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剑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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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小弟我应付了。”说罢舒身站起,脚下轻轻一点,一道银光撒散开来。
徐清大袖一挥将白灵揽到身边,纵剑袭去,根本没有隐匿形迹。霜蛟剑银光如虹,剑气寒霜,扑压过去。那薛蟒和柳艳娘成都长沙接连失败,早就成了惊弓之鸟,慌忙祭出飞剑戒备。徐清也不予他们废话,立在剑上念动咒诀,乾坤针猛地祭出,只见万点红芒,千条血练笼罩过去。
别看气势不小,但徐清并没痛下杀手,只将司徒平隔在外头,以乾坤针困住另外二人。毕竟那三眼红晲薛蟒乃是许飞娘的爱徒,徐清可不想平白与一个没了老公的疯寡妇结仇。至于司徒平本来就不遭许飞娘待见,就算死了大约也没人给他报仇吧。
第一百三十三回 听天由命
说徐清路遇司徒平,心中陡然生了杀意,不过他自己却不想动手,想要让齐霞儿助他。霞儿见他出手困住薛蟒和柳艳娘二人,知道徐清心意已定,打眼就望向了祭出飞剑想要救援二人的司徒平。心道:“看这小子修为平平,仿佛并无过人之处,徐清那家伙怎就非要杀他呢?不过许飞娘那恶婆娘的弟子,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人。”
单见霞儿素指一摧,一道金光破空而现,灿若匹练,似慢实快,直朝司徒平点射而去。要说齐霞儿的本领想要制住司徒平,却如探囊取物一般。是以她根本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一剑刺去。司徒平眼睁睁看剑光袭来,想要躲避,却陡然感觉不对,瞬间身子竟然僵在当场,分毫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急若电光的飞剑射在自己的丹田之上,随即下腹传来一阵剧痛,修炼数年的真气,仿佛找到了一个排泄的出口,瞬间就泄了大半。
司徒平大惊失色,急得眼珠子通红,仿佛变成了一个凶恶的荒兽,怨毒的盯着霞儿。他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面前这模样仿佛仙女的女人,点破了他的气海,废了他的修为。此刻体内的真元还在急速流失,眼看维持不住飞剑,向下落去。司徒平清楚,日后他恐怕再也不可能御剑飞行,心中猛地燃气了一股怨天恨地的强大愿力。
虽然许飞娘乃是司徒平娘亲的师姐,但她对司徒平却并不好,动则打骂加身。同门的师兄弟也对他另眼相待,从没将他视作兄弟亲人。本来从小失了双亲,早就逆来顺受惯了,也只有心中对仙道的一点奢望,一直以来都成了他心中的支撑。如今仅仅这一点希望也被无情的击破,维持司徒平心中善念的最后一个支柱顿时轰然崩塌。他的心在怒嚎:“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痛苦!难道只有像薛蟒那样,成了一个恶棍,才能过上好日子吗!”
齐霞儿娥眉微微一皱,刚才见司徒平还有几分正义,这才没答应徐清取他性命。但如今见他怨气冲天,愤世嫉俗,已完全堕入了魔道。而霞儿之所以没答应杀司徒平,就是怕杀错了人,日后没有机会补救。如今司徒平已经完全被心中压抑的恶念控制,却完全没有此番顾忌。但就在霞儿要下杀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徐清喝道:“姐姐手下留情!莫再伤他,我有用处!”
且说徐清为什么又改主意了?莫非是看见司徒平可怜,生了慈悲之心?当然也并不排除此种可能,毕竟徐清也是个凡人,与司徒平萍水相逢无冤无仇,只是为了心中突生一念,就要毁了一个人,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但他却不会因为感情上的同情,而改变心中的定计。
徐清话音一落,急速打出九道法诀,原只是将薛蟒二人困住的乾坤针,猛地阵势一变,分成七玄九向,瞬间摆成‘九死连环阵’。只见四面八方,万针齐射,那薛蟒和柳艳娘顾头顾不着尾,只抵挡片刻,就被漫天袭来,无处不在的红色针芒给打成了‘筛子’。
霞儿更加疑惑,不是说好了要杀司徒平,怎么忽然又变卦了,反将薛、柳二人给杀了?她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一下,虽然只有“啪”的一声清响,但听在司徒平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登时被震得头昏脑胀不省人事了。若非霞儿托起一股柔劲,将其落地的速度缓了一缓,恐怕都不用人杀,自己就摔死了。
徐清也趁此机会挥手打出一蓬玄火,将那薛蟒二人的尸体化作了灰烬,旋即落在司徒平身边,略微查看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霞儿也跟着落了下来,疑惑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这回你可真是跟许飞娘结下死仇了。若是杀了司徒平那婆娘还可能不闻不问,如今死的薛蟒可是她的嫡亲爱徒,她还能善罢甘休!”
徐清微笑道:“那许飞娘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就算报仇也是找他,又与我徐清何干?”说着一指昏倒在地上的司徒平。
霞儿微微一愣,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惊道:“你想把责任推给司徒平?你觉得这可能吗?许飞娘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她的徒弟?真是异想天开!”
徐清淡淡笑道:“那薛蟒平时如何对待司徒平,想必许飞娘心知肚明,司徒平绝对有杀他的理由。就算她以玄门之法推算因果,大约也只能算出大概事发时都有谁在场。再则刚才师姐没看见司徒平已经入魔了!心魔入脑,神智必损,到时候就算许飞娘抓住了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种死无对证的事,谁说的清楚。”
齐霞儿冷笑一声,道:“你想的倒是挺明白,怪不得突然就变卦了。但如今司徒平已是个废人,留着他又有何用?”只不过霞儿说话时,却若无其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徒平,没有望像徐清。
徐清洒然笑道:“我的好师姐!下次再撒谎的时候,一定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中无比坚定的说出编造的谎言,否则一眼就会被人看穿的哦!”
齐霞儿身子一颤,强自回望过去,喝道:“你胡说什么!人家哪有说谎!”
徐清戏谑的笑道:“既然没说谎,你脸红什么?还如此焦急的反驳。”沉吟少时又道:“心跳竟比平时快了稍许,还敢说自己没说谎?我的霞儿姐,撒谎竟然还会脸红,你还真是可爱呢!”
齐霞儿气的一跺脚,又羞又恼,喝道:“你少要胡说!若是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徐清勉强收敛了笑容,道:“那我来问你,刚才师姐为什么不愿杀了司徒平,只答应废他修为?”
齐霞儿娇嗔道:“谁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的,若万一他是个好人,或者日后于我正道有用,若就此杀了他,我岂不成了罪人。”
徐清又问道:“那你刚才又说‘他修为已废,留着无用’,这前后之言岂非自相矛盾?因此我料定,师姐虽然废了他的气海,但也同样给自己留了后门,若是日后需要还能补救,否则留着他一个废人还有何用?”
齐霞儿努了努嘴还想辩驳,但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更好的说辞,恨恨的看着徐清,泄气道:“你这家伙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竟然连这些细微的事都能想出来。好吧!我承认在司徒平身上做了手脚,若是我想助他复原,也并非难事。”
徐清微笑道:“说起来霞儿姐还真不适合出家当尼姑,若论狡猾你我也是半斤八两!”
霞儿嗔道:“呸!少拿人家与你相提并论,快说要如何处置这司徒平!”
徐清沉吟片刻,从地上拾起来一支干树枝,道:“师姐将如何恢复法力写在地上,至于他醒来之后能否发现,或者会不会被经过的野兽给毁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齐霞儿疑惑道:“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你不是一定要万无一失的吗?”
徐清苦笑道:“天下间哪来的万无一失的事情,甚至现在我都已经有些后悔办了此事。刚才一看见司徒平,心里猛地一冲动,如今细细想来,即便是此事由霞儿姐出手,也太着痕迹。那些有心之人,未必就不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如今我们就将下面的事情交给老天吧,若天不绝司徒平,就让他看见咱们的留字。至于日后如何,就成了谁也无法预知的事情,也好尽量消弭你我在此事中的痕迹。”
霞儿眼中精光一闪,道:“真亏呢想得出来,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事。”
徐清笑道:“利不利己还要看日后,如今又怎知道。还有就是请霞儿姐放出消息,就说司徒平与薛蟒、柳艳娘积怨内讧,偷袭二人将其毁尸灭迹,本身也身受重伤落荒而逃。相信以霞儿姐的身份和这些年的积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消息散播出去应该不难吧。”
齐霞儿轻蔑的瞟了他一眼,嗔道:“看你长的仪表堂堂,怎么就能想出这些偷鸡摸狗的坏事。你当各派的修真都是傻子不成,会相信这样的荒诞的事情。”
徐清微笑道:“人性总有两面,无论多荒诞的事,若有人不信,那就一定会有人相信!”
说话间霞儿已经在旁边的沙地上写下了几行字,二人随即飞剑而去。却也不知那白灵是有意还是真不知道,一转身跳上剑光的时候,圆乎乎的爪子正好糊在了那‘留书’上,一下就抿去了两个字。
※※※
却说那西昆仑星宿海边,一个英俊的青年正坐在一个枯木墩上,夹着鱼竿垂钓。若是没有提起,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英俊之中略带沧桑的男子,就是名震天下的血神子邓隐。在他身边立着一个蓝衣轻袖的绝美少女,不就是那女昆仑石玉珠!
邓隐安坐不语,直盯着那水面上的浮漂,却见那翠色的青竹鱼竿略微一颤,就从水中拖起一条只有一掌长的干瘦小鱼。即便只是这样一条小鱼,要让邓隐兴奋无端,摘了鱼钩放在身边的木桶里,笑道:“今儿晚上玉珠给师父炖个鱼汤喝。”说着已然又将那鱼钩甩到了水中,竟然并没上钓饵。
石玉珠瞄了一眼那大木桶中稀稀拉拉游着的三条小鱼,轻轻一撇嘴,道:“只这三只鱼羔,玉珠才不动手呢!枉自浪费了那些难采的药料,除非师父能钓'/w/w/w/。/w/r/s/h/u/。/co/m/'上一条二斤的大鱼,才堪炖上一锅。”
经过半年的相处,石玉珠却发现这个师父,仿佛并不如外界传闻的那般凶戾。甚至每晚对月啖酒,仿佛在倾诉离别之情,那悲戚孤苦让人看了都觉心疼。石玉珠更是好奇,那红花魔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惊才绝艳的邓隐,惦念了近百年而依然如故。
邓隐笑道:“你这丫头竟越来越放肆了,好!为师就给你钓一条二斤的大鱼。”
石玉珠曲腿跪坐在草地上,静静地望着那静止不动的浮漂。虽然此处乃是西昆仑的绝顶,但灵气十足,又常年有地热温泉,却是个四季如春的美景。半晌之后,玉珠忽然道:“师父!我这次出门遇上峨嵋派的人了。”
邓隐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置可否的继续盯着浮漂。玉珠喉咙蠕动了一下,又道:“我被他揭穿了身份。”
终于邓隐脸上微微变了颜色,问道:“哦?是什么人?”
玉珠道:“一个是峨嵋派掌教的女儿叫齐霞儿,还有一个我过去也没见过,好像是醉道人前年新收的弟子叫做徐清,此人非常狡猾。”
邓隐道:“是他看透了你?”
玉珠摇了摇头,道:“这个还不清楚,也可能是齐霞儿的意思,他只是说出来的。”
沉吟片刻,邓隐淡淡笑道:“不要多想了,左右此事也要公诸于众,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玉珠面色露难色,道:“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像也是赶奔浙江雁荡山,我恐怕……”
邓隐眼角一挑,凶光乍闪,思量片刻道:“峨嵋派应该还没察觉我们的动作,多半是地脉变动,牵引了山上那几条恶蛟。说起来齐霞儿与那潭中恶蛟还有些夙缘,此番前去怕也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只是那徐清到让人有些看不透彻。”
第一百三十四回 雁荡斩蛟
单说徐清与霞儿离了昏迷不醒的司徒平,直往浙江雁荡山飞去。一路无话,只等下午夕霞正浓时已经过了赣浙省界。就看见远处仿佛无边的群山乱峡之中,突兀的立着一座平顶高山,直插入了苍茫云际。见那山腰就笼罩在低云之中,印在霞光之畔,仿佛被一条红色的彩带围着。山下皆是绝地险滩,激水横流,虽然景色怡人,却不见居住人家。正是‘远近无炊烟,听闻狼野啸’的一片穹寂。
来时就听说此山顶上有一座巨潭,名曰雁湖,说其方圆不只数十里,却不见水源在何处。如今亲临一看,果然是云峥雾展,隐在一片山岚瘴气之中,竟不时还有几道极亮的金光乱窜。山峰西面,两道龙漱般的瀑布临挂而下,水临飞溅,瀑若天流,却只能见其半截,山半隐在浓云迷雾之中,云蒸霞蔚,更见其中的特意景色。
二人飞临山上,悬住剑光向下观望,方始透过云障见到下放一个波光粼粼的巨潭,却只见水光如影,并无任何异处。只有白灵通身灵毛乍起,身子紧绷,那闪着幽光的爪子,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徐清赶紧轻轻拍了拍它的后颈,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