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误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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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她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慢悠悠吃着。
图片新闻还挺多,全球胡须锦标赛将在英国开幕;爱尔兰岛移动电话业务将上涨百分之六十一;安全机构将实施隐私与电子讯息指令……都是些没有实际意义的新闻,她百无聊赖地往后翻,一个斗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印度洋发生里氏九级地震并引发海啸,殃及多国,伤亡人数不明》
独立报报道,伦敦时间零点五十八分,印度洋板块与亚洲板块的交界处的安达曼海,以苏门答腊岛以北为中心,发生1900年以后最大的地震,矩震级为9。0,地震及震后的海啸对东亚和东南亚地区造成巨大伤亡……
旁边配了一张解说图,一张救援图,
一个新闻就占了整张板面。
安达曼海……安达曼海,这个地方总是觉得有些熟悉。可在哪里听到过,她最近睡得太多,完全想不起来了。
啃着蛋糕,盯着报纸,有点儿噎,头也没抬,抓起杯子就往嘴里灌,居然是刚烧开的滚水,烫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侍者过来询问,好巧不巧,电话就在这时候响起。她看也没看就直接挂掉,再响,她再挂掉,只是忙着跟侍者张牙舞爪地比划她要常温开水的要求。
侍者终于听懂,可她也快被噎得喘不过气去。刚接过温水,还没喝一口,旁边侍者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顿时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果然就听到侍者说:“对,华裔女孩,个子不高,2708房的,Cindy_Ho,就在这里吃早午餐。”
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看侍者微笑着将手机递过来:“Miss_Ho,是找你的。”
她在心里不得不折服苏某人的神通广大,异国他乡,连餐厅侍者的电话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最关键是,她离开了客房,他还能猜到她在一楼吃饭……那以前她在他背后搞了那么多小动作,他不是也心知肚明?
想着想着,觉得背后一阵阵阴风袭过,她觉得自己的哽噎没有一点消除,反而更重了。
所以半天也不说话,心里盘算着,奸商若是找她商量离婚协议的,她一定要躲,坚决不能在她想好孩子怎么办之前把婚离掉!
没想到,那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是问她:“早餐吃的什么?”
好像是寻常的寒暄,语气不掩关心,就像以前她习惯的那种感觉,早晨起来,最亲切的问候。
可她们明明已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说话。
“就是两块蛋糕,一杯牛奶。”
他嗯了一声,又问她:“好吃么?”
“每天都是这些东西,好不好吃,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但真是感觉有点儿腻了。”和欣咧嘴笑了笑,“你早餐吃的什么?”
“唔……”他想了想,“说实话,还没吃。”
她偏过头,去瞅角落里的座钟,“这都十一点多了,还没吃早饭?难道是想跟我一样,早午餐合并一起吃?”
“其实,也不错。”
这通电话真是散漫而没有重点,说的全是无关紧要的话题,若在以前,和欣也就陪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下去了,偏偏他们现在的关系还复杂得很。说水火不容吧,夸张了,但确实已经濒临剑拔弩张,只是因为苏言脾气好,耐性好,两人还能平静地打电话。若搁在其他人家里,估计她早被家暴五六七八九十回了。
蛋糕太甜腻,牛奶膻味太重,三明治卖相不好,意大利面看着也不好吃,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食欲。干脆就又坐了下来,一边举起玻璃水杯,一边无焦点地望门口。
好像有个挺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好死不死地,喝了半口水,又被呛住了!
看阴魂不散的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桌前。
微笑着递来一张餐巾纸。
又把手里拎着的餐盒放在桌上,然后潇洒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温和道:“这里的早餐不好吃,就吃点别的。”
她瞥他一眼:“吃什么别的,我想吃杭州小笼包子,想吃天津猫不理饺子,想吃稀饭豆浆油条还有甜糕,这里有么?”
他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餐盒,示意和欣打开。
“我还不信你能给我变出来……”一边嘟囔一边打开了餐盒的盖子,顿时,汤汁满溢的灌汤包,还有圆鼓鼓白花花的饺子,还有摆放整齐的油条和甜糕,甚至还有三碟小菜和一小罐醪糟汤。
和欣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将筷子上缚着的纸包套撕开,递给她,“新做的,乘热吃。”
她心中翻腾起难以言说的酸涩,借着滚烫还在冒热气的氤氲,她才好意思抬头:“苏言,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脾气坏,还不识好歹,做事不计后果,只凭一时冲动,还……还和别人……我早就配不上你了,你何必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样好,我怕我离开了你就不能好好生活……”
苏言笑了笑。
半天才开口:“小欣,别说傻话了。在这世间,没有谁是离了谁不可的。你离了迈克可以生活,离了我也一样。”
说的她一阵鼻酸。
他也取了一个筷子,慢悠悠地撕开包装套,夹了一个饺子放在她的盘里,“我已经跟李律师联系好了,财产分配的事情,你可以和他谈。但我的意思是,除去公司的股权,我的所有名下财产,都是你的。”
不知为什么,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但还是强装淡定:“不用跟他谈了。我没有意见。”
“嗯。”他颔首,“我的身体也好些了。已经订好了明天早晨的飞机,你是否方便?”
她说:“方便。”
“那你今天休整休整,晚上早点睡。明天早晨七点,会有车来送我们去曼城机场。”
和欣的喉咙发紧,像是又被饺子噎住了,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微笑:“那是不是回了国,我们就要离婚?”
“也没那么急。”他微笑,“不过账面已经清算完毕,我也已经和民政局的朋友打好招呼,只要你将协议签好。我们就可以去领证了。”
领证。
说的好轻巧。
就如同要要结婚那样,只不过,一个进了围城,一个出了围城。
“苏言。”
“嗯?”
“我……我怀、我怀上了……”
话在嘴边,突然拐了弯。却正巧,有侍者迎上来,问他们:“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是否需要加早茶?”
他摇头,笑:“不用,谢谢。”
随即转过头来,“小欣,你继续。你怎么了?”
和欣愣了愣,看着他月牙一般的桃花眼,菲薄的嘴唇,还有略略带些美人沟的下巴,真是薄情男人的标准长相。真是感情来的深,淡得也快,一丝半点留恋都没有。可突然就有些不甘心,如果告诉他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会不会就不离婚了?
真是真是想太多。
她也笑着摇头:“没什么。”
“嗯。”苏言起身结了帐,返回来又通知她,“六点四十,我在奇沃特音乐大厅一层前台等你。别忘记了。”
她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其实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看着苏言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得要命。
吧嗒一下,眼泪就掉进了餐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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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心猿意马(2)
第二天早晨她起了个早,慢吞吞吃完早饭才到六点半。推着行李下去,苏言已经等在门口。
他接过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
一路无话,上了飞机,依旧是一路无话。
和欣无聊透顶,干脆一上飞机就睡觉,中途倒机,醒了一次,又沉沉睡过去。直到苏言将她叫醒,她还在打哈欠,他说:“已经到了。”
下了飞机,发现绿江还是那个绿江,苏氏大楼还是那个苏氏大楼,就是他们所住的小区,除了地上的狗屎多了些,也还是那个小区。和欣有点跑神地想,高档小区有一个好处,就是地大人少安静;当然,也有它的坏处,就是东家不认识西家,西家不晓得东家,而且养大型犬种的人还特别多。物业再勤快,也禁不住躺在家里收钱的闲人遛狗的勤快程度。
两人一起到了家,和欣原本以为他会将自己的行李拿到客房,以标注两人貌合神离的关系。却没想到,他只是将她的东西放进了主卧室,就下了楼,看见她默不作声却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顿了顿,转过身来,还是交代了她:“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了,若是父母问起,你就说我在公司。”
她不放心:“你住公司?一个人?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条件也没家里好,若又病了怎么办?要不然让我住客房,我保证不去打扰你。”
他只是微笑。
从车库里开出了自己那辆崭新的保时捷,绝尘而去,头也不回。
和欣有点失落,有点难堪。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越来越后悔,越来越遗憾,人就是这么奇怪,捧在手里的,永远不知道珍惜,失去才知道它的珍贵。说好听了,是矫情,说难听了,就一个字,贱。
好吧,和欣承认自己有着深刻的劣根性。
但若真让她痛哭流涕,死皮赖脸拽住苏言的胳膊,或者抱住苏言的大腿苦苦哀求,她还真是做不到,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放不下自己可笑的清高和身段。再说,她也没那份自信,若真是那样做,苏言就能回头。
就怕最后,尊严放下了,还沦为笑柄。
其实以她的了解,一向言简意赅的苏言,当初能说出那么一大长串的话,就如同赤道六月飞雪一样诡异,不过,据说赤道边缘的乞力马扎罗山,就常年积雪不化。由此可见,她所纠结的,只是概率问题,而不是奇迹事件。
但,当鸵鸟久了,早晚要面对现实。既然没法改变,不如就勇敢地迎向生活吧。
她开始找事情做,老公不养她了,她需要一份稳定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维持自己和社会的联系。虽然说离婚后平分的财产,足够她祖孙十八代吃喝不愁,但毕竟没有拿到手里,那就有变动可能。
于是开始在各大人才招聘会上转悠,简历也是漫天分发,随之而来的是一堆一堆各大公司的面试邀请函或者通知书。
面试,通过,不愿去。
面试,没过,正中她意。
面试,通过,放弃。
面试,不重视,睡过了……
她纯粹是给自己找事情干,一天呆在家里容易胡思乱想。终于在抽风了半个月后,收到了律师的电话。
那边的声音极为程式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以及自己和苏言的关系后,就问她:“和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们需要当面谈下。”
她的干脆利落连自己都惊讶:“我现在就有时间啊。你来找我吧。”
正是上班高峰期,城市的交通十分拥堵,李律师愣是在十分钟内到达,敲门三声,和欣开了门。原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他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取出,放在桌上,“和小姐,这是拟好的协议书,麻烦看一下。若有疑问,或者要求,尽可以提。”
她摇了摇头,找了根笔,看也没看,直接将协议翻到最后一页,落下笔尖。
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微笑着,递过去。
李律师看样子是被惊讶到,愣了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大概是以为她会很难缠,之前就已经做了诸多准备工作,想也正常,毕竟是财产的分配,普法栏目剧上天天都在播兄弟姊妹因为遗嘱不明而闹上公堂,夫妻情侣因为金钱利益而分道扬镳,朋友挚交因为蝇头小利而反目成仇……她的不在乎,确实有点不正常。
和欣想了想,随即轻描淡写一笑:“我相信他。”
过了五年,就算对苏言的习惯不了解,对他的人品,还是知道的。
但,人情变幻,世事难料。
上午签完协议,下午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那边声音焦急而焦躁:“小欣啊,下午下了班,无论有没有时间,都叫上苏言,回家里一趟啊。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
要离婚的事情,和欣一直没敢跟家里讲。和鹏辉对苏言那么喜欢,若真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觉得自己真是没脸再回家了。
在这一点上,苏言于她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对父母都是守口如瓶,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