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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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冷冷瞅了眼陈杨这伸出的手掌,依然双手环胸的那股子冷漠,没有要握手回敬的想法,这无异于打脸的行为让司徒拓微微皱眉,程家兄弟也有些蠢蠢欲动,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说到底陈杨算得上他们半个雇主,跟司徒羽的矛盾估摸着只是些小打小闹,人家做哥哥的都不追究,应该不是大事。
打狗也得看主人,瞅见强子这般无礼,联想到打从陈杨进这起就没说话,这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陈杨态度谦和,这强子却是一股子无名火,孰是孰非,一眼便知。
程家兄弟看不过眼,几次起身都无功而返,因为遭到司徒拓的目光制止。
强子将程家兄弟毫无掩饰的愤怒看在眼里,也不在意,依然摆出副冷冰冰的姿态,陈杨不尴尬,对这打脸的举动也不介意,仍然笑眯眯傻站着伸着那手,没打算收回,只是摆着副善意的面孔。
这姑且算得上卑微的姿态让强子稍稍改观,但这脑子一根筋的强子愣是打从心眼瞧不起陈杨这种二世祖,仗着个有钱有势的老爹就横行无忌,不多加管教,放到社会准得吃大亏。
再说了,强子可不认为陈杨就真个有这资格跟自己握手,这算得上天大荣幸的殊荣强子给谁都不会给这些二世祖,瞅着陈杨这股子谦卑,强子愈发肆无忌惮。
见这传闻中的强子真不给脸,陈杨笑眯眯的眸子闪过一丝残忍,寻常人瞅不准,也摸不着,陈杨心底冷笑,如果这强子真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子解决得了。
陈杨这股子底气来自徐静生,临别前搁下话,新义安若当真有人从中作梗,尽管杀了就成。
陈杨来香港可没打天下抢地盘的想法,跟新义安也不会产生矛盾,再说了,这次碰面就连自个都不知道,很明显是新义安跟徐静生双方面不为人知的协商,说到底徐静生只是条过江龙,就算在大陆有天大的势力,但只要没这胆打到香港,就不会出事。
再说了,作为地头蛇的新义安愿意搭这桥梁,让徐静生能够跟北美毒枭搭上线,并间接促成一笔大买卖,说不准暗地里没少邀功,寻思徐静生也清楚人生地不熟的香港需要地头蛇作为交易的第三方,充当引路人这身份,估摸着这买卖很可能就得分上一杯羹。
陈杨这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两方都没提,自个琢磨也不一定就准确,说到底还得问问对方的态度,但这还没一来二往,上来就给使眼力劲摆谱,没心没肺的陈杨也渐渐产生杀机。
对着死人神色如常,顶着上了膛的枪口沉静如水,撞死两人无喜无忧,敢不敢立马宰了这不开眼的强子,就算徐静生在场估摸着也没底,实在是陈杨做事往往出人意料。
陈杨笑眯眯道:“强哥,您看这事说到底都是上面人做的,我们只是些打下手的小卒子,如果真闹不痛快,强哥您就搁下句话,就说这事不谈了,我立马走,不碍眼,省得糟蹋强哥这一亩三分地的风景。”
强子眯着眼装深沉,这事真摆台面说也不得不细细考虑,这可是自个大哥慎重交代下来的事,这笔随时得抄家灭族的大买卖肯告诉自个,这份信任不言而喻,真要是将这买卖办砸了,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社团,说不准还得被人下小鞋。
强子目前的境况也不好,岁数大了,没年轻时那股子拼劲,现在吃的大多都是些老本,依靠着一些以往的名声强撑着,江山代有才人出,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而且还都是靠智商办事,用得着强子的地方越来越少。
强子很清楚,他这个两年前就该退居幕后的滚刀肉,要不是社团还想压榨他最后一点价值,利用那些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的英雄事迹镇一镇下边人,指不定就早被踢开核心圈子。
强子脑子不笨,但沉默寡言的外表总缺乏一种上位者的睿智,说到底就是个刀口舔血的滚刀肉,小聪明谁的有,但想齐肩上位者的阴谋诡计,腹内那些墨水远远不够画上八字那一撇。
强子仍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手却伸了出来,走马观花握了握就收回,平静道:“我大哥说最后能分几成?”
“几成?”
陈杨冷笑一声,这毫不掩饰的不上道立马让强子整张脸沉了下来,开玩笑,这可是跨国的军火买卖,其中涉及到的经手数目肯定是一笔天文数字,冒着抄家灭族的危险干这买卖,一个只是牵牵线带带路的地头蛇都狮子大开口想要个几成,这买卖虽说不是陈杨自家事,但先前一肚子窝囊气加上这狮子大开口就仿佛干才烈火,最后还不忘泼下半桶油!
强子沉着脸,生硬道:“我大哥说了,不要多,两成。”
陈杨眯着眼,没立即答复。
临行前徐静生没提这茬,只是段遇人不淑立马宰了的吩咐,估摸着也是一肚子火,看来香港不少社团都收到这消息,或许不敢招惹大圈,但顺利交割后,没准就得将刀刃朝陈杨脖颈劈来。
立威?
琢磨着临行前徐静生的意味深长,陈杨立马想到个词汇,这惊人的结论让陈杨不可抑止产生股骂娘的冲动,难怪一个劲嚷着得提前布置,原来真正的用意是这茬。
新义安,香港老牌势力,手底下成千上万的门徒一旦倾巢而出,陈杨可不认为这香港还能有安身之所,如果听之任之甚至置之不理,指不定这消息就得传遍大江南北,人人都会把陈杨当成肥羊,到时候麻烦更大,新义安确实是头猛虎,但没必要因为害怕猛虎而惹来整个狼群。
陈杨琢磨着这步棋该放哪才能摆脱这看似死局的桎梏,围棋不擅长,但也有着些阅历,以往一味杀伐的性子没有陈国斌那股子驾轻熟路的攻防转换,人不轻狂枉少年,但也正是这性子吃了不少闷亏。
失败的初恋让陈杨在棋盘山渐渐养成宁静致远,每盘棋小心翼翼,每颗落子都琢磨着长短利弊,刚开始节奏缓慢,一盘棋起码得下足三天,高考前的那个夜晚,陈杨跟陈国斌下了盘棋,只用了两个小时,陈杨以一子落败,陈国斌险胜。
这看似下棋速度的提升,实则是两头智商近妖的一种侧证。
陈杨从腰包取出根烟,高升丢车上的供货苏烟,口感好,但不够烈,陈杨不习惯,但也不介意。
在陈杨看来,烟这玩意,可没有心境之说,品的只是日积月累积攒下的习性,就跟带婊子开房,并不是想建立精神基础的真情流露,纯粹只是为了发泄,所以只要有烟,能吞云吐雾就成。
程云吉自来熟跟陈杨要了根,没点上,只是夹耳朵背,似乎盘算着杀人放火后,再顺手点燃。
“两成?胃口是不是大了点?”陈杨理智的没有拒绝,反而若有所思打量着满脸阴沉的强子。
强子无所谓的耸耸肩,丝毫不介意程云吉眸子那一闪而逝的锐利,甚至算得上毫无触动。
陈杨手指敲击着台面,台上摆着桌丰盛的饭菜,有酒有肉,还热乎乎冒气,算得上有朋自远方来的接风洗尘,但同时也是场鸿门宴,估摸着这顿饭就是柄双刃剑,能谈成,这桌菜就吃得上,谈不成,一掀桌子,这顿值不了几个钱的大餐就得全部喂狗,不过包厢中的四个人,没有谁会在这节骨眼上在乎桌上的丰富饭菜。
陈杨笑眯眯道:“强哥,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表你大哥,或者说,代表整个新义安说这话?”
强子有些犹豫,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若是以前指不定就敢拍着桌子怒骂说这话的人不是个玩意,但影响力渐渐衰退的强子愣是在这节骨眼上犯难,沉默一小会,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陈杨自顾自给自己倒了半杯啤酒,没把酒瓶放下,站着似乎想给强子也倒上半杯,不过没立马干这事,反而笑眯眯道:“两成不是问题,但得有个条件。”
第六十六章 条件
强子很意外这在他看来是二世祖的陈杨如此沉得住气,两成,这种价码对强子来说无外乎得立马拍屁股走人的狮子大开口,这二世祖竟然也不砍价,更不动怒,甚至还打算一口应承下来,强子感觉心脏狠狠跳了跳,这在他认为没啥希望的谈判,一旦真谈成,指不定在社团内部的影响力就得直线上升!
意识到这是场赤露露的机遇,强子没再摆脸色,算不上相谈甚欢,但也不会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难得换上副笑脸,点头道:“什么条件?”
“这笔买卖,我不希望事发前出现任何阻碍,还有,顺利交割后,我们可以安全登上返回大陆的航班,有问题吗?”
陈杨每个字眼都狠狠敲在强子心坎上,这跟全香港甚至全亚洲势力叫板的底气,甭说新义安能不能拥有,就算岛国的山口组,估摸着也不敢这么大言不惭!
真有这魄力,又有这能力扛下这得陷入四面楚歌的大旗,全亚洲恐怕就只有一个势力能够办到,赤军!
强子阴晴不定瞅着陈杨不似说笑的嘴脸,这刁难人的条件不见得新义安就有这胆量啃下,对方说的好听,这没立字据的口头承诺当不得真,就算真要签上笔墨的白纸黑字也不一定就有这约束力。
强子起家就是管收账的,上门喷红漆放恐吓信可没少干,但愣是没瞅见这些住户还钱,高利贷是越滚越大,这些人胆儿也是越来越大,从几十层往下跳,说实话,强子不怕死,但也没这胆。
对于欠了钱就敢从几十层往下跳的人,强子是打心眼里佩服。
强子起身离开了这间包厢,司徒拓神色如常,程家兄弟一副惬意的叼着烟喝着酒,事态发展到这份上,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刀口舔血的雇佣军有能力掺合的,司徒拓瞅了眼陈杨,对这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打心眼里喜欢,这份谈判桌上把对手吃得死死的,立马化被动为主动,这能力不低。
但司徒拓真正看重的,是陈杨先前表现出来的宠辱不惊,程家两兄弟都无法在强子咄咄逼人的情况下保持克制,身为当事者的陈杨却愣是咬牙忍了下来,肯吃亏不是坏事,算不上丢人,韩信当年肯钻别人裤裆,或许陈杨没达到韩信那境界,但司徒拓自问没这份隐忍的本事,也就是说,认为陈杨比自个还能忍的司徒拓,立马产生股荒唐的感觉。
咬人的狗,通常都不会叫。
这强子已经是条见人不吼只管咬的疯狗,跟陈杨首轮交锋就立马败阵,也就是说,陈杨比强子,更危险。
强子离开包厢就给自己大哥拨了通电话,三言两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作为新义安很可能下届就能连任话事人的顾管苼,既没拒绝也没同意,只是交代强子先好酒好烟侍候着,酒饱饭足领着去洗个桑拿,尽量拖拖时间,最迟明天答复。
强子是个做实事的人,耿直的性子从不拐弯抹角,顾管苼知道一手带出来的强子就这性子,单刀直入立马给了答复。
挂掉电话的强子回到包厢,满脸笑意又倒酒又敬烟,一口一个兄弟套近乎,跟先前压根是两码子人,习惯揣摩人心的陈杨知道强子这突愕的转变应该得到口中大哥的授意,无事献殷勤,估摸着打算拖拖时间。
陈杨装傻充愣扮天真,三杯啤酒下肚,立马泛起一股醉意,司徒拓跟程家兄弟只是例行公事的碰碰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强子也不介意,知道像司徒拓这些人,无时无刻都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是规矩,打手出身的强子也清楚这门道。
一顿饭看似和气融融,实则各怀鬼胎,出了包厢,强子立马主张去逛最贵的窑子,玩最浪的女人,陈杨没推脱,也不理会程家兄弟古怪的脸色,瞅着司徒拓一言不发,也很识趣,没啥特殊要求,上了车,就跟着强子的车朝外跑。
一骨碌溜进了家酒店,装修没希尔顿豪华,楼层没世贸大厦高不可攀,作为旺角出了名的风月街,即使这环境乌烟瘴气,格调俗不可耐,但也没能搅了一伙人的兴致。
跟着强子上了四楼,挂着块洗浴的牌匾,做着的却是你情我愿的皮肉买卖,刚进门立马有个小姑娘招呼,又上茶又介绍项目,一看就知道是些行家里手,一个劲问着先生是不是第一次来,有没有认识的姑娘,这典型的试探可关乎着最后结账的数额。
陈杨不在意,花的不是自个的钱,瞅着强子那一脸面无人色的阴沉,就差没扒掉这姑娘的衣服鞭打。
强子打了通电话,立马有个中年人屁颠屁颠跑来,一口一个强哥,看似尊敬,其实骨子里还有着些骄傲,但很隐秘,看得出对强子算不上热忱。
这场所是新义安旗下的产业,原本该交由强子打点,但跟着顾管苼做事,不愿搞这些头疼的实业,后来就交给另一个头目的手下打点,就是这中年人。
对于这种天天调戏美女,心痒了还能拉进房做个全套啥的,还不用付账,算是吃霸王餐,嫖霸王娼,这美差只要是个爷们都得抢破头皮撞破墙朝里钻,但强子愣是一再推脱,下面不少新义安的成员都腹诽这强子算不算个爷们。
反正幸运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