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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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从水面钻了出来,却没看见微微的身影,心里一沉,暗叫一声不好,吸了口气又潜下水去。
被冰凉的水灌满了耳鼻,她几乎要窒息了,双手无力地划了几下,却始终浮不出水面。陷在绝望之中,身边的水被划开,有人向她游来。那人将嘴贴上了她,温润的触感让她神智一清,睁开了眼。
时间又开始转动,耳边听见的水流动的潺潺声,鼻间萦绕的是水的气息,腰间一紧,身体一轻。弗里茨托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她大口呼吸,惊魂未定地瞪大眼睛,把呛进口鼻的水全都吐了出来,害怕自己再度沉下去,伸手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弗里茨稳住两人的身躯,沉稳地游向岸边。
抱着她从湖里走上来,他一弯腰,将她放在岸边的草地上。
林微微的手臂还挂在他的颈间,张嘴大口喘息着,沉浸在惶恐之中,一时回不过神。她的头发粘成了一团,湿嗒嗒地贴在脸上,她的脸苍白如纸,明明就是一副毫无诱惑的狼狈样儿,却让他的心一动。弗里茨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寸一寸地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他脸上的水珠滚到了她的脸颊上,一滴接着一滴。
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而清湛,反射出来的全是幽幽碧光,是那样的纯粹。这样一双眸子,深邃如潭水,却又锐利如鹰隼,就好像一对吸收了天地间光华的琉璃珠子,光彩夺目。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几乎能感受到他鼻尖上的温度。出于心底的畏惧,她应该抵抗的,可是那双碧绿的眼眸却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她定在原地,让她无法动弹。那一刻,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脸无措,不知该如何反应。
肃静的瞬间,唯独彼此心跳的声音在风中萦绕。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两道目光深深的,锁住她的眼,那一瞥,一直射入心灵。
风吹过耳际,清清凉凉,她垂下眼睑,微启唇瓣,没有挣扎。
两片唇,就这样,风轻云淡地触碰到了一起……
他的双手环住她的颈脖,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火热的吻落在彼此的唇齿之间。本还想探索得更深,却被她一个响亮的喷嚏破坏了气氛,她侧开脸,擦了下鼻子,也乘机和他拉开距离。
浑身湿透,一阵冷风袭来,忍不住瑟瑟发抖。在树林里不便燃火,便找了个山洞,捡柴烧火。
弗里茨向来羁傲不驯,三两下脱了衣服,露出矫健的上身和修长有力的腿。他一回头,看见林微微还是抱着双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脱衣服的意思,不禁皱起眉头。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造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那半湿的布料更突显那部位。林微微不禁脸一红,转过头,别开视线。
“我不冷。”
弗里茨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施暴。抓住她的外套,向两边用力一扯,衣领就这样被他硬生生地拉开了,纽扣滚了一地。她吓了一跳,不过他没给她反抗的机会,哗的一下,手脚麻利地剥下了她的外套。
“我脱,我脱,我自己脱!”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她急忙叫道,面对他,只有投降的份。因为这人根本不来跟你讲道理,只要他认为对的,你要么自愿做,要么他用蛮力来让你做,没有第三个选择!
弗里茨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她不敢拂逆,可也不敢真的脱光。到最后,身上还是留下了内衣内裤。他的目光扫过她,努努嘴,总算是暂时放了她一马。
用树枝将衣服撑在火堆边烤着,她缩在一边,警戒地关注着弗里茨的一举一动,那神情就像是在防色狼。不管是谁在这里,鲁道夫,还是弗雷德,哪怕就是不算太熟悉的迈尔,都不会让她这么紧张和拘束,可偏偏眼前这个人,是鬼畜弗里茨啊!
连打了几个喷嚏,眼睛干涩喉咙痛,看这样子,八成是又着了凉。唉,这身体真是不争气,她有些懊恼地拧了把鼻子,又向火堆靠近了几分。
将脸埋入膝盖,她闭起眼睛养神。突然,身边的空气有了一阵波动,然后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肩膀。
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他的气息太强烈也太霸道,总是让她情不自禁地想逃避。才刚挪动了个位置,就被他阻止了,只听他警告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不要矫情!你要是再生病,我不会再管你。”
林微微心一惊,顿时安静了下去,乖乖地靠在他的胸口。一方面,折腾了一整天,她是真的累了;另一方面,她对他也防不胜防。正如他所说的,这里只有他们俩,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她哪里逃得掉?
将她瘦弱的身体圈在怀里,那一种满足感又跑了出来,充斥在心间。他的脸颊贴着她的,他的手挤进她的指缝,与她交握。他的臂弯强劲而有力,热量源源不断地透过两人贴在一起的肌肤,传入她的身体,让她不再冷颤。
他温暖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她温暖的确实他的心、他的灵魂。这一刻,究竟是谁温暖了谁?
第二天一早,弗里茨就被门口的动静惊醒。有人在外面!
他飞快地侧身,捡起了身边的枪,几下拉下了枪膛。林微微没了支撑,咚的一声,滑倒在地上。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就被弗里茨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出声。”
他严肃的神情令她的心剧烈地一跳,顿时清醒过来,暗忖,难道又是苏联人的侦察小队?
弗里茨埋伏在洞口,气氛紧张得如紧绷的弦,一触即发。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微微的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
那人走进山洞的时候,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没料到里面会有埋伏。弗里茨出手的速度很快,从他背后偷袭,一脚踹在他的腿弯间,等他失衡跪下去的时候,飞快地将枪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别开枪,别开枪!”那人双手抱头,叫了起来,说的竟然是德语。
弗里茨一怔,低下头瞧见他身上的德军制服,沉声问,“你是德国人?”
听见熟悉的语言,那人神情顿时松懈了下来,道,“你也是?”
见他要转身,弗里茨将枪又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显然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德军士兵,心存怀疑,没有放下戒备。
“你是哪个营?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是党卫军第二帝国师第4装甲连炮兵团的掷弹手京特﹒梅尔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弗里茨。
“我们在两个星期前遭遇苏联步兵,战斗群遭到敌军炮火攻击,几个伤兵乘乱逃了出来,但最后只剩下我还活着。”
“逃兵?”
听见这个语气,京特立即不悦地反驳,“谁说我是逃兵,我只是和大部队走散了而已。那么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弗里茨哼笑了声,松开对他的束缚,收起枪,冷冷地回答,“我从斯大林格勒归来。”
“斯大林格勒!”京特惊叫了一声,眼中闪过了恐惧,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那场战争的惨烈,却如雷贯耳。
“这里离我军扎营地还有多远?”
“不远,从山谷这端绕个圈子过去,也就十多公里。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因为那里正在上演激烈的抢夺战,你去也是送死。”
“留下来和你一样当逃兵?”
听见他的讽刺,京特不禁抽了抽嘴角,道,“总比莫名其妙地丢性命好。”
弗里茨没接话,径自从洞口走回来。京特跟在他身后,等完全走入岩洞,才发现洞里除了这个爷们外,还有一个女孩,半赤。裸的女孩。在外行军,不知多少个日子没碰过女人,这一眼,他看得顿时连眼睛也直了。
看见有外人,林微微飞快地拉起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外漏的春光。虽然她瘦得没剩下几两肉,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就算没有傲人雄峰,但挤一挤还是有个小土坡。
京特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对于弗里茨的问话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是你妻子吗?”见弗里茨摇头,他一喜,又接着问,“你女朋友?”
弗里茨瞥了眼微微,挑起嘴角,道,“不是。她是我们营里的军医。”
“军医?女人?”京特不可置信地叫了声。
“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那倒是,那些苏联女兵真是可怕,简直不要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空的难受,林微微根本连接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浑浑噩噩地靠在岩壁上休息,耳边的交谈声仿佛时远时近。
瞥了眼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微微,弗里茨问,“你有吃的么?”
“有。”京特眼睛一转,突然道,“我有食物,也可以分给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反正被困在这里迟早要死,在死前我想再要一次女人。一样换一样,你觉得怎么样?”京特问。
闻言,弗里茨抬起头望向他,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酒窝闪现。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等你上了这个女人,才会给我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弗里茨也饿得头晕眼花,不然也不会被她一下推倒,可就这样放任她乱跑,他不放心。一咬牙,加大了脚下的步伐,飞快地追上她。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因为冲击力过猛,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着,双手成拳垂打着他的胸膛,将刚才的难堪和耻辱全都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箍住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怎么都不肯松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威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为了那一口粮食,差一点,她就将自己卖了。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将她变成什么样子,心中什么也没剩下,唯有对未来深深的惘然和恐惧。
“我……”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流了一脸的眼泪,也倾泻出所有的感情,浑身瑟瑟发抖,“我害怕,弗里茨,我害怕!”
她抖的那么厉害,连他的心也一起颤抖起来,他突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坐视不理。张开双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强劲的臂弯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不曾安慰人的他,竟然说了平生第一句安抚人的话。
他说,“别怕,都过去了。”
191第一百八十一章 沉沦
听见对话,林微微猛地睁开了眼睛;望向他们;怒道,“我不愿意!”
她的插嘴,让两人一愣;纷纷转头。
“听见没,她说她不愿意。”弗里茨道。
“这只是一个提议。”京特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三人各占一角;沉默是金。无事可干,京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肠,夹在面包里;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
幽幽的肉香飘浮在空气中,刺激着两人的嗅觉,本来就饿得够呛,现在闻到食物的芳香,那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更甚。
林微微咬住嘴唇,逼自己移开视线,目光一转,不经意地撞入了那双碧幽幽的狼眼。他炯炯有神地盯视她,这眼神赤条条的,直直望入她的心扉,让一颗心狂跳不已。对视了不到一秒,她就沉不住气,飞快地别开了视线。
气氛沉寂了半刻之后,弗里茨突然呼得一下站起来。她愣是被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之举,然而,他只是转身走出了洞穴。
一直抗拒着弗里茨,可当他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变得更加不安了,一种孤军奋战的心情油然而生。双目警惕地紧盯着京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没着落,只要稍有一些动静,她都会浑身紧绷。
感受她的注视,京特望向她,笑了笑,问,“肚子不饿?”
微微没搭理他。
得不到答案,他立即又道,“其实这个交易并不过分,我们都陷在这种环境下,身不由己。你有你的需要,我也有我的需要,这是一场公平交易。”
滚一次床单换一次口粮,那解决了这一顿后,下一顿又该怎么办?
“我不是妓。女,我也有自尊。”
“自尊?这可真是个笑话,等你回到柏林去和元首说这两个字。”听她这么回答,他眼中嘲讽的笑意更甚。在他说这话时,脸上闪现的神情和弗里茨有说不出的相似。也许他本身并不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只是被战争和绝望逼得走了样。
话不投机,林微微没再接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京特吃饱之后,就伸直腿,平躺下来。
“逃兵可耻么?我不过就是想活下来而已。就像很多人一样,家乡也有一个未婚妻在等我。可是,随着驻军东移,离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如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那么,在死前再碰一次女人,这有什么错?”
是,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挣扎在生死存亡中,大家都迷失了方向。
京特又自言自语说了几句,无非是抱怨现状和对元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