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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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偏激,世界上的男人这样多,真正能做到生死之交的已经是少之又少。能够忍耐一辈子的,认识你的时候年轻漂亮,新鲜感和热恋感还未过去,自然百依百顺。可深入了解之后,你的疯狂和阴暗暴露之后,还能忍受的,几乎就是凤毛麟角。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长辈希望享受天伦之乐无可厚非,丈夫开始好言相待、百依百顺,也不奇怪,但当那女同事被打击得天天暴躁,一肚子牢骚的时候,她的丈夫就开始了退而远之,然后两人打起了冷战,最后还是分道扬镳。
最重要的是,直到两人离婚的时候,她的老公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痛苦。他甚至觉得,自己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月薪百万,还全部上缴,从未包过小三,养过**,甚至应酬的时候连小姐都不曾碰过,这样的好男人已经打着灯笼都难找了,你居然还要离婚?
他不懂,他不懂,男人永远不懂。
女人细腻,敏感,也可以独当一面,但最终是要体贴的。
你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也可以长相一般,但你要体贴,要懂我的痛苦,要能够给我一双肩膀依靠。
而不是当夜里,难受翻江倒海,他却呼呼大睡,因为第二天还有应酬,还有大单要签,还有公司的事务要负责。好像事业永远第一,父母一直第二,而老婆永远只是第三或者老末。
当年她之所以不曾喜欢上苏言——似乎苏言就是好男人的榜样,样貌英俊,事业成功,身高挺拔,人品良好,家世也清白,他的身上,满足女性择偶的一切美好想象——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在和欣的眼里,苏言那些别人视为珍宝的优点,连迈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因为他的那些优点,在和欣这里,都不曾被看重过。
和欣自小就是被富养着的,母亲在精神世界里的温软包裹,父亲在金钱上的丰富给予,她从来就不缺爱,再加上学历和长相上的优势,是以她在情感道路上一直所向披靡——无论是在与迈克,还是苏言,还是她的初恋,哪一段恋情不是她亲手断送?
所以,和欣骄傲,和欣也固执。她自信,明朗,活泼,也任性。但与一般的世俗女子不同,她嫁人的标准从来不是对方的房子多大,车牌字母的第一位,或者银行存款有几个零,而是你是否真的爱我,真的懂我,真的体贴入微,是否能够让我真正感受到你炽烈的爱情。
这些,迈克都给过她。而苏言,太过温吞,太过波澜不惊,日子安稳得让她感觉到深刻的厌倦了。
第四十九章 折叠回忆(4)
她真的拿不定主意。
后来柳静陪着回了家。
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纪熙应该在上班,所以家里没有人。
和欣觉得有些累累,送走柳静,立刻就上了二楼的卧室,拉上了窗帘,闷头就睡。
却又做了梦。
还是重复的梦境,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坐在和家的大客厅里,周围黑漆漆一片,她害怕不已,拼命叫着父母,没有人回应。然后她冲进卧室,苏言却站在窗台边,微微笑着,他穿的很英挺,一贯的商务男装,领带压在修身的羊毛衫领内,更是觉得整个人气度卓绝,而床头柜上的台灯泛着幽暗的光,他的脸色一半隐在黑暗里,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
她问了句,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却突然一笑,对她招手。
和欣一步一步走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一步走的这样惶恐,这样胆战心惊,那不过三米距离,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终于,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苏言却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手竟然一下伸过来,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呼吸也呼吸不上来,叫也叫不出来,不住地摇头,不住去扳他的手,怎么也扳不动。他猛然收手,她一下从他手里滑下去,惊恐地看他,却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就跑,竟然又被他拉了回来,她又踢又打又咬,终于挣脱了他!却不料太过惊惶,慌不择路,竟然将自己逼入了死角。苏言却越走越近,露出了手中的刀子。蘧然向他挥过来——
和欣拼命呼喊,他却无动于衷,最后她发疯一样地扑上去,又打又抓,他握着手里的刀子却怎样也不放,她不顾自己满手的血,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她求着他,最后全身颤抖。苏言手里的刀子终于落了地。然而他的脸色苍白,只是怔愣着瞧她,眼里有不明的神色,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和欣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那刀子捡起来,也不管手心的血一直在流。一下抓住刀柄,反手对着苏言的心尖就戳过去——
他几乎是不置信,那样瞧着她,嘴里嗫嚅了什么,却没有声音,就倒了下去。
和欣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听到自己的哭声,明明是自己下的刀,却为什么要哭?
她仔仔细细回想苏言说了什么。想来想去,这才辨别出,他说的是:
我对付的并不是你。
她使劲摇着他,希望他能醒过来,解释清楚,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对付的不是你,那他的刀子对付的是谁?
但他已经全身冰凉,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和欣拼尽了力气,他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后有一个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衣,肆意的笑着,身影纤瘦颀长,长发也飘逸动人,那一双眼睛,闪烁着晶莹。能看出应该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但她站在阴影里,脸上的五官并不清楚。和欣想问你是谁?但那个女人却只有拍手,只有笑,似乎在嘲笑她!
但她为什么要嘲笑她!
和欣立即起身,就要问她。但那女子却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和欣觉得自己像只困顿的兽,蜷缩在牢笼里,外面看的一清二楚,但隐藏着什么,她却不清楚。
然后,一切都噤声了一般,如同一部哑声电影,剧情惊心动魄,但她却一无所知。
陡然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是在做梦。
一摸额头,满头都是汗水,就连睡衣的后背,都全部湿透了。
突然觉得胸口憋闷的慌,她起身,想要去打开窗户。
这是北半球的九月,绿江的夏天从来不好过,大概是天气太过炎热,屋里也没有开空调,出汗也是难怪。
但和欣却总是有一种呼吸不上来的无力感,就好像是谁扼住了她的咽喉,不让她呼吸一样。
那边,“咔嚓”一声。
是纪熙回来了。
又是一声吧嗒,应该是纪熙在开鞋柜,想他大概在鞋柜那里换拖鞋。纪熙怕是并不知道她在睡觉,而是对着楼上喊着:“亲爱的,你今天去了哪里,这么早就回来了?回到家怎么也不下来迎接我?你老公我今天可是快累死了!”
好像是亲切的调侃,无端就让她焦躁的心一下平复了许多。
就准备起身,去迎接他,纪熙却已经踩着楼梯,上了楼。
他瞧着她蓬头垢面的懒散模样,皱了皱眉头:“亲爱的,也不看看表,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和欣因为才睡醒,眼皮惺忪,说话也是无精打采的:“几点了?”
纪熙指着腕表:“这都晚上八点了,你要再睡下去,太阳都要升起来了!”
说罢,大步一迈,就去拉窗帘。
此时不过七点四十,太阳并未完全落山,漫天彩霞,带着五彩的光线照进了屋子。
因为卧室的窗帘是暗灰色的全遮光幕帘,睡觉的时候,拉起来,整个屋子就如同黑夜一般。而此刻,窗帘一下子被拉开,黑白转换,和欣一瞬间有些不适应,五个指头就挡在了眼前,“好刺眼!”
纪熙笑嘻嘻:“就应该这样对付你,你个懒虫!大白天睡这么久,你这是打算晚上不睡觉了么?”
一听到对付两个字,和欣下意识就打了一个寒噤。
纪熙倒是没发觉,搂紧了她,“快起床!快起床!真是的,你老公我在外忙碌了一天,回来还得给你做饭吃,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享福啊嘿!”
她笑了笑,看着纪熙大手一掀,立刻将被子抖了个个儿。和欣配合地蹭蹭跳下了床,纪熙立刻将被子叠好,然后推着她的肩膀,“走,跟我去厨房。”
和欣被纪熙推着,强迫着往前走,一边笑:“去厨房干嘛?”
“我做饭,你也不能闲着啊,难道在一旁看着?”纪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当然是帮忙,给我打下手啊!”
和欣嗤一声:“你是大厨么?居然要求这样高规格的待遇,敢要我给你打下手?”
“老公做饭,老婆不打下手,难道还要小三打下手?”
和欣瞥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有小三,就叫来打下手呗。反正我也是正妻,吃个白食无所谓,谁怕谁?”
纪熙一脸欠揍欠扁欠抽:“你倒也真是豁达。还记得韩彩亚不,要不然我把她叫来?”
第四十九章 折叠回忆(5)
和欣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只要你敢——就去叫啊!”
斗嘴间,两个人凑得就近了些,纪熙突然一脸嫌弃地瞧着她:“你肯定睡了一天,起床也不去洗脸刷牙,真不讲卫生。”
和欣理直气壮:“又不是睡了一晚上,何况再过四个小时就又要睡觉了,干嘛要那么讲究?又浪费水,又浪费电的。我是环保小卫士,这种事情,能省就省了吧。”
纪熙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去洗脸刷牙!再来打下手!”
“偏不!”
他背过身去,像个小孩子一样威胁她:“行,不去就不去。晚上我做的饭,你不要吃。”
“凭什么不吃?”她做了一个极丑的鬼脸,就要来夺他手里的炒瓢,纪熙眼疾手快,立刻就避了过去。
她夜叉附身,纪熙也不示弱,一副钟馗凶神恶煞地模样:“去,一边去。”
这个威胁倒真是起了作用。
和欣瞥他一眼,也不再和他斗嘴,转身就去了盥洗台,洗脸刷牙,还做了一个面膜,调了闹钟,二十分钟后,她将面膜刚刚去掉,就准备对着镜子检查成果的时候,那边纪熙大喊了一声:“那边的懒蛋,快来,吃饭了!”
她便磨磨蹭蹭地坐在了桌前,搓了搓手就来抓,却被纪熙一把将捻着肉片的手打落:“懒蛋当上瘾了?就知道吃,也不去拿筷子拿碗?”
于是默默又晃进了厨房,拿了筷子拿了瓷碗,还将米饭盛好了,摆在桌上。
大概是吃货的手艺都不错,纪熙这一道清蒸鲈鱼简直堪比饭店美味。还有碧玉牛筋,那一圈牛筋切得,简直太标准,太精致。米饭也是香糯可口,她笑嘻嘻,“原来你的手艺这么好。”
纪熙说:“我本来就很好,只是某人眼力欠佳。”
和欣也不跟他计较。夹了一大片牛筋入口,还没嚼透,却感觉从腹腔到胸腔都有些不舒服,她强自将这股子不舒服压下去,拿着小勺,舀了一小碗鲈鱼汤,喝了两口,就被这腥味熏得犯恶心,其实她知道的。这汤明明是鲜味十足的,但她的妊娠反应上来了。
她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终于忍不住,将凳子推开,立刻就跑到盥洗室,对着盥洗池呕得个昏天黑地。
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明明睡了那么久,眼眶还是淤青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这还不到一个月。就这样,那等孩子长大了,她该怎么办?
何况,这是她和苏言的孩子。她怀上本就艰难,如果打掉,那她以后就有可能永远都怀不上了……
遵从心意,她不想打掉的。
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拼命想要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又用冰水洗了把脸,转身去拿毛巾的时候。却被人递来一块毛巾。
她看见了纪熙。
纪熙的神色不再和悦,而是复杂地瞧着她,双手抱胸。这在心理学上是防卫和戒备潜意识下的动作。他眯眼瞧她,似乎那眼神都能要将她杀死,如果眼神真的能够杀人的话,她大概已经血溅三尺了,不过纪熙不是暴力的人,他的语气只是冷了些:“你怎么了?”
她一下结巴:“我、我、我……”
纪熙说:“别告诉我,你怀孕了。”
这样料事如神,和欣的呼吸陡然一窒,下意识就像掩盖:“怀孕?我怀孕,怎么可能?”
“你脸红什么?”
和欣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烧又红,却还是狡辩:“我?脸红?开什么玩笑,我脸红什么?”
纪熙将手伸过来,手背贴着她的脸颊。他的手背有些凉,还带着淡淡的洗手液的味道,薰衣草味道的,不馥郁,传递过来些许舒服,她就僵在盥洗台边,瞪大眼睛瞧着他。
纪熙似乎很失望,叹了一口气,“和欣,你一说谎,就会脸红。你自己都不知道。”
和欣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纪熙却继续说:“你怀孕了。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得纪熙有这样严肃的神情,她却不知道怎样说,说是二十天前的事情,自己是今天才知道的?且不说现在两人还没有离婚,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