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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狼,放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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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不一样,是要个草图的。罗泽就躺在浴缸里用一张纸画来画去。构图的一开一合他心里已经想好了,他不太喜欢自己的画上着色太多,他准备把这幅长卷画成是浅绛山水。

罗泽最近晚上看书看得也很晚,他最近看那本《黄宾虹画语解》看得很投入。罗泽看书有一个习惯就是要把想到的都一一记下来。所以他在床头柜上的那摞书上还有一个记事簿,一支铅笔,铅笔记事的好处是可以擦掉,天气已经凉了下来,罗泽的鼻炎又犯了,罗泽不愿意使用加湿器的道理是,加湿器喷出的气体总是把家具上弄一层不太好擦拭的白色粉末状东西。为了让鼻子舒服一些,罗泽总是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水,时不时用水把鼻子润一下。即使这样,早晨起来鼻子还是干,罗泽有时候也会吃一些维B。天气开始凉了下来,中午睡觉的时候罗泽会在身上加盖一条毛毯。

为了让屋子里的榴莲的味儿走一走,罗泽这天从早上就一直开着窗子,朱小旗这天早上来过,让罗泽看李永那本书法集,书出得很漂亮,是那种小开本,可以放在口袋里,里边有横的长幅,可以打开,朱小旗让罗泽看看这本书做的质量怎么样,顺便给罗泽带过一个榴莲。

朱小旗知道罗泽和自己有同好,都最喜欢吃榴莲。整整一上午,两个人一边吃榴莲一边喝茶,后来又把李永叫来一起喝茶,先喝大红袍,然后又喝观音王。罗泽更加喜欢用闻香杯不停地闻观音王的茶香。

罗泽说李永和朱小旗真是不懂茶,怎么能不闻?怎么只能闻一下?乌龙茶系列就是要嘴巴和鼻子一齐上。三个人喝完茶,中午又一起去包子铺吃了包子,罗泽说他好久没有吃老孙家的芹菜牛肉馅儿包子了。吃包子的时候,罗泽忽然想到了顿珠,就说起北京北海东边的那家烙合子店,罗泽说话总是东一下西一下,不熟悉他的人很难适应他。

“在北京,你和顿珠这样没有?”朱小旗做了个手势。

“没那事。”罗泽说。

“不可能吧?你下边的那个家伙是吃素的?”朱小旗说。

“顿珠还是个姑娘。”罗泽说。

“当然你最喜欢姑娘。”朱小旗坏坏地笑着说。

从饭店里出来,罗泽就回了家,他想睡一会儿,中午这一觉他总是习惯泡在浴缸里,一直要在浴缸里待到晚上。往浴缸里放水的时候,他听到了电话响,他把水关了一下,去厅里接电话。罗泽在电话里一下子还没听出来对方是安梅,安琴和安梅姐妹两个人的声音太相像了,简直像是一个人。安梅问罗泽在家里做什么?

“看足球赛。”罗泽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安梅在电话里说。

“看足球赛。”罗泽又说,用很大的声音说。

安梅那边的电话就停顿了一下。

“我不会信*?我跟你说我不信。”罗泽把电话拿近一些,说。

电话里就老半天没声音,这让罗泽好烦,罗泽最烦安琴在电话里总是慢条斯理,每说一句话都要等老半天时间,出事以来,安琴的脑子好像不如以前了,但医生说受影响的应该是胃,怎么会是脑子?这很令人不解。

“信仰也是责任,你知道我什么责任都不要,所以我不会信*。”罗泽又说。

安琴最近一来电话就总是要罗泽信*,要他去教堂,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纠缠。

“谁让你信*?”安梅在电话里说。

“说吧,什么事?”罗泽还没听出电话里是安梅。

“你不能和我姐姐就这么说完就完了吧?我姐姐也太好打发了吧?”安梅在电话里说。

罗泽这才明白过来打电话的是安梅,刚才还好像脑子有些闷,好像没睡醒,一下子,罗泽清醒了,心想是不是安琴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马上又紧张起来。

“是不是你姐姐又有什么事?”罗泽说。

“我姐姐对你也无所谓,上次她出事你在什么地方?上次! 我姐姐在医院里抢救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安梅说,这句话安家不知重复了有多少遍,这好像是个把柄,重复的效果是让罗乐自己也好像觉得自己做得不好。那次安琴出事,罗泽躲在师院母亲那里半个多月,一直没敢露面,一直等到安琴没了事他才敢回家。

罗泽从小就很怕事,一旦有了事,他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第二反应还是逃避,他很少有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就是罗泽。

“你别说这事,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没那么多时间。”罗乐说。

“当然有事。”安梅在电话里迟疑起来,罗泽和她姐姐的事让她很失望,更让她失望的是她和她姐姐那次去罗泽父亲家,她希望姐姐和罗泽能够顺利办成,想不到罗泽却不结婚,男人还有不结婚的?姐姐安琴总不能白白跟罗泽一场。安梅可不是安琴,她要实施她的计划。她不管她姐姐同意不同意。

“有什么事,你说吧。”罗泽说。

安梅在电话那边想了想,然后就把要让罗泽赔偿她姐姐精神损失的话说了出来。

“赔偿?”罗泽愣了愣,他想不到安梅会说出“赔偿”这两个字。

…文…“你说什么?”罗泽又问了一句。

…人…“精神赔偿。”安梅说。

…书…“赔偿什么?谁也没许诺要和她结婚?”罗泽说,突然有些结巴。

…屋…“这只是你的话,你最好也听听别人怎么说。”安梅说。

罗泽手里玩儿着一支笔,电话旁边的台历上有一支笔,罗泽平时用它来记记电话号码。他在电话边上的一张纸上画来画去,画了个三角,又画了个圆,又涂了。

“我姐和你认识之前和现在是不是两样?”安梅说,这是一种暗示。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变。”罗泽觉得自己的这句话也说得很幽默。

“那要看怎么变,我姐姐以前可是姑娘。”安梅说,进了一步。

“女人迟早都会不是姑娘,只要她自己愿意。”罗泽说这种话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愿意,你也得赔偿。”安梅在电话里停了一下,口气变了。安琴曾经对罗泽说过,说她妹妹安梅和她母亲的性格一样,暴烈,容易激动,特别容易和别人起争执,这一点和安琴很不一样,安琴像她奶奶,性格特别的平和,遇到什么事,首先是问自己对不对。

“你说吧?”罗泽在电话里说。

“你怎么也得给我姐姐画十幅大画儿。”安梅说。

罗泽马上笑了起来,他想不到这件事忽然又变得有那么几分风雅。

“你姐姐可不是这样。”罗泽说她要是这么说也是酒后的话。

“你说呢?”安梅说。

“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清楚了?”罗泽说:“自己现在也弄不清酒鬼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酒鬼?你说谁是酒鬼?”安梅说。

“你不知道?那你就问问你姐姐。”罗泽开心地说。

“好不好请我到你家?”安梅在电话里说她不想在手机里说了,这样太费话费。她要进家和罗泽细谈,安梅说她就在院子外边,在罗泽他们小区的对面超市门口。

“好,那你就进来。”罗泽对安梅说:“你大可不必站在外边说话。”

安梅到来之前罗泽换了一下鞋,罗泽把拖鞋脱掉,他没穿袜子,光脚穿了鞋,然后又把拖鞋放进了鞋柜。换完鞋,又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把上午别人送来的水果拿到了阳台上,把水杯里的茶水倒了,又把画室里的花瓶摆到厅里的玻璃茶几上,花瓶里是金百合,已经快开败了,金黄色已经变成了浅赭色,是朱小旗上个星期送过来的。罗泽是个喜欢情调的人,他想应该去买花了。这时他听到了门铃声。

罗泽从猫眼里看了看,是安梅。

“我就不用换鞋了,我不多待。”安梅一进来就这么说,站在沙发后边。安梅就这么站在那里跟罗泽说话。她说她过来只是想要让罗泽就画画儿的事写一份东西,再签一个字,也算是合同。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个合同。”安梅站在那里说。

“没这个必要吧?”罗泽说:“这么做有些好笑,不就是画几幅东西。”

“不是东西,是画儿。”安梅说。

“对我而言就是画几幅东西?”罗泽又重复一遍,轻轻在茶几上拍了一下,又把手指竖起来看了看指甲,早上他刚刚剪过指甲,指甲显得很干净。

“画十幅,最大的。”安梅说。

“那你一定是知道价格了。”罗泽说你知道哪个画廊的画价。

“尺幅最大就行。”安梅又说。

“多大?天罗门广场那么大?”罗泽觉得可笑,看了一眼安梅。

安梅这天穿了一件浅赭色的上衣,下边是黑裤子,手里的提包也是浅赭石色的,粗帆布的那种,提襻儿是皮的,很好看。安梅的皮肤特别白,简直有些像是婴儿的皮肤,让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怎么,安梅让罗泽想到了电影演员葛优,很不舒服。

“你坐下说。”罗泽再次请安梅坐。

第六十三章

63。

安梅站在那里没动,罗泽侧过身子看着安梅。

“就是没现在的事,我也可以给你姐画。”罗泽对安梅说。

安梅一直站着,站在一进门沙发的后边,沙发后边是一张清代的春凳,上边放满了书,大部分是字帖,还有一本《辞海》,一套《康熙字典》。《康熙字典》是罗泽父亲送罗泽的一套旧版书,上边放着一只很大的蜘蛛螺,蜘蛛螺是反过来放在那里,粉颜色的狭长裂口很低容易让人想到女性某个器官。海螺绝对是大自然的奇迹,世界上还很少有人能做出海螺的赝品,即使是美丽的鹦鹉螺也如此。安梅把蜘蛛螺翻了一下,这样就看不到那条裂缝了。

“写个条子好不好。”安梅说。

罗泽已经明白了安梅的意思,他站起来去了他的小画室,从那里取来了纸和笔。罗泽又返回到厅里,问安梅是不是有这个必要?还要合同?是不是还需要公证?是不是太正式了?不需要这些吧?厅里的光线太暗。罗泽又站起来,到门那边把厅里的灯开了。

让罗泽想不到的是,安梅早就准备好了,这时已经把事先打印好的那张纸取了出来。竟然是那种很正规的文件,标准的四号字,标准的格式,上边打得是甲方乙方,“甲方乙方”这四个字让罗泽想起一个很让人恶心的电影。罗泽想笑,却又笑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的事简直就是一场游戏,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场游戏竟是要自己画画儿来结束。

罗泽其实没看那上边都写出了些什么,就在上边签了字。

罗泽把两张相同的纸签好后又都给了安梅,安梅看了一下,又把两张都递还给他。

“还要盖个章吧?”安梅说。

罗泽在心里马上就不舒服起来,他又去了画室,取了章过来,把章盖了。

“你也得留一张。”安梅说。

“不用去公证一下?”罗泽觉得这件事是越来越好笑。

“我想不用吧。”安梅说。

“用不用找个证人?”罗泽又说,觉得这事越来越滑稽了。

“我想也不用吧,我看你不会是那种人吧?”安梅说。

“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不要结婚,我没别的意思。”罗泽说。

“看在你和我姐姐过去的感情上,你别敷衍我们,最好画得好一些。”安梅说。

罗泽看了一眼安梅,忽然动起气来,这就是他孩子气的地方,罗泽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把下巴几乎抵在了胸上,隔着沙发看着个子很矮的安梅,安梅的个子比她的姐姐矮得多,罗泽这么看着安梅的时候,黑眼球就靠近了上眼睑,下边就露出了白眼球。这倒让罗泽的样子显得很可爱,一个忧郁而愤怒的男人是可爱的。

“人怎么能不结婚呢?”安梅说。

“我没有必要对你解释。”罗泽看着安梅,安梅那两只大得出奇的眼睛简直有些像是儿童的眼睛,这种眼睛怎么会长在安梅脸上,是病态?罗泽在心里想,是什么病?是不是青光眼,据说青光眼病人的眼睛在发病前十分的清澈好看。

“人都应该有个伴儿。”安梅觉出罗泽是生了气了,她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我从来都不缺性伙伴。”罗泽想刺激一下安梅,“问题是我只要性伙伴,不要老婆。”

安梅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觉得她该马上离开了。

“我和谁过*是我自己的自由,我还可以去歌厅找。”罗泽又说。

安梅还是想不出来该说一句什么话。

“对我来说*和吃饭一样,离不开。”罗泽又说,他真是有点儿过火了。

安梅说她该走了,罗泽看着她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安梅离开后,罗泽把那张纸看了又看,决定不洗澡了,晚上回来再洗吧。罗泽对自己说。他有些说不出的兴奋,简直是如释重负,怎么说也是完成了一件事,或者可以说自己和安琴的事终于有了了结。这难道就是安琴说的她妹妹安梅要和他好好谈谈的事?

“太好了,*!”罗泽忽然想去买几枝花,便开了车去了花店,花店在罗泽家南边的德佑医院旁边,罗泽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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