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调香师-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在试验多次后,她已经知道了这瓶香水的配方,但是按照调配的工序,起码得三天才能调制完这瓶香水。
除了焦急,她现在心中也有些无语。
“在找这个吗?”宋翩恒从旁边的走廊暗影里走出来,手里托着的,赫然是那瓶她丢失的香水。
瞿云舟道,“那是我的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在说话之前,脑子先转几个弯。我费了功夫才拿到这个,难道是特地还给你来的?”宋翩恒冷笑,猛力摔了手里的瓶子。香水瓶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有几片划到了瞿云舟的小腿,割出了几条红痕,沁出些许的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玫瑰花的香味,盖住了血腥味。
宋翩恒吸了吸鼻子,笑着踱着脚步,到了她身边,围着她转圈,“这么浓郁的香味,浓度很高啊,提取了很多天吧?虽然比不上我和玉庭,但是水平也算入门了。我想重新调制一瓶一模一样的,对你而言,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这次就当一个小小的教训,奉劝你一句,离罗玉庭远点!我很不喜欢看到其他的异性围在他的身边。要是和我一样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些不知所谓的阿猫阿狗,多看一眼,都让我倒胃口!”
这样的话,换了是个正常的女人,应该都不能接受。但是重活了一世,经历了那些事情,瞿云舟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默默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扔到了垃圾桶里,连看她一眼都懒,直接走人。
“还高贵冷艳?”宋翩恒在她身后不停地嗤笑,“见鬼去吧!”
看着脚上的伤,瞿云舟没敢马上回去,而是先去药店里买了药品和绷带。她在公园里找了个位置躺下来,自己给自己上药。虽然有些疼,好在玻璃没有扎进去。
等到药都差不多上好,绷带也扎好了,她才站起来。
忽然,旁边响起汽车的鸣笛声。
她回头一看,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慢慢停到她面前,车窗降下后,罗玉庭趴在窗口对她微笑,“每次看见你,怎么都在受伤?”
“你来了有多久了?”
“你什么开始上药,我就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罗先生还有这种怪癖,喜欢看别人上药。”瞿云舟哭笑不得,“每次都这么巧合,我都该怀疑你在跟踪我了。”
他心里微微一突,想起那个隐晦的目的,心中微微不安,但是脸上还是镇定自若,对她笑道,“整个翡冷翠就那么大,天天碰到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每天都喜欢出来乱逛,基本上每天都能把城里一半的地方都逛一遍。”
“有这么闲?”
“我这是在找取灵感。”他笑了笑,从车里下来,帮她打开车门,把她推进去。瞿云舟刚想反抗,他已经贴身上来,慢慢摸索着她身边的安全带。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何况他笑得如此坦然,唇角的热度几乎都扑倒她的脸上来,她的耳朵微微发红,扭过头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摸索了很久都没有抽出安全带,中间频频碰到她的手。
等她把手抽开,他终于笑着把安全带系上,从她身上起身,撑着双手在她耳畔,在上面流转着眼波瞥了她一眼,到另一边的驾驶座上座,喃喃道,“看来得换辆车了,摸个安全带都这么麻烦。”
瞿云舟暗暗啐了一口,不自觉地去摸脸,热度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带着她在街上兜风,辗转了很多地方。车里只有他的声音,说了会儿,才似不经意地问,“你看着不太开心,有什么糟心的事吗?”
“没什么,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小麻烦不及时解决,就会变成大麻烦。告诉我吧,也许我可以帮你。”
他是高级的调香师,而且在这行干了很多年,而她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前世也只是闭门造车,在经验上肯定比不上他,想了想,还是问道,“如果我打碎了一瓶玫瑰花香氛的单花型香水,可以在一天内重新调制出来吗?”
“你用了什么原料?”
瞿云舟回想了一下,把自己用过的原料都告诉了他。
“那还不简单?”没有想多久,,罗玉庭就笑着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我不久前刚好调制过这样一款香水,用的是新创的配方,工序简略很多,只有几个小时就可以调制出来。”
仿佛一个饿了好几天的人忽然吃了一顿饱饭,她激动不已,回头定定看着他,“不骗我?”
罗玉庭停下车子,抽出车钥匙,慢慢挨到她面前,摸索了很久,“喀嚓”一声,解开了安全带。但是他没有马上抽身离开,两人面对面看着,瞿云舟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窗外的冷风吹进来,她心里却燥热不减,脸上不由生了温。
他见好就收,在她恼羞成怒前,笑着走出车门,“我骗你干什么?”
☆、62六十一。改变
六十一。改变
罗玉庭把她带到自己的调香室;从架上取下香水瓶给她,“就是这个。不过配方;我不会告诉你。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调香师,首先要会的就是辩香。配方是什么;自己分辨吧。”
“不用你告诉我。”她直接接过瓶子;到试验台上开始试香。因为时间比较紧迫;必须分秒必争。她连看他一秒的时间都没有,专注在调香上。夕阳从窗外落进,在台上洒下深浅不一的金辉,映照一室的暖色。罗玉庭在旁边静默;只看着她的侧影在金色的台上移动;分外娴静。他微微一笑走出去;帮她把门合上。
想从一款复杂的香水成品里分辨出它的配方其实是非常困难的,首先必须有灵敏的嗅觉,其次是知道多种原料在一起反应的效果。瞿云舟虽然天生嗅觉灵敏,前世也有一些调香的经验,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款单花型香水的调配。单花型香水的原料看似比混合香型的原料少,但有时的调配却要比它难得多。因为单花型的香水更讲究香味的单一和纯度。
窗外的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下,瞿云舟还在试验原料和酒精混合后的味道。
门“吱呀”一声打开,罗玉庭端着一碗粥进来,规劝道,“吃点东西吧。”
的确有点饿了,她没有推辞,但是只是花了一点时间就把东西全部吃完,留给他一个空碗。他举着手里空荡荡的碗苦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
“那你是什么,狱警?”
“要是可以,我也愿意管你呀。“他半开玩笑地眨着眼。
“洗你的碗!”瞿云舟回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晚间的时候,屋内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只有调香室还是一片通明。罗玉庭起来喝水的时候,路过这里,看到门缝里泻出的细碎灯光,停滞了会儿,悄悄打开房门。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实验台上方一盏壁灯,发出略微昏黄的光。她的头快低到桌子上去了,不时揉几下眼睛,然后继续手里的试验。
他在外面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她休息一会儿。他想起自己刚去美国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执着而任性,会心笑了笑,轻轻把门关上。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因为窗没有关好,他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关好窗后不知不觉走到了调香室外面。灯火还没熄灭,但是门内,她已经趴在台上睡着了。
罗玉庭走进去,把搁置在台上的香水瓶拿起来,打开盖子试了试香,笑意斐然。
她睡着的时候总是两手交叠,枕着脑袋,头搁在手背上,微微翕张着嘴巴。罗玉庭忍不住笑,忙捂住嘴巴,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毯子给她披上,然后才走出房间。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已经8点了,9点就有课,她心里着急,抓起香水瓶就夺门而去。
“你这样出去,难道还要去赶车?”罗玉庭在餐厅里看见她,不由拉了她,拖出门去,直接塞进车里,“砰”一声把门关上。
一路上狂飙,只是花了40分钟,就到了学院。
“别忘记这个。”临行的时候,他把香水瓶按在她的掌心,对她摇摇手。瞿云舟走出几步,回头的时候看到他还在台阶下对她摇手微笑,笑容明媚,心里忽然有淡淡的温情在滋生,忙转身快步走向教学楼。
罗玉庭斜斜靠在车门上,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才打开车门。
有一只手从旁边按住他的手。
罗玉庭抬起头,看到宋翩恒板着的一张脸,冷声道,“放开!”
“好啊,我们谈一谈,我就放开。”
她一反平时的强势,目光平静下来,带着说不出的叹息和悲戚,他本想甩开她的心思,沉落下去。两人到了教学楼旁边的会客室,开始的十分钟里,都是各自沉默。
很久以前,他们相濡以沫,关系好得难舍难分。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的一个决定,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不会那样做。可是,每次她想道歉的时候,看到他冷然的脸,都忍不住固执己见。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是自己错了
“玉庭,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踯躅了很久,才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你在开玩笑吗?”他轻哧一声,“宋大小姐,我高攀不起。”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已经道歉了,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已经和你道歉了。”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他忽然严肃下来的脸庞,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但是无法逃脱,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一开一合,听清她不愿意听到的每一句话,“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坚持。既然已经决定,就永远不要再说后悔。”
他转身就走,她从后面抱住他,“我不相信。”
“你永远都那么自信。”他停了会儿,慢慢掰开了她的手,没有再停留。
宋翩恒忽然感到无限的寒意涌上来,不由靠在门上喘气。难以相信,实在难以相信这样的结果下巴有些潮湿,她探手摸了摸,指尖沾着透明的液体。她这样看了很久,无力地从门板上滑下来。
隔着一扇门,罗玉庭也靠在墙上沉默。他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冷漠莫名,只是靠着墙面说不出话来,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般滞涩。
傍晚的时候下了场雨,瞿云舟出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带伞,直接在校门外不远的小卖部躲雨。
房檐下不断滴下水滴,她往回缩了缩,老板过来对她说道,“小姑娘,你这样站在这里我没法做生意啊?”
下雨天的能有什么生意?瞿云舟觉得,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赶她走。但是,她也没有理由占着人家的店门口,便道了歉。正要离开,有人从旁边走过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开,“为什么要走?这么一个好地方,刮风下雨的必备避难处。老板只是开个玩笑,哪有赶人走的道理?”
“这位先生,我是要做生意的。”老板道。
“那还是我看错了?”罗玉庭奇道,指了指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势,然后看着店内的陈设讶异道,“原来老板你卖的不是饰品而是雨具?那倒是我眼拙,怎么就没看过一把雨伞,不然我还想向老板买一把呢。还是这根本就是家乱七八糟的杂货店,只是主卖雨具,碰巧忘了把主要商品陈列在最外面。”
老板被他气得半死,“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他哼笑一声,拉着她踱着步子到店里,东摸摸西看看,然后摸了只白色的玉镯不由分说给她套上,赞道,“这只不错,这儿的‘杂货’还不错啊,不比东街的摊头货差。”
瞿云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不忘把手抽出来。
老板跑过来,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过分?”他转头对她眨眨眼,一摊手,“不觉得呀。云舟你呢?”
她也起了坏心,附和地摇摇头,“不觉得呀。”
老板这下明白了,这是遇上了两个无赖。没有办法,他从家里拿出一把雨伞塞到他们手里,“赶紧走吧,算我怕了你们了。”
两人对视一笑,撑着一把伞走了出去。
“你看着好像有些不太开心。”路上的时候,瞿云舟才感觉到他的笑容和平时不太一样。
“没有的事。”
尽管他表现地很平静,瞿云舟还是觉得他和平时很不一样,笑容隔着层迷雾,让人看不真切。不过他不愿说,她也不好多问。
因为是雨天,路上的行人格外地少,走在林荫道旁,树上滴落在伞上的细微震动都可以感受地到。两人在伞下一起走着,头顶是同一片阴影,罗玉庭心中有些气闷,但还是轻轻地笑,“云舟,你有没有很喜欢但是又很讨厌一个人?如果她背叛过你,你会不会原谅她?”
“不会!”
如此直接而决绝,他微有诧异,“为什么?”
瞿云舟道,“他能背叛你一次就能背叛你第二次,他心里放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自己。或者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