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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饷葱缂父霰鸾橐狻!
对于全身塞满一叠美金的大款,陈杨觉得赖宇空口说白话的本事可谓高深莫测,但很快就猜到赖宇的心思,不由暗暗竖起大拇指,若是一出手就摆出一大叠美金,生怕对方不知道是有钱人来访,先不说这财不可外露,就说这做法,无疑就要跟这伙人产生隔阂。果然,大胡子一看赖宇捧出一大票零钱,兴奋道:“刚才蛮子的叔父来了趟,蛮子放心不下,到外送一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我们先赌两把,怎么样?”
“好!”赖宇也不含糊,抓起三五张零钱就丢到台中,笑道:“趁着心情好,今天就试试这手风顺不顺畅。”
第四章 遭伏
搭车的零钱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输得干干净净,赢钱的自然兴高采烈,输钱的也不斤斤计较,反而比赢钱的还要开心,反正加起来也不能超过一百美钞的一大叠零钱,图的无非是开心二字。熟话说你好我好大家好,吃人嘴短,赢了赖宇这么多钱,也不好搞尴尬弄冷场,就连最摆脸谱的竹竿瘦子也不甘寂寞拉着陈杨套近乎,看来也担心赖宇这头输了钱的肥羊拍拍屁股走人,丝毫没有见好就收的觉悟。
赖宇顺杆子朝上爬,有意无意开始打听蛮子的现状,大胡子这些人说到底就是靠力气干死差的粗人,肚里花花肠子少,三两下就让赖宇跟陈杨这对双簧套出不少料。要说蛮子这些年生活在加拿大日子也算潇洒,刚来那阵给人当司机,可惜没敢多久就逃到这里,似乎得罪了大人物,不敢肆无忌惮在青天白日下游走。
当蛮子嚷着推开木屋门,第一眼就瞄到赖宇,刚开始没敢认,直到赖宇亲热的又抱肩又开腔,这才打破冷场,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哭的是稀里哗啦,蛮子重情重义,对赖宇雪中送炭的援手感恩戴德。三人边走边聊,这一来二往肚子也饿了,就想找个店喝上几盅,而且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面说,这点蛮子也清楚,就叮嘱赌桌上的几个人看好码头,回头各捎上一份夜宵。
啪!
“狗仗人势的东西,怎么到了国外还这么多败类,就不怕脏了这地?”听到蛮子的遭遇,赖宇一把操起酒杯摔在地上,夜还未深,酒吧内的客人少,精明的老板只是冷眼旁观,暗自将摔坏的杯子记下,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人现买现卖,这买卖不做就是傻子。
“兄弟你做得对,老子如果在场,同样让这败类做一回咱中国的大内公公!”赖宇捧起半瓶啤酒一饮而尽,陈杨不动声色让服务员端来一个杯子,安静的给三人倒满酒:“什么样的老子就能生出什么样的犊子,原本以为国外清静,没成想光天化日就敢从学校掳来姑娘糟蹋,真是恶心!”
蛮子叫张世英,来加拿大后就去应聘司机,雇主是国会议员,可说是权势滔天,但不成想虎父生了个犬子,成天就厮混在酒池肉林,蛮子没少三更半夜在酒店等这龟儿子逍遥快活后做保姆做司机,还要做闹钟,白天还要伺候这龟儿子在国会当议员的老子,全天二十四小时做两份活,却只领一份活的薪水。这也就罢了,蛮子能吃苦能吃亏,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受点罪其实不亏,但有一天这龟儿子带着两个人跑到一所大学掳来一个姑娘,这事以往没少干,但这次不同,小姑娘是个中国人,蛮子可容不得同胞受苦受难,苦劝不成还遭了顿打,豁出去的蛮子终于爆发出凶煞一面,解决两个保镖后,就一脚踩碎了二世祖的命根子,将小姑娘送回学校后,就跑到叔父家里避风头,这期间应该就是黄大龙刚开店的那年。
“英雄是做成了,但每天都得提心吊胆过日子,不管怎么说他老子是个手段通天的国会议员,一句话就能让整个温哥华的大小势力买账,要不是咱中国人的脸对老外来说面生难认,恐怕跟赖大哥也喝不上这杯酒了。”蛮子苦涩道。
“难怪今天你叔父一听说我们找你,就紧张成那样,难不成他们还在找你?”赖宇恍然道。
“这些事不说了,反正背着人命官司,真逼急了我就把那二世祖做了,然后跑到欧洲避难,反正现在有力气,就不相信还能把自己饿死。”似乎不想让这事扫了喝酒的兴致,蛮子赶紧转移话题:“赖大哥,您今天来找小弟,是不是想让小弟给您做向导,这您可失望了,恐怕不少势力还盯着小弟,小弟不怕死,但不希望给赖大哥惹麻烦。”
“兄弟间怎能说这话?多生分,其实我现在的处境不比你好多少,在香港金盆洗手后,就打算来加拿大做点正经买卖,谁想仇家太多,都跟着跑加拿大蹲点,所以也想明白了,这辈子恐怕都擦不掉这污点,但香港肯定不能回去,一回去,指不定更遭人惦记。这交出去的权,就跟泼出去的水,以前别人只是心里想想,但如果现在回去,恐怕就不会是嘴里说说就成的,就算不要权,从基层做起,恐怕不是给仇人阴死,就是让一些自觉有威胁的人惦记死。”赖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苦笑连连:“陈兄弟相信你也认识了,他情况也不好,虽说看起来没我们惨,但实际上我们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惨,说出来怕吓死你,就不说了,反正我赖宇这辈子没佩服过人,陈兄弟是第一个。”
“陈大哥,您好。”赖宇最后那话已经点明立场,蛮子不傻,人实在,过了而立之年喊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年轻人大哥也不扭捏,当即端着酒杯给陈杨敬酒:“蛮子这条本该死的命是赖大哥救活的,以前自卑,又怕给赖大哥惹麻烦,不能给赖大哥卖命,但今日赖大哥既然跟着陈大哥做事,蛮子就会跟着赖大哥一起,日后该打该杀,陈大哥说一句,蛮子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大哥别这么说,这一口一个大哥叫得我心里添堵,以后张大哥叫声杨子就成,说多了生分,来,干!”其实蛮子这些话同样点名立场,看似铁了心跟随,那也是赖宇的缘故,就说跟赖宇同时遭遇危险,蛮子肯定救赖宇而卖了陈杨。不过陈杨不介意,如果仅凭一句话就宣誓效忠,陈杨只会认为这人虚,不诚实。
“蛮子,大家是兄弟,有些话也不怕当着面说,你记住了,就算有一天我赖宇真死了,陈兄弟也不能死,明白吗?”赖宇是个精明人,作为跟顾管苼一样从底层爬起来的人物,而且还得到前者的真传,察言辨色的造诣可不粗浅,清楚蛮子是个死脑筋,但该敲打的时候,还得敲打。
“赖大哥,我记住了。”蛮子低着头喝着酒,但傻子都能听出这话言不由衷。
渐渐不悦的赖宇还准备敲打敲打,但瞥见陈杨制止的目光,只能作罢,先前还热热闹闹的酒桌渐渐冷场,三个人各怀鬼胎,反正这酒也喝了,事也说了,余下的,只余下该让当事人冷静的独立空间,陈杨起身跑到吧台上结账。三个人离开酒吧后,原本打算返回木屋收拾行李,可走在后头的陈杨突然察觉气氛不太对劲,下意识朝后瞄了眼,见十几个奇装异服的街边流氓正捏着棒球棍空酒瓶尾随在后,目光泛冷不怀好意,陈杨当即喊道:“不好,快跑!”
几瓶啤酒还不至于让人醉得不醒人事,赖宇跟蛮子赶紧转身,这不看还好,一看脚跟也下意识动了起来,十几个流氓发现暴露,也不顾及大庭广众车来车往,拼命追击夺路逃命的陈杨。原本还想在大街拖上一阵,相信这动静很快就能引来警察,可惜街边不知不觉出现一大群飞车党,每个人手上不是棒球棍就是铁棒铁链,甚至还有人端着一把散弹枪,不得以陈杨等人只能被逼近小巷胡同,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区域,说白了真给人弄死也是白死,眼看着追击的流氓越聚越多,赖宇沉声道:“陈兄弟,不妨跟他们拼了?”
“赖大哥,这不行,他们人这么多,而且手上还有武器,我们赤手空拳,干不过。”蛮子赶紧制止赖宇这种愚蠢的决定,低声道:“要不你们先跑,后面的路,我给你们托着!”
“糊涂!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丧气话?你们两个怎么想的我不管,反正大家一起来,就一起走,谁在稀里糊涂说这些混帐话,我第一个不认这兄弟。”似乎看出赖宇有些意动,陈杨愤愤不平掏出枪:“大不了跟这群王八蛋拼了,十多发子弹,就算打不死多少人,也能狠狠杀杀对方的嚣张气焰!”
“兄弟,我们听你的!”赖宇重重拍了拍陈杨的肩膊,扭头对蛮子道:“陈兄弟的话听到了吧?要走一块走,走不了,大家就一起死!”
“好!”蛮子眼眶泛红,重重点了点头。
“张大哥,是你吗?”眼看追兵越来越近,隔大老远都能听着铁棒跟铁链撞击的声响,正准备继续逃窜,却突然听见一声怯怯的呼喊。
“是谁?”语言不是乱七八糟的英文,是相当地道的京腔普通话,张世英听着有些耳熟,赶紧问道。
“张大哥,真是你呀,黑灯瞎火的,还以为看错了,快过来,我在楼上,门没锁,你们快进来,悄悄关上门,记得等这些人离开后才开灯。”不远处有一幢三层小房子,一扇窗户突然伸出一条洁白的手臂,握着小电筒不断摇摆。
暗叹天无绝人之路,也懒得怀疑前方有没有危险,如果不进这房,恐怕被后面那伙人追上也是迟早的事,早死晚死都是一码子事。大门果然没锁,三人急匆匆钻进门,并虚掩上,虽然这说话的女孩听起来没有恶意,但赖宇凡事都习惯留一手,不是不信任,是不能全信。很快,就透过门缝看见一大群流氓舞刀弄枪叫嚣着离去,中间不乏开车摩托的飞车党,陈杨、赖宇以及蛮子都憋着气没敢吱声,当喧哗声渐行渐远后,陈杨才带头长出一口气。
“这次可算是死里逃生了,你猜会不会是威廉派的人?”赖宇疑惑道。
“不像,我虽然不肯定,但总有一种感觉,威廉不会是这种人前君子人后小人的伪善。”陈杨这话说得理屈词穷,显然没敢往太坏的方向想。
赖宇还想说什么,却从楼梯道传来灯光,一个白皙的漂亮女孩怯生生走下楼,抬着头像是找人,目光最后停在蛮子身上:“张大哥,你没事吧?”
“是你?”蛮子瞪着眼不可思议道。
第五章 三计
怯生生的漂亮女孩叫乔楚楚,父亲是地道的中国人,母亲却是一位朝鲜女人,生活在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名城杭州,打小就是乖乖女,虽说家境富庶,但毫无千金小姐的脾性,就如同家中善良的母亲一般,与生俱来继承了朝鲜女人知大义识大体的风范。
原来乔楚楚就是蛮子当日不惜得罪雇主救下的中国女孩,蛮子似乎很关心乔楚楚的近况,听说打那以后,就一直都没再遭受那个被踢断命根子的二世祖骚扰,蛮子这才放下心缓下气。陈杨暗自偷笑,蛮子都把别人做坏事的家伙踩碎了[小说网·。。],就算那二世祖有心使坏,也没能力执行,若当真闲到有事无事都往乔楚楚的学校登登三宝殿,恐怕也是自作自受。
为啥?
憋得慌,都不能做那事还一个劲想,这不是摆明自虐?
乔楚楚目前已经生活在温哥华这座城市,也成功应聘进一家老牌企业工作,似乎生活在国内的父母闹离婚闹别捏,乔楚楚始终不愿触及这层话题,作为谈话的主导者,赖宇聪明的一笔盖过。当乔楚楚亲自下厨给陈杨等人做夜宵,赖宇便坐在陈杨身旁,低声道:“陈兄弟,按理说我们在温哥华也没仇人,即使是国内的仇家前来滋事,派的人起码也该是东方脸孔吧?先前看那群洋鬼子驾轻熟路的模样,我想这事威廉怎么也撇不清关系。”
“赖大哥,其实你说的没错,这点我也想过,但货也还了,这钱也给了,难不成威廉还想对付我们?”陈杨皱眉道。
“兄弟这话没错,但有一点兄弟似乎忘了,那批货我们确确实实原封不动送还给了威廉,那笔钱我们也是按部就班一文不取给送了回去,但货是威廉的,这钱可不是,一旦这事日后传了出去,威廉肯定不好做人,天底下只有死人不会泄密,这道理兄弟应该比我懂。”赖宇的分析让陈杨整颗心跌到谷底,这种合情合理的做法若易地而处,陈杨自问也会一般无二。
“赖大哥,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刚来加拿大,这么快就要捡铺盖跑路?”陈杨苦笑连连。
“这只是退无可退的下计。”赖宇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笑道:“听说地狱天使的鲍姆暗地里正煽动重选,希望能执掌地狱天使,成为加拿大的新任教父,为此威廉没少头疼,这鲍姆与威廉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威廉一直容忍克制,如若真是威廉所为,不妨跟鲍姆谋划一番,当然,这是中计。至于上计,就是到威廉办公室探探口风,即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威廉也不会在办公室行凶,这是他为人处事的风格。”
“赖大哥,这下计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退路,至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