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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有囍事-第14章

小说: 家有囍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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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收线的声音传来,季淳卿抿紧了唇,看着某个因为一句“我改天会再打给你”就很满足地难掩浅笑的女人,似乎对来电男人有担当的男人味很是开心,她还瞪着恢复成待机页面的屏幕发着呆,那副好象很感动的样子让他胸口蒙上说不出的郁结,他想拉回一些她的注意,于是出声朝她笑道:

“妻君,你不回他电话没关系吗?”

“耶?你也觉得我该回电话给他比较好么?”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未婚夫婿黑掉一半的脸,还摆出一副少女犹豫状,对顶着手指扭捏道,“我也觉得不能总是让男生主动,他这么帮我,还替我担退学的事,我自己也应该……”

“我是说,回电话给他,说你没空等他电话。”

“耶?”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会有很多写不完的功课。”

“……”

“写不完,就站到我办公室来。”这样她就绝对不会有空等什么小妖精的电话了。

可季淳卿没料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隔天,商科2班的教室里,站着由精英班发配到放牛班的校董贵公子,他别扭地站在讲台边,双手环胸,桀骜不逊扫视了一边“新”的同班同学,最后视线定格在某个坐在教室后排靠近垃圾桶的苏家袄,嘴巴一撇,摆出一副“少爷才不会让女人顶罪”的表情。

校董公子被下放的大事件让全班哗然,顿时不同版本的谣传从她的四周飞腾而出。

“棉……棉袄,箫夭景怎么会转来我们班?你那天被校长叫去,密谋搞定他弟弟哦?”

“不是不是啦,我听说好象是因为他在外校打架,所以被惩罚,从精英班被调来我们班呐。”

“耶?校董公子打架被下放?假的吧?这种时候肯定要发挥亲戚效应找个人帮他顶罪嘛!”

“校长要不要这么大义灭亲哇?自己弟弟也敢陷害?”

“听说本来校长是找好了替罪羊的,不过箫少爷好象看那人很不顺,又冲去医院把人扁了一顿,还逼人家去跟校长指名说是自己干的好事。”

“哇哩咧,他要不要这么MAN啊?要是被他救的是个女人,还不被他迷到死!喂,棉袄,你干吗一副脸红到快要晕倒的样子。”

老班导咳了咳嗓,打断了一向唧唧喳喳的学生,看了一眼校董公子,扶着眼镜打量他,一身永远不会好好系扣打领带的行头是很符合放牛班的特型啦,但这孩子脑袋还算好使,成绩也名列前茅,哪根筋不对跑去威胁自家哥哥把自己下放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班导摇了摇头,严肃道:

“那个……箫同学,你自我介绍一下。”

“箫夭景。”他漫不经心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耶……这就完了?”这位少爷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出名么?谁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啊?

“要不然呢?”他不耐烦地回给老班导,手一插裤袋,走向后排,居高临下地敲了敲某人的桌子,“喂。”

“唔?”

“你唔什么唔啊,约会完就一个电话也不打来算什么意思啊?玩我嘛?”

“谁让你看到我就跑走哇。”虽然不能让男生单方面主动,但是谁让他表现得奇奇怪怪。

“我那是因为……算了!”他挠了挠头,不想再提那天的糗事,“那个……放学后到门口等我。”

“啊?”

“你瞪那么大眼睛看我干吗,我朋友想认识你一下,不行嘛?”

“你要带我去见你朋友?”

“废话!你不贴紧点,不怕我落跑吗?”要贴心就贴紧点呀,贴到一半给他玩什么放风筝,线还拉得半松不紧,嗤,不敬业的破棉袄。

“容我打断一下,箫同学,我现在是要你自我介绍,不是要你自我表白,你是不是先回到讲台边来比较好?”老班导很为难插嘴,他只想走完他全部的工作流程,然后以光速回办公室喝茶,剩下的时间他们要在教室互吐心声,表白,拥吻,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班被班导的调侃拉回神,顿时哄笑成一团,络绎不绝的喷笑声传出商科2班,连站在回廊里的季淳卿和箫夭晔都听得一清二楚。

前者寒着脸,用看走狗的眼神盯住笑得很献媚的校长大人:

“那只妖精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妻君班上的?”

“这是惩罚,打架的惩罚嘛。”

“你觉得这是惩罚?”他指着传来刺耳笑声的班级冷笑连连,他怎么没有感觉那只小妖精有被惩罚到,反而觉得自己被摆了乌龙。

“这也不能怪我啊,昨天放学,我们不是去约会,顺便谈苏同学被退学的事嘛……”

“请你注意措辞,是你拿妻君退学的事胁迫我跟你待在一起超过1小时。”

“只是1小时24分零8秒而已,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如果可以,你最好一秒钟也别杵在我旁边。”自从此变态把他以媳妇见婆婆名义骗回家去,还明目张胆地对他表现非分之想,哀叹他为何不是窈窕女儿身后,他就决定把这变态列入老死不相往来的范畴,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可我们俩就是有缘分啊,还被那小子撞到秘密约会的场景,我也不是随便就投诚的,是那小子用照片威胁我,我才……”通报了陆家公子要欺负的小棉袄的事,哪知道自己弟弟听完火大到不行,他这才知道那天把人家打到去医院躺着的人其实是自己弟弟,结果陆占庭不敢惹他们箫家,就想随便找件棉袄扳回颜面,出出气。

他爱弟心切,心想找个人来替弟弟顶罪也不错,而且反正都有淳卿冲去逞英雄了,被淳卿恐吓过后的人,能幸存都是奇迹,哪还有胆子去陷害他家妻君,可夭景这野马似的家伙完全没工夫听他解释,二话不说冲到医院又把那陆占庭修理到要多住院疗养一阵,逼陆占庭把实话给撂了,还拿男男约会的罪证逼迫他,害他这个校长不能不办了他,还被妈妈给哭了足足三个小时,说他没人性,不爱弟弟,就知道欺负弱小,分家产的时候要把他踢出去吃自己。

真是够了,他那个混蛋弟弟哪里弱小了,为了护个女人,把人家一扁再扁,还拿自己亲哥哥的幸福开玩笑,那种照片要是被发布出去,以淳卿在乎清白的别扭性子,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

“什么照片?”季淳卿警觉地留意到某个关键物证。

“哦,那家伙拍得真不错,要看看吗?我现在的手机桌布哟。”

说罢,他献宝似得把自己的手机奉上,季淳卿接过手机,只略瞥了一眼,眉头就厌嫌地深锁了起来,下一瞬间………

一阵寒人背脊的阴风挂过,地面上出现了一只被狠踩猛跺后,身首异处,支离破碎,零件乱飞,再也恢复不到原状的手机残骸。

正宫娘娘要则之一,要大气,不能小家子气。

所谓放长线钓大鱼,男人不能靠管理,要想把男人掌握在自己的五指山,不是二十四小时跟监,也不是把他锁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而是无孔不入地打入他的交际生活圈,全盘打包接收他身边的一切狐朋狗友,潜移默化,以柔克钢,无形胜有形地让这群男人承认肯定自己的归属地位,最好把他们变成一台小型扫射雷达,帮忙探测一切觊觎你男人的母动物,并且像提示器一样,在任何聚会场合帮忙强调一句:

“唉?干吗不把你女朋友带来?”

久而久知,就会知道越来越多“男朋友朋友”的妙用。

这些邪恶,古老,屡试不爽地御男绝学,是商科2班的姐妹们用自己的恋爱学分累积的经验,从不外传,也不给分享,但因为苏家袄这菜鸟要跨进恋爱领域,她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贡献出来。

目的就在于让她明白,跟男朋友朋友打交道是何其重要。

让一个男人喜欢不是本事,要怎么摆平他周遭的一切男人才是女人最大的难题。

一堆让苏家袄昏昏沉沉的话说完,重重的巴掌拍在她背上,丢下一句警告“好好干吧,男人这种复杂的生物,要的不只是征服,也要被征服!”

可箫夭景的朋友哪有这么好摆平,跟在他少爷身边,想也知道会是什么种族的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不过,她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传说中的“自虐穿环族”。

这几个松垮地穿着制服,在KTV的包厢里抢着麦克风的家伙,几乎每个人的耳朵至少有五个耳洞,眉上穿着眉环,鼻上套着小鼻环,三枚小银环挂在下唇,其中一只瞧见她,先是优雅地一笑,嘴一咧,她看到一只舌环正在和她打招呼。

做为一个连穿耳洞也嫌痛的种族而言,她实在难以理解这些“自虐穿环族”的心理,在自己的身上开垦无数个洞眼,很有快感么?光是看到那些环,她都能隐隐做痛,更别提在自己的脸上戳上好几个。

她龇牙咧嘴的表情让箫夭景的朋友闷笑不已,挑起眉头来调侃她:“喂,夭景都没露过他身上的环给你看嘛?”

“唉?他也有?”她被问得一愣,即刻转身去看坐在她身边沙发上的箫夭景,他脸上光溜溜的,顶多就是有枚闪亮小耳钉,他难道还有在什么神秘的地方开洞吗?

似乎听出了什么寓意,正在压咖啡的箫夭景险些喷出口中的饮料,随即横起眼眉瞪视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损友。

可损友不以为意,反而兴致昂然地弯身在苏家袄的耳边淡淡地说:“没被他碰过的女人是看不到的哦。”

“不是吧?他在那里打环?”这是什么SM变态嗜好啊?苏家袄视线不自觉地拉向某人的跨间,连眼神也带出浓烈的同情和纠结,那个部位打过环还能用么?

“噗!哈哈哈哈!夭景,这女人太好笑了,过关过关,至少我这关是过了。”那位损友看着某位少爷张开两手摊在沙发倚背上,架起脚,青着脸瞪他,知道再玩下去就要有生命危险了,于是识相地拽住几个还在K歌的家伙集体退场,临走前还贴心地提醒道,“我们去上厕所,你呢,就刚好对你女朋友解释一下你的环在哪里啊,不过你这次速度真的太慢了,连我都为你担心呐。半个小时够了吧?”

“你小看少爷嘛?两个小时后再滚回来!”他发表自己很健康的宣言,因为有些原则,男人真的很经不起激。

“两个小时?你当我们淹死在马桶里啊?”损友吹着口哨声抱怨,却还是关上门,识相地消失。

偌大的KTV包房只剩下刚刚放大话的男人,和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这群男人集体算计了的女人。

男人们集体退场上厕所,留下一男一女,当然不是为了把男厕所全面占领,而是为了成全兄弟干坏事,他们好在门口把风。这是姐妹教育的。

看样子,她危险了!逃跑吗?还是留下来打一场硬仗?

“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环在哪里吗?过来啊。”

懒懒散散的声音从身边飘起,听得苏家袄一阵酥麻麻。

“帮我把衣服脱了。”

“咕嘟”

他听到清晰地咽唾沫声,却见她吓得完全不敢动,他从喉头溢出一声低回的沉笑,想要伸手扳过她,她像惊弓之鸟,弹跳起来就要跑,他略微眯眸,眼疾手快地伸出一脚,将她一绊,顺理成章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厚实的重量让他觉得分外塌实,她却立刻高举双手要与他拉开距离,银色镯子在她手上跳跃着,他没在意,只是抬起一手亲昵地把捞上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开始往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从胸口一路解到小腹。

满室突增的氤氲和开始眸有深意,逐渐兽化的箫夭景让苏家袄头皮发麻,心一乱,连嘴巴也结巴起来:

“我我我我觉得我们还不……”

“还不到次数对吧?”他了然于心地截断她要说的话,对第一次约会时被拒绝的理由还耿耿于怀,“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亲热这种事跟见面次数有什么关系。嗤。”

他完全解开衬衫,露出窄实的腰杆,敞开被她贴靠的胸膛,耸了耸她的肩,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跨下看去,哄她把死闭的眼睛睁开:“喂,不是要看我的环吗?”

“不……还还……还没够次数,我再忍耐几次。”

“他妈的,我让自己女人看个脐环还要等约会满多少次么?”这是对自己男朋友最基本的了解吧?

“耶?肚……肚脐……环?”她猛得睁开眼睛,顺着他的窄腰向下瞄去,只见一枚小小的银环带着几分可爱几分性感挂在他的小腹上,不招摇也不打眼,感觉就是那么刚刚好地挂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朝她打招呼。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逗弄那枚小环,好象不相信他硬邦邦的身体上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他却被她无知的举动挑弄得小腹紧缩,呼吸也浊重了几分。

“原来这里也能打环的哦,那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打唇环和舌环呐?”

暗暗哑哑的声音浮上来:“因为,不方便。”

“不方便?”她绕有兴趣地抬起头,见他正瞬也不瞬地凝视住她,只是垂了垂眼眸,盯住她的嘴巴,就让她轻易知道究竟哪里不方便。

他不言而寓地告诉她,他现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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