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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锦城四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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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精明,可我对陆子言的心思清楚,有时候真就是………相见不如不见。

可陆子言越是这么着,我就越有心跟他杠上,其实我自个儿都说不上来,怎么就憋了这股气,非得跟他较劲不可。

“离了”我非但不走,还没话儿找话儿。

“你那天儿不是听着了”陆子言笑道。

“听了几句,门儿开着,我就恰好听见了”其实那天儿我是偷听不假。

“我和从月儿,没什么可背着你的”陆子言平躺着,还望着天花板。

“我知道她为什么非得逼着你离”我回想起顾从月躺在病床上,关节奇怪扭曲还溃烂的模样儿,心里就一酸。

Swan外面儿,那一场暴雨里,顾从月告儿我,她的“克夫”命,她曾经“克死”的陶北,还有她怕的那些事儿;这会儿,一股脑儿全涌上来。

“顾从月跟我说过,以前算命的说她有克夫命,开始她不信,还把人摊子给掀了,后来,还真应了验;再后来,她跟我哥在一块儿时候,就特别害怕,怕我哥也落得同样一个下场”

我重重舒口气,“她指定还是顾忌这克夫命,她怕害了你”

“从月儿打开始就不想嫁给我”陆子言平平静静地说着,略低沉的声音有点儿哑,和记忆中不大一样儿,可还是那么好听,“在马德里,我就知道从月儿骨癌的事儿,所以我才想着,最后这段儿,让她好好儿过,安安心心的,自在点儿”

我也安安静静,拄着下巴听着。

“从月儿在马德里最后那一阵儿,性子越来越躁,还经常伤着自个儿,我知道她想回来,就带她回来了,旁的什么我都不求,就盼着最后这些日子,她能安安生生地过,可付凡还是不消停”

“晓儿”陆子言忽然又不说了。

“有些话儿,憋得再难受,也得憋着”我知道我这么说,是难为陆子言了,可我要不事先表明态度,那就是难为我自个儿,也难为我俩。

“说的是”陆子言似乎也赞同我的说法,果然没再多说,再度闭了眼睛。

这回用不着他下逐客令,我自个儿就特别自觉地出去了,我俩的话儿,已然说透了,不能再往下说了。

第八十八掌  燃尽的那团心头火

没成想,我这刚一出门儿,就被陆家二姐截下了。

陆家二姐为什么拦我,我当然清楚,经过这么一拨儿又一拨儿的事儿没完也算开了窍了。

“二姐,您别难为我”我一句话就先堵了陆美兰。

陆美兰说什么,我能不知道?我特别主动从陆子言病房里出来,就是觉着我俩的话儿够了,不能再往下说了,谁知道我刚出来,陆家二姐就守株待兔似的,跟这儿等着我呢。

“苏子”陆家二姐拉着我坐下,面儿上表情挺复杂,“照理儿,这话二姐不该说,也不能说,可里头躺着的是我弟弟,二姐今儿就不管那些理儿了,苏子,二姐说什么,你门儿清”

陆家二姐已经拉下脸了,我只能坐下听着。

“苏子,你考虑考虑,成吗?”

“二姐,您别为难我”陆子言跟顾从月之间那些事儿,陆美兰不清楚,可有一点,我打开始就知道——陆家二姐不待见顾从月这弟媳妇儿,现如今,陆子言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陆美兰那点心思,我确确实实门儿清。

我起身,快步走了。

几个月前我就说过,我跟陆子言之间,谈不上沧海桑田,但我们之间,只能这么的了——桥归桥,路归路,他只能是我哥,我在他跟前儿,也只能是丫头片子苏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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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的半个月,日子出奇的消停和舒坦,顾云清去了首都,我不知道这位爷是去深入了解首都人民的生活去了,还是又上四九城掺和什么事儿了,反正我也管不着,懒得操那闲心。

皇城的日子估计是格外滋润,顾云清跟我每天也就打一两个电话,再没别的了。有一回,因为我俩打电话的时候,那头儿有个女人的声音,为此,我还跟顾云清产生了人民内部矛盾,后来我们本着”人民内部矛盾,要在人民内部解决“的原则,友好而圆满地解决了这矛盾。

这半个月里,付凡他爸付泽海来过我家一趟,付泽海跟我爸在书房谈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来走了,付泽海走的时候,面儿上不大痛快,更不痛快的,该是心理。

想也是,付凡被我哥跟陆子言算计的,脑子都坏了,付泽海能痛快才有鬼了。

就在付泽海来我家那天儿,我哥也在家,付泽海那头儿跟我爸聊着,这头儿我哥把两年前的事儿告儿我。

要说这事儿,实在是赶巧,主要是付凡他妈阮彤那一跳,跳的太赶巧——付苗苗跟潇潇婚礼当天,付凡他妈在城西跳楼了。完了第二天,四少里三位爷就上城西去了,陆子言当时不在,结果,就那么赶巧,我哥,潇潇还有顾云清刚走到付凡他妈跳楼那地儿,就听旁边儿有几个人在那儿指指点点的。

“这地方,真TM不吉利啊,两年前就死过人,国土资源不那叫什么的,还位子挺高那位,不就因为那事儿,被撤了”

“你丫知道咯屁”旁边那人往几米开外一指,“看着没,就那块儿地方,我发小儿,两年前在那儿跳的楼,当年有人让我们闹来着,说是闹一阵儿就得,没成想,当时人儿太多,太乱,我那发小儿上了那破楼,最后栽下来了,头冲下,人也就这么下去了。”

“有这事儿?扯淡呢吧”

“你知道两年前那事儿,谁闹的?还扯淡,这就TMD是报应啊,当年付凡那小子干的缺德事儿,现在号了,他妈就跟这儿跳楼了,报应!”

我哥,潇潇跟顾云清就听到这儿,刚才那俩人儿一看后头出现三位爷,立马儿就闭嘴了,要走,可被这三位给拦了。

我哥把那事儿原原本本告诉我以后,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看着付泽海从我爸书房里出来。

两年前那事儿是付凡干的,可最后还是付泽海压下来的,至于顾家大哥跟我说的,上头不让查顾志刚那事儿,制定也是付泽海干的。

付凡不单是要报复顾志刚,还要给他爸添乱。

两年前的那事儿,牵了许多东西,不光是顾志刚,付凡,付泽海,还有我跟陆子言,我哥跟顾从月的事儿。要不是因为两年前那一出儿,我们四个之间也不会是今儿这局面。

可我现在听了,一点儿感慨都没有,在那两年里,我一直就想知道为什么,可当我知道来龙去脉以后,反倒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对于我而言,这页已经掀过去了。

后来付泽海走了,下午,苏诺过来了,我爸对苏诺的态度跟对我,对我哥截然不同,特别亲切。

可苏诺从来不叫我爸,既不叫“爸”,也不叫“叔叔”之类的,换句话儿说,苏诺把凡是需要称呼我爸的地方,一概给省了。

我还记得,那天早晨,苏诺在我家门口儿那一跪,她说,她是苏鹤的女儿,说的斩钉截铁,且我爸也对苏诺特别好,可奇怪的是,我爸现在态度模棱两可,就连我都迷糊了。

我想问问我哥,可没等我开口,我哥就看透我心思儿了,“晓儿”我哥笑笑,摇了头,那意思,是让我甭问。

我趴在沙发上,我哥正上网呢,腿上摆着台白色苹果。

我哥盯着电脑,模样儿特别认真,我想起两件事儿,可不知道该不该说。

头一件儿,是顾从月的事儿;第二件,是叶芳菲的。

其实这俩是连着的,可我就那么盯了我哥半天,愣是没那准主意,到底该不该说。

我哥看了会儿电脑,把电脑放下,转向我,笑道“晓儿,别给自个儿憋坏了”

我凑过去,搂着我哥的胳膊,“哥,你跟叶芳菲的事儿,什么打算?”

“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就怕顾从月这么一走,就顺不了了。

即便我哥是放下了顾从月,可有句话说得好,活人不能跟死人比,再者说,我哥对叶芳菲现在不至于多有感情,这俩的事儿,还是悬。

这半个月,因为顾云清一直留在四九城,所以我也一直老老实实搁家呆着。

好容易听顾云清说要回来了,我还没来得及体会一把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呢,就接着一个消息——顾从月去世了。

这是我正动身要往机场去接顾云清时候接着的一电话,而且给我打电话的,不是别人儿——是我哥。

我哥撂了电话以后,我手里还攥着手机,我知道顾从月迟早要走,问题是,太突然。

后来我才知道,顾从月吃的安眠药——因为忒疼了,骨癌晚期,疼得她受不了,身上溃烂的也更厉害。这半个月,她常常一边儿疼,一边儿哭,回想起从前的日子,就哭得更厉害,当然也有笑的时候。

顾从月枕头下边儿压着一张照片儿——是我们当年去四九城合照的,当年是笑靥如花,如今,什么都没剩下。

我赶到的时候,我哥正盯着照片儿,红了眼睛。

在场的人不算特多,陆子言,我哥,叶芳菲,尹潇,还有我,顾云清正在道儿上。

我哥自始至终没怎么看病床上的顾从月,而是一直盯着照片在看,知道收了照片儿,我哥才又占到顾从月床前。

高三那年的火,不单是白茫茫的天地间那团火,更是我哥的心头火。

高挑儿的个儿,一身修长的火红色大一,就连浅浅一笑,都是那样的恣意怒放。那年妖娆,就那么装进我哥眼里,灼的不单是我哥的眼睛,更灼了我哥的心神,这一晃,六七年的功夫了。

在我哥心头然了六七年的火,最终是燃成了灰烬,只消那么一瞬,什么都不剩了。

就连灰都没剩下。

我哥掀开被子,握着顾从月的手。

现在的顾从月一点儿不好看——整幅骨架像缩了水儿似的,身上好多关节处都玩去变形了,手肘也肿胀起来,皮肉溃烂了,模样儿特别怪异,甚至吓人。

可我哥还是那么握着顾从月的手,我哥喊了一声,“从月儿”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清亮温和的声音,跟少时的我哥一样,那时候,我哥一笑,眉眼清秀,暖意融融,都能融了冰雪。

我觉得,我们还在那年的四九城,顾从月爱了叫,发了高烧,然后我哥特别紧张的守在她身边儿,这一守,就是两天三夜。

可一样,又不一样。

起码那时候,两天三夜以后,顾从月就能起来,照样儿的活蹦乱跳,火一样的恣意妖娆,可现在,甭管我哥怎么守,顾从月再不可能起来。

顾从月,已然是燃尽了的一堆灰烬。

第八十九章  了结

顾从月去世的第三天,她爸顾志刚也走了。

顾家连着这俩人的后事一块儿办了。

顾家那两位都走了,付凡也傻了,阮彤跳楼了,还有付泽海,上政协养老去了,照理说,这事儿算是到头了,可我心里还是有块儿疙瘩——我就是想知道,从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

我问过付苗苗,可丫每次都给我挡回来了,愣是不愿告诉我。

顾云清已经从皇城回来了,我原以为,这位爷在首都待得挺滋润呢,没成想,我这一瞅,还瘦了——整个人儿清减不少。

顾云清说这是想我想的,我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就赖在他怀里一个劲儿乐,没去矫情地深究,顾云清到底是扯淡,还是真心话。

因为从顾从月身上,我琢磨出来一道理——人生在世,不是谁都有那福分,身在福中,得惜福,珍惜眼前,更得珍惜眼前人。

顾云清从四九城回来以后,我跟他腻歪了几天,就照常过日子了。他自打四九城回来以后,比从前更忙了,劲儿顾云清就没陪着我,所以我只能一人儿搁东大街晃悠。

几个月前,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时候,曾今来东大街晃悠过一回,那次,陆子言跟盯梢似的,盯了我半天儿,后来我都躲厕所去了才躲开。

现如今再来东大街,心情再不是当初那心情了,可东大街还是那模样儿——白天里可劲儿喧闹,繁华到了极致,至于晚上,那又是另一幅景象,安静规矩得跟孙子似的。

我在东大街正闲逛的时候,被一个人儿撞上,撞得差点摔了,还好我稳住了,可撞我那人儿倒摔了一跟头儿。

那人赶紧爬起来,跟我一个劲儿说对不起,我刚想说没事儿,那人儿一抬头,我就楞了——那是付凡,傻了的付凡。

付凡这边儿一直跟我说对不起,那边儿立马一个人赶过来,这人儿不用说,就是付苗苗。

“巧啊”我扫了眼付苗苗,穿的特简单——蓝白格子上杉,杏色短裤,原来的长直发如今成了卷发,再看付凡,白色衬衫,下身是牛仔裤,特别有青春活力的打扮。

付苗苗只冲着我笑笑,然后搂着付凡,叮嘱道,“小心着点儿”

付凡特用力地点头,点着点着就笑了,那样儿单纯的笑,我从来没在付凡脸上见到过。

付凡是傻了,可傻了,没什么不好,起码乐了,什么都不懂,现如今的付凡,才是真正的不识愁滋味。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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