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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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甄是她初恋的同学,与其一同在国外读书。被抛弃后,柳静一直走不出来,到处打听那个人的地址,找到地址就开始写信,写了整整三年,一封回信都没有,她还坚持写。因为他死了,所以所有的信都是刘甄收的。之前谈生意,刘甄是无意提到这件事,想找这么个死心眼的姑娘。我刚好认识柳静,于是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和欣还是觉得狗血,这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的情节,怎么可能发生在柳静那么个爷们身上?
“话说我和柳静认识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何况柳静那么大大咧咧,怎么可能是对旧情念念不忘的人?”
苏言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说你傻帽。你和柳静闺蜜那么多年,一点心都不用,只知道嘻嘻哈哈,吃喝玩乐。我承认,当年我看上你得就是这点,没有小心眼,性子好,但现在烦恼的也是这点,没心没肺,都有了做妈的打算了,自己却还是个孩子,让人不放心。”
明明说的温和诚恳,和欣就是听得不对劲。
“你才傻帽呢。”对着他手心就是一掐,“什么叫有了做妈的打算?就像你说的,我还没长大呢,我不想要孩子。”
苏言先是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捉住,放在手心,以防她再乱施暴。这才道,“好。你现在不想要我也不催你。毕竟我们都还年轻,并不着急。”
和欣突然就觉得苏言不太对劲,好像情绪有些莫名消极,这才想到刘甄所说的他是无路可走才回来,好奇心作祟:“哎,你说说,你当年在国外是怎么了,怎么刘甄就那么说你呢?”
他依旧是那么闲云浮水的笑,“当年的事了,已经过去了。”
她不依不饶:“别想绕过,老实交代。”
即使和欣明显看出来他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恨恨道,“快点快点,我要听。”
“好吧。”苏言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思考的时间有些长,“其实就是生意和生活上出了点事,时间有点儿久远,细节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现在能想起来的是,普林斯顿非要留下我,留不住就报了警,因为当时是在商科做助教,他们诬告我贩卖商业机密,差一点就面临监禁。在最困难的时候,我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也离开了我。双重打击之下,整个人就有些消沉。”
他潇洒一笑,大手抚了抚和欣发顶,语气宠溺,“不过很快就有了转机。所以,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努力。”
说的云淡风轻,和欣却有些心疼。
难以想象什么样的打击可以让苏言那样自信沉着、运筹帷幄的人消沉起来,更难以想象潇洒肆意的苏言消沉起来是什么样子。似乎从来他都是有条不紊的,各种场面各种场合都能应付自如的、如鱼得水。
和欣有时候甚至觉得,即使天塌下来,苏言都是有办法让其复原的。
却没想到,散步回去,苏言就生了病。这真是让和欣始料不及。
从来,苏言的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良好,别说是生病,就连什么口腔溃疡、上火长痘都没有过。这大概得益于他一向规律的作息习惯,晚上十点睡,早晨六点起,雷打不动的晨跑,早餐一顿不落,午餐也是重视有加,晚饭之后还常常拉着和欣散步。和欣每次都舍不得自己的苦情大妈剧,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神色,压马路的时候还各种找茬。他也不计较,回去之后就帮她把数字电视调出来,陪她一起看。
所以,结婚五年,和欣的许多坏习惯也在苏言的潜移默化之下,改掉了不少。就连她的身体,也不知健康了多少。
可是,苏言这场病,真是生得莫名其妙。
外面没变天,他们也没发生口角,他的生意顺风顺水,据说白天股票大涨,苏氏赚的金钱满钵。
第六章 山雨欲来(2)
但他确实发了烧。
开始是二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她抱着大白熊窝沙发上,格外惬意慵懒。倒是苏言,昏昏欲睡地瞧着手机,心不在焉地陪着她,偶尔附和几句她因为剧情发展而发出的评论。正演到白莲花女主被绿茶婊女配陷害,被男主误会,还被赶出家门的经典桥段,她说:“导演肯定会安排下雨。”
果然,雨来了,女主被淋得湿透透,顿时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苏言侧目瞥了瞥,随即一笑:“演员身材不错。”
和欣一个大白眼子翻过去,没理他。
白莲花又被恶婆婆推到了,和欣垂下眼皮,一脸不屑:“肯定怀孕了,要流血,要流产。”
果然,女主痛哭流涕,凄楚地惊叫起来:“啊,我的孩子,不,不,不,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苏言又好气又好笑:“演员的哭戏也挺到位,有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感觉。”
和欣继续装没听见。
女主被送往医院,男主来看,女主披头散发就和男主厮打起来。
和欣又说:“打着打着就啃起来了,啃着啃着就上床了。”
十分没新意的,女主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于是哭,于是亲,于是搂,于是抱,于是滚床单,于是少儿不宜,于是苏言在一边坏笑:“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演员就被男演员糟蹋了。”
和欣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抱枕砸过去:“你是不是特别心疼、特别遗憾、特别难过、特别舍不得啊?我看你都不是,你就是吃饱了撑得无聊了!不想陪我就直说,也别这么捣乱了,睡觉去!”
“明明是你不入戏,各种找雷点。”
“这戏本来就很雷。”和欣咬牙,“要不是刘天王演男主,我根本就不会看。”
“行。允许你看天王,不许我欣赏女演员。”苏言一副调笑的口吻,笑容却还是要多亲切有多亲切,却让和欣无端厌烦起来,就是这样的笑,什么时候都那么云淡风轻,虚虚实实,怎么也看不透。她嘴角一扯,“当然不能允许。你历史向来不清白,别说是欣赏了,看都不许看。”
“历史不清白?”苏言对她的措辞略略不满,“你倒说说看?”
和欣于是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暧昧不清的有三位了吧?上花边的都有三位了吧?公司也至少有三位了吧?生意伙伴也有三位了吧?光我念得出名字的都有一个巴掌了吧。上次的美女秘书,还不是我逼你辞掉的?要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你会那么快的割爱?还有戚嫣,你们同处一个酒店一间房……”
看苏言张了张口,她斩钉截铁打断,“别解释。我知道你会说她老公也在,但我又不在,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还有你在外国的那个最好的朋友,离开你的时候你那么伤心,肯定是女的!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跟我提,肯定有鬼。哼,苏言,我是神经大条,但我不傻,我知道我条件配你是差了点,所以我才更要防范着点儿。你也得给我收敛点儿,别见到姑娘就温和微笑,你是无意无心,人家早被你勾魂摄魄了。”
看他不发一言,和欣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喂,你听到没有?”
他咳了两声,似乎是在极力忍住笑。客厅的水晶吊灯是关着的,只有电视墙的柔和射灯开着,昏暗中,他的眸光清淡而亲切,侧脸的线条更好看,听她说罢,随即起身,话里隐隐带着笑意,声音也是低沉悦耳,“好,小欣说什么我就执行什么。你是老婆你最大。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明天还要上班。”
她嗯嗯两声,又继续她的狗血神剧了,中途被雷得实在不行,笑得几乎要岔过气去,幸好这时候插进了广告,她便起身,去看看苏言。
走到大卧室门前,里面也动静。
应该是睡着了。
她打开壁灯的灯掣,他也没醒。双目紧闭着,但睫毛一直在动。他的睫毛很长,还带着轻微的卷,配上白皙的皮肤和那双略微菲薄的唇,要不是鼻梁英挺,下颔微宽,真是如女子一般秀气。
天并不热,故而屋里没开空调。但不知为何,他眉头蹙着,额头也起了薄薄的汗,手紧握着,攥着被子,甚至骨节都发了青,还不放手。
和欣觉得不对劲,想替他将被子去掉,他却死死攥着,她怎样扯也扯不开。
和欣终于决定放弃,却还是忍不住想抚平他的眉头。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
他的额头烫得,几乎能把人灼伤!
和欣想要叫醒他,怎么叫也叫不醒。估计已经烧糊涂了,他时断时续地说着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到处找药,这才想起来,家里的药箱借给邻居了,一直未还,这可怎么办好?这大半夜的,想找个人帮忙都不容易。
连忙找出他的电话本,这才发现,自己对苏言真是知之甚少,就连他的司机是哪位都不清楚,翻来覆去,终于打通了苏氏副总的电话,副总联系了车辆和医生,并回话说马上就赶来,她这才心安。
取了个凉毛巾敷他的额头,便守在床边等,突然觉得时间分为难熬。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两颊泛起了诡异的潮红,凑近了才听到他的呓语。
“别走,你别走……”
不清不楚,但她拼拼凑凑,自行脑补,他似乎是在叫一个名字?
还是在叫……钱?
钱???
和欣简直无语了,确定他是在叫钱??
这厮居然连做梦都在念叨钱???
奸商啊奸商!和欣不由更是恶寒,苏言你敢不敢再拜金一点,敢不敢再铜臭一点?!
可他好像很痛苦,眉头几乎要蹙成结,手也一直死死攥着,指甲戳着掌心肉,大概是太用力,手一直在抖,骨节发出可怖的咔咔声。像拼命争取什么,挽回什么,却怎样也无能为力。
听到门铃响,她赶忙起身去开门。没想到,苏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又准有狠,和欣吃痛,但又甩不开,没办法,另一只手去扳,可还是徒劳。
他抓得这样紧,生怕她离开。
和欣不知怎么,一阵心酸,心一横,抄起水杯砸过去,瓷碰骨咚地一声响,苏言蘧然缩手,她这才抽出身去开门。
折腾了一晚上,又是喂药又是挂水的,第二日中午他总算清醒过来,但对晚上的事情一概不记得了。期间电话不停在响,光是秘书就打了个六个,各种事情都等着他回去定夺。他下午便没有休息,挂完水连饭都没怎么吃,就赶回了公司。重烧初愈,开门的时候,和欣觉得他的步伐都是虚的。
和欣这才发觉他的不易,心疼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声音还很哑,鼻音也重,听来更是性感。但总是很温和:“小欣,我好了,真的没事。你放心。”
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你下厨?”苏言头一次像个小孩子,语气掩不住很期待,“我想吃木须炒肉,米饭。”
和欣说:“太简单了,早点回来。”
他微微一笑:“嗯。好。”
第六章 山雨欲来(3)
于是在网上百度木须炒肉,又去了一趟超市,把东西全部采购了。然后对着网上的步骤照猫画虎。
苏言回来得很准时,和欣那个大拖拉鬼才刚把米饭闷上,正慢吞吞在洗木耳和黄瓜。听到开门声,顿时解放一般冲出了厨房,苏言正在玄关处换拖鞋,她狗熊一样横冲直撞就抱住了苏言,苏言受宠若惊,却也只是淡淡微笑:“小欣,你怎么了?”
和欣贼贼一笑:“木须炒肉好难做。咱们出去吃好不好?”
苏言拿她真是没办法,去了厨房,看她捯饬出的那一大摊,叹了一口气。再去看和欣,只是倚在门边,娇憨而又滑头地笑着,一副所有事情就交给他了的样子。他只好从门后取了围裙,系在腰间,“我来吧。”
和欣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出去吃吧。你看自己在家做,又得收拾桌子,又得洗锅,还要洗碗。多麻烦。”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她说:“那可以选家干净的嘛。”
“那不是也得走出去?”
“可以打电话,叫外卖啊。”和欣一脸假惺惺,“你看看你,重烧还没好,就下厨房做饭。我有点不忍心。”
“你也知道我发烧还没有好?”他眯起眼,不咸不淡地笑,“和小欣同学,你瞧瞧人家太太,总是第一个回家,亲自下厨,老公回来又是递茶杯又是递脱鞋的。”
他还没说完,和欣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你也想这样?”
她自认为自己的目光已经足够吓死一堆胆小的了,虽然苏言不胆小,但鉴于苏言一向的善解人意,当然能看出来她其实已经微微发怒了。但好死不死地,苏言居然点了头。
和欣愤愤道:“那你干脆休了我,去娶别人家的太太算了。反正我知道,苏太太的候选人多得几乎能拍成一部宫斗剧。”
他半天没说话,末了凉凉一笑:“那你是皇后?”
“对,我是占着那啥不那啥的皇后。你的那些个嫔妃妻妾们早就想用各种方法除掉我,以谋求上位,以谋求伺候你这个又帅又年轻的皇上。”她说的义愤填膺,“与其被别人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