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和我爱着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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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人会乐意一辈子对着个浑身冒土气的女人。”苏亦唇角露出一丝讥笑,“别会错意,我就算对着你一时半刻也会觉得一辈子那么漫长难熬。这么好看的衣服穿你身上,真是白瞎了。”
在他眼里,她大概穿什么都又土又丑。可是今天的她,她知道绝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动人。童心亚告诫自己,不要那么轻易就被他激怒。她走了两步,主动靠近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穿成这样,不是给你看的。”
声音低沉婉转,却又,you*huo十足。
苏亦就势一勾手,童心亚便被环入臂间。但是她浅浅一笑,并不惊慌,她还有苦头要他吃个够。对于他越凑越近的脸,她只说:“苏亦,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苏亦果然顿住。
童心亚刚想转身,他就踩住了她后面的长裙摆。礼服从她身上被重重扯下大半。童心亚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护着身体露@出的部分惊慌大叫。她双手一个反擒拿拖住他一只手臂,右腿向后轻巧地一勾,手脚一齐用力,毫无防备的苏亦瞬间就跪着倒了下去,痛呼声响起。
“童心亚,你谋杀亲夫!”苏亦折了的腿本来就没好利索,硬撑着应付了一晚上本来就疼得厉害,此刻又活生生被摔了一下,愣是半跪着半天没敢动。
童心亚笑笑,照着他折了的那条左腿比划了一下,“是不是正中要害?看来,你还得回医院再躺些日子。苏先生,你也不要露出一口吃了我的模样,人家正值妙龄的闺女无端端赔上了一条命,我听说她父母本来要告上法庭,可最后被你通过各种关系硬压了下来,那姑娘的母亲气得大病,至今卧床不起。所以,你再躺回医院去,也该。”
“童心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审判我!”苏亦铁青着脸,要不是使不得力,早把她丢出窗外喂鱼。
“你比我更不是东西!”童心亚这口憋在心里许久的怨气,总算出了。
“谁不是东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童心亚抬头,正是调侃她吃东西的那枚帅哥,她刚想问他是谁,就听见他冲着地上的苏亦喊了声:“哥,你怎么了?”
“苏然,过来扶我。”苏亦脸色很不好,苏然也不敢再追问他,只是疑惑地看向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童心亚,“你和我哥……”
原来他就是苏然。传说中的小叔子。
童心亚自嘲一笑,“苏先生非@礼我,我只是给他吃了点小小的苦头。”
“是吗?”苏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闭嘴!”苏亦一张脸黑到让人不敢直视。形容为大雨压城前的样子,也不为过。
今天被逼无奈来了这里,只是想走个过场,吃吃东西就走人的。苏亦,是你非要惹我!
童心亚笑笑,毫不犹豫地走人。
☆、一辈子遗憾
彭佳乐还是嫁给了周生。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女人,和她一样,看似温婉动人,实则性格凛冽。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结婚那天,宾朋满座。彭佳乐邀请的客人,除了家人,就是朋友同学,人数并不多。周生是生意人,结交的朋友自然很多,而且来的人都是些有身份有身价的商界大腕,或者达官贵人。场面热闹又奢华。
童心亚和彭佳乐是大学时候结下的友谊,虽然不是同一个学院,但是来参加佳乐婚礼的很多大学同学也都认识童心亚。
有人见伴娘不是童心亚,很吃惊。闺蜜出嫁,哪有不当伴娘在一旁干望的道理。
童心亚说实话,“我早已嫁人,有心当她的伴娘送她出嫁,也没资格。”
大家都不信,从没听说她嫁了谁。有人便问:你老公是谁?
“苏亦,金融界巨子苏氏集团掌门人。”
童心亚说完,极讥笑的撇起嘴角,感觉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果然,大家都当她说的是玩笑话,没当一回事。打闹两句,这话题也就过去了。从她们透露出的表情,不难看出都以为她想嫁入豪门想疯了,也许也有人在心底认为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没有人相信,她真的嫁给了苏亦。
反倒是她一人在一旁略觉尴尬,转而又释然一笑。
台上,新郎周生看着彭佳乐,“佳乐,我想陪着你走完这辈子,如果有来生,我也要陪在你身边,你愿意吗?”
“我愿意。”彭佳乐哽咽着,真情流露。
童心亚坐在台下,突然就掉下泪来。
拥有这样浪漫唯美的婚礼,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说这一句“我愿意”,是所有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然而,在童心亚的生命中,婚礼、婚纱、祝福……都离她那样遥远,像天幕上的星星,遥不可及。这也许,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当她不经意一回头,泪眼迷蒙中突然看到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几乎想也没想,当下就起身离开。
佳乐一看到许浩安出现,就知道心亚在这场婚礼待不到最后。周生忙安抚她:“宝贝,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准你不开心。放心,许浩安看着心亚那眼神多炙热啊,他会看着办的,不会让心亚有事。”
童心亚心里被太多的情绪堵住,完全没有注意到许浩安追在她身后。走在路边,一辆摩的飞快地飙过来,在她还来不及惊讶的瞬间,就被人猛地一把扯回了里侧。
“心心,你没事吧?”许浩安焦急的声音响起,童心亚皱了下眉头,都没看他一眼,甩开手,自己往前走去。
他赶上前来,拉住她,还未开口,她就回头,一记凛冽的眼神射过去,“松开。”
冷冰冰的语气,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他真的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在纠缠她。
看她情绪不稳,许浩安没有执着,放开她,一直紧随其后。
童心亚一直在前头走着,知道他在身后,但是她脚步没停,走得不疾不徐。这一次他出现得不像上次那么突然,但是她的心情还是一样,痛苦的回忆不堪回首。不原谅,不接受,也不回头。
于是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在前面游荡着,心不在焉又魂不守舍。他在后面尾随,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亦步亦趋。
到了路口,她停下,盯着绿灯,没有跟随人*流过去。许浩安停在她身后两米远的地方。在绿灯一闪一闪的倒数两秒钟,她突然迈开腿,飞快地朝着对面奔了过了。红灯亮起,车流迅猛滚动,许浩安来不及追过去,只得站在这一边,看着她上了出租,离去。
☆、被戳破心思
“你还有脸来!”苏亦看到童心亚突然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脸色顿时不好。想起那天在游艇上她下的狠手,不觉怒气冲天,“出去!”
他居然这般记仇。童心亚觉得不可思议。仔细一想,也觉得没错。那天将他再次打回伤残人士的原形,让他不得不在医院待更长的时间,他不气才怪。可是那天他对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苏先生,你这一恼怒成羞就粗暴待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童心亚见惯不惯,对于他的声高采取忽略的态度,自然也不会因为他的气话而赌气掉头就走。
最近一见她就莫名生气,令苏亦很恼火。他沉默了一下,情绪稳下来,声音冷若冰霜,“对你,不能。”
童心亚看了看他吊着石膏的腿,丝毫不觉得愧疚,“我那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你可以走了!”苏亦直接下逐客令。
童心亚也不想来这,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医院,鬼使神差来到他病房门口。原本是想回家的。想起彭佳乐的婚礼,她说:“今天佳乐结婚……”
意识到什么,她住了口,没再往下说。
果不其然,苏亦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原来如此。”然后又一脸嫌弃地斜眼看着她身上。好朋友结婚穿这么随便的人,大概这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
童心亚早已习惯他这种眼神,懒得理会,解释,“我恰巧路过而已。”
他说:“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能记起我是你丈夫?”
“我……”
他抢在她之前说:“童心亚,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好心来探病,更别说你是来尽妻子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的义务,我智商情商都在你之上。”
想起那天在晚宴上的事,又想起自己来这儿的深层含义,心亚感觉脸一下子就发烫起来,手心里有细密的汗。
没错,看到好朋友穿着漂亮的婚纱幸福地出嫁,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心酸很可怜,然后想到苏亦,所以来了医院。
她不愿意承认的心思,却被他一语戳破。
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再掩饰什么,反倒轻松了。
“苏苏……”
一声嗲嗲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尴尬。也令童心亚打了个冷噤,鸡皮疙瘩顿生。
之后,一张明艳动人的脸闪了进来,不是游艇宴会上那一个。这是一张常在电视上看得到的脸。人长得美,气场也张扬跋扈,连说话的嗲劲儿都肆无忌惮。也不管是在不是在医院,不管病床上的男人是不是跟别的女人疯的时候受了伤,竟旁若无人猛扑进苏亦怀里,娇嗔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
苏亦的眼神飘了过来。
童心亚在原地站了站,像是看懂了情况。于是她在苏亦有些尴尬的眼神中,轻轻往后一靠,贴在门框上,一副路人甲的表情。她双臂轻叠,饶有兴致地看那个女孩儿扭着细腰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儿都装进他怀里……
苏亦跟她四目相对,竟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儿……嘲笑?
这才是生活的现实。刚才从婚礼现场一路到这儿那一通混乱的心情,此刻竟也无端消散了不少。放佛她是来这儿治愈的。童心亚耸了下肩,淡淡一笑,拿起一旁的手包,气定神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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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种方式
虽然已是春天,可是晚上依旧冷得很。接完孟倩如的电话,童心亚招手打了辆车。夜幕降临,她却不想回家。那个所谓的家,其实只是一幢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的房子。这三年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头疼脑热无人过问,饥寒交迫没人关心。过得冷冷清清,一人花开一人花落。
大概是今天彭佳乐的婚礼给了太多触动,突然间脑子里就蹦出来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下了车,她看见孟倩如正站在街角的巷子口等着她。看见她身上穿着的礼服,孟倩如眼神晃了一下,心亚笑笑,告诉她刚参加完朋友的婚礼。两人有说有笑往巷子里走去,走了没多远,看见一家酒吧,门上有三个鲜红色的字:幸福吧。
跟一般的酒吧有点不一样,这家酒吧有浓重的解放初期气息。酒吧墙壁上贴着毛zhuxi头像、雷feng头像,以及穿着解放初期军绿色军装的奋发青年。座位上的靠垫清一色是国民床单色系的鲜艳大花朵图案,喝酒用的不是杯子,而是军绿色的国民茶缸。
这样的布置,加上酒吧很煽情的名字,不由得勾起人怀旧的神经。
大概是她身上的礼服有些扎眼,她们一进去就引起了不少人侧目。有服务员上前来,将她往里引。从外面看,这酒吧虽然名字很煽情,但是门面不算大,进去才发现里面很宽敞,至少有上百张桌子,可以容纳几白人。此刻,酒吧里已经满座,人头攒动。童心亚心不禁好奇,为什么生意这么好?
服务员将她们引到角落里,正好还剩最后一张空桌子。
孟倩如显然常来这里,点完酒水,她问心亚,“你听说了吗?高层即将有变动,说咱们的新台长即将上任。”
“是吗?”对于不太关心的事情,心亚总习惯说,是吗。
“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啊?”看她淡漠的表情,孟倩如有点想不到,她以为涉及到工作方面的事童心亚一定很乐意听到,“高层的变动对我们的工作也是会有直接影响的,虽然不至于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每个领导的处事风格不同,我们的工作在某些方面肯定也得跟着有调整和变化。”
酒吧正中央的位置有个表演台子,上面有钢琴、乐队表演器材,曲谱架子,话筒架,还有两只手鼓。看到手鼓,童心亚的心思飘到遥远的从前。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孟倩如在她眼前挥了一下。
心亚回过神来,问:“这次是空降,还是从内部选拔?”
“据说,空降的可能性比较大。听说会是个美男。”孟倩如凑近她耳边说,“你都不知道,今天这小道消息一经流出,咱们台里的ladies都疯了……”
这时,有人走上台子,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欢呼声和口哨声。原本安静的酒吧,立刻人声鼎沸,欢腾汇成一片海洋。
“各位新老朋友,欢迎光临幸福吧,我是驻场歌手夏夏。”长发飘逸的女子从容优雅地站在台上,穿着蓝白条纹的吊带长裙,外面套着牛仔衣,纯净美好。她淡淡的笑容像一盏温暖的灯光照进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