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缘儒仙-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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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思索,任意妄为,胡乱修炼,就容易一事无成,甚至走火入魔。”
真神皱着眉头捉摸了一阵:“那么‘不易之谓庸’何解?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如果‘不易’岂不就容易落伍了吗?”
叶昊天进一步解释道:“其实这句话跟‘不偏之谓中’的意思一样。所谓‘不易’,说的是我们要认准一个方向,不能随意变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也要坚持下去。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就是‘不易’。然而我们坚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可以这么说,我们要坚持的不是我们的主观猜想,也不是圣人先贤的只言片语,更不是皇帝甚至玉帝这样权威人物的政令或者金口玉言,而是事物本身的内在规律。当然了,要想做到完全的不偏不易很困难,但是只要遵循中庸的思路,努力控制自己别走得太远,就不会出大乱子。”
真神抬头望天思考了很久,最后忽然笑道:“你说的思路思想跟魔门的神髓有很大不同,但也有些相通的地方。比如说不畏权势,不拘世俗,这些都是统一的。再说,天机变化,玄之又玄,万事有正就有反,下面是天道,反面就不是天道?人间正道是沧桑,魔道就不是沧桑了吗?谁能说魔门的行径就完全没有道理?哈哈,不说这些了,只要你不听玉帝老儿的话,我就喜欢!痛快!今天真是痛快!这场辩论我们没有胜败,算作平局结束!”
叶昊天闻言一呆:“平局怎么算?”
第二百七十七章灵肉
叶昊天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出现平局的状况,当时一下子呆住了。
然而真神并没有借机刁难的意思,反而显得很是大度,笑道:“平局嘛,自然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个人坚持自己的立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说到这里,他颇为自负的解释道:“魔性飞扬,最忌束缚。我很欣赏独力特行的人,就冲你坚持已见的这一点,我也不跟你为难。何况,你也不是死脑筋的人,若能仔细体会我刚才所说的话,说不定能堪破些许魔门的神髓,日后或将为我所用。”
叶昊天苦着脸没有说话,他真正担心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能不能索回兰儿的灵魂。因为根据先前的协议,如果胜了才可以提出要求;如果输了,则需拜真神为师,自然也能死乞白赖的提出同样的要求。可是如今不输不赢,这倒是令他难为了。
真神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略一琢磨就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思,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依旧有机会得到礼物。”
叶昊天心中剔剔,小心谨慎的问道:“不知是何条件,还请神君明示。”
真神眉头微皱,说道;“你啊,给我添了难题!若是放你出去,等如纵虎归山,不利于我征服天下的大计。若是一掌取了你的性命?又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到这里,他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微一沉吟,然后道:“此地风景不错,你若能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十年之内别跟我捣乱,我不但依言奉赠予重礼。甚至给你个二品天官的闲职,准你传扬儒学,如此是否使得?”
叶昊天心中有了底,面上不动声色,说道:“神君待我很厚啊!不过,十年之内神君就能坐稳凌霄宝殿的龙椅了吗?”
真神十分自信的笑道:“应该差不多。实力是决定一切的基础。我纵横天下无敌手,再加上准备充足,麾下高手数不胜数……十年还是多说了,以我的估计,再有三五年就够!你也看见了,自从我奇袭玄都玉京七宝山之后。玉帝便闻风丧胆做了缩头乌龟;此番佛宗也只是惨胜,千佛没个三年五载的时间无法恢复失去了佛心;至于五老帝君,白帝已然归服;赤帝,黑帝指日成擒;只要再拿下青帝,黄帝,剩下的那些个散兵游勇,还不是望风披靡?”
叶昊天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戳破对方的美梦,当下微微一笑道:“十年。不就是十年嘛?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好,我答应你!只要神君不请我出去,我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呆满十年,你看可好?”
真神很是满意的放声大笑:“痛快!跟你说话就是痛快!说吧,你想要甚至礼物?”
叶昊天有些紧张的道:“此处了无人烟。未免太孤寂了。神君一路行来,收了不少人的魂魄吧?能否慷慨些送我几个?也好让我闲时有个解闷儿的对象。无论是阳神还是魂魄,我都想要!”
真神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明白过来,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好说,你要的是魂魄,却不是吹弹得破的粉面,羊脂白玉般的娇躯!好啊,果然是正人君子。只讲精神之恋,不带一丝肉欲!高啊!不愧是昊梵广天佛!一如佛门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我这就按你所说的处理,毁了她的肉体,独留魂魄交于你!”
叶昊天闻言又喜又惊:“什么?兰儿还活着?不要!不要啊!”
真神一面作势下手,一面一惊一乍地道:“不要?是不要折磨她吗?这个好办,我有成千上万的魔虫,片刻之间就能吞尽肉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好了,她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痛苦了。”
叶昊天急得上窜下跳:“神君,给我完整的兰儿!千万不要伤害她。”
真神将伸出的手停了下来,“嘿嘿”笑道:“你没有搞错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可是佛门的基本功啊!”
叶昊天咧嘴苦笑:“我是儒家弟子,不是佛道之流……”
真神使劲摇头:“不对啊!我看那女子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显然还是守身如玉的处子!相对不知享受,虚度良辰美景,不是佛道之流是什么?”
叶昊天十分执着的道:“你不懂!我们儒家要的既不是佛道的绝情灭性,也不是魔门的纵欲狂欢,而是居于二者之间的温馨浪漫,深沉隽永,讲究的是细水长流,缓缓升华,日久醇香。这道理就像神君起兵谋反一样,假如轻而易举就成功了,恐怕坐在凌霄宝殿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历尽艰辛才成功,反而令人回味无穷。”
真神听不入耳,当即将手一摆,不以为意的道:“这又是什么鬼话!不温不火,半死不活,那也叫爱情?真是没劲!看看我们魔门,要的就是轰轰烈烈,只求今朝,不计明日,就像那天边的流星,只要有璀璨的那一刻就够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道理你也不懂?俗语说‘夜长梦多,迟则鬼妒’……”说到这里,他忽然“嘿嘿”一笑,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神色,说道:“我可不是善妒的恶鬼,顶多算个强取豪夺的暴徒而已!只是看你顺眼,所以给你个机会,若是别人,哼哼……不过,我虽然答应了送你件礼物,却不甘心将那么美妙的女子交给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看看你这所谓的儒家高弟究竟是情到深处了无痕,还是根本就对情爱之道一窍不通!”
叶昊天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禁不住摇头叹息。
真神“哈哈”笑道:“你要的兰儿姑娘就要现身了!”笑声未歇,袍袖连抖数下,瞬息之间便有十余位蒙面女子飘身落向地面。
众女身着一色的轻纱,衣着十分暴露,个个腰身纤纤,体态妖娆。可惜比较暴露的只是肩部一下,从头到颈却部被厚厚的黑纱蒙住,所以根本看不见面目。
叶昊天一时心急,双眼神目如电试图穿透黑纱辩认众女的面貌,可是他还没看清第一个女子就被真神阻住。
真神很是得意的笔道:“我有七十二位修炼天魔舞的女弟子,个个天姿绝色。世所罕见,这只是其中的几位,跟你所要的兰儿姑娘身材相仿,所以拿出来做个陪衬。若论姿色,她们都跟兰儿差不多,论才智。每个人也都是上上之选。我看你啊,就从这些人中任意选一个,是对是错则不必耿耿于怀。”
叶昊天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凝神着那些女子,发现她们从身材上看果然很像兰儿,而且不仅仅是像的问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说是天然生成的相似,打死叶昊天都不会相信,看来应该是魔女们根据兰儿的形象变化出来的。
真神狡黠的笑道:“按照我们魔门的观点,爱情不是用口谈出来的,而是用手摸出来的。所以这个游戏考的就是你手底的功夫。为了防止你用别的方法投机取巧,我已经暂时封闭这这些人的眼,耳,口鼻以及她们的手足活动能力,只留下肌肤的感知能力和不由自主的娇颤。你若能不用外力,单凭一双手的抚摸分辩出要找的人来,便算你的情爱之道真的过关了,也才有谈情说爱的资格,不是浪得虚名。”
叶昊天一时呆住了,感觉对方真是强人所难。他与兰儿朝夕相处,向来是发乎情而止乎礼。别说是肉体的挑逗,就是简单的耳鬓厮磨也不是太多。如今却要凭着一双手分辩出心爱的人来,看来难度不小。尤其是这些女子全都蒙着面,看不见丝毫的表情变化,对他来说十分不利。因为面部的肌肉极其细腻,微一颤动就能现出不同的表情,那是很难模仿的;最有价值的还是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即使妖女化成兰儿的形象,也无法掩饰眼神的细微差别。
真神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禁不住笑在心里,接着故意刁难:“还有啊!头面部位太容易辨认,没有考验的价值。所以只许你摸颈项以下的部分!至于是酥胸还是娇臀就看你的爱好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昊天但觉眼前到处是柔弱无骨的手臂,修长纤细的美腿,高耸挺拔的乳峰,袅袅婷婷的纤腰,一时间看得面红耳赤,怎么也不敢下手。
真神一面欣赏着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一面连声催促道:“成大事不拘小节。连这个小游戏都过不去,还能做什么啊?快,快,最多一个时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昊天踌躇着不敢动手,只是走近前去察看众女的双手。然而令他倍感沮丧的是,众女全都有着跟兰儿几乎一个样的纤纤玉手,就连掌纹都一模一样!
真神看他还在斯文,禁不住笑道:“不要费心了,我的弟子个个心细如发,怎会在此等小节露出破绽?何况我们辩论了那么久,足够她们研究揣摸的了。所以单从外表来看,你是区分不出的。”
叶昊天知道对方说得不错,于是只好放弃了仔细辩论指纹的打算。因为功力进展到一定地步,只要自己想模仿的东西,没有模仿不出的,模仿的像不像,就看对要模仿对象的了解程度。正如真神所言,刚才辩论的时间不短,足够魔女们仔细端详兰儿外貌特征的了。看来要找差别,只能到内心深处去找。
想到这一点,他不愿意再犹豫下去,鼓足勇气将手控向离得最近的女子,抓住的是对方娇软无力的纤纤玉手。
双手相接,他只觉得那双手柔和温润,滑腻如脂,可惜却像醉酒的美人,懒懒的垂着一动不动。
叶昊天摇摇头,旋即走向第二个女子。
第二双手同样的温润如玉,略一接触便发出阵阵轻颤,不知道那女子是害怕还是激动。
叶昊天想了想又摇摇头,然后走向第三个女子。
这次玉手冰凉,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
叶昊天握着玉手沉思了片刻,不久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轻轻翻转女子的手掌,在手心之中忽紧忽慢的弹了几下,结果女子还是没什么动静。于是他再度摇摇头,又走向下一个。
这一次还是冰凉的纤手,触手便是剧震不止,遇到叶昊天弹动的手指更是抖个不停,良久都歇不下来。
叶昊天一连变换了数种指法,轻拢慢捻抹复挑,结果都一个样。所以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一直摸到第九人,他上手弹了几名《诗经·考盘》,然后便为杂乱无章的一段,接着换作《诗经·相鼠》,但觉冰冷的纤手渐渐转热,然后随着曲子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遇考盘而缠绵,遇乱弹而即止。
叶昊天心头狂喜,接着凝指不发,发而连绵不绝,先是九幽仙曲,即而三清神音,续而《凤求凰》,直到《驾辨》而终。果不其然,纤手颤动也能相合得丝毫不差。
这时,叶昊天转过头来望向真神:“神君,幸不辱命,我找到了。”
真神的眼中满含诧异,奇道:“掌上操琴,心心相印,看来你说的儒学倒是有些道理,是有点浪漫温馨深沉隽永的味道。”
叶昊天紧紧的搂住兰儿,同时不忘询问:“请教神君,不知云华夫人何在?”
真神眉毛一挑:“怎么?既得陇,复望蜀乎?你已经找回心爱的女子了,就不为我想想?难道我没有追求爱情的资格吗?”随即又缓和了声音道:“我与小云有些误会,正想找个法子化解一下,这你就不要掺合了吧?”
叶昊天想想对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不再纠缠下去,转口道:“还请神君撇了兰儿身上的禁制,我们这就觅的潜修,不得召唤,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