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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前夫前妻-第26章

小说: 前夫前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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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见你妈?见你妹啊!”

安娜倒是天天见谈语声他妹,我坐在一旁,悠然地转着转椅,暗自觉得好笑。

“别说了,老娘才不想跟你结婚呢,老娘还不想当后妈呢!去,去找你的前妻去吧。就这样吧,再见,不是……是再也别见,谈语声,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安娜一气呵成,把电话挂了,转过头,一脸平静地说:“我过几天要去度假。”

“哟,又逃跑了啊。怎么又有假度了啊?”我转着笔,说着风凉话,“这回去哪玩啊?”

“撒哈拉沙漠。”安娜半眯着眼,语出惊人道。

我肩膀一颤,嗤嗤地笑了笑:“这地方还真没去过。”

“说吧,这次想让我带什么?”

“别的都别带了,带个会飞的地毯就行。”我昂着下颚,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

下班后,刚到公司楼下,就遇到了刘亦衡,他主动地要送我回家,我一想自己脚崴了,搭公车也不方便,边厚着脸皮上了刘亦衡的车,刚从公司驶出没多远,我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我一瞄,是韩承的电话,便没好气地接起来‘喂’了一声。

韩承就道:“喂,我在你后面。”

在我后面?在我后面,难道韩承还能像大变活人一样,在我后面张牙舞爪来着,我别过脸,往后座看了看,空荡荡的后座空无一人,我怒了,不悦地喊道:“喂,韩承,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就在你后面啊。”

“是啊,就在我后面啊,一直在啊。那就继续在吧。”我对着电话囔囔道。

话毕,刘亦衡侧过脸一脸惊异地望了望我,我呵呵地干笑了几声,把电话给挂了。没过多久,突然发现身后的一辆车,从我们的车旁超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尼玛,这车长得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和刘亦衡的这辆雷克萨斯一模一样啊,尼玛,那人长得怎么跟韩承长得一模一样啊?

这会儿,韩承摇下车窗,冲着我销魂的一笑,更是让我傻眼了。

他的确一直在我们的后面……

刘亦衡缓缓地把持着方向旁,在路旁停下,韩承也停下车,笑脸盈盈地朝着我们走来。

“宣宣,你忘了,不是还得去幼儿园接点点的吗?”韩承勾着笑,真是百媚生。

我望了望刘亦衡,他似乎有点不明状况,我慌忙转向刘亦衡向他道谢道:“刘总监,麻烦你了,谢谢你送我,我这边还有点事……”

刘亦衡愣了良久,才‘哦’了一声,不急不慢地开着车走了。我狠狠地瞥了韩承一眼,然后拖着脚步,往附近的一大块草地走去。

韩承追上我,边追边喊道:“喂,这儿不能停车的,要开罚单的啊。”

我不顾他的囔囔,拼命地往前走去,他终于按捺不住,迈开脚步,冲上前,抓住我的肩膀,叫道:“喂,谈宣宣,你要去哪啊?”

“去洗手间,行不行啊?”我反问道。

他不说话了,我撇撇嘴,说:“我妈过几天就出院了,你收拾收拾就可以搬出去了。”

“谈宣宣,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说的话?”韩承又问。

我拖着崴的脚,踏在草地上,前面有几棵茂盛的梧桐树,长得特别高,树干光滑又粗壮,层层密密的树叶一片挨着一片,没有一丝空隙,耀眼的太阳透过绿油油的树叶打在草地上,光影一块一块的。

我回过头,想起昨晚他打的那个电话,却突然觉得自己多么可笑,还想着旧梦重圆的可能性。我笑了:“韩承,我们已经离婚了?”

“谈宣宣,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他皱着眉,眯着眼望着我。

因为你有了外遇,不对,也许我才是后来居上的那个。因为你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这样够不够?

“因为,因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我停住脚步,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难道你真的……”韩承尖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我冷哼了一声,情绪几乎失控:“因为……你有外遇。因为你有了别的女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话音落下,我就背过身,准备往回走,韩承冲上前,不依不饶地拽着我的手,叫道:“谈宣宣,你说清楚了,我怎么有外遇了?我怎么有外遇了?”

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放,我努力地挣脱,边挣脱,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一个猛力,他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脚似乎没有踩稳,头重重地撞到了梧桐树粗壮的树干上,我回望了他一眼,又往前走去,没走几步,他就在背后喊道:“谈宣宣,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婚姻吗?什么都不说清楚吗?既然离了婚,你还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

我憋着一股气,没有说话。他就跨着大步,急促地从我身边超了过去,走在了我的前面。

就在那一瞬,我呆呆地杵在了原地,久久地凝望着他的后脑勺说不出话来,因为,尼玛,他的后脑勺破了一大口子,汩汩地冒着血,那样子比我初潮时候冒得血更加汹涌着。

那一刻,我突然非常害怕,害怕韩承就这样失血过度而亡。

34、是不是真爱?九 。。。

去医院的一路上,我用一张纸巾按着他的后脑勺,韩承微闭着双唇,一声也不吭,直到到了医院包扎好了伤口,他也一句话没有和我说。

倒是那个女护士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我说你们两夫妻开什么玩笑,还能撞到树的,撞到树,还没看到能弄出这么大口子的……”

我咳咳了几声,冲着那个女护士笑了笑,说:“我跟他不是夫妻。树上正好有根铁钉。”

女护士抬起眼望了望我,又说:“谈恋爱的就更不能随便开玩笑了。”

我也不再解释了,韩承双唇紧紧地合拢,到底疼不疼也不说话。他的后脑勺贴着一大块的纱布,面有愠色,从医院的长廊慢慢地走到尾,我也一个字不敢吐,默默地跟着他的身后。

直到出了医院的门口,他往停车场走去的时候,我才叫道:“喂,韩承……”

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继续往停车场走去。

我在医院的门口等了半天,最后望到他徐徐地把他那辆雷克萨斯开走,也没等我。尼玛,没看到我的脚崴了吗?没看到我也是个伤残人士吗?你后脑勺破一个大口子,了不起了啊?脑震荡了吗?没脑震荡,尼玛,送你前妻一程怎么了啊?

我在路边打了辆的士,赶回家的时候,没有见到韩承,却见到点点兴冲冲地朝着我跑来。

“小姑姑,你终于回来了啊?”点点笑嘻嘻地说。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问:“你小姑丈呢?”

“他送我回家后,就走了啊。小姑丈,让我跟你说,他今晚不回来了。”点点一板一眼地说。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捋了捋点点的头发,让她自个儿去玩。

韩承的样子像是生气了,他大概连这场戏都不屑陪我玩了吧,是啊,我和他都离婚了,为什么有些话还是不能够坦诚地问出来呢?

﹡﹡﹡﹡﹡﹡

我随手抓起了沙发上的《我的男人》翻了几页,还是毫无心思,便打开电脑,玩了几盘游戏,直到看到了加菲鼠上了线,边热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我说。

他发了一个笑脸,说:离了婚,开始新的生活了吗?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的手停在了半中间,开始新的生活了吗?好像没有,一直没有。我和韩承的关系一直剪不断,理还乱。

思量了一会儿,我问:请问什么是爱情。

半晌,他才回道:你爱他,他也爱你,这便是最简单的爱情。

爱情来得如此简单,我对着电脑轻笑了一声,又问:那么请问什么是婚姻呢?

他又说:你爱他,他也爱你,愿意做个伴一起老死。这就是最简单的婚姻。

你爱他,他也爱你,愿意彼此做个伴,一起老死。这样原来就是最简单也最自然的婚姻。曾经我也想过,我和韩承会这样老死,可是走到中途,我们最终走散了方向。

到底是韩承的错,还是我的错?我噙着泪望着电脑,他又问:离了婚以后,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后悔了吗?我反复问自己这一句话,直到深夜,依然未眠。

﹡﹡﹡﹡﹡﹡

直到过了几天,我带着点点去接老太太出院,才在病房里碰到了韩承。老太太躺在病床上,一脸诡异地打量着我和韩承,站在一旁的谈语声,更是大胆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望着我们两个人,最后干脆扑哧地越笑越大声。

“怎么了?几日不见你们俩,一个后脑勺破了,一个脚瘸了,都成伤残人士了啊?”老太太目光尖锐道。

我正欲开口的瞬间,韩承先说了话:“妈,我那是不小心撞到门了,没事。宣宣,那是上次踩空楼梯,一不小心,脚给崴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们两个以后都得小心点啊。”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说。

“妈,我会……我们会的。”我吞吐道。

老太太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我摸了摸点点的头,对着老太太说:“妈,我把你的小孙女完好无缺的还给你了啊。”

“我看,点点,还得放在你们家一段时间。”

老太太话音刚落,我望了望韩承,韩承的脸也突然沉了下来,我又回过头,铁青着脸,没好气地问:“妈,你都要出院了。点点怎么又得放在我家了?”

老太太笑呵呵道:“最近俱乐部组织去旅游,正好赶上了机会……你也知道你们妈,一把岁数……”

旁边的谈语声站着说话不腰疼,应和道:“是,妈这么大岁数,是该去玩玩……”

我狠狠地用手臂撞了撞谈语声的手臂,谈语声立马收起了话。

“所以,我这次得去玩个十天半个月的……”老太太继续说。

“妈,我和韩承离婚了。”我的声音显得掷地有声。

病房里突然显得异常安静了几秒,连点点都躲在了谈语声的背后,偷偷地望着我。

老太太的脸色很差,从青变黑,又青又变黑,眼角微动,眉毛拧在了一块儿,皱纹就愈来愈深了,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们什么时候离婚的啊?”

我被老太太的气势震住了,半晌都不敢吭声,韩承才说:“妈,宣宣,她……她是怕你担心所以没敢说。”

“韩承,不关你的事,宣宣,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了?”老太太厉声道。

“妈,在……你……摔之前,我们就离婚了。”我吞吐道。

“你……你们……”老太太气得良久都吱不出声。

“妈,宣宣,是怕你在医院,把离婚的事告诉你,影响你的心情。”韩承平静地劝慰道。

﹡﹡﹡﹡﹡﹡

老太太把我们都赶出了病房,说要和韩承谈上几句,我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谈语声便凑了过来,着急地有点像火要烧眉毛似的,说:“我说谈宣宣,你到底有没有帮我跟安娜解释啊?”

“解释什么?”我心不在焉地说。

“喂,你该不会忘记我说了什么吧?”谈语声接着说。

我摇摇头,目光茫然地望着他。

“你到底跟安娜说了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不要她啊,现在她又不接我的电话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我的好妹妹,你到底也给我出个招啊……”谈语声焦急地晃了晃了我的手臂。

我抬起眼眸,瞟了他一眼,逸出长长的一口气,冷冰冰地说:“她说去撒哈拉沙漠,你去撒哈拉沙漠去找她吧。”

“不会吧……去这么远啊……”

这会儿,韩承从病房走出来,对着谈语声笑了笑,拍了拍谈语声的肩膀,说:“我先走了。”

韩承和谈语声告别后,就这样走了,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你说,安娜是不是开玩笑啊?”谈语声又自言自语道。

我掉下叨叨不休的谈语声,拖着行动不便的左腿,追了上去,冲着韩承的背后大声地喊着:“喂,喂,你等等。”

他停住了脚步,平淡地看着我,还是没有说话。

尼玛,你是装哑巴装习惯了啊。我咽下口水,低声说:“我妈,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她问我,我和你还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那……那你怎么说的?”

他的眼眸久久地凝视着我,好似藏着很多话,顿了很久,他才说:“我说,可能没有了吧。”

﹡﹡﹡﹡﹡﹡

话毕,他就转过身,迈着缓缓的脚步往长廊的深处走去,我久久凝望着他后脑勺的那块白纱布,很久都回不过神,眼泪不自觉地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直到谈语声走到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

“喂,妈有话跟你说。”谈语声望着前方,然后又望了望我说。

我收起了眼泪,死命地揉了揉眼睛,才走进了病房,老太太坐在了病床的一角,看到我进门,微微叹了一口气,让我在旁边坐下。

“没想到啊,我千方百计地想让你们两个别离婚,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办法啊。”老太太沮丧地说。

我低着头,良久才说:“妈,对不起。”

“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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