:“你没有疑问吗?”
“有,可是跟关照一画没有任何冲突,因此也就不重要了。”
“好,那我真的要谢谢你,另外,一画来自海边小镇,刚到北京,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很好的适应,你就多费心,有什么困难,直接去外国语学院找我,我随时恭候。”
出了咖啡屋,大米在回往宿舍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着裴洛文的话,总觉得有些蹊跷,他跟一画躲在壁橱里的时候,也亲耳听到了他跟副校长江依云的对话,难道一画是?不太可能,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也许内情非常复杂,大米索性不再想下去了。
女生宿舍里,一画躺在床上看刚从大米那里拿来的小方本子,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