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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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镜子是我老婆昨天落在我包里的。”
湿纸巾确实有点用处,妆擦掉了,又恢复了清汤挂面的样子。
中午魏晟平还要与合议庭讨论案情,她就跟温柏之一起去吃饭。休庭两个小时,也不敢走远,因为工作关系,他对这片比她熟悉得多,这才知道法院后面就有一条美食街。但也没有心情吃一路,他带她进了一家冷锅火锅店。
她笑了笑:“你说的好吃的,就是这里?”
他很认真地点头:“是。这家店很出名的,因为是中午,人少。等到下午,特别是晚上,等四五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上来之后,尝了尝,确实是不错。
他给她倒了杯水,“看你食欲不佳,状态也不好。更要好好吃一顿。下午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放松一点,结局也许会比预想的好。”
十分迅速地吃完,步行回去。
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宣布结果,两人就在公园里坐了坐。
聊了几句,突然他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他说:“好的。我知道了。”
三秒之后,他又说:“谢谢。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温柏之转头,对她道:“结果出来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第十九章 满盘皆输(2)
下午的法庭宣判,和温柏之所言一样。多了一条,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又因为三亿多元已属于苏氏,而和欣已与苏言离了婚,婚后的财产大部分都属于和欣,所以,由和欣来退赔。
也就是说,她从苏言那里得来的房产和其他财产,一夜之间,全被国家所收缴。
一夜之间,她身无分文。
从法院的大楼里出来,她心情已经称不上低落,甚至有一种麻木的感觉。
这时候正好温柏之接了个电话,那边一直在说,他在这边嗯嗯了几下,挂了电话问她:“想不想喝酒?”
其实更想找个人打架。
不过不能这样说,她只是点了点头:“有一点。”
他淡淡笑了笑:“不过先去吃饭吧。吃过晚饭再去。”
她皱眉:“去哪儿。”
他指着前方一家古色古香饭馆上的匾额:“就这里吧,静居私房菜。”
温柏之将菜单给她,和欣瞅了两眼,又递过去:“我有选择困难症,而且也没来过这里,你点吧,我不挑。”
他不勉强,指了六道首页的特色菜:“这些,快些上吧。”
和欣撇嘴:“点这么多,能吃完么?”
温柏之没回答,却是站起身,抬手,大声道:“这里——”
和欣顺着看过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进来,然后对温柏之笑了笑,走了过来,坐在了温柏之身边,也就是和欣的对面。
他介绍:“我爱人,夏伊诺。”
又指着和欣,“这是和欣。”
对方伸过手来,和欣微笑:“幸会。”
落座后,和欣才静静看着对方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目测有一米七的身高,大眼睛,眼妆上的恰到好处,衬出琉璃一样的眸子,皮肤只是比新生儿还白皙水嫩。最关键是,人穿的衣服也是合体舒服,白色的修身风衣,一件大紫色的雪纺衫罩身,看起来相当气质。
走在路上,估计也会让人注目。
不过,这个模样——
“伊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和欣想了想,“为什么觉得你这样熟悉?”
夏伊诺笑了笑,然后眨眼看温柏之:“有可能见过喔。”
若这个尾音是从其他女子发出,估计和欣早恶心得春风十里了,但这句话由对方说出来,竟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温柏之面上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对和欣道:“你好好想想。”
和欣盯着看,再盯着看,还盯着看。
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个——”
夏伊诺微笑:“是我。”
自从家里出事后,和欣看的电视还真不多,但还是记住了这张脸。在前段时间还比较火的一部戏里演一个不知道是女十几号的配角。
和欣仔细地搜寻脑海里不多的印象,哦,对,演得是一个被人毒哑的丫鬟,台词总共也不超过十句,但露脸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不过既然是演员,不管红不红,和欣都应该装模作样地恭维一番:“原来是明星!久仰久仰!”
真假。
温柏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夏伊诺却扑哧一笑:“嗯,明星。十八线的。”
这种自嘲精神,让和欣喜欢。
她的印象里,美女应该是都和戚嫣一个性格,话不多,待同性冷淡而疏离,待异性温柔而大方。可夏伊诺完全不是那种性格,活波开朗,话还挺多,时而开开玩笑,时而犯犯二:
“你不知道那场戏,片场那个吓人啊。方圆十里荒无人烟,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各种长着翅膀,带着呲啦毛的不明昆虫就往你身上飞啊,哗啦啦啦,平均三秒起一个小包,五秒起一个大包!这边正聚精会神对台词呢,就听着那边场务组啪啪啪的掌声,放眼望过去,地上死一片啊,全是蚊子蛾子大虫子!”
和欣听得一愣一愣,不由感叹道:“干你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
温柏之说:“这个年头,哪一行都不容易。”
吃完饭,夏伊诺问她:“听柏之说,你想喝酒?”
和欣嗯了一声:“心情不好,想大醉一回。”
夏伊诺眯眼:“小意思,交给我。”
温柏之对她道:“小诺酒量很好。你们可以好好拼一拼。”
又订了一个包厢,是个高档私人会所,电梯门一开,和欣就被这番阵势吓住了。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二十多个穿着修身大摆裙旗袍的小姐,站成一排,温柔甜腻的声音齐声道:“欢迎光临水墨公馆!”
黑色制服的领班走上来,问温柏之:“请问几位,可有预定?”
夏伊诺抢先回答:“有。之前已经跟张总联系了,要一个私密小包,免打扰。来两杯罗曼尼·康帝的黑皮诺,尝尝鲜。其他的,就拉菲好了。”
和欣咂舌,这阵势,是要多奢侈……
领班愣了愣:“你们是张总的朋友?”
夏伊诺嗯一声。
随着领班进了最内的一间豪华包厢:“千姿万色,门号是一六零八。祝您玩的开心。”
到了地方,温柏之就打算撤:“和欣,别看我是在政‘‘府部门工作,但我酒量还真不好。让小诺陪你吧,一是她还比较能喝,二来你们两个女孩子也可以聊聊天。”
夏伊诺就开始推温柏之了,“你走吧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保证让她把不开心都抛掉!”
走了两步,温柏之又回首:“我十一点来接你们?”
夏伊诺笑:“也行。”
然后就把电视的声音开到最大,两人一边唱一边喝,夏伊诺唱歌也很好,和欣听着听着,情绪就有些上头,觉得电视里MV的男女主角变成了自己和苏言,拉拉扯扯撕心裂肺的剧情,也变成了自己的经历。酒精的作用上头,她竟然泪流满面。
不太想在新认识的朋友前失了姿态,她起身,说:“我去一个洗手间。”
有点儿醉了,说话嘴都有点哆嗦。
夏伊诺还很清醒:“我陪你吧。”
她摆手:“不用!”
然后由侍者领路,穿过走道,经过大厅的时候,她的心跳猛然停了一下。
吧台之前,站着苏言,他的身边,站着戚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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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路途辗转,遇到的事儿也有点儿多。明天的更新应该是在晚上了。希望大家体谅~谢谢。O(∩_∩)O~
第十九章 满盘皆输(3)
和欣喝高了,酒精上头,人的状态就有点儿不对。
她对着他的方向,大声喊叫:“苏言!你丫的苏言!”
可能是大厅的音乐实在吵,他没听到,继续在和旁边的戚嫣说话。
看起来,真是有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她心里又气又憋屈,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想起以前和他的甜蜜片段,又想起了这段时间她的心酸无助,悲从中来,一下就克制不住。
仅存的意识,告诉自己,生活如此美好,不能这样暴躁,但酒精的兴奋下,她已经不能分清暴躁和不暴躁的区别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就往他的方向冲,苏言终于回头。
看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皱了皱眉:“小欣?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是窝火,“少问我。你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戚嫣一眼,一脸无奈,却如实回答:“下星期是苏小妹六岁的生日。我来这里送帖子。”
心一下下沉。
好啊好啊,以前还期冀那小女孩的身世有其他可能,现在才发现,真是自己想多了。
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上心。
六岁的生日?再过几天是她三十岁的生日,有没有人记得?上星期是她流产的日子,有没有人记得?一个月前是她母亲去世的日子,有没有人记得?
但和欣只是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仅存的理智,让她还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尊严。
但到了盥洗室后,她就再也装不了一分一秒,还没有褪色的记忆和痛楚,全部展开,在脑海里拼拼凑凑,通过泪水发泄出来。
她自认自己跟梨花带雨这个词沾不上边,那是林妹妹一类的姑娘专属,可她要哭起来,也真是要命,绝了堤的洪水哗啦啦就奔腾而出,眼睛也像是在海水里泡着,怎么也睁不开。
哭了好久,这才结束。
跌跌撞撞起身,膝盖发软,就这服务员递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往脸上抹,后来,服务员递来了新的毛巾,她还是觉得眼睛湿黏湿黏,张不开,又洗了把脸,有点失重,整个脑袋都要栽进了盥洗盆里。
这才往回走。酒喝多了,整个人踉踉跄跄,一出盥洗室,就撞上了人。
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个人身上的感觉很熟悉,那个人的手指很修长。扶了扶她的肩膀,没说话。
和欣的大脑整个处于打铁状态,眯眼瞧了瞧他的样子,泪水又哗啦啦冒出来,止也止不住,最后就变成了轻声的嚎啕,一边哭还一边念叨:“苏言,苏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害你出车祸,我不该留恋迈克,我不该有了你的孩子还说不是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慢慢地低下头,看着她,眼里是复杂的神色,但竟然还夹杂着淡淡的笑意。
大概是她的样子太好笑。
然后从口袋里取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和欣张着大眼睛,看了又看,“什么?”
他说:“解酒药。”
“谁要这个东西?”她接过来,又丢回去。
苏言嘴角微弯,叹了一口气。
可和欣的记忆已经有了断层,只剩下了那些刻骨铭心的片段,她把头磕在他的胸口:“可是,你怎么能骗我那么久,你害的我好苦,好苦你知不知道……你告诉我,迈克不是你杀的,我妈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爸爸的举报信不是你写的……你告诉我……”
他愣了三秒,说:“你真的醉了。”
和欣一把打开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没有喝醉,我没有!谁喝醉了,猪才喝醉了,牛才喝醉了,你才喝醉了,反正我没醉!”
他修长的手指又伸过来,慢悠悠地扶着她,摇了摇头,眼里的笑意未退,像哄小孩一般地哄着她:“嗯。好了,好了,你没醉,你没醉。”
和欣不依不饶,脑袋跟个木鱼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胸前敲着,力道不大,但他的衬衣领子到前襟,都已经被她的泪水湿透,他拿她没办法,想要牵她往前走,但她倔着不走,一边哭还一边唱:“你是风儿我是沙,疯疯癫癫到天涯……当山峰没有犄角的时候,当和尚不再有,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有情相守,才是家……”
唱着唱着,挣脱了他的怀抱,直接往墙边撞过去……
好在力度依旧不大,她像只猫一样,炸了毛,然后啊呜叫了一声,就蹲在地上不动了。
苏言俯下身,看她的脑袋上还是起了个大包。
感觉到触碰,她抬起头,张大眼睛,瞧他。
怯生生地样子,又满口酒气。
他叹了口气,心里不知怎地,就柔软了一下,牵起她的手:“不哭,小欣,起来了。”
不动。
还是不动。
耍赖一般地,只是瞧着他,我自岿然不动。
他没办法,心一横,抄起她的胳膊,搂住她的腰,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了起来。
她张牙舞爪,对着他胸口各种捶,全部被他按住,挣脱了又开始捶,像棉花一样柔软,他也就由着她放肆。
问她:“小欣,你住哪儿?”
“漱芳斋。”
真是喝醉了。
笑了笑:“你是不是叫容嬷嬷?”
她嗯了一声,然后脑袋一歪,就没音儿了。
再低头,这家伙已经睡着了。
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平静地在一起了,她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如温和的风,拂着有点儿痒。月光轻柔洒下来,在她清秀的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酒喝多了,双颊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