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老公真持久-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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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何清欢的脸灰败了下去。
她往后退了一步,死死抓住楼梯的扶手,“我明白了。于琛,谢谢你。”
“不客气。她还在生病,我得去陪着她了,你先上去,一会儿Nicole找不到你,会哭的。”
叶于琛说完这句话,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别墅。
看着那一抹伟岸背影,何清欢突然蹲下去,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阶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嘤嘤地哭了起来。
记忆中的叶于琛,那么冷酷,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总是与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任谁也没有见过,他柔情似水的样子。
可他在说起他的妻子,他的凌菲的时候,眼神却又那么柔和,但又坚定。
像是在说他手心里的宝一样。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叶于琛。
至此,何清欢终于明白,自己心里最阴暗角落的的那唯一的,卑微的,一丝希望,终是破灭了。
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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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瑾冷冷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于琛,尽管他胡子拉渣,她还是忍不住出口责备,“你还知道来啊?”
“于瑾,你少说两句,”秦越天拉住了她,示意叶于琛凌菲在客房里。
叶于琛淡淡道了声谢,推开了客房的门。
即使隔着门板,凌菲也听出了属于叶于琛那独特的嗓音。
所以在开门声传来的那一刹那,她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他的脚步声被独有的长毛地毯湮没,可她还是准确无语地感受到了他靠近的气息——熟悉的淡淡薄荷味又萦绕在了她的鼻尖。
叶于琛在床边坐下,看着软枕之中,呼吸清浅的那张小脸,先是抬手试探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发现并无异常之后,才缓缓描摹着她的眉眼,脸颊,红唇。
“菲儿。”他低哑着嗓音,唤了一声。
凌菲猛然想起许久之前,他醉酒之后的那句,菲儿你别走,心中陡然一震,随即便被一种极其酸楚的滋味侵袭,仿佛整颗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揉搓着,时重时轻,让她埋在被单之下的手,猛然地握紧。叶于琛借着月光,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如同一只受惊的蝴蝶,小心翼翼地敛翅停靠在眼睑之上,让人万分怜惜。
他伏了伏身,温热的气息如同细软的毛笔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然后准确无误地在她的樱唇上印下一吻,“菲儿,再装睡的话,我就吻到你醒来为止。”
再装,也装不下去了。
她睁开眼睛,睫毛酥酥麻麻地扫过他的脸颊。
“肯和我说话了吗?”他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将她困在床上,灼灼地看着她。
而她也丝毫没有装睡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迎视着他的目光,“叶首长陪完前妻,又来陪我,不累么?”
叶于琛微微不悦,“不许这样说。”
“难道我乱说了?”
何清欢是什么人,凌菲自问不知,可她眼中对叶于琛的渴望,却是那么地明显,明显到连自己这个粗线条的人都看出来了。
“这么不相信我,你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他作势又要吻下来,却被凌菲推住了胸膛。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忽略我自己看到的场景。”
单凭一句相信他,她又能支撑多久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叶太太,这种醋,吃得太没有道理了。”
凌菲眸光冷了下来,她用力地推开叶于琛,直接坐了起来,与他平视。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吃醋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太看低了我。”
嫁给他之前,她就知道一个中年的男人,必定是有过去的。
为了过去式和他怄气,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我想要的是尊重,是坦诚。我是相信你的,但是我相信你的同时,你有没有相信我?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就有那么困难吗?还是怕我嘴碎,转身就传了出去?!”
凌菲捏紧双拳,把这一天心里想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小脸上的微微潮红,都掩不住那一股子冷凝。
叶于琛沉稳开口,“我自然是尊重你的。只是这件事,涉及甚广,特别是清欢的。。。。。。”
“何清欢,又是何清欢?她叫何清欢,不叫清欢!我讨厌你叫她清欢的样子!”
她猛然掀开自己的棉被,翻身下床,站在他面前,脸上已是染上薄怒。
目光在触及她光裸如白玉的脚背和圆润的脚趾的时候,还是拧了几分,叶于琛也猛地起身,“不要光着脚。”
虽是隔了长毛地毯,可更深露重,到底也是凉从脚上起的。
凌菲冷冷一笑,“现在才来担心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心里有了计较,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不好听了的。
叶于琛知道她还在意早上的事,到底叹了一口气,看似随意地脱掉自己鞋子,然后走到凌菲身前,将她一把抱起,稍稍拉离地面之后,让她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如果要惩罚我,这样就够了,不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凌菲眼眶一热,却死死用指甲抓住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心软下来。
“那你先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要与何清欢离开?”
“有人绑架了Nicole。”
她脸色一变,“谁?为什么要绑架Nicole?”
实在想不出,云城谁会对一个长年居住在美国的孩子动手?
叶于琛却是别过了脸,将头埋在她的乌发之间,不再言语。
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凌菲凄惶一下,“叶于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
他依旧不语。
这样的态度让凌菲突然发了狠,往后面猛地一站,“你走走走,我不要看到你。”
“菲儿。。。。。。”他温软出声。
凌菲呼吸一窒,却狠了狠心,猛地推了推他,“走。”
“我。。。。。。”
他还没说完,就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她喉间传出,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样,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你走。。。。。。”
“你怎么样?!”叶于琛陡然紧张起来,想要靠近她,看个究竟。
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念头,凌菲忍住喉咙的巨大不适,将全身的力道集中在双手之上,再次狠狠地推他,“你走!”
他纹丝未动,倒是她又连连退去,差点就稳不住身子。
叶于琛眉头皱得更紧,却也知此时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你不要激动,先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便是了。”
“你走。。。。。。”
大口的喘着气,凌菲依然只有这一句话。
看到叶于琛的背影自门口再度消失,才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收起全身的刺,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哭得累了,竟然就这样靠在巨大的华盖床腿之上,沉沉地睡了。
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靠在床脚那一抹疲倦而无助的身影瞬间刺痛了叶于琛的目。
他蹙了蹙眉,无条件地走了过去,将凌菲轻轻抱起,安置回床上,又悉心为她改好被子。
一声细微的嘤咛之后,她再度沉沉睡去。
细微的风透过窗棂钻了进来,有些冰凉。
叶于琛走上前去,将窗帘拉了个严实。
却发现一枝寒梅正在清冷月光下悄然绽放。
粉白的花瓣让他将其与床上人儿的脸,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了一起。
可不是么?他苦笑了一下。
他的小妻子,就如这寒梅一样。
美艳无双,却也倔强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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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秦越天的庄园里休息到翌日午后,凌菲才算是从那场重感冒之中缓了一点精气神过来。
在凌菲的一再坚持之下,任江把她和叶于瑾送回了尚品。
刚到了门口,就发现一个人等在那里。何清欢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双眼有些浮肿,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看着凌菲。
叶于瑾皱眉,下意识地挡在凌菲前面,冲何清欢冷冷道,“何医生,我哥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
“我知道,于琛在别墅里,我是来找凌菲的。”她嘶哑着嗓音开口,目光依旧未曾从凌菲身上移开。
“。。。。。。”,叶于瑾气结,这算是耀武扬威来了吗?
凌菲跨了一步,站在叶于瑾旁边,“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确定?”何清欢咬了咬唇,带着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破釜沉舟,“如果我说,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呢?”
“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还请你离开。”
凌菲按下密码,打开大门,“何医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墅那边我可以让给你住,但是这里,还烦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染指才好。”
叶于瑾快步走进屋内,朝何清欢疏离有礼道,“何医生还烦请你先回去。我让任江送你。医院那边,也需得你照拂。”
何清欢抵住即将要关掉的冰冷大门,“我只需要十分钟时间,你们先让我进去。”
“如果你愿意站在门口,那你可以尽情地站。”
说完这句话,凌菲转身,往卧室走去。
“Nicole不是于琛的孩子!”
慌乱之中,何清欢朝着凌菲的背影,忽地喊出一句。
凌菲顿住脚步,背影有些微微僵硬,却没有回头,片刻之后,才恢复脚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孩子?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Nicole。
何清欢此话一出,倒是让叶于瑾关门的力道松了几分。
“于瑾,你让我进去,这些话,于琛不会说,只能我自己来说。”
叶于瑾看着她脸上的着急,终是松了手,放她进屋,带着她走进卧室。
凌菲坐在窗台边,看着窗外零星飘下的雪花,对身后之人的存在毫不在意的样子。
“凌菲,说不定真的是误会,你先听完她的解释,再决定要不要理我哥?好不好?”叶于瑾走到她身边,双手按住凌菲的肩膀,在她耳边低低劝道,“凌菲,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过了许久,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叶于瑾才长吁了一口气,“你们先谈一谈,我去超市看看,买点吃的回来。”
说罢便轻轻合上房门,留下一方空间。
何清欢上前几步,站到凌菲面前,“刚才我说的,是真的,Nicole不是于琛的孩子。”
凌菲依旧沉默,目光淡淡扫过何清欢的脸庞。
后者有些苦涩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我和于琛的婚姻,自始至终,都是假的。没有婚礼,没有登记,甚至。。。。。。”
她顿了顿,“甚至,他连我的手,不曾牵过一下。”
凌菲目光怔了怔,再度看向何清欢,像是在思考她这些话的真实性。
何清欢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又惨白了几分,“我以前是于琛部队的军医。我曾经疯狂地爱慕着他,想尽各种办法想要靠近他,追求他,但是他从来不曾多看我一眼。总是保持着客气有礼的样子,却疏离得紧。”
凌菲依旧沉默地看着她。
叶于琛的烂桃花何其多,姚红是,何清欢也是。
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何清欢手上的骨节已经开始泛出白色,话音有了一丝颤抖。
“以前于琛手下有一个叫黎笑之的人,几乎是于琛一手培养出来的得力干将,他也一直很得于琛的器重。可是,他在一次卧底任务中,被对方觉察出来,强行注射了毒品。他们关了他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面,渐渐磨光他的意志,将黎笑之变成了他们的人。”
凌菲拧眉,终于开了口,“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们让黎笑之回到于琛身边,作为他们安插在于琛身边的眼线,”何清欢几乎要说不下去,“但是他们很精明,所以一直用毒品,控制着黎笑之。。。。。。”
“与我何干?”凌菲有些烦躁地抚了抚自己的发,目光转向别处。
“他们要黎笑之帮他们关注于琛的动向,而事实上,那段时间,于琛安排的缉毒行动,基本都是扑空的。于是大家开始怀疑,有内奸。”
“但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这个内奸是谁,直到。。。。。。”
何清欢顿住,下意识地往左边的墙上靠去,直到自己的背部完全帖服在墙上之后,她才继续道,“直到有一天半夜,黎笑之毒瘾发作,到部队医院来偷杜冷丁。。。。。。,那天刚好我值班撞见了他。。。。。。”
凌菲微微一抖,她有某种预感,接下来的事,绝对不轻松。
“他见被我撞破,自知无望逃出去,就直接绑了我,绑到部队平日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