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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凤书三国-第66章

小说: 凤书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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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阴雨连绵的六月便整个花在了收麦上面。我们的兵士都快成农民了,差不多整天泡在雨里,帮助附近的农民抢收麦子,然后陪着他们将欲卖出的麦子运到黾县或者安阳贩卖给官府。也不知诸葛亮怎么管的,我们的人和当地农户打成了一片,大家合作愉快。黾县和安阳的粮仓渐渐堆满,都快屯不下了;而我们买粮的价格却越来越低——周围的百姓和我们混熟了,也不好意思再叫我们的人当免费劳工,自然是要让点价钱的。

自从六月初重力投石机完工后,除了研究火yao,我就基本在忙粮草的出纳。有这么一天,我和来卖粮的老农闲扯家常。他告诉他住在弋阳郡轪县城西,因为最近到处打仗,商运滞塞,听说我们收粮,就将多余的麦子都拿来卖了。

“老伯怎么听说我们再收麦?”我不禁好奇问道,“再者,我们本也在打仗;您这样做安全么?”

“老汉我也是知道报答的人,”老农说到,“不瞒你说,我一个闺女嫁到西边的隼儿村。今年她汉子病了,边上又打仗了,本以为这下要没活路了,不想这刘使君的兵找上门来,说能帮她收粮。我闺女本以为是来征粮的,就想本就没人收,征就征吧。没想到军爷们收了粮,还把粮一起推到她家里,说是都给她,但是她若有余粮,他们也愿意买。我那闺女差点没高兴疯了。虽说后来给的价钱不高,但一整田的粮食都是人家给收的,给这价钱当真是不敢想啊!老汉我听说了这件事,便想着,不如把我的余粮也一并卖给刘使君便是了。再说我们那也来了刘使君的人帮着忙不过来的人收粮,这都是真事啊——刘使君果然就像他们传的一样。”

我听老农叙述着,心下不禁乐开了花。呵,原来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触手已经伸到了弋阳郡!田豫,你自己小心!

9。 初会田豫

六月上旬的时候,诸葛亮重新整编安阳的队伍,划出一千人让他们回随县,又让驻扎在随县的糜芳从随县守军再抽八百人马,带着总共一千八百兵士去襄阳找关羽换一千八百水军精锐给我们送到义阳。再有一千八百人,造船工作便可以大大加快进度;船造好了也有人给我们开这些船。六月二十这一千八百水军精锐抵达义阳,立马就加入了造船大军的工作。六月二十四,七艘三排桨泰船顺流而下,开到安阳城外;义阳来的书信中还一口承诺七月初十之前定能再完成五艘泰船和八艘利舰。造船的基本解决,这两天诸葛亮除了研究地图,苦思冥想下面怎么打之外,便是天天逛农田收买麦子和人心。

出去逛逛农田也会遇见田豫,这对我们来说当真是意外中的意外——田豫这家伙居然敢直接找上门来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六月那一次虽然我们走得远了些,但其实也还在江夏郡境内,周围更全是我们的人马在田间劳作。我正在和老农们讲价称粮,就突然看见远处有四五个牵着马的人出现在田间小道上。我眨了半天眼睛,站起身来朝他们吼道,“喂,要去黾县走官道!在这里乱晃,踩了一棵麦子你们赔我十棵的钱!”

对面那群人站了片刻,有一人朗声问道,“左将军旄下诸葛军师可在此处?”

我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诸葛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也是朗声问道,“前面何人来访?”

有一人离队而出,缓缓向我们走来。诸葛亮没开口,只是打了个手势,便有我们的兵士跳了出来,护在我们两人身前,刀剑齐出。那人仍然慢慢向我们走近,似乎不在意,而诸葛亮也没别的动作。那人在几个兵士前站定了,认真地施了一礼,说,“在下弋阳太守田豫,字国让,见过诸葛军师。”

我很没有形象地傻瞪着他。田豫?!

那人看上去最多四十,猿背蜂腰,一副好身材便是曲裾深衣也遮不住;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浓眉短须,目如星辰,绝对得帅气。这就是田豫?我好奇地瞪着他看,看得都舍不得眨眼睛。他扫了我一眼,有那么半秒钟的惊讶,然后仍是神色平静,略带微笑地对诸葛亮说道,“赤壁联吴,交州平蛮,诸葛军师所谓豫早有所闻,一直敬佩不已;今得见军师,乃豫之幸。”

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羽扇,让护在我们前面的兵士退开,回去各忙各的。他也是拱手一礼,微笑道,“吾主也曾几次提起,田太守少年时便胸怀天下,勇不避危,今日一见,亮知吾主所言非虚也!”

“豫此次前来,非不知避危,是知此行并无凶险,”田豫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豫好意前来赠言,诸葛军师便是不能用豫所议,也当知豫用心良苦,何至加害于豫?”

听他这话,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家伙,拿话堵人倒是很在行啊!不过我们要是就这么被他堵了,未免有点太不划算。他好歹是堂堂一郡之首;逮了他,弋阳岂不是囊中之物?我拉了拉诸葛亮的袖子,轻声道,“军师,你理他呢。。。”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我忙识趣地松手退开两步。诸葛亮又问田豫道,“不知田太守有何赐教?”

“诸葛军师连下南阳江夏六城,前后不足一月,更能自身无船却一夜之间毁我淮河水军三十斗舰。此等战绩,豫不得不服,”田豫淡然而自信地说道,“然,弋阳却非荆州。弋阳四城皆是严防之地,城固粮足,兵多将广,汝南个更有万余大军可随时南下。在弋阳豫虽不敢自语乃民心所向,至少与民和善。诸葛军师若是一心弋阳,最后只怕是无功而返。”

“切!”我忍不住又是啐了一声,本想臭他两句,但有诸葛亮在我也不敢放肆,结果还是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回去。

没想到诸葛亮倒是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问道,“书凤怎么看?”

啊,他让我说话?我疑惑地看了诸葛亮片刻,又扫了田豫一眼,撇嘴道,“我只是在想,若田太守当真这么有信心,又何必找到这来,给我们说这样一通话。”

田豫有片刻的愕然,又想说些什么,诸葛亮却抢在他前面笑着说道,“田太守欲效仿荀令君鄄城事乎?”

田豫平静地说道,“豫怎敢和荀令比肩?诸葛军师也远非郭刺史之辈可及。军师连克五城,自不会犹豫不决,反反复复,轻易退兵;不过豫所有兵马,粮草,民心,却也是比当年的鄄城多些。”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又问道,“田太守可还有他事指教?”

“不敢,豫言尽与此;诸葛军师若无指教,豫便先行一步。告辞。”

“田太守请留步,”诸葛亮说道,抬起手来。

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叮”的一声,田豫的长剑出鞘,剑尖离诸葛亮的心口不过五六寸的距离;他的动作快得离谱,我根本都没看见他怎么拔的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都停了,只是惊恐地瞪着田豫。两边的兵士也是紧握着兵器,却不敢靠近。诸葛亮站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作。

“诸葛军师若生留人之意,豫也只得用些小人手腕,”田豫说,“豫虽非武艺绝顶之人,但这点距离定能一击得手,诸葛军师可信?”

“这亮自然相信,”诸葛亮微笑着叹道,“田太守果然有急智,擅应变。”

“迫不得已,叫诸葛军师见笑。”

诸葛亮摇头,“亮先生了小人之心,田太守此举自是无甚不妥。即是如此,亮不敢再留;田太守请便。”顿了一顿,他又加道,“田太守若不放心,亮可陪太守行一程。”

“不必,豫知诸葛军师并非反复无常之人,”说着,田豫收剑回鞘,又是抬手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诸葛亮当真没有再试图拦下他,只是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我不禁心下连呼可惜。若真能留下他,弋阳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他安排好了防守事宜,却怎么也及不上有他亲自坐镇。到底这世上有几个田豫一般的将领?

待终于看不见他人影了,我忍不住说道,“军师,我看他就是来故弄玄虚的!当我们是吓大的啊,真是。”

诸葛亮缓缓摇了摇头,说,“田国让并非故弄玄虚,他怕是有心叫亮以为他故弄玄虚。只是亮自是知晓,弋阳确实兵多粮多,田国让更有民望,绝非易取之地。”

啥啥?我眨了好半天眼睛,这才迟疑地说道,“军师是说,田国让他来说这样一番话,表面上是要吓我们,但其实是想我们以为他只是在吓我们,从而低估了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天,我最受不了逆向心理战术,绕得我头疼!

诸葛亮叹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要怎么办?”

诸葛亮盘弄着手上的羽扇,淡然道,“他有何盘算也是他的事;吾自巍然不动。”

10。 淮河上的突袭

诸葛亮果然就当那日田豫根本没出现过一样,该干嘛干嘛:收粮,侦查,勘测淮河,整编军队,一样都没落下。我已经把安阳所有的酒全部变成了酒精弹,总共一百五十枚。我和诸葛亮说了造火yao的可能性后,他特别在意此事,还专门派了他亲自训练出来的亲兵帮我。

火yao的配方简单,但真正制作并不简单,就是搜购原材料都够花了我好些时日。硝石主要还是配药炼丹用,一般只有药房里有卖,也不过就三五斤的存货。那点硝石够做什么?好在义阳城外居然有个硝石矿;打听到此事后我立刻写信给田若,让他好生安抚管矿的人,尽快复产,然后给我往安阳运硝石来,能产多少就运多少。只可惜这附近并没有硫磺矿,连货是哪来的都没搞清楚,于是我只能靠城中仅有的那些存货。我还专门定做了三套黄铜的球磨机,专门用来研磨这些易燃品。有了火yao,还有包装的问题。我试了许久,最后发现还是水管炸弹的式样最好造也最好用。最后我批量生产的zha药就全部是竹筒做的水管炸弹:将小孩手臂粗细的竹子在竹节处锯开,下面一半塞上火yao粉,尽量要塞紧,上面一半填满煤粉和很碎的麦皮,最后放一段用硝石水泡过再晒干的细麻绳做引线,封上竹筒的口,这便算完成了。别看这玩意和爆竹没啥区别,但一支就可以把一辆辎车炸得粉碎。若是将四支或者九支捆成一扎,拧一根导火线,则威力更是显著。我们加工加点,总算在七月初的时候完工,做出整整两百支竹筒炸弹。

我们就一直这样忙碌着,根本没有多考虑弋阳。对于诸葛亮来说,田豫在弋阳城设了什么局远没有从安阳到寿春之间还有多少曹操的水军来的重要。弋阳这块骨头如果太难啃,那不啃也罢,反正弋阳郡也没有城临河能掐住我们,只要我们有船,握住淮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盘算弋阳。现在东线那边打得不错,若是我们能把船赶出来,趁着七月水最大的时候,一路杀到寿春,配合江东,运气好的话就能一举拿下淮南郡了。当然,淮南离我们老家太远,最后只能全便宜了孙权,不过我们少说能敲一大笔钱粮回去;曹操一直在芍湖边屯田,那里的粮仓只怕是肥得流油!

如今我们和寿春之间还隔着弋阳,安丰,庐江三郡。弋阳,安丰都是小地方,应该不会屯有多少船只;我们又烧了三十艘斗舰,估计已经清干净了这两郡的水军。庐江和淮河的水军应该都在巢湖里正忙着和江东水军掐架呢。理论上来说,我们一路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阻碍。

事实证明,我们又一次地小看了田豫。

那日田豫来跟我们说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话;据诸葛亮分析,他这些话是有意想让我们低估他的实力,贸然进攻弋阳。诸葛亮的回应就是干脆不去惹弋阳郡,一心掐淮河水道。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田豫的胆量和想象力。不错,诸葛亮看出来了田豫用逆向心理战术,但他也没有意识到,田豫那一番话不着痕迹地让我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弋阳郡,以至于我们潜意识里根本没有考虑过战场会在江夏;直到田豫的战船开到,我们才终于想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是否田豫的本意;但如果这个效果是早有预谋的,那田豫的心理学也太恐怖了!话又说回来,我们一个月拔了五座城,掐住了淮河上游,烧了他三十艘斗舰,就快兵临弋阳城下;就在这种情况下,田豫他仍然有胆量有能力主动出击!这什么人啊,真是。

诸葛亮一向谨慎,所以尽管猜测弋阳,安丰一代已无水军,他仍然布置斥候在淮河两边侦查;我们的侦查兵从安阳一直铺到新息附近。尽管如此,当七月初三傍晚我们接到淮河水军来袭的军报时,敌军船队离我们只有不过三十公里了。

便是一向波澜不惊的诸葛亮听到消息也是猛地站了起来,急问道,“你道有多少船?!”

“斗舰五,五十有余,或许有六十,”信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还有艨艟!没,没来得及细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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