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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傻瓜,怎能不爱你-第21章

小说: 傻瓜,怎能不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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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我环顾一周见学姐向我低调挥手,我一边偷偷溜向学姐所在的角落,一边指下匆匆回着短信,“教务处抽,名册无我。”

拇指正落在发送键,便听得来自讲台方向一声不轻不重的——

“辛澜。”

无比熟悉的,最是特殊的,始终难忘的,竟是那个人的声音!

那一声已几乎被我埋在心底的“辛澜”,我曾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

拇指一抖,信息点击发送。

我顿住,遥遥地与学姐四目相对,她收到短信后朝我挥拳质问的表情动作都如电影中慢镜头的画面,而我已仿佛与周围隔开,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辛澜。到了吗?”

我回头,嘴唇动了动,轻声说“到”。心脏仿佛一下子注满了活力,撞击着胸腔,浑身仿佛注满了力量,却唯独失却了抬头看那点名之人的勇气。太意外的狂喜,唯恐是梦,唯恐梦醒是空。

赵翰墨,赵翰墨……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赵翰墨,赵翰墨……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唯剩下我心底一声声的呼唤。那一层防护已久的心墙快速变得薄脆透明,眼看着便要裂痕破碎。

他定是早已看见了我的,因为名册上压根没有我的名字。是的,除了他,还会有谁?能从人群里一眼将我找到。他说过,这是我们的缘分。一定是他!

我终于抬头望去,眼前那几回魂梦中出现的笑容依旧如水似阳光,仿佛已等了我很久。还有那忘不了的目光,虽然尚且遥远,却已将我全身的气力抽空。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该干些什么。

真的是他!我握紧的拳又松开,后又握紧。眼角隐隐有酸意蔓延。

直到坐在台下第一排的薛老教授笑眯眯地冲我招手,我方才略微清醒了一下。

“今天座位紧张,这位迟到的同学若不介意,不妨坐到我身边来吧。”这还是教授第一次跟我说话,不过之前有过许多次神交,想来他对于我这个迟到专业户定是有印象的。

教授主动邀请自然是无尚的优待,可惜此时的我脑袋不太清明。我下意识地抬头又看向台上的那个人。

我深吸口气,久违了,那典型的赵翰墨式的微笑,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宠溺,还有更多的意味我来不及分辨。

他半抬右手示意,“辛澜同学,迟到请坐第一排,正中。”

我这才去往那众目睽睽的位置。教授还很绅士地帮我拉开座位,我低声道谢。他客气又和蔼地颔首一笑,顺手接过赵翰墨给他递回的点名册。我瞥了一眼,最后一行赵翰墨那刚劲浑厚的颜体字一下子便抢去了我的注意——“辛澜”。他把我补上了。

教授回头看我,恰撞上我怔怔的目光,他仍旧客气而和蔼地颔首一笑,多带了些思考。

我却破天荒毫无芥蒂地向这位威望长者露出白牙,大约没料到我是这反应,教授很明显地呆愣了下。我知道自己吓到他了,连忙抿嘴,可依旧忍不住嘴角弯起,我就是想笑,怎么办?这么开心的感觉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了,我控制不住啊。

教授苍劲的长眉抖了抖,大约有些受不了地收回目光,把脸转向了台上的某人。

“咳咳……”正拿起讲台上水瓶的某人被他的目光吓到,呛了一下,放下水瓶,“接下来,我们讲一下……”他忽然顿住,开始快速地翻找PPT,操作得过猛,导致学校保守又脆弱的电脑白屏了。

赵翰墨尴尬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眉心无措得上扬又聚拢,很少见他露出这么窘迫又可爱的表情。“呃,好吧,这机器跟我不太熟。那么,谁来告诉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饶是台下再被他姿色所迷的人此时也忍不住爆出了善意的笑声,而我却是其中笑得最响的那个。

他好脾气地停下,目光温和地扫过全场,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笑意。我直觉地知道,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最多,那是分外温暖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抽好抽的。我从凌晨发到现在,可是。。。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

最近写文不容易,更新也不容易。

难道是眼见情人节来了,所以,耐不住了。。。。。。

墙裂要求给小妞找个郎!支持拉郎配滴娃请上花!

P。S。从这章起米子日更至少一周。这次不会像哪篇番外那么苦逼了。。。囧~

所以亲们可以不用囤文每天来打赏啦。当然,乃们滴鼓励是很重要滴哇!

25

见过能把一堂朴素的大学专业课上出选举演说效果的么?这就是赵翰墨的本事。

犹记得刚认识他时,旁听他在雾茗中学为S大做宣讲会。我也是这样,置身人群外,静静地欣赏他无法被遮挡的个人魅力,看他被众人奉若神祗般的存在。

高中时,尚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心中为他骄傲的同时,还有一丝沾沾自喜。在别人眼中的神,在我面前却是半点架子都不带的人。在场谁能想到,他曾在几小时前与我贴近,宠我护我哄我开心,还因为我对他误解而放低姿态百般澄清。

我还记得当时在心里煞有介事地说,赵翰墨,我相信你了,原谅你了。带着一分可笑的飞扬跋扈,却也是十分可爱的。

可现在,长了几岁,多了见识,当初嚣张的情怀却被磨得不剩多少了。虽然坐在第一排正中,离赵翰墨很近,我却无端地感到一种疏远。这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仰望的位置。仰望?赵翰墨和我本不该这么生分的。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赵翰墨产生距离感,我只当它是分开一千多个日夜所带来的硬伤。

三年多了,岁月虽对他留情,却也将他好生琢磨了一番。发型变了,依旧很短,却是洋气的意式板寸,一看便出自名家之手,精干硬朗。肤色黑了,依旧有从骨子里散出的儒雅的韵味,却被成熟利落的精英表象掩盖得淡了许多。

整个人仿佛更有质感了,质感中透出无法忽略的气势。这样的气势从前只在他严肃的时候短暂流露过。如今却已和他整个人的气场浑然一体。若不是他的目光含笑一如过往,我几乎不敢确定他的温柔还为我保留。

眼看着时钟的指针渐渐逼近下课的时间,我却如漏气的气球般渐渐没了底气。我问自己,当这个男人从那如神坛一般的讲台走下,来到我面前时,他会变成一个人,还是依旧为神?

答案,竟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下课铃打响,雷动的掌声中,台下纷纷高呼要求拖堂继续上。赵翰墨再三请辞,众人的呼声方才见弱。可惜他还不待走,就被人群拥堵围住,各种专业化私人化的问题接二连三。更有甚者,还索要签名,或者拿出手机偷拍的。

我四顾寻找我那上课前还吵着问我要报告的学姐,却见她也混在了疯狂的人群中,哪里还记得什么报告的事情。

我郁闷。这情形,叫我怎么办?

笃笃笃,薛教授拍拍我的桌面,那淡而祥和的容貌很有安神的作用。

“你走不走?”

我拿着报告,有些犹豫。薛教授从我手中拿过报告扫了眼,“哪一部分是你写的?”

我指给他看,他沉吟着细看了几行,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是要交给王教授的么?我帮你给他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正措辞道谢。薛教授却不理会,只朝赵翰墨的方向努努嘴,说道:“他车子停在我那办公楼下,你认识我办公室么?”

见我点头,他便摆手道:“先去吧。”

我才走到教学楼门口,便被身后赶来的人一把拉住。

“怎么不等我?”因着急赶,赵翰墨的声音有些不稳,表情也有些慌乱。

我的胳膊被他握得太紧而作痛,可看着他有失风范的样子,再痛都不觉得了,只剩下心中点滴沁出的愉悦。

禁不住坏心,“我有事啊,所以先走了。”

他黑脸,似乎想说句什么不太好听的,终于忍了忍,说道:“去哪儿,我送你吧。”

“好啊!”我已掩不住语调的轻扬。此时此刻,我已能肯定,身边的人还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半点刚才台上的神相。

若一个人一切都变了,却唯独对你没变,这才最是难得。

我刚要抬步,又被他拉住,好在这回他方寸已定,只是轻按住我的肩头,“别乱走啊,等我取车过来。”

我朝东边指了指,“你的车不就在那栋老楼下面么?我跟你一块儿去啊。”

他疑惑地偏头看我,“你怎么知道?”随即,便扬起了嘴角,目光中已是一派了然。

我轻轻一跺脚,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的啊,太没互动感了。算了,是我自己口拙,真是,都多少年了,怎么一到他面前,我还是总犯傻呢?

校园里的桃花已开至尾声,满地粉白的花瓣无人清扫,又是一番诗情画意。他背手在我的左侧,很悠然地踱步,一如既往照顾着我人矮腿短。

“小丫头低头数花瓣呢?这么仔细!”他戏谑说道,“怎么见到我都不见你有半点激动表示?这半天一个人闷声不吭的,想什么呢?”

“想你呗。”我很没好气,却只有自己知道是将淡淡的羞涩小心地藏起,抬头顾盼却始终错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他似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是么?我该怎么表达我的受宠若惊呢?一起吃午饭?你下午没事吧?

我听他这般洒脱的笑声便有些莫名的气憋,闷闷道:“有事,我在学院路新西方有托福课,从现在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什么?”他一惊,匆匆看了看手表,便一手推着我快跑,“你还真是笃定,知不知道这会儿堵车,十五分钟赶到那儿够呛啊!”

“顶多超速,吃张罚单嘛!”

“说得轻巧,你帮我付啊?”

“呸,你压榨未成年!”

说完,我俩对视一眼,一起大笑出声来。

如此熟悉的对话,第一次发生在我17岁生日那天傍晚,他送我回家的路上。三年多过去了,竟是谁都没忘。这份默契,令人惊喜。

一人拉开一扇车门坐定,他照例自然地帮我把安全带系上,忽然嗤了一声,冲我无奈地摇摇头,笑嗔道:“还未成年呐,一转眼,都多大了!”

他的脸近在咫尺,我有些心跳加急,抿着嘴对他眨眼,无声抗议,我总比你小太多,好吧?你就不能压榨我!

他宠溺地笑着,目光如水流过我的容颜,似在品赏一件珍贵的藏品一般,随后转过身去,似满足地喟叹:“过了这个夏天就二十一了吧,真没想到,会再见到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口便是一窒,一丝委屈在胸腔的各个角落浅浅流过。

我侧身拉着他袖子,目光中带着控诉和受伤,“你没有想么?可我会想,刚来这儿的时候每天都想。在这里,在那里,或在那儿,在每一个可能去的地方遇见你。是你说的,我们是有缘分的……我相信,还特意考来了北京……”

是你说的我们有缘,被我当成了信条,把渺茫的可能当做唯一的目标,期待着,争取着。到头来却发现,我努力信仰的一切,你却从未当真。

赵翰墨,你看我像个笑话吧?为什么,你不笑了?

我垂下眼帘,松开他的袖子,手攥成拳,指甲欠进了肉里。

双拳很快被他的掌心盖住,“傻丫头——”

一声叹息,化开我所有的委屈。他轻轻将我的手指掰开,握住。

“没听懂我的话,是吧?我不是不想,只是没想到。我也不是神仙啊,中国那么多城市,我怎么能算出你考去了哪儿?北京这么多大学,我怎么能算出你读哪所?更何况,你看你还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挑所工科大学来念什么心理系……”

他说着开始摇头轻笑了起来,我却将手默默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出。

我配合他微笑,心中却只因他避重就轻的话而更生阴霾。

我知道,他明白我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只是他没有回应,就和从前一样。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匆匆如岁月。三年了,依旧只能到此为止吗?

不愿破坏重逢的好气氛,我很快挥开自己的阴霾。上了大学,我学到个本领,叫将就。很多事,不细究不较真,看上去挺美就算了吧。

赵翰墨似没有意识到我的突然沉默,他追问道:“怎么会想到来Q大念心理系的?我记得你高中时理科实验班的。”

我顾左右而言他,“我笨嘛,B大心理系分数线太高,只能读Q大的凑合了。”

他笑,拿我没辙,只好接着我的话头,“Q大啊,多少人从幼儿园就开始的理想,到你嘴里就还凑合。”

我抬眉,撇撇嘴,却又怎么告诉他心里深藏的话?

什么理想榜样啊,我从小就是没有的,只是任性地做我喜欢的,尽力做到最好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将一切都以他作为参照,希望到他去过的地方,念他读过的大学,走他走过的路。我方才意识到,我终于也有了理想这玩意儿。我最初或许也是最终的理想,却是他。

并没有想象中的堵车,到达新西方大楼时,离上课还差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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