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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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们将这事泄漏?”
“不怕,因为你们没有这么傻。”
陈国斌语气有着耐人寻味,这种不似说笑的韵味迎来的并不是徐静生疑神疑鬼的捉摸不定,而是沉如水的定力,这份宁静致远的淡然让习惯对方流氓模样的陈杨极不适应,但对方能够如此果断给出这么一种算不上答案的答案,陈杨有着一种预感,就是徐静生很可能已经掌握了某些就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暗棋,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会如此心安理得认为自己与陈国斌都不会泄密。
诚信?守信?
对于生活在目前这种物质至上的年代,高尚的品德只会出现在一些名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口中,私底下的勾当就如同一位腹黑的贪官在疯狂贪污民脂民膏的同时,还在不断宣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种典型的正派口号。哄哄一些小学生也就罢了,毕竟在分辨是非黑白这种能力上,他们还只是少不更事的孩童,毫无社会经验不知社会险恶的他们,最想获取的并不是成年人追逐的房、车、事业,而是一张廉价到只需不到一块钱就能购买到的奖状,或者是一句不知被老师重复过多少次的表扬。
世人总以为诚信守信是衡量一个人思想道德的标准,却忽略了当一个人在遭受环境侵袭的前提下,不可能还能恪守心底那份时常不厌其烦念叨的品德,甚至那些代表品德优劣的言辞也只会成为在某种特定环境下哗众取宠的工具。试问在生活节奏不断加快的今天,又有谁敢拍着胸膛问心无愧告诉世人,自己是一位拥有道德底线的君子?这无非只是一种试图在人前证明自己的行为,从根本上来说就充斥着人性的卑劣,一个认为自己拥有良好作派,在思想意境上始终拥有优越感的凡人,这辈子甭想摆脱俗人,甚至小人的身份。
因为这是潜藏在人性的私欲,何谓名利?利,自然代表着物质上的满足,名,难道就不是精神上的满足?这层道理看似简单,但有没有想过为何名在前,利却在后?那是因为世人在抨击利益带来危害性的同时,却忽略了名声能否给世人带来同样的危害。不可否认当世人惯性思维中渐渐习惯利益是衍生一切争端的祸源,却从未想过名声要比实际利益带来的危害性更甚,因为贪图名声古往今来那些腐儒已经在历史的逆流中书写了一笔笔罪状,这并不代表名声好与坏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已经超尘脱俗达到圣人的境界,这只能说明名声要比实际的利益更危险!
因为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到的东西,往往才最可怕。
徐静生笑道:“因为你们让我肃然起敬的兄弟情谊!我很相信,不管是谁,在对方尚且还喘着口气的前提下,都不可能做出会波及到对方性命的蠢事,对吗?”
“果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先前一直不清楚你为何拥有这份信心,但我并不觉得你比我更懂自己,只能代表我在看问题的大方向上往往忽略了内心中最真挚、最浅显的东西。”
陈国斌长叹一声,苦笑道:“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管是不是,最起码在我看来,你们这份兄弟间的情谊确实让我羡慕,更值得我尊敬。”
徐静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玩味道:“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的决定?”
“好,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顺利完成训练并达到你所要求的高度,但最起码我们都会尽力去完成那项具有针对性的训练。”
陈杨微微点头,说完后下意识望向身旁神色坚毅的陈国斌,低声道:“哥,谢谢。”
陈国斌意外的望向陈杨,似乎很怀疑自己的耳膜是不是产生错觉,因为陈杨这种称呼已经是记忆中近乎六年前的事情,自从老人离世,选择封闭心灵的陈杨就再也没有用过类似的词汇称呼过这位戴着憨厚面具的汉子,彼此的称呼也渐渐改用了最为直接的名讳。瞧见陈杨脸庞那抹真诚,陈国斌这位在常人眼中高大粗犷的汉子竟然泛起几颗清泪,拍了拍陈杨尚算宽厚的肩旁,没有说话,只是这份只属于兄弟情谊的气氛愈演愈烈,这幕只有男人才能读懂的场景让徐静生与黑衣人同样有着感慨。
“好了,两个大老爷们还这么煽情,害不害臊?”
似乎无法忍受这种同性相吸的反逻辑思维,即便清楚眼前的难兄难弟并不是喜好流露那种令人发指的断背山情感的大老爷们,徐静生依然选择将两个尚在传情中的难兄难弟拉回现实,笑道:“时间不早了,这样吧,高升,你负责打电话,跟那间私人会所订个包厢。”
高升,就是那个始终沉默着的黑衣人的名讳,对于徐静生的吩咐,高升只是点点头,就从口袋取出一部手机走出了这间储藏着大量军械的库房。
看着高升离去的背影,徐静生笑道:“别看他平日里闷声不吭,而且很难给人一种存在感,但这个退役下来的军人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特种兵,服役时曾躲过猫儿山,打过越南仔,最关键的,就是他曾接受过某些惨绝人寰的特训,谈不上悲壮,但却是一种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他曾告诉我,与他一起接受过那次特训的军士,十个有八个都患上了心理疾病,其中还有不少人惨死在那场特训当中,当然,这种残酷的特训不可能属于我国军队内部的统训项目,而是当时以美国主导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发起的友谊式集训,世界各国只要拥有一定军事力量的国家都会受到邀请,特训以及演习的地点选择在了亚马逊森林。当然,这场所谓的友谊集训没有被媒体公开,而且训练的内容不仅残酷,甚至算得上令人发指,像我这种旁听者都会毛骨悚然,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以及气候下,别说用一些野生动物或者昆虫果腹,就连活人,也会成为那群饿昏了的疯子在桌前的一道美味佳肴!”
“活人?”陈杨惊愕的望着不似说笑的徐静生,不经意瞥向那位仍在仓库外摆弄手机的高升,脚底下意识升起一股凉气。
徐静生似乎很满意陈杨这种表情,但联想到当初的自己还要不堪,不由苦笑道:“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军人,尤其是优秀的军人,不仅值得我们尊敬,而且也千万别怀着驾驭他们的滑稽思想去主导对方的行为意志,这并不是这些优秀的军人不可驾驭,而是我们没有这种值得他们推崇甚至信服的经历与能力。所以,如果你想赢得那支华裔雇佣军的信任,最起码,你要明确他们之所以拥有这种能力跟财富,是他们该得的!高升曾告诉我,能够在穆斯林信仰统治下的阿拉伯甚至大半个中东肆意闯荡,那些雇佣军每个成员在恶劣的环境下不见得经历就要比高升简单,所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努力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时,也要将他们作为你学习的榜样!这样,你才能获取对方的尊重,才能更有把握执行并完成这项任务!”
“我知道了。”
思索良久,陈杨喟然长叹,嘴角不经意悬上一抹浅浅的笑意:“谢谢。”
第二十一章 李国芸
徐静生口中的男人天堂不过只是坐落在上海市郊区的一幢普通水泥房,表面上看稀疏平常,还有点寒蝉,看不出会是那种富丽堂皇的高档场所,至少还没达到陈杨理念中的高度。楼阁共分五层,每层的面积大体相同,不足一百平米,门前站着一位熟透了的妩媚女人,气质倾向于雍容华贵的高雅,毫无粉黛的妩媚脸庞无时无刻不再透露着商人的精明,穿着打扮也有着与四周氛围格格不入的贵气。
据徐静生介绍,这个女人就是私人会所负责拉皮条的老鸨,也是这间私人会所名面上的老板。按理说类似这类上不得台面的风月场所,很难吸引徐静生这种级别的公子哥,若谈到女人的优劣档次那纯粹是天大的笑话,一大群胆大心细精明市侩的富商从全国各地网罗众多环肥燕瘦的美女,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民公仆大开方便之门,而作为高干子弟的这些个公子哥同样很难逃脱这张精心布置的诱捕网,就像当年远华案赖昌星的红楼一样,是腐蚀廉洁公仆的罪恶根源。
但即便能侥幸将一些小圈子的官二代哄住,难道就能顺藤摸瓜摸到徐静生这种公子哥的胯下?至少陈杨不信,陈国斌同样不信。
徐静生玩味道:“别小看这个女人,她不简单。”
“哦?”
陈杨有些惊讶,他很明白视线中这个女人能够拥有这么间吸金的私人会所,结交的大多也都是些在上海颇具名望的乡绅权贵,这种名面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财富与人脉,至少在陈杨看来,与这个女人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但眼前的女人能够得到徐静生这种评价,这显然超出了陈杨的理解范畴。
说实话,若给出这种评价的不是徐静生而是别人,陈杨最多只会理所当然的表示赞同,但身侧的徐静生是谁?那可是敢偷运国家军械的胆大狂徒,像这种随时会连累家族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的疯子,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最关键的,对方说到底也只是个做皮肉买卖的老鸨。
徐静生笑道:“表面上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或许有一点身价,有一点人脉,放在偌大的中国,即使没有成千上万,但至少十双手也数不过来。只不过暗地里她可是全球公认的世界级赌坛高手,曾在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一夜之间卷走足足一亿美金,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若能活着离开美国,就是近乎天方夜谭的神话。虽说拉斯维加斯各大赌场不会暗地里刁难客人,但也会有一小撮心态扭曲的败类将这事给抖出去,当时不仅美国本土黑帮紧紧盯着这笔巨额财富,甚至就连北美、欧洲、亚洲各大势力同样盯着这个女人,但最后你猜怎么着?面对这么多股势力明地暗里的监视,这女人不仅孤身一人带着这笔巨额财富回到了中国,甚至还毫发无损,确切的说,是顺风顺水堂而皇之坐着美国客机回来的!”
陈杨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
“别问我,我同样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毕竟这事在几年前就传得沸沸扬扬,我以前曾看过一些关于这女人的资料,理论上讲,这件事如假包换,因为负责搜集这些资料的可是中国军方!毕竟携带这么大笔巨款安全返回中国,上面一些闲得无聊的老头子对这女人为何能逃离虎口充满着兴趣。”
徐静生没好气的瞥了眼陈杨,苦笑道:“也因为这个原因,清楚内幕并试图结识这女人的权贵不计其数,当然,这其中就包括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女人对于当年之事绝口不提,一些势力曾试图染指那笔巨款,却不知为何一个个突然缄默其口,而且似乎对这女人充满着忌惮。从那时起,我就时常出入这间私人会所,希望能找到一些破绽,我不认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能够让各方势力如此忌惮,更不相信这看似柔弱的女人,当真能创造出这近乎奇迹的作为,我一直相信,这女人背后肯定有着一股庞大势力的支撑。”
陈杨复杂的跟在徐静生身后,看样子这女人跟徐静生很熟,说话时那熟透的女性身体不断诠释着S曲线的真谛,挺翘的丰臀散发着一股魔鬼诱惑般的吸引,这种只有成熟女人才能拥有的骄傲让血气方刚的陈杨下意识陷入遐想。女人似乎发觉到陈杨的反常,不过并未在意,对于早已习惯风月场所糜烂氛围的她,在面对男人赤露露的欲望早已有着惯性的定力,她很清楚自己套在玲珑曲线外的紧身旗袍,衬托着的熟女风光对男人拥有着何等致命的吸引,加上那双偶尔才会穿戴的吊带黑丝袜,只要不存在取向问题,那么这股无法掩盖的魅力就会彻底让男人的荷尔蒙得到最大的激活。
妖精!
这是陈杨清醒后脑海第一个出现的词汇,从未在陌生女人面前如此失态的他,此刻第一个念头并不是幻想如何将对方弄到床上任意摆布,也不是幻想那隐藏在紧身旗袍下的风光能够带给自己怎样的亢奋,而是提起多年来积攒的那股子定力,试图摆脱精神上对这女人的亵渎。
擅于察言观色的女人似乎对陈杨能够这么快清醒有些惊讶,妩媚的脸庞绽放出一抹笑意:“徐少爷,这位是?”
“忘介绍了,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陈杨。”徐静生轮廓清明的脸庞上那股子玩味愈发浓郁。
“你好,陈少爷,我姓李,叫我国芸吧。”
女人伸出一条细长的手臂,雪白的肌肤捕捉不到逼近更年期无法避免的岁月痕迹,看得出来,这个熟透的女人平日里肯定极注重对自己的保养。
“你好。”
陈杨赶紧伸出手臂,一大一小色泽各异的手掌在半空中产生负距离的接触,入手滑润,虽然彼此间这种亲昵的‘关系’不足两秒,但陈杨依然从这短暂的接触中体会到‘女人如水’这层道理。这女人本身就有着一米七的傲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