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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强汉-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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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在这里了。
    事实上冷兵器战争地斥候价值比普通骑兵的价值要高许多,一名普通的斥候地价值大概能够抵上十名普通骑兵乃至更多,毕竟双方所发挥地作用是完全不同地两面。
    “希望他们能够寻回袍泽的遗体!”
    失去袍泽之后地悲伤?那已经被暂时埋在心底,士兵在战争时期是机器。而军队一直都在要求这一点。他现在没有悲伤的时间,需要的也不是去哀痛或伤心,这些早在长久的铁与火生活中被磨淡了。他要做的是尽快回到军营上报探查到的情报。这样袍泽的阵亡才不会没有价值。
    “喝!哈!”
    驰骋而去的孤单轻骑。他的背影是灰色的,永远是那么的淡。淡的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害怕牺牲的民族永远强盛不起来,每一个民族在崛起的过程中必然有无数儿女抛洒热血掏出真心,为之不懈努力。
    观世界历史从来都没有不牺牲而崛起的民族,民族的自信心和自尊心从来都是取决于这个民族出现过多少名英雄,他们在战争中所获得的辉煌战绩,因为牺牲和为民族而牺牲的英雄是民族向心力的纽带,失去了这些民族的辉煌和强盛只能存在于一时而无法长久。
    同时……一个容易忘记民族英雄和不尊重民族英雄的民族也是悲哀的,他们可以生活富庶,可以短时间内无忧无虑,但是忘记了民族是怎么屹立而起他们
    懂得保护属于民族的文明,在外来的压力下只能走向脆是被别人的文化吞掉,如此一来这个民族的成员是活着但是他们的民族魂魄已经没有了,久而久之这个民族注定消失在世界民族之林。
    很明显,这样的道理在目前这个年代还不存在,事实上就算是两千年后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也没有多少,也许应该说根本没有人打算去理解……
    战争多发的年代以上的理念很容易被推广,事实上汉部的高级将领已经有意识地在传播那种思想,而来源正是最高统治者林斌。
    让一个民族崛起或许容易,但是想让民族变得有向心力却难,一世人总是无法知道百世事,人活着的时候努力去做,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不算白活了。
    人总是需要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而‘有意义’这个范围太广了,对于甲贺来说,他现在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设下陷阱把来犯的匈奴军队吞掉!
    范森在履行他的义务:“根据斥候的回报:上善、沙拉木、苏特尼这三个方向同时出现匈奴骑兵。”
    陈道、冯明、车义这三名豹军的副统领嘴巴咧了咧,现在怕的就是匈奴军队,至于来多少已经不是障碍。
    甲贺仔细看一下地图,他先前判断匈奴的主攻方向是上善,现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根据地形和战争态势做出来的推测。
    除开上善外的沙拉木和苏特尼这两个方向需要绕开戈漠,匈奴军队除非能够携带大量的牲畜和水走过戈漠,不然只能从上善和另一个名叫东忒的地方行军,而东忒离乌穆太远了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如此一来上善作为主战场的机率超过了七成,而有这七成就能使作为军队统帅的甲贺冒足够的风险了。
    斥候营校尉仲无声地站在旁边,他严格遵守了甲贺的命令派出足够的斥候深入探查,斥候营麾下的斥候不负众望探查出许多有价值的情报,而作为代价是三十六名斥候被记录在阵亡名单上。
    甲贺看向车义,那眼神十分锐利!
    车义收起了笑容,严肃十足:“统领!麾下将士已经设好陷阱,并按照您的指示埋伏在指定位置,如今就等匈奴人自己撞上来!”
    另外两名在场的豹军副统领相视一眼同时抱拳应对!
    甲贺没有去设置什么假败引匈奴军队深入,行那诱而歼之的部署,他打仗的方式从来都是以稳重为主,不相信有一战而尽全功的事情。他理解的战争基本与林斌相同,所谓的战争就是敌我双方慢慢放血,谁的血流的快,那么谁就最先灭亡!战争从来都没有投机取巧,想战胜一个对手不是依靠一时的阴谋,而是从长远上去部署,用最真实的手段去摧毁敌人!
    如今的匈奴军队是入侵没错,但是已经确定匈奴的统帅是伊稚斜,看伊稚斜以前的作战风格,乌穆这一战耗时绝对比以往多得多。
    甲贺的视线从地图上移开,他看向仲:“不用再派出斥候了。”至于命令前方斥候回来?这简直是开玩笑!冷兵器战争可没有无线电这玩意,难道还派人出去寻找前方的斥候,然后一一通知撤退?
    仲没有掩饰,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浑气应:“喏!”他要转身出去的时候被甲贺叫住了。
    甲贺意味深长地环视在场的部下们一圈,他深呼吸一口释出狂热的表情:“诸位同泽!在出战前君上告诉本统领!君上要建立一座英魂殿,在鸿台设立一座忠魂碑!以前牺牲的同泽、今后牺牲的同泽,无论是谁:只要他为国家做过特殊贡献不论尊卑皆可进英魂殿接受国君每年一次的祭拜;每一名在战场上为国家牺牲的士兵,他们的名字将被刻上忠魂碑!它们将永远竖立于世接受子子孙孙的膜拜!”
    所有人都呆住了,有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感到发怵,明白的人自然是一脸激动。
    甲贺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只能让下面自己去想透彻,而无疑谁都不会放过青史留名而且是作为英雄而留名青史的机会!
    战争前的动员……一次又一次来的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激烈!   
第一第二百八十九章:乌穆之战(五)
    庸质疑,林斌的知识面太窄,基本上已经忘记什么叫从某一个方面来说他是自私的,至少不会为了什么大局而去选择牺牲自己,人活着才是真实,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非要死?那总也要死得明白、死得不迷糊,为了别人的私利而死,那太孬了。
    事实上作为现代人几乎每人都被物质社会同化了,早就没有了舍己为人的情操,民族的观念也随着物质社会的生活压力而在变淡,人们想着的是怎么努力工作去改变自己的现状,赚更多的钱维持家庭生计。
    而在现代社会当兵,那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一方面享受来自军旅的战友情谊,另一方面也存在现代军人特有的迷惑。可以说当兵纯粹是为了锻炼自己,想着能不能依靠好的表现退役后为自己争一块金饭碗,至于牺牲和奉献……在那种现状下基本上是没有多少人会去想了。
    现代人管牺牲和奉献叫啥?没错……把那个叫蠢。见义勇为牺牲了,人们议论的不是英勇,人们把那个叫多管闲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普遍都是这个想法。话说……那真是一个悲哀的年代啊,法纪低落到需要人民自己去见义勇为维持了。执法者呢?鬼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人不总是有一些达不到的希望才有所谓的梦想吗?事实上绝对美好,绝对理想的环境从来都与人无缘,现时永远是残酷地。就有如那一片幻想的天空下在上演的每一幕。
    战争年代,人们同样也需要良好的生活品质,他们可以从劳动中去获得,而无疑当兵上血肉战场去拼杀是获得身份地位和财富的最佳途径,那里有死亡甚至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但是那里从来都不缺乏奇迹……
    燎是谁?他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但他却是一个极其幸运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豹军士兵,或许应该更加确切的说他现在是一名豹军很有前途地军官。
    燎是在两年前的朔方被编册进虎豹骑军的建制成为虎豹骑军的一名骑兵,在此之前他是一名羌族人地下等奴隶。他原本是一个缺乏希望对什么都没有要求的人,事实上作为奴隶讲希望和理想都是可笑的事情。刚加入虎豹骑军时他还是什么都没搞明白,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军官要求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懂得问“为什么要那么做?”,其实问了也没有人会去回答。
    虎豹骑军分拆了,这让燎一度很伤心,他害怕新的生活新地环境。不过虎豹骑军分拆后他却是一名受益者。自从虎豹骑军分为虎军和豹军,新的军团就需要大量的基层军官补缺空额,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看上,他被编进豹军后成了一名队率。经过卫氏朝鲜的半年战争又成了一名屯长,到了这一步可算是踏上中层军官地边缘,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可就是享有不同级别待遇的曲长了。运气好一点的话成为军侯也不是不可能。
    “屯长。你要是再获得一个二等军功就能回西林接受培训了吧?”
    燎笑得有些腼腆。而作为军官腼腆起来真地让人觉得别扭,他一直都想改变性格。可惜人地性格一旦固定了想再改太难了。他习惯性地拉拉自己地领口这才看向说话的人,那人是他屯下地一名队率,好像时时刻刻盼望着燎能升官,因为燎升官了屯长的位置就在向那名队率招手了。
    “嗯!”
    队率的眼睛有点特别,是那种势利的三角眼,而这种有着三角眼的人通常都是作为反派出现,很明显这个叫夫的队率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他刚要再说什么却是被燎禁止了。
    “噤声!”
    趴在地上的士兵们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震动,他们面面而觑……
    “大股骑兵!”
    毫无疑问,那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在预定的战场,离上善大约十里外的一支匈奴骑兵毫不珍惜战马的体力在全力驰骋,这股匈奴骑兵大约有两个千人队,没有携带甄别身份的大当然也没有旌旗。
    燎很小心地露出头,他看到了高速驰骋的匈奴骑兵,作为一名基层军官他很快判断出匈奴骑兵的数量,而在那两千骑兵后面又是一支骑兵队,初步目测大概有五千骑。
    “守在这里!”
    夫三角眼一眯用力点了点头。
    燎卧在地上匍匐着下坡,坡地下是密密麻麻的豹军骑兵,一名校尉和几名军侯正围成一圈在商讨什么?
    草原并不是不能埋伏,一般进行埋伏是躲避在山坡后面
    山坡的高度挡住敌军的视线,而如果敌军派出侦骑探情况下埋伏算是失败了,所以在草原作战中对军官素质的要求很高,高到需要有快速反应过来的能力。
    燎下了坡地终于能站立起来,他奔跑着过去,神经质地压低嗓子:“校尉大人!”
    围成一圈的人很快就散开了,地上摆着的军事地图也很快被亲兵收了起来。
    校尉马坦语气有些快:“是不是匈奴人的先遣队过来了?”
    燎抱拳应:“大约十里外出现匈奴骑兵,数量为两千;十五里外还有一些匈奴骑兵,数量五千。”
    马坦击掌:“好嘛!终于来了!”他对燎如此说:“你的任务完成了,归队领着你的弟兄准备作战吧!”
    燎腼腆地笑着应“喏!”转身离去。
    一名军侯靠了过去,他笑嘻嘻说:“大人,等这仗打完这小子该回西林了吧?”
    马坦笑而不答,在汉部军队侦查敌情也算是一件军功,他满看好那个腼腆的小子,派燎观察敌情算是送一个易得的军功直接推燎一把,这一推豹军又诞生一名中层军官,对豹军以后的发展有助益的作用。
    其实无论在哪个年代哪支军队,这种情况都属合情合理,毕竟什么地方都存在竞争,多一份助力多一个军官在平时或许没有多么大的作用,但是一到关键时刻作用就会凸显出来,为本军团累积实力是每位上司都会做的事情。
    “另一边怎么样了?”
    “回校尉:李校尉那边也准备就绪!”
    马坦亲自爬上坡远远看去,前方的匈奴先遣队已经停了下来,而后面那支匈奴骑兵速度没有降慢,他知道两支匈奴骑兵要进行集合了,等待匈奴骑兵集合完毕必定会继续前进,而那时就是他们出击堵截的时候。
    甲贺给予前方部队的军令很简单:他命令上善前沿的部队每发现匈奴军队就进行堵截,能吃掉的一个不留,不能吃掉的视情况进行局部打击,别让匈奴军队太容易就突入上善核心。
    埋伏?不!那是一场堵截战,只有用这样强度的堵截才能不使伊稚斜生出疑心撤退,这种堵截战与不打周边部落是两码事,每一道军事命令必然都有它的理由,如果那么容易理解谁都能做统帅了。
    马坦终于看见两支匈奴骑兵合成一股,依稀可以看见匈奴军队阵中奔驰出十几骑。他皱了皱眉:“匈奴侦骑……”说完退下坡地,他召唤各曲军侯:“各回建制!一刻钟后……我们出动!”尔后看向亲兵:“派人通知李校尉,按计划行事!”
    周边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马坦走向战马一个翻身就攀了上去,他调整身上的甲冑,用力踩踏脚底板的马镫,抽出了战刀……
    “全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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