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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玄门-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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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子道:“前辈尽可放心,贫道担保无人侵犯那位姑娘!”蚕娘子方始回过神,道:“哎呀呀,老前辈摸人家的那个地方,真个人老心不老,厚起脸皮吃嫩草。”忧色满面,转朝百灵说:“一屋子都是色狼风慕云,比镇妖塔里还凶险。小姐,你可快点想法脱身哦!”

龙百灵凝视瓷瓶,身外纷嚣全然不察,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问:“他给我的东西,为何总带在身边,他叮嘱的言语,为何总不能忘……他到底有没有性命之危……”如词中描写的“缘断处,香丝错留,千萦万系”情牵处思念转深,终化作凄柔长叹。

这一声叹息虽轻,却把庄公子唤醒了。撞墙的痛楚已消,神志精力渐复,急道:“美人何故伤心……”一转念怒气勃发,昂首斥喝:“是谁摔我一交?妨碍本公子的好事,胆子不小啊!”瞪眼扫视左右。自打看清龙百灵容貌那刻起,他心里眼里就只装着美人,到此时才发现满堂怪客或坐或立,个个气色不善,怒道:“你们是哪来的匪类?竟敢在此聚众作乱!”奥波耶笑道:“这皇帝倒有些灵性,晓得江山要大乱了。”焚天轮微摇,庄公子脚前冒起三尺烈火,刹时磨砖烧化,地层迸开丈余裂口。

那庄公子身无缚鸡之能,偏生脾性倔傲,身陷凶危绝境,反而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勇武气,叫道:“妖人休要猖狂!”卷起袖子还想上去搏斗。噶朗吉道:“拿了吧!”作势欲擒。图抻道:“且慢,皇帝是我们抓获的,自该由瓦喇萨满处置。”提手腕抖念珠,一道劲风穿堂,既挡开金轮护法,又重新困住囚犯。庄公子哪能逃脱大巫师的术法,口里哑然出不了声,四肢摊开紧贴壁头,宛如被长钉死死钉牢,扭腰摆臀仅几寸空隙。

常生子奇道:“此人是哪个皇帝?”图抻道:“便是当今汉人君主。”常生子暗叫“糟糕,中原君主陷落,形势极是不妙。”正想着。摩尼珠道:“这皇帝瞪眼咬牙的很不老实,须得弄个样儿给他看。”挥法器击向墙边。常生子道:“莫要杀生!”已然迟了,摩尼珠杀惯人的手脚,行动如风似电,一霎六名侍卫身首异处,鲜血喷溅到刘公公面上,吓得他气闭魂绝,缩在墙底半声不敢吭。摩尼珠道:“皇帝好生看着!你不听话就是这下场。”庄公子不再扭动,但眼中怒色有增无减。

图抻慢条斯理的道:“太过分了吧,说好是我方的俘虏,旁人怎能随意恐吓。”奥波耶道:“几时说好的?本教可并没表态。”摩尼珠笑道:“奇货见者有份,大巫师怎好独吞。”图抻脸色一变,念珠紧捏在手。常生子忙劝:“各位且勿争执,听贫道一言,我等于此会面,皆因东瀛神主召聚。现今东主未现身,宾客先就抢女夺男,恐怕真正的要事难以办成。”

图抻道:“不错,接到御天龙传信,我们先派人到江南勘定会谈地点。奔波千里预备数月,此会不可轻废。”念珠松开,法力略收,庄公子软绵绵委顿坐地。萨满巫术虽没全消,讲和之意已表露明显。

奥波耶道:“大巫师所论甚是。本教教主正传神东瀛,邀请秘忍首脑快来主持会议。”常生子一凛“殊胜佛行观想法遣出元神,却是要联络秘忍神主!”摩尼珠微笑道:“等神主驾临之后,汉人皇帝的归属问题,可请他给我们两方做个公断。”图抻鼻子里哼了声:“等着吧!”

顷刻间各方落座静等,场面渐趋平稳。门外昏晕的人相继苏醒,满身泥水的溜回堂中,垂头躲在本方首领后面。何兆基早已没脸称雄争霸,一直屏息坐在边上。羞愧人微力浅,同党摔地竟不好意思去救助。常生子本是他们中最强者,之所以伙同青城,五台,显然只为结交东瀛秘忍等大势力,现下目的达到,也对故友不闻不问了。此情此景更增两派自卑,众门人似木桩石墩,呆立着听天由命。周尚义及众弟子躺在烂泥里半天,醒转了撑不起身,正挣爬之际,忽有人叫道:“总算找到饭馆啦!”

屋外一骑“啪哒啪哒”跑近,鞍上的人笑道:“啊呀好玩,一把子年纪玩泥巴?青城掌门真好兴致。”人随声至,骑着马跨进门槛。众人忽觉眼里一亮,暗赞“好马!”只见那马高九尺,长丈二,通体火赤油闪,三分是良驹七分更象活龙。骑者飞身落地,扯去遮雨油布,众人又感赏心悦目,暗道:“好俊!”马前站着一位美少年,瓜子脸樱桃嘴,柳眉斜飞如烟,两条鬓发打着卷儿垂下,可爱中带俏皮,教人见了忍不住只想亲近。虽是青衫青裤,一身峨嵋派的装束,堂中群邪竟没立即发难。

少年抖掉雨水,找两张空桌拼起,一边叫唤:“伙计,快上饭上酒菜呀!四乡八镇烧成废墟,好不容易找着你们这儿卖饭吃。”粘罕诸人面面相觑,拿不准是否继续装酒家。少年道:“可把我饿坏啦!为了追赶这伙金轮邪教,我已两天没吃饭了,再不填饱肚皮,哪有力气跟他们厮杀。”

噶朗吉霍然立起。奥波耶摆了摆手,示意单个敌人无须紧张,且看他玩什么把戏。图抻听是找金轮教麻烦,微微一笑,回首命粘罕上菜,尽量满足少年所需。

蚕娘子好奇道:“小哥哥,你是谁啊?你干么要追杀金轮教?”少年扬手正待分说,饭菜端上来了,这下顾不得讲话,一张嘴,两只手,流水般扫荡碗盘。甭管牛肉,烤羊,蹄膀,糟鸭,包子,蒸糕,木耳,黄花,海蜇,东坡肘子,西施舌头……粗的细的,精的糙的,一气猛塞狂吞,整坛美酒瞬时喝光,速度快的令人目不暇接。在座众人全看呆了,粘罕跑前奔后的送菜,忽而讶然道:“那,那匹马变了!”

就看那马形样渐渐变的凶恶:嘴角拖出长须,头顶冒出犄角,四蹄化为白森森利爪。最奇的是那腹部渐次鼓胀,反之少年并无异样,好象他吃掉的大量食物,全都转移到了怪马的肚子里。

常生子见状皱眉,暗想“是他!几年不见模样大变,我差点认不出,怎么一个人追来了。”

图抻笑指怪兽道:“饕餮也能驯养,的确是驭兽高士。”

第五回 不知人亡花落处2

那少年正是驭兽门新秀祝蕾。因出生时家境贫困,父母怕幼子难养,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女孩名字。孰料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大水冲毁田稼,乡中当年颗粒无收。祝家困境日甚,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将新生孩儿卖与富户为奴。更名改姓势已难免,只求儿子能有一碗饱饭吃。恰遇乱尘大师云游路过,闻知这桩苦事,救下小儿送回本家,可怜那祝家夫妇已饿死在草屋里好几天了。

乱尘感念亡者遗恨,仍保留孩子原名,带回峨嵋山抚养。那时玄门重修元气,培养新人为主。山上尽是些七长八短的孩童,不乏顽皮刁钻之辈。一个取女孩名的男童混入其内,又生得瘦小娇柔,如何不受欺负?众顽童先是取笑,管他叫“假女子,蕾丫头”。次后渐有好事者纠缠,扯开裤子验查他是不是男儿身,乃至发展到百般戏耍捉弄。倘若是寻常的帮会,道派,这种带点奇处又弱小的弟子境遇最惨,也最易变坏,幼年饱尝歧视凌辱,长大后不是仇恨师门,就是转而欺压更弱的后辈。多亏乱尘大师查处及时,一面纠正派内风气,训诫顽劣之徒;一面送祝蕾去岭南,随年长师兄修习驭兽道法。驭兽门常年奔走野外,门徒多为豪爽英杰,祝蕾跟着他们不受气,还能改掉柔懦的毛病,正可谓两全其美了。另一边“祸源”远离山场,众孩童“眼不见则心净”,遵师训逐步除掉劣性,再回想儿时丑行,无不羞惭汗颜,进而佩服乱尘大师的巧妙安排。玄门世代辈出正直之士,并没有靠死硬派规约束,也非虚伪说教所能致,而多是派中师长因材施教,循循善诱的结果。

从此祝蕾在南方修行,隔两三年才回山拜祖一次。同门师兄说他体质羸弱,不堪长久荒野生涯。惟首徒百里文虎独具眼识,认为祝蕾外柔内刚,生就一种百折不弯的韧劲。于是亲自传授法诀,还帮他捕获上古龙种“饕餮”作本命神兽。也是祝蕾心性灵聪,修道勤奋,身量尚未长齐,道法已修达上乘境界。十年前金轮教进犯巴蜀,布下聚魔坛城。獐子精“花爷爷”诱骗百姓,带入坛城充当恶魔的血食。驭兽门急往川西救援,彼时祝蕾才七岁,同许大安破灭魔障,救护难民,收敛死难者遗骨,一应事务处理周全,英名早就广传正道各派(详见本书第一部)。青城周尚义,五台掌门何兆基,都曾亲睹他的身貌事迹。只是祝蕾幼时出没山林,与野兽为伍,头发蓬散腰系虎皮裙,满身老泥有寸把厚,比现今的玉容秀颜简直判若两人。

大巫师图抻见多识广,一口道出神兽名称。何兆基等人方才醒觉,定住心神,一点点辨出那名震蜀中的小英雄,交头接耳的低呼:“是驭兽祝蕾啊……”金轮四护法互换眼色,心里暗道“竟是此人,难怪敢独自追来。”当下全神戒备。

酒楼里饭菜足有上百斤,本待会谈融洽时,主宾开筵言欢之用。图抻被金轮教几句抢白,肚内不忿,一声令下“满足那少年”。粘罕等部众便倾其所有,把筵席摆到祝蕾面前。须臾盘净碗空,连厨房里的生菜生肉都吃光了。那少年犹未餍足,拆开油汤淋漓的桌子,长短木头只往嘴里塞,“乞里喀喳”跟嚼冰糖甘蔗一般。蚕娘子呆呆的道:“好牙口啊!真个精钢打的磨盘,着实又快又硬…。。。难为他那般小嘴,怎生塞进那么多东西。”

转瞬两张木桌又都吃尽,祝蕾轻吁:“刚够半饱,消灭妖邪也差不多了。”身旁饕餮扬脖抖鬃,双睛灼灼放光,神采较前迥然不同。祝蕾跨前两步一插腰,手指对面道:“金轮教的秃魔,道宗两派贼子,还有在场的邪门外道听了。你们到此谋划侵害中国,是受那东瀛御天龙的召约么?御天龙托名东海妖皇,昔年跟我们结下深仇。今天我追几千里,不耐烦转别处寻捕。你们早唤御天龙现身,一并收拾了省事。”

奥波耶冷笑道:“小子口吐狂言!”振腕作法,焚天轮放射魔焰。摩尼珠也挥阴风轮遥击。两股势道绞缠突前,忽然间凭空消失无踪。也没见祝蕾举手抬足,焰光,阴风,连后边的轮子统统没影了。两大护法失了法器,空着手愕然呆坐。攻势突发突止,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都没瞧清来龙去脉。蚕娘子还缠着问话:“小哥哥你高姓大名?‘你们’指哪方仙派?莫要光顾吵嘴,不理人家提问嘛。”

其实祝蕾衣色纯青,衬着仙气英风,谁都能猜到他是玄门中人。蚕娘子之所以缠问,只想借机让迷糊中的小姐醒神。祝蕾笑道:“呵呵,忘了自报家门。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峨嵋弟子姓祝名蕾的便是,奉令前来灭除你等贼魔!”

堂中争端频起,龙百灵全都充耳不闻,但“峨嵋弟子”四字恰似洪钟发聩,果令她惊觉猛转头,直瞪瞪的望着祝蕾。蚕娘子赶紧又问:“祝小哥是奉谁的令?是峨嵋师尊的命令吗?这么说贵派师尊安好无恙了。”

祝蕾道:“驭兽门奉玄门首徒之命追敌,一直从西域追到东南。”朝向常生子,沉声道:“说起峨嵋师尊,我倒想多讲两句。本派师尊逝世的噩耗轰动正邪两道,满身邪气的妖精尚要打听,昔日的摄魂首徒竟漠不关心,天底下怎有这样的人情道理?”

他口中的“师尊”两分指桃夭夭,八分却指乱尘大师。自四五岁懂事起,祝蕾就深深铭记乱尘大师的恩德。年初老师尊入圣仙游,虽说不同于凡人老死,自己成道入圣后犹有重逢的机会。但毕竟长别伤情,师恩难报,种种遗憾盘结五脏,几乎成了一块心病。此时经蚕娘子提及,再看常生子无动于衷,刹那间从头到脚的浑身毛躁不自在。他进门骂邪教,斥道宗,词锋只偏偏避开常生子,乃是念着往昔同门情分。今见常生子如此无情无义,方信叛道变节之说,一股火气忽又从脚底板冲上三焦。

再则李凤歧曾传信驭兽门,详告峨嵋派所经事变,桃师尊如何自杀又如何复活,末后切切告诫:师门正当休养生息之际,为防止魔道侵扰,万不可泄漏新师尊的现况。祝蕾牢记于心,常人面前尚且保密,当着满屋子恶魔邪道,怎肯照实说“桃师尊好端端的在山上!”道门中多传峨嵋师尊的死讯,祝蕾正好借题发挥,特意说的凶险,一来糊弄邪魔,二来刺探常生子心肠,只盼他稍微露出点悲怜师门的脸色。蚕娘子一听慌了神,忙道:“小哥你别唬我啊,哪个逝世了?何人的噩耗?可要把姓名身份讲明道实。”

祝蕾紧盯常生子,看他泰然自若,嘴边似乎还含着一丝微笑,不由得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大声道:“师尊死在魔剑宇宙锋之下!尸骨寸寸碎断,魂魄肉身俱灭,那惨状…。。;若非没心没肺的恶徒,谁听了能够笑得出来!”此话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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