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春风二度夫-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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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想到上次段从伟带着他去学校参观所谓的男人战斗,还不知道这次又带着小小千岿做了些什么事,千岿既然说不喜欢,恐怕不是什么好事,那段从伟一心只想着自己玩,哪里会专心管小孩的心思。
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千岿,若不是自己这边突然出事,苏千里断不会将千岿丢给别人照顾着。
千岿声音里有小小的委屈:“段大哥抱着我不认识的阿姨,不抱我,还不准我催他早点回家。”
段从伟在那边高声喊冤:“天地良心,昨晚接到你时都已快十一点,我不过送那个美女回去而已,你一说要回家我马上就带你回去了,哪里有不准你催我早点回家。哎,小千岿,讲谎话是要鼻子变长的。”
就知道段从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居然带着小孩子去约会女人。
苏千里也全都听见,此时起身从她手中接过电话,走到一边说道:“千岿,电话换人。”一会儿,只听他说道:“段从伟,你注意些尺度,千岿还小。”
那头段从伟不断喊冤又再三保证,只听他一个人絮絮叨叨个不停。
向思趁机站起来,将衣服整理好,连带外衣也扣的严严实实,又用手将头发胡乱的梳理了两把扎了起来,忙完这些,只听苏千里与段从伟已变换了话题,他淡淡说道:“风景还行。”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总归不是些什么好话题,因为苏千里说道:“我没怎么观察,暂时没看到什么入眼的女人,不过你要敢带着你那些莺莺燕燕过来,我不饶你倒是小事,只怕有人会好好料理你一顿。”说完还看了她一眼,口中的那个‘有人’不言而喻指的就是她,她从间断的话语中猜测出来段从伟的意图,哼了一声。
苏千里又讲了一会,才将电话挂断,转头见她站的离自己远远的,又衣扣严实,不由轻晒:“扣的再严实,我若想,依然能将他们撕开。”
向思身体一僵,现在气息平稳,理智与力量都恢复了些,当下就本能厉声驳道:“你敢!”
苏千里眼睛微微一眯,见她身体绷成那个样子,终于决定放过她,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兼她的电脑:“吓你的,别紧张成这个样子,弄的好像我们之间还是第一次样,我过去了,你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半我来叫你。”
他越过她悠悠然的出了门,她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那边开门关门的声音,直到没了任何声响后,她才完全放松下来,一伸手摸额头,居然摸到一手湿湿的汗。
她拿了衣服到浴室准备洗澡,脱下衣服的时候碰到胸口住,只觉得疼,来到镜子前一看,那处果然已经不堪入目,一个明显的牙印让整个画面都暧昧不已,最深的地方破了点皮,一碰就疼,围绕牙印的一圈都已呈现淡紫色,这样的印迹没有个十来天恐怕是消退不了的,嘴上也是破了皮,倒现在还微微的疼,这人是属狗的吗?
向思恨恨的想着,却没半点办法,他力气太大了,又随性而为动辄生气,偏偏还执拗的很,即使她将话讲的那样清楚,他除了咬她,无半分撤退之意,向思想到那双怒意下灼人的眼睛,不由的提醒自己以后注意言行,万万不可再惹到他。
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倒是入睡的很快,一觉无梦。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苏千里果然来敲门,他也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平常因为在公司在上班的缘故,他多半穿黑白灰几色,现在穿了淡蓝色休闲衬衫,配一条怀旧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向思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此等好皮囊下,谁知道居然是动辄爱咬人的性格,简直比小狗还小狗,不够愤然归愤然,还是得随着他一起去医院。
到了医院,在走廊上遇见王医生,王医生是这医院的老医生了,在医院几十年,医术高明,人也和气,是有口皆碑的好医生,向念从刚开始住院,都由他负责。
此时见到他,向思忙上前去打着招呼,王医生却并不跟她废话,只说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阿念的事,我得给你说说。”
第三十七章
苏千里想跟着一起去;向思却不让他跟着,“你先去阿念那里看看她醒了没,别说我去王医生那里了,我一会就过去。”
她态度坚决;苏千里没有坚持跟过去,一人先去了病房。
向思默默的跟着王医生进了他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还是一贯朴素的样子,这几年来几乎没怎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随着向念来医院的次数增多;王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就像现在;他一脸沉痛的看着向思,“阿思啊;阿念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了,虽不是自己的亲孙女,但总有几分感情的,她的病,你到底准备怎么办的?”
向思看着医生花白的头发,这是少见的慈祥的医生,肯好言好语的对家属讲这样一番话,她不预备在老医生的面前掩饰什么,只咬唇道:“我不想放弃,只是……太艰难了,我在想办法。”
老医生叹息着摇头:“我很早前就对你说过,再对你说一次,你记好了:她这病,快,过不了十八,再慢,也拖不过二十。她今年十六了吧?”见向思点点头,他接着说道:“我们这医院能做些什么,不过续着她的命而已,真要解决她的问题,还得去大医院,只是越早越好,过了恰当的时间,再大再好的医院也救不了。”
老医生的每一个字都打在向思心上,她听的很清楚,却回答不出一个字来,憋了半天,只低声回了句:“我都知道。”
老医生看着眼前的人,想起自己的孙女来,那个孙女和她年纪差不多,却依然像个小孩子样,每个月自己的工资全部花在衣物化妆品上,不够了还会伸手向父母要,甚至偶尔还会撒娇从自己这里拿走一些零花钱,有事嫌烦无事喊闲,没得一天消停过,不惹些风流韵事出来就算是大幸,更别提像面前这位一样,遇到多大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扛,偏偏还面容平静的坐在那里,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承受的起还是承受不起。
老医生真心实意的叹息着摇头:“你们家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些,知道你也在尽力,只是阿念这病实在拖不得了啊,心脏病这种情况不用我讲,你想必也是清楚它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我是觉得阿念这孩子太可惜了,乖巧又懂事,这回被救醒后看到我第一句话你猜她说什么,她说爷爷你又救我一回了,我都记着呢,等哪天我真上天堂了,一定在天上保佑爷爷长命百岁以及爷爷家人永远健康。我早见惯生死了,可她这几句话还是听的我心酸不已,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病,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种家庭呢?”
老医生对她摆摆手:“你走吧,话我已说到了,剩下的我也帮不了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出院的时候再去多拿点药放在家里,断不得。”
向思对老医生一鞠躬,老医生也不再管她,她默默的自己出来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下去,只觉得每步提起落下间都有千斤重,阿念从生下来就带着病,先天性心脏病,后来查出心脏上有个洞,早先爸妈还带着她跑了些医院,只是还来不及做手术,家里就出了事,几乎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再顾不上只专心她的病情,时间慢慢过去,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到了今天,横亘在她面前的是眼看就要到来的十八岁,她的阿念就要十八了,与花无关,与无忧无虑无关,与少女情怀无关,于阿念而言,只是生与死的十八,而她依然无能为力。
已到了病房,她整理好心情,将嘴角往上提了提才拉门进去。
向念早已醒来,靠在床头和苏千里研究着新手机,看到她进来,眼睛离开手机,对着她眉开眼笑:“姐,手机好棒,可以下载好多书,够我一直看一直看了。”
她不能做剧烈运动,别的小朋友活蹦乱跳的时候,她总是被向思勒令安静的待着,时间久了,书籍就成为了她唯一的选择和朋友。
向思走过去,在她床头站着,见她兴致很高,就也凑上去看:“让我瞧瞧阿念最近在看些什么书?”
苏千里不动声色的静静看了她一眼,从她脸上没看到任何异样神色。
向念将手机在她面前一晃,却并不给她看刚刚下载的书单,只贼贼笑道:“我最近爱看这些,等我看完了,再给你讲,现在不能告诉你。”
向思用一根指头点点她的脑袋:“神秘兮兮的,你要是敢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小心我揍你。”话虽这样说,可她对阿念却是十分的放心,相较于太阳,她更信任阿念些,阿念心里有条更清楚的界限,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从不需要她为这些小事而操心。
向念朝她瘪嘴:“就知道使用武力!乱七八糟的书我才不稀罕,我看的都是好书,苏大哥,哦?”
苏千里闻言嘴角一抽,想起她给他看过的那些书名,又看看眼前这张纯洁如小姑娘的面庞,实在很难将两者结合起来,但见她殷切的望着自己,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嗯,看起来还不错。”
向念得意的对着向思笑:“看吧,还是苏大哥比较开放比较有品味,知道这都是些好书,不像姐姐你,死脑筋。”
不说苏千里还好,一说苏千里,向思顿时起了疑心,出言警告:“苏千里,阿念还小,你可别推荐她看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带坏了她。”
苏千里眼角一跳,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可能?!”
他带坏阿念?她究竟是多久没和自己妹妹交流过了,只怕多深入了解一下,就知道完全不用担心别人来带坏她,而是她带坏别人了,她看的书哪本不是与她年龄“不合时宜”,他只不过小小提醒了一下这些都有些重口味,她就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看着他,分明是嘲笑他孤陋寡闻外加多管闲事。
向思斜睨他一眼,没再多说,见向念头发散乱的披着,就从包包里找出梳子来帮她梳头发,她全身上下都带着病态,没有一处不让人觉得孱弱,唯有一把头发奇迹般的又黑又亮,光泽度极好,柔柔顺顺,常常惹的那些做头发的商人围着她转,将价格提了又提,只想买的这一把好发。八岁左右的时候剪过一次,向念不怎么在意,可向思当时看着她剪掉头发后露出的细细脖子忍不住一个人偷偷哭了一回,至此之后她万般坚持,向念的头发再没剪过一回,细细护养到现在,是百里难得挑一的美丽长发。
向思每次看到她的头发,就感到很欣慰,总觉得好似给阿念保留了至少一样美好的东西。
她用心梳理着向念的头发,神情很温柔,苏千里坐在对面看着她,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流连在她的十指间。
梳理柔顺后,她将向念的头发一把拢起握在手中轻轻摩挲:“阿念,你头发真美,我都好羡慕。”她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有留到过这样的长度,一是发质并不如阿念好,二是难的打理,现在过了肩膀,已是她极限了。
向念侧头看着自己的头发,仰头对她笑道:“我听同学说,最近网上流行一段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我头发早及腰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个娶我的人呢?”
她笑容依旧明亮,语气无任何变化,像是不过听到这样一段话语,顺口打趣一句而已,可向思听的手一顿,保持那个抚摸的姿势,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只觉得手中发像是长了手脚,顺着这些话语顺着她的手腕钻进她心里,密密麻麻的将她心脏缠起来,是比疼更难受的感觉。
她叫一声阿念,可向念却像没听到,已注意到别的地方了:“姐,你嘴巴真破了啊,上午看见,还以为我看错了了呢。”
她跟向思离的近,又仰着头,将她嘴角上的伤看了个一清二楚。她眼珠一转,冲向思了然的坏笑:“你自己咬的还是别人咬的?”
向思努力抹掉心中的难受,随着她的话头故意板着脸斥道:“你再乱讲,我打掉你的牙。”
向念佯装委屈的瞪她:“又不是我咬的,你打掉我的牙做什么?谁咬你的你打谁的牙去。”她顿一顿,嘻嘻的笑着:“或者你干脆也咬回去,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是吧,苏大哥?”
苏千里听的兴趣盎然,向思却再听不下去她胡说八道,将她头发一把放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变女流氓了是吧,看我不教训你一顿。”
她假装去挠向念咯吱窝,向念直笑着往后躲,只是到底顾及着她身体,也不敢多闹,两人笑闹了一会就停下来,向念看看时间,说道:“晚饭之前,我要看会书,你们不用管我,该干嘛去就干嘛去。”
向思表示赞同,静养对她是最好不过了,多多休息总是有益。她将被子给她盖好,又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最好拿的地方,然后就准备坐下来陪她一会儿。
苏千里却说道:“你出来一下。”
见向念已聚精会神的看起了书,向思便随着苏千里走了出去,直到走到离病房远远的走廊那头,他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