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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生之小麦加油-第18章

小说: 重生之小麦加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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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备日后给自家闺女作个参考。表现最欢快的自然要属少不更事的小孩子了,一路追着新娘子跑,在新娘子撒下瓜果喜糖时又前仆后继抢成一团,过后仍不忘喜滋滋地向同伴炫耀抢夺成果。

就这样,一路欢歌笑语一路鞭炮齐鸣,阿春跨进了孙家喜房,迎接她的是满屋子簇新时髦的家具与红艳艳的喜庆格调。加宽的红木同心床格外显眼,上头早有人用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出了“早生贵子”的吉祥字样。

婚礼的高潮无可置疑就是闹洞房,令孙红梅的一干同学跌破眼镜的是,主持人竟是在学校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蓝亦凤。

蓝亦凤继续着她干脆利落的作风,拿了五个红红绿绿吹鼓了的汽球直奔主题。先是让阿春平躺在床上,接着放了一个汽球在她的小肚子上,再和众人推了面红耳赤的新郎官压上去。小夫妻俩虽然平时也常出双入对,这会儿还是双双脸红得跟关公似的。但为了讨个好彩头,新郎孙志刚硬是厚起脸皮,抬高下身重重压下去。谁知汽球狡猾狡猾滴,扁了扁只稍稍挪移了地方,引得旁边接送的姑娘羞红了脸嗤嗤直笑。没办法,孙志刚只得深呼吸重新挺动臀部压下去,“啪”的一声,皮球破了。此时,蓝亦凤趁机抬高声音问大家:“响不响啊?”众人倒也默契,一致答应:“响”。于是,蓝亦凤一步上前又放了一个汽球示意孙志刚继续,一边高声祝福新人:“新郎新娘加油,孙家多子多孙,今年有个妮,明年有个儿,祖宗保佑一年一个小学生啊……”

嘎嘎,潜小麦掩嘴好笑,蓝老师你似乎忘记计划生育了咯。其实她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譬如说,昨晚给这张同心床铺床的也是蓝亦凤。至于原因,都是同村人,曲里拐弯自然能连上亲戚关系,但更重要的是蓝亦凤连生五子,并且“五子登科”全部考上高中中专,最先毕业的大儿子现在还是县委宣传部的干事。农村人谁不想讨个多子多福的好彩头呢。

闹完了洞房,众人尽兴散开,各自呼朋引伴找位置喝喜酒去了。孙家父亲是南江村村长,是以,基本上全村每家都派代表来了。潜小麦也在这里碰到了阮慧慧、李梅君、邹佰琼等一干同学,一合计干脆大伙坐到了一块儿。无独有偶,喜宴开始传菜了,前四个菜竟都是甜汤,内容赫然还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早生贵子”,看来农村人世世代代谁都不能免俗。潜小麦各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大嚼,好甜!

第一卷 051小货狼

冬至日,凌晨下过一阵雨。天亮后,柏油路上遍布了一坑一坑的小水洼。

潜小麦套上小雨靴,拿围巾把脖子缠了个严丝密缝,在潜家人千叮万嘱后挑起篮子出门了。

原本潜家大人今天是不许她出门的,却无奈于潜小麦的缠功,和“与小朋友约好”的理直气壮,最终约定只许在方圆二里走动。

但自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对不对?

今天是南江乡人的重大日子。据说,过了冬至日白天会一天天变长,黑夜会一天天变短。更重要的是,老人们说,这一天祖宗的灵魂会跑回家看看,是以每家每户都会郑重清扫庭院,备好“香烛鲜花纸钱银,八果八素并八珍”,好好祭祀款待祖宗。

这样特别的日子里,潜小麦小竹篮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除了一两毛的小零嘴,还多了香烛、烧纸、金铂纸、银铂纸之类的祭祀用品。见状,潜小麦干脆连口号都改成了颤悠悠的“卖烧纸~烛~哎”。几次锻炼下来,还别说,潜小麦的脸皮与肺活量都大增,脸不红气不喘,随随便便就能扯开嗓门吆喝上一阵。

今天的生意非常不错,不仅引来了馋嘴的小孩,还把一大群老人婶娘吸引围拢了过来。农户人家虽然穷,但好歹给祖宗的都会十足十准备妥当。还没走出第三个小村落,小竹篮里的祭祀用品就已经倾销一空,而且大人出手都是轻飘飘的人民币哦。少了沉甸甸的米袋,潜小麦连走带跑,用不了一个小时就飘乎乎到了骆家村。

还没来得及到打铁铺,小溪边的沙地上,崔玲玲突然小跑着过来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潜小麦的的衣袖,葡萄粒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兴奋地盯着这个对自己很好的小姐姐:“姐姐,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潜小麦那个心潮澎湃啊,激动得大动脉突突直跳,餐风露雨走了十里路的疲惫刹时烟消云散。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挑担,伸手握了握妹妹冷得发红的小手,上面沾满了小细沙,想是刚刚在玩泥沙来着。问:“怎么不在家呢?今天外面湿冷湿冷的,小心冻着哦。”

崔玲玲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兀自说着:“可是梦着梦着,姐姐就不见了,再也不来村子了……我就没花生饼吃了……”。

潜小麦早知道这个妹妹有点无厘头,也有实践经验了,但还是被奶声奶气的话语逗笑了。掂了掂崔玲玲身上皱巴巴的衣衫,把自己脖颈上的围巾给她缚上,才道:“不是说过了吗?姐姐每个星期天都会来的。你不要跑出来,在家乖乖等着就好。你还没回答姐姐的问题呢?”

崔玲玲接过花生饼,很珍惜地一粒粒掰着饼上的碎花生往嘴里送,情绪不免低落了些:“弟弟又生病了,爸爸妈妈去医院了。”

“今天过节都在医院,很严重吗?那你在哪里吃住?”

“我在伯伯家吃饭睡觉。”末了,又指了指身后一个稍大的小男生道:“就是大哥哥家。大哥哥说姐姐不会再来了,我不信,就一直等在这里。”

小男生一直在旁边傻不隆咚地看着,见两人谈到了他,不由大声表现起来:“玲玲,不要吃她的饼。她会把你带去卖掉的。我妈妈说了,她是卖女孩的小货郎。”

崔玲玲继续由着潜小麦替她整理衣服,一边弱弱地辩解:“这个姐姐不会的啦,她对我可好了。”

真不愧是我妹子,关键时刻绝对统一战线。潜小麦慢慢站起身,也不辩解,反倒冷冷地斜睨了那个小男生一眼,又倏地一笑:“你妈妈说错了,我不卖女孩,我卖男孩。……我是卖男孩的小货狼!”

第一卷 052美中不足

潜小麦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在学校她算是蓝亦凤铁腕政策下最不太平的学生了。作业课间十分钟全部搞定,自习课一律全在肆无忌惮地涂涂画画。画了粉笔画课本,画了课本画笤帚,画了笤帚画黑板擦,横的竖的斜的叠的,远近高低各不同,画得不亦乐乎。鉴于学习成绩还过得去,又不响不闹不影响其他人,蓝亦凤也乐得放牛吃草。放了学交数学课本时,潜小麦总不忘在最底下附一张自己的素描作业,谭向阳每每接过作业本也都会本末倒置地先看起潜小麦的涂丫。

回到家除了偶尔当当潜小海的保姆,就是狂练毛笔字。虽然前生自己一无所长,报考中专时也因听力限制,被一所为了筹建艺体楼资金而大力扩招的无良学校录取为文秘专业。三年下来,除了学会鸡蛋里挑骨头的文字校对知识,其他都是似懂非懂。

但盐总不是白吃的。当师傅领入门,无论毛笔字还是素描,在潜家爷爷眼里进步速度都是惊为天人。这也更加坚定了老爷子的“前锋培养计划”,是以,无论潜小麦以怎样的速度蚕食着纸和笔,潜家爷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自从与潜小麦一起共患难后,阮慧慧孙红梅等人跟潜小麦的关系也突飞猛进,课间都会互相嬉戏说说悄悄话。每每有什么好玩的事,都会拉上潜小麦。而潜小麦也很享受这种呼朋引伴的感觉,甭管幼稚不幼稚,有朋友总比孤芳自赏、孤孤单单、孤军奋战来得强。

都说流过泪的人看天空都会觉得份外蔚蓝。的确,重生后的潜小麦一直觉得天好蓝好高,水好清好甜,每天早晨公鸡打鸣简直是艺术,甚至迎着凛冽的冬风上学,她都忍不住大喊:“好凉爽的风啊。”

事实上,农村的生活远非文人们写的那般淳朴美好,每天和世界各地一样,都上演着悲欢离合。谁家老人患病去逝啦,谁家婆媳大战啦,谁家汉子偷人啦,谁家闺女私奔啦,等等。只是潜小麦下意识里排斥着不想听那些八卦。

人生处处已是充满了遗憾,她只想捡闪光快乐的珍藏心间。

是的,潜小麦的心就那么咪咪大,只要一点点,不要那么多。和阿春比起来,她甚至觉得前世的自己还是幸运的,最起码有个健康的父亲在背后默默关注着自己。这样的冬夜里,听风吹过四合院,掀得木窗子上的塑料薄膜呼哧呼哧响,潜小麦两辈子第一次矫情地意识到:原来自己竟会这么想念父亲。不知道远方走街串巷、翻山越岭的父亲,此刻食宿在哪儿呢?父亲不在家的日子里,南江村又停电了,夜晚清冷的月光下潜小麦都不敢往黝黑的堂屋里张望,楼上老鼠一有窜动就惊得她神经紧绷,而这些,父亲在家的时候自己从来不曾害怕过。原来不经意间,父亲他就这样无处不在地烙刻在子女的心上。

当然喽,现实的生活不可能十全十美。每个星期天潜小麦都会挑着竹篮去骆家村看看妹妹。崔玲玲见了潜小麦也很是高兴,不时能嬉笑玩上一阵子。潜小麦自然没白痴到认为只要自己一厢情愿想要回妹妹就能要回妹妹。首要之急就是缺钱。她坚信,钱这东西在有人的地方绝对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这至高无上的东西却一直跟她无缘。每次收担回家,钱被潜家爷爷全收了,米被潜丽琴全缴了,潜小麦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着。虽然自己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她都重生了,这又怎么解释呢。蓝妹儿整天总坐在窗前焚香念经,她说心经就是阴间人用的钱。现在她先给自己烧些储备起来,以后儿孙每逢节日家祭也给她寄点,那么她腰缠万贯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嘎嘎,潜小麦郁闷了,莫非是自己上、上上、上上上辈子的子子孙孙们都忘了给自己寄钱么?

第一卷 053风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说的就是潜小麦这种人。

当她还兀自沉醉在平凡滋润的日子里自得其乐,冬风卷着风波已经涌到了潜家大门。

周三上午放学,潜小麦和潜小芬携手并肩走下矮坡,远远就看见自家门口聚集了一大堆人,正各抒已见议论纷纷。预感不好,全身突然本能地警戒起来,撒开潜小芬拔腿就往家里跑。

进得门来,四合院回廊和天井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一群汉子捋起手臂正指手划脚急赤白脸地嚷嚷着什么,其间又掺杂了李梅君妈妈等多名妇女在叽叽喳喳跟旁边看热闹的人说着什么。南江乡乡长、阮同志、孙村长三人被围在天井中间,一脸愁闷地吸着烟,不时应付着村民几句问答。

还未等潜小麦从喧杂的谈论声中搞清楚事实,就被潜丽琴扯着衣领擒回了里屋。潜丽琴满脸愁云,在门口嘱咐了一声“看好弟弟”,转身就在外面落了锁出去了。

房间里面,潜小海正掀了窗帘一角,跪坐在沙发椅上撅着小屁股从木格子窗户里紧紧盯着外面。见姐姐进来,立马迈着小腿跑过来拉了姐姐过去,小手不自觉冰凉冰凉地哆嗦着。

潜小麦弯腰扶了潜小海跨上沙发椅,未等她发问,潜小海就白着张脸,小眼珠泛着雾气,语无伦次地告诉她了:“电视塔……他们要分了我们家的钱……姐姐,他们好凶,我好怕!”

原来如此!潜小麦轻轻抱了抱潜小海,拍拍他的背道:“不用怕,外面有爷爷和妈妈呢。”

话虽如此,但白痴都看得出来,潜家爷爷与潜丽琴的孤立无援状。潜家爷爷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双手交在背后冷冷旁观着。潜丽琴立在父亲背后,也很是满脸不安,不时跟一旁的大舅潜松玉嘀咕几句。

良久,乡长蹙着眉深深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下用脚搓灭了,扬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说:“大家的意见我们都听见了。乡里需要招开会议研究一下,各位今天就先请回吧。”

一语即出,四合院里顿时更是炸开了锅。

李梅君父亲李大富第一个跳出来:“不行!这电视塔都造到一半了,眼看着就要造好了。你们拖延着时间,到时候县里人拍拍屁股走人,我们找谁去?”

王家男人立马跟进:“就是。马上让他们停工,否则我们就去把材料搬回家。”

阮同志在一旁也开口了:“你们那样做是违法的!这山头是潜家的,那材料是公家的……”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就有一个瘦高个儿中年男人冲着孙村长嚷开了:“癞头壳,你是村里人,你倒是说句话啊。那山是潜家的吗?58年分山的时候,公社书记我爷爷立了那棵大杉树为山界。现在杉树死了,但我分明记得位置,那山顶怎么说也有我们家一半。”

李大富连连称是:“就是。那山顶的油茶树是我家的,历年都是我家摘的。怎么山就成了潜家的呢。依我看,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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