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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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大袀立时大叫大嚷道:“弟子不服,不公平。”
雷泽道人立时喝道:“住嘴,这里哪容得你撒野,既然输了你就得服输。”
大袀更撕破了脸,一指众人大叫道:“他们几个刚才一起对付我一人,难道你们都没看见吗?堂堂蜀山,自诩名门正派,你们一群前辈高人和门下弟子竟糊弄我一个外人,我就是不服。你们若不让我在这里说话,等我出去,天下自有我说理之处。”
掌门道人听了立时脸上挂不住了,雷泽更恼羞成怒道:“你小子给我滚出去。”
这时只听见晓风道人冷冷地道:“为了维护咱们蜀山的声誉,我一会就把这个大袀杀了灭口吧。”
掌门道人咳了一声,说道:“胡闹!”
掌门道人示意众人安静,又对大袀道:“刚才的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分,这样吧,一会儿你再和黄墒单独比一场,这次谁输谁赢再不可多言。”
大袀巡视一眼众人,却向掌门道人一拱手,动情道:“弟子既蒙晓梦前辈传授道术,自当晓梦前辈就是弟子的师父,这次弟子回来从未想过争什么宝物,只想回来祭奠恩师罢了。我不求别的,不管什么法宝我也不要了,我只想知道我师父大老远把我喊回来可有什么话告知弟子,还望掌门师伯成全,让弟子知晓我师父遗愿,弟子也好尽尽孝心,报答师父教导之恩。”
掌门道人一听,只叹道:“好孩子。”
再见晓风道人和矮道人都似乎大受感动,见雷泽道人脸色犹豫,矮道人怒道:“雷泽师兄,晓梦师兄留下的遗书呢,还不交出来,还给人家弟子,莫非遗书你也要自己贪了不成?”
雷泽道人就要出言反驳,掌门道人说道:“此事无须再多言,雷泽师弟,晓梦的遗物该当就都交给他的弟子,有什么遗书也给他吧。”
听掌门如此说,矮道人立即把雷泽手中的皮袋子抢了过去,转身交到了大袀手中。
大袀翻开皮袋子,只见里面除了一些杂物,果然有一封书信,书信还未开启过,好像雷泽等人都未来得及过目。大袀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轻易拿到了遗书,而且还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这时就见蜀山几个年轻弟子互相交换了眼色,其中的嵇乞突然道:“启禀掌门师伯,我们几个晚辈平日也多受晓梦师伯照顾,也该尽些孝心。我们都想请大袀师兄把遗书念出来,听听晓梦师伯的心愿,我们几个晚辈也好尽一下孝心,把大袀师兄把师伯的遗愿完成,已慰师伯在天之灵。”
这话一说,黄墒等几个弟子纷纷说道:“师伯没少指点我们,我们也都是这样的心思。”
大袀不由得大怒,暗想你们这帮人还不是不放心?生怕晓梦老道还给我留下什么好东西。
掌门道人却对大袀道:“那就取出来念念吧,若有什么事要去做的,大家也好帮你些。”
大袀只得取出遗书,拆了封,略看一眼,就读道:“诸位,愚自修道以来,多赖诸位扶助,感激涕零。今眼见身亡神消,又起妄念,便请诸位转达我唯一亲传弟子大袀,让他既去为我取回一枚魂灵珠,以慰我往日心愿。另,我愿以所遗法宝赠之。”
大袀读完便收回遗书,揣在怀里。其余之人面面相觑,都大为摇头。雷泽更道:“掌门师兄,你也听见了,这不是胡闹吗?魂灵珠这样的东西都是巫骨教邪术中才用的东西,再说那个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掌门道人思索良久,才对大袀道:“你师父虽说要你去取魂灵珠,你却不必太过当真,那个魂灵珠多生在恶鬼凶魂淤积之处,都是极险恶之处,就算是我等也轻易去不得,何况你道行尚浅,若是只为完成心愿,等你修为大成之时再去也不迟。”
这时晓风道人和矮道人也劝大袀不可前去,那几个蜀山弟子就更别提了,自不会去冒险。见众人绝口不提法宝之事,大袀心中虽不忿,却也不再提起,毕竟人在屋檐下,就算得到那两样法宝还不得遭人记恨,何况大袀始终认为晓梦道人会给自己留下更好的东西。
掌门道人又明示大袀先住下,其余之事可慢慢商议,便让人带大袀下去休息。大袀离了大殿,就回了晓梦道人之前住处暂歇。晓梦道人的木屋所处位置有些偏僻,也无人前来,大袀就在屋中肆无忌惮地查找了一会儿,也未找到什么东西。见四下无人,他又取出那纸遗书仔细查看。
这么反复琢磨了好一会儿,大袀忽然发现纸上竟隐隐多出了一条线条,再仔细看线条旁边似乎还有什么图案。大袀急忙辨认,又发现那图案还有些晃动,着实太过模糊不清。他思索片刻,不由得暗笑自己不过是心有所思,就想的太多了,那图案多半是纸张本身的纹路罢了。
在木屋休息了半日,晓风道人和矮道人同时找到大袀,大袀连忙对两人致谢,两人聊起今日之事都为大袀不平,谈到晓梦道人的遗书,晓风道人就道:“师侄,晓梦师兄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既然叫你来必有所安排,你把遗书拿出来我看看可好。”
大袀取出那张纸,晓风道人拿在手里看了片刻,又运了法力在双眼查看,再喷一口法力在纸上,最后干脆滴了一滴水在上面,最后还是摇摇头交还给了大袀。
待两人离去,大袀又忍不住取出遗书,只看了几眼,却忽然眼中一亮。纸上曾经见过的那条极模糊线条不见了,莫非是自己眼花,还是这纸遗书真的隐藏着什么。
大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重新理清了下思路,如果晓梦老道有什么事要写给自己,而且只让自己能看到,那必须是自己才知道的办法或东西。大袀就开始回想以前的往事,想着晓梦老道和自己说过什么特殊的话和事。
这样想了好一会,大袀却毫无头绪。他心烦意乱之下,便离了木屋,四处走动散心。走到一处悬崖前,就见眼前景致不俗,又一眼看见悬崖外长着一朵嫣红的野花,很是好看,大袀就随手飞出银蛇剑把野花采了回来。大袀闻了闻野花的香气,手中银蛇剑顺手耍了个剑花,忽然愣了一下。他这时才想到,这银蛇剑可是老道亲手给自己打造的。
大袀连忙取出遗书,又把银蛇剑对着那张纸比划着,比划了两下,就见遗书上忽然显出了一片清晰的图案,再看银蛇剑的光亮恰巧照在了那个地方。大袀眼中一亮,急忙调整银蛇剑的位置照在整张纸上,这时再见纸上已密密麻麻全是图案,却是一份清晰的地图。
第三十六章 吸元邪术
地图上还用红色标记了几个地点,更连了起来,很显然就是一张线路图。大袀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看清楚线路的第一个地点就在蜀山的后山。大袀连忙收起地图和银蛇剑,四下打量一番,就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向后山。
蜀山的后山都是陡峭的悬崖,大袀按照地图标注的方位找了又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那是悬崖突出的一处巨石,巨石上面生长着不少暗红的苔藓。
估计那处巨石就是地图标记的位置,因为周围再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地方,只不过除了拥有地图的人,那块生长了暗红色苔藓的巨石也没有可留意的。在悬崖边观察了一会儿,找到可能的路径,见无人注意自己,大袀就跳下悬崖,依次落在悬崖各个突出的地方。他跳了数次,在悬崖上落下数十丈,最后稳稳落在那块巨石上。
在巨石上找了片刻,就在石头缝隙中找到了一个瓷瓶。瓷瓶中还有几张空白的纸张。大袀依旧取出银蛇剑,用银蛇剑发出的光亮一照,现出字迹。上面写道:“这次交易有极大风险,所以我也不确定,你找到这里是福是祸。”
接下去老道提起自己,上面写道:“我之所以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是因为我修炼了一种道法,导致出了差错,最后变成了废人,也为蜀山所不容。”
再往下老道详细了介绍了这种道法,那是晓梦老道从一份古迹残片中得到的道法,叫做混元道法。最后晓梦老道写道:“若是练成了混元道法当然有很多说不出的妙用,只是残片上失去了修炼的方法,我受不过这种道法的引诱琢磨了数十年才勉强想出了修炼法门,结果还是出了差错,弄得身败名裂。在这之后的数十年我一直在完善修炼法门,只是我已是个废人,已经无法修炼了。是否和我做这笔交易,你务必谨慎。”
在文字最后,还有几个字,“是福是祸,莫悔莫怨。”
大袀看过书信,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老道给他留下的是一种道法。可晓梦道人就是因为修炼混元道法变成了废人,难道自己也要步他后尘?虽说他之后又做了改进,可是否有效果恐怕老道自己也没把握,要不然不会最后写了莫悔莫怨四字,那是说自己变成废人也别埋怨他。
大袀就在悬崖上反复思量,犹豫不决,这一想就是两天。最后大袀惨然一笑,他知道此事风险极大,可晓梦老道如此精明的老家伙甘愿为混元道法冒大风险,那混元道法必是极不寻常之物。想清楚这点,大袀立时下定了决心,把那篇书信和混元道法的残篇妥善地收好。
按照地图所示,大袀偷偷离开了蜀山,就在蜀山南面不远地方,大袀找到了地图上第二个标记,那是一个不起眼的隐藏在藤蔓之后的山洞,山洞外长着一片红色藤蔓。
在洞里大袀找到一个皮囊,里面取出一本手记,大袀只看了一眼就心中一惊,上面记载的竟是吸元邪术。这吸元邪术是天下最邪恶的功法之一,吸取生灵体内真元为已用,天下之人莫不是深恶痛绝。大袀尽管明明身在隐秘的洞穴,这时还是小心地回头看看,见无人在自己身后,才小心地细细读了起来。
过了两日,总算参悟了吸元邪术,大袀从洞穴出来,做贼一般左顾右看一番,才烧毁了手记,匆匆离开。
走在山野之中,正有一个蛤蟆跳到大袀脚下,就见大袀伸手抓了,放在面前深深一吸,那蛤蟆立时双眼翻白,就不动了。他特意在山野中走动,整整数日过去,已经不知吸了多少只蛤蟆的元气。
走出山野,大袀又找到一个村子,一直等到晚上,就进了村,溜进别人宅院,直奔鸡窝而去。到了第二日清晨,整个村子的鸡鸭差不多就都死绝了。
大袀又一路向北,专门找偏野乡村的家禽下手,随着功法有所精进,再吸取猪狗等大些的家畜,最后又进了山林寻找野兽修炼吸元邪术。
这样过了月余,这一日大袀就到了龙虎山下。地图上的第三个标记就是山上的天师观。大袀暗道,自己祸害了一个月的鸡鸭猪狗,这次又要祸害这里无辜的道友,真是罪过。
到了山上,就见好大一座道观,进了道观,又见里面的道人众多,不少道人修为高深,大袀不由得暗暗心惊。大袀只说自己是云游道人,路过此处,天师观的道人也不以为异,更有几个道行相近的道人与大袀每日论道。
在天师观待了好几日,这天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极高亢清扬的鸣叫,大袀便问何物。道观中的济匀,济合,两道人都道:“这就是我观中的神兽五色云鹏,这一只已养了数百年了。”
大袀只装作头一次听说,好奇地询问,济匀两道人便说了五色云鹏的种种奇妙之处,言下颇为得意。大袀心中早已砰砰乱跳,他这次来就是冲着这神兽来的,早打听得清清楚楚,连习性都摸清了。大袀又故意艳羡道:“除了天师观这样的大观,谁还有这样大的手笔,这神兽就是送给别的小道观,他们恐怕也养不起吧。”
济合道:“那是自然,五色云鹏最喜食剧毒的金钱蛇,还得是有些道行的最好,为此我们师兄弟没少出去抓捕金钱蛇。”
大袀又道:“小道这些年走南闯北,还从未见识过这样的神兽,不知临别之前可否见识一下?又只怕两位道友为难。”
见大袀一副恳求之意,两人都笑道:“那也无妨,一有机会就带道友去看看就是。”
三人聊到这里,大袀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那只五色云鹏,不料济匀两人似乎忘了此事,一连十几日过去,更提都不提此事了。大袀这天就下了山,只说有事去去就回。
过了几日,大袀再返回天师观,见到济匀济合两人,却取出一只极大的天蚕丝织就的袋子,再看里面鼓鼓囊囊地已装了不少的金钱蛇。大袀说道:“在贵观数日,多有打扰,和两位道友更是相谈甚欢,我出去抓了几条小蛇,聊表心意罢了。”
济匀济合都知这些毒蛇可不是那么容易抓的,两人见大袀如此重情,大为感慨。略一沉吟,济匀便道:“难得道友一番心意,我两个倒把五色云鹏的事给忘了,不如现在就带道友去看看。”
济合也点头同意,两人就带大袀去了山顶的兽园。到了地方,两人又请示了观中长辈,似乎费了不少口舌。最后两人带大袀进了兽园,脸色郑重起来,密密地嘱咐了大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