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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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
“他?”
“是他!”
“查他干什么?”弗雷德不解。
“今晚有约吗?”见他摇头,部长继续道,“那就留下和我一起用晚餐,我慢慢告诉你细节。”
223第二百十三章 冷战(中)
一觉睡醒;林微微照了照镜子;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口干舌燥;只能爬起来给自己倒水喝。
已过了下班时间,弗雷德还是没回来;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她有些担心;平时这时候;他早回来了。不过;那也是平时;现在不是正冷战着吗?或许以后一直都这样了,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以后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想等他回来;但见到他又该说些什么呢?说对不起?可是错在哪里?他怪她没做决定吗?她也觉得委屈啊;在很早之前;不就有了选择,不然怎么会不顾一切地追去苏联呢?可是,他偏偏不肯放手,非要让她看清自己的心。造就今天这个局面,究竟孰是孰非?
要是她能够再坚定一点、再勇敢一点、再果断一点,也许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想用一种缓和的方式解决这场三角恋爱,却力不从心,反而伤透了每个人的心,包括她自己。
一口喝尽杯中水,将空杯子扔在茶几上,她斜身倒在沙发上。昨天到今天,哭了那么久,眼泪都流干了。眼睛涩涩的难受,她用力地揉了揉,双手捂住脸,大大地叹了一声。
没想到面对他的冷漠,会让她这么难受,而从昨天到今日,不过这才过了一天。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照理说快刀斩乱麻,她应该松气才对,可是根本不是那样,她不快乐,更没有轻松的感觉。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点鲁道夫的影子也没有,满满的都是弗雷德,想到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想到他对自己深深的爱恋,嘴里满是苦涩,一颗心就像是要裂了一般的痛,简直撕心裂肺。
她转了个身,逼着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胀痛,八成是昨天在天台上着了凉。唉,烦,真是烦透了。天作孽犹可饶,自作孽不可活啊!
弗雷德回家已经很晚了,开门进屋,正准备上楼,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可咳嗽声。他的脚步不由一滞,向那望去,月光下,那个纤细的人影蜷缩成了虾米。
以为她的胃病又发作了,他心口一紧,急忙大步走过去。等靠近了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
抱怨鲁道夫不懂得珍惜身体,她自己也实在也没好去哪里,就这一点上来说,两人还确实挺配的。
将她抱起来,上楼,放回床上。想替她盖好被子离开,没想到她却突然睁开了眼,一刹那,四目相触,情感流动。怕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飞快地转开了视线。
其实,在被他抱起来的瞬间,微微就被惊醒了。一来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则,她渴望那种被他拥抱的感觉,所以就一直闭眼装着。本想看看他会不会像以前对待简妮那样,偷偷地亲她,可是他没有。他要走,情急之下,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他。
“你回来了?”
他没说话,点点头。
她松开手,靠在床上道,“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以为……”
“什么?”
“以为你不想见我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委屈。
瞥了她一眼,弗雷德转过身去,道,“没有,你别乱想。”
没有,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不过这句话最终没敢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弗雷德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的眼中立即亮起了一簇火光,但很快又熄灭。因为他只是在那里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我明天要去出差,两天后回来。”
“你要出门?”她眼底一暗,下意识地追问,“要去哪里?”
他没回答。戈培尔交付给他的这个任务牵涉政治要人,不方便说出来,而且他也不想让她担忧。可他的沉默却让微微误解了,以为他在找借口躲避自己,胸口的沉闷更深了。
“你继续睡吧,晚安。”
他关上灯,随着门砰地一声关上,她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沉到了最谷底。
第二天,她本想起个大早,送他出门。可是偏偏头晕得不行,估计是真的着了凉。没人叫她,等她一觉睡醒,弗雷德早就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她的心也空了,在楼梯上一屁股坐下来,发呆想心事。自己口口声声地说选择了鲁道夫,可是心里最最放不下的人却是他弗雷德。他才不理她了一天,人离开不到半天,她就魂不守舍,仿佛天也要塌了下来。心底明明就是爱他更多,可为什么就是不敢承认?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又在坚持什么?
厨房里没有现成的早饭,没心情弄,胡乱吃了几片现成的干面包,喝了几口牛奶。没有弗雷德,哪里都一样。上楼,她在他的房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没有佣人,可是他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失条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是两人在婚礼上拍的快照,他搂着她,她捧着花,多么自然、快乐的一刻。可是,曾唾手可得的幸福却被她自己放弃掉了。
她伸手摸了摸照片上自己的笑容,不由妒忌起来,人啊,为什么都是身在福中的时候不知福,偏要失去了才去追悔莫及呢?
心里难受,眼眶又湿润了,不敢多看,赶紧将相片放回原地。房间里充满了弗雷德气息,加上对他的怀念,让她心痛入骨。
他的桌子上放着不少文件,本不该去翻阅,可是她却在封面上看到了袁若曦的名字。挡不住好奇心,还是翻开了几页,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记录。弗雷德写给第六军团人事部的信件、写给党卫军档案局的、写给几个上将的、写给治疗中心的,除此之外,还收集了各种战争资料……密密麻麻的加起来有5、6厘米之厚。档案里虽然没有提到袁若曦这个名字,但每一封信、每一个资料都与她有着间接关系。
他真的是为她用心良苦。
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想给他写信。心中感慨万千,写了个开头,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她飞快地起身,可是跑到楼梯口,迎来的却是失望。来的人是他的助手,吕斯——
弗雷德忙完一天的事,终于可以回宾馆,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助手打电话。
“怎么样?”他问。派别人他还放不下心,只有吕斯最得力。
“她有些发烧。”
“去了医院没?”
“她不肯去。在你房间里睡着了。”
弗雷德嗯了声,道,“那就别勉强她,你到时候给她去配些药。”
“你什么时候回来?”吕斯。
“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他顿了下,吩咐道,“你去把帝国校级和将级的名单和资料各整理一份出来。”
“包括占领国的吗?”
“暂时只要帝国的。事关重大,你要做得隐秘些,最好暗中调查,谁都不要惊动。”弗雷德在挂电话前,又补充了句,“这几天,我可能不方便打电话,你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我会的。”——
被吕斯灌了退烧冲剂,昏睡一整天后,终于恢复精神。每一次来,吕斯都会带着香喷喷的食物,味道很不错。
林微微不禁好奇,问,“这都是你做的?”
“我哪会这个,”他不好意思地抓头,道,“是我妈。”
她感叹了声,“有父母在身边真好。”
怕她触景生情,吕斯绕开了话题,“还发烧吗?”
“本来就没发烧,是你小题大做了。”
“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早日康复。”
“吕斯,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和你非亲非故的。”
知道她在套自己的话,他淡然微笑,“我的职责。”
“什么时候你这个上尉成了我的私人护士?”她取笑。
他哈哈一笑,同样开着玩笑道,“我新找的兼职。”
说了几句,吕斯起身,道,“现在我要去局里做本职工作了,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晚上我再来看你。”
她摇手,“不用那么麻烦了。晚上你用不着过来,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那晚餐?”
“你给我带来那么多吃的,够我再吃一顿的了,再说我胃口很小的。”
听她这么说,他也不勉强,道,“那好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就这样混到第三天,弗雷德终于打道回府。
吕斯说他下午会到,可是直到凌晨,才将他等回来。听见他上楼,每走一步,都让她的心跟着狂跳不已。
一开房门,就看见林微微坐在自己的床上,眼中不由闪过惊讶。
“这么晚还不睡?”
“我在等你。”
“等我?”他挑了挑眉头。
“我,我……”她咬了咬唇道,“我有话要说。”
“你说,我在听。”
“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
闻言,他脱衣服的手一顿,转头看她,道,“什么想法?”
“那天,那天你问我怎么能可以放弃你,怎么能没有遗憾,怎么能不后悔?我想了两天,想了很多,我想告诉你……”有些话太肉麻难以启齿,所以她说得吞吞吐吐,但弗雷德也不催她,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也跟着沉默。
“我,”她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一鼓作气地说道,“我不能放弃,我有遗憾,我很后悔!”
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是当她话音落下时,四周便陷入了一片沉寂。过了好半晌,都得不到回应,她不禁抬头去望他。只见弗雷德靠着墙壁,脸上看不出神色。
“所以?”
“什么所以?”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是打算彻底和鲁道夫分手,还是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脚踏两条船?”
“我……我哪有脚踏两条船?”她下意识地避重就轻。
他挥了挥手,不打算和她争辩。
“我很累,赶了一天,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见他下了逐客令,她不禁神色暗淡。两人冷战,她抛下矜持,鼓足勇气面对他,没想到两人关系反而越说越僵。她不禁有点懊恼,伸手拍了下床,呼得一下站起来。
“好吧,你要睡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弗雷德送她出去,然后将门关上,回头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下。她的性格软弱,优柔寡断地做不了决定,所以他不得不硬下心逼她就范。她心里难受,可他也未必就好过,只不过鲁道夫始终横在他们当中,这个心头大患不去掉,是她的心结,也更是他的——
反复思虑着弗雷德的话,确实,她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更何况脚踏两条船会遭天谴的。
如果选择鲁道夫,她必须搬出这里;如果选择弗雷德,就和鲁道夫一刀两断。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为了鲁道夫而上战场,又为了他而身负重伤回到帝国。鲁道夫对她的付出,不是没有,只是不够,不够弥补两人间越见清晰的裂痕。她可以为了他不顾生死,连命都豁出不要了,可是反过来,他却做不到与她同生共死。在重伤之际,她曾希望陪在身边的人是他,睁开眼看见的只是又一次的失望。
回到柏林后,他连信也不曾有过,一心一意将心思都放在了战争上面,与战友一起共同进退。这本没有错,只是在这特殊的年代,他的大义、他的职责成了扼杀彼此爱情的毒药。她已经为了他一退而退,努力守着自己的心,可是人总有一个底线。
她病痛、她虚弱、她无聊、她悲伤的时候,一直都是弗雷德陪在身边。这十来天的冷战,让她彻底看清了这个事实,他弗雷德早已经走入了她的心里,而且根深蒂固。她可以想象离开鲁道夫生活下去,却不能没有他。
和鲁道夫分手时的愧疚,与和弗雷德决裂时的心痛,两者相比,她宁愿承担前者。所以,她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做出这个决定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有哀伤、有无奈,可更多的是解脱、是对未来的向往。伤痛总会过去的,总比这样吊着不清不楚的要好。她想。
下定决心后,本想再找他谈谈,表明心迹。可没想到自从那天之后,便再没机会和弗雷德正面接触。他似乎一下子变得繁忙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不解,盟军不还是没登陆吗?苏联人也没冲到德国境内,他到底在忙什么?不得而知。
和他说不上话,只能留个字条,贴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可这也没用,他根本是连家也不回了。打电话给吕斯,他只是含糊其辞地回避话题,他们一个个都在敷衍她。
弗雷德为什么要躲她?还是说,她做什么决定,他已经不在乎了?奥尔嘉说,一段感情要是冷落彼此的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可是,从婚礼到现在,也就十天而已。十天,他就放下了?
猜测他的想法,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本来两人就在冷战中,这样一来,她更是忐忑而不安了。以前,挥霍着他对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