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神传-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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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样,就此逃之夭夭。思量至此,不禁为魏重岳的心思单纯,容易受骗,感到万分好笑。
身在虚空的大闲,是暗自懊恼,没想到这个魔教少年,厉害若斯,紫色光柱的强猛压迫力,纵然自己结合了两种至高道术的璀璨冰球,也是仅堪抵顽,不能回击。
思忖下,不禁又想:起初还想藏拙,等与桑珠元音对峙时,才突然祭出祖师道袍,让他尝一下,被人骤然袭击的滋味。可眼下的情势,惟有提早使用,方能击败这少年了。
但见此刻的龙飞,双脚已是深深的扎在土里,直没腿弯;身上的哪件半身甲胄,光芒大作,黑龙围绕,须发飞舞下恍如是地狱出来的魔神,狰狞可怖。
这时的他,也是暗恨心头,暗骂道:什么地方不好比武,非要到这有结界的地方来,害得“摩尼手”的威力只能发挥出大半,不然,早就教这牛鼻子,去见元始天尊了。
念及于此,忽觉那牛鼻子似有不对。同时,紫色光柱所遇的抗力,也是愈益顽强,大有立时扑击而来的趋势。急忙放眼望去,只见牛鼻子突然间震散自己的灰色道袍,露出一件光彩霞霓的黑丝道袍,上绣七颗硕大的金星,每星之间,尚用银色的丝线,串连一起,形成了一幅北斗七星图。
魏重岳见及,激动的喊道:“祖师法袍,祖师法袍,这下师兄没事了!”听到魏重岳这般肯定的喊叫,一众全真弟子,瞬时放心不少,但那睁大的眼睛,却是依旧瞪圆,想看看本门的这件祖师法宝究有何等神异的表现。即便萧枫,也颇想瞧瞧师门法宝的威力。
大闲低沉的吟诵着口诀,随着口诀的响起,道袍上的七颗金星,循着宇宙的妙奥,缓缓的运动,忽而各自疾吐出一缕光柱,与天穹间的星辰,遥相互应,须臾间,七道光柱回拢自身,涌进了大闲的身躯。
整件法袍如同灌满了风,在奇异的耀眼光泽中,那个璀璨冰球,便似有了只无形的巨手,在后推动,急速的向龙飞迫压过去。
龙飞本就觉得抵挡艰难,手臂发麻,此刻更是胸腔喷血,浑身瑟瑟,可由于武勇的信念,仍然让他在颤抖中勉力顽抗。
就在这万均之际,本当今日定无幸免,怎料那七星道袍所发出的破天光柱,由于和结界的力量,是同源共力,故而刺穿结界,使得龙飞的“摩尼手”,完全发挥了自身威力。龙飞陡觉手中先是一轻,继而重若泰山,须臾之间不遑多想,即忙全力还击。
两相强烈的碰撞,只闻一记巨大的“轰”声,便如是整个终南倒塌了一般,直至光柱消失,冰球碎裂,地面的震动,却依旧是微震不断。
如此骇人的场面,教一众低阶弟子,直觉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下俱自思忖:日后,倘若我有这两人的一半实力,就算让我做牛做马,那亦心甘情愿。
大闲被两件法宝的余劲,震的如同炮弹似的直撞山崖。龙飞却是委顿在地,狂喷鲜血,仿佛己是死了一般。
就在大闲将要撞在山崖的那一刻,陡见一道光影在空中掠过,眨眼之间,一个年轻人托着大闲意态潇洒的踏虚而回。
第六卷 神龙抖甲
第五章 武圣再世(上)
王少虚激大双眼,不信的望着那年轻人,心忖:倘若是我去救大闲,恐怕亦没他这么及时。沉吟半晌,转念又忖:是了,多半他预先知道大闲会撞击山崖?眼下除了这个解释以外,那么剩下的猜想,实在是太吓人了。若真是如此,今日的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思至此,转眼打量无风自动,瞧他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下不禁气恼,寻思:你个死猪头,也太会装了,总是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哼,看你那猪样,贫道就恨不得生煮活剥了你。
其实王少虚又怎知道,无风自动时下的焦虑心情,比他更甚。左使桑珠元音获胜而归不负众望;可右使龙飞,却昏迷不醒,失去了战斗力。如此一来,虽说还有符箓系的相助,不至于即刻溃败,但是凭王少虚的自私自利,不定会作壁上观。倘若妖族的盟友,再延误时辰,自己等人岂非让正道修真,各个击破?
萧枫返回全真阵营,把大闲交给了欲有千言的魏重岳,阻止了他的谢意,微笑道:“魏先生,你还是先看看大闲真人怎么样了?”其实,萧枫在返回的途中,已然用神视探察过大闲的经脉,晓得他无碍,方才如此淡笑自若。不然,按着萧枫时下的座右铭,早已冲到无风自动跟前,与他大战个三百回合。
魏重岳得他提醒,急忙想接过大闲,怎料大闲在萧枫的灵力疏通下,已是全然无恙,瞧见魏重岳的双手伸来,当下嚷道:“不用,不用,肉麻死了。”语声甫毕,随即自行跃落地面。
魏重岳见大闲这般轻松自若,心中更是高兴,刚想再次感谢萧枫。
萧枫即已说道:“魏先生,举手之劳,若你要多礼,便是瞧不起萧某。”
大闲笑道:“好你个萧兄弟,果然爽快,那我们就不罗嗦了,省得被你训斥!”
魏重岳听师兄都这么说,当下亦就不再多礼,先是随着大闲‘呵呵’笑了数声,继而担心的问道:“师兄,萧公子,没想到魔教之人的实力,竟是这般厉害,我方连派两位绝顶高手,却是一平一负的结果,这可如何是好?”
萧枫道:“不须担心,不是还有个大悲神尼吗?”
“贫尼的实力,不过与王少虚差相仿佛,可是那无风自动,应该如何对付才好?”大悲神尼见得大闲被萧枫所救,随即跟来探询伤情。听到萧枫的话语后,当即与萧枫解释了起来。
萧枫淡笑道:“你们不是还有个绝顶高手,没出来么?”
“谁——?”三人齐齐讶问道。
萧枫说道:“就是这结界的创造人。”
三人一听顿时各自叹气,大闲说道:“萧兄弟,你有所不知,这结界本是敝派的祖师姑所创,可她老人家时下已隐居于本派圣地。并且也有谕旨,若非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就不要随意的去烦扰。她是不想再历这红尘俗世了。眼下若是为了这许琐事,去打扰她老人家,贫道委实心感不忍。”
“哦——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萧枫又道。
这时,无风自动见他们在坛下,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甚?忽而说道:“诸位,不要不知好歹,也不要不甘示弱,常言道,世间万物不破不立,惟有不法常可,方能成就不世之功。是以,你们这些正道各派,实也应该不落窠臼的破一破了。惟有如此,才是诸位时下的不二法门。诸位,也是不痴不聋之人,尽可想想。我可不爱虚假。”
大闲听他胡言乱语,不由怒道:“放屁,我们输了吗?谁输谁赢,现在还不知道呢?到时,你个老小子,别跪下来求我们,才是真的。”
无风自动沉声道:“诸位看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是诸位不堪造就,只想着双方不欢而散,那本座,也就不管不顾了。哼哼,我可不爱虚假。”
大闲又道:“那个要你顾了,那个又要你管了,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无风自动也不去理他,双眼望着王少虚,意思就是说,我们魔教都出了两人了,难道你想不劳而获?
王少虚是聪明人,自是领会他的用意,当下朝下面的一众弟子问道:“哪个愿意下场?”
“贫道愿去会会!”
王少虚循声望去,原是灵宝派的掌门宣华道长。
王少虚嘿声笑道:“呵呵,宣华道长能够自愿请命,本座当真欣慰。好,好啊!”
大闲与大悲见王少虚派出灵宝派的宣华道长,不禁各自沉吟,思忖这一场该是派谁出战为好?原来这灵宝派的绝艺,便是驱尸术,其术法说它厉害亦可,说它不堪一击亦可。
这术法攻击的强弱,全就在于所驱的僵尸身上。倘若那具僵尸仅是寻常之人的百年尸首,那么普通的道门弟子,也可轻而易举的击毁;如若那具僵尸,是千年以上的魔煞尸,只怕是天界仙人,也要双眉大蹙,无计可施。
二人思量下,俱自想到了九华大轮庙的弘一法师。若是用大轮庙的地藏真经,来应付这些怨气冲天的僵尸,实是易如反掌,举手之劳。可是弘一,适才被桑珠元音的“紫金钵盂”重重的砸击,眼下的伤势委实不宜再次出战。正当二人苦恼之际,五台清音寺的主持方丈,寂空大师走了过来,说道:“二位道友,也该轮到老衲出些绵力了。”
三人互相而视,随即各自微笑,当下便决定了由寂空大师出战宣华道长。
寂空大师飘然而起,脚踏祥云,缓缓的落在了大坛之上。身形间丝毫不带火气,双足刚一落地,便双手合什,向宣华作了一礼,沉声道:“道友,前方魔障重重,回头方是极乐。老衲劝道友息了那名利心,孽戾欲,重回正道。”
第六卷 神龙抖甲
第五章 武圣再世(中)
宣华道长听了寂空的一番劝戒,瘦削的脸上满布不屑,捻着腮下的黑须,讥嘲道:“寂空,你如此的唠唠叨叨,莫不是怕了贫道,既是如此,你尽可讨饶一声,贫道放你回去便是。”语声甫毕,随即朗声大笑,状甚欢愉。
底下的一众灵宝派弟子,自也随着掌门一起鼓噪吆喝。
大闲与大悲不禁暗皱双眉,心想,这些符箓系的弟子,在王少虚的率领下,只见红尘,不思悟道,与那些俗世混混有何不同。
寂空大师瞧宣华死不改悔,执迷不悟,亦不愿与他多加饶舌。足下祥云再现,右手托天,掌心在金芒一耀后,突现一金幢,当头喝道:“孽障不改,老衲替佛除之。”
说完,金幢浮天,漫天放光,光影里隐隐盘坐一金身菩萨,身披袈裟,手执如意,身旁卧蹲一只锦毛狻猊,大耳肥硕,秃额短鬓,其状憨掬。
宣华惊呼一声:“文殊智利幢!”
不过他也不慢,手上金铃“当当”摇响,须臾间,从铃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浓烟,满布半个大坛。顷刻后,黑烟汇融,聚成一个身高三丈,眼似铜铃,浑身漆黑的甲胄僵尸。手中尚执一杆墨色长枪,枪如龙身,上缀鳞片,闪闪湛湛;枪尖之硕大,只怕也是华夏唯一,堪称古今之最。
宣华口中念念有词,甲胄僵尸脚睬七星,枪劲如风,盘盘旋旋里,长枪舞起一股飓风,当真如黑色神龙,张牙舞爪,狞厉可怖。
瞧着这般景象,大闲不禁担忧,自语道:“没想到宣华的僵尸,虽没千年,却亦臻至尸将级别,只怕寂空大师要费些功夫了。”
此刻,双方尚未交战,妙一道姑由于适才见到萧枫的绝世身法,已然对他甚具信心,又加大闲的一番自语,故此信口问道:“萧施主,你瞧这场决斗,谁会胜呢?”
其余之人听得妙一的询问,亦是颇为好奇,顿时侧耳倾听,想要晓得萧枫会对眼下的这场龙争虎斗,有何说法。
萧枫笑道:“道姑,你这般问法,当真难煞我也,他们二人有甚绝技,有何法宝,我俱不晓,如何让我凭空猜测得出胜负?”
妙一大羞,说道:“惭愧,请萧施主见谅!”
萧枫莞尔道:“无妨,无妨,若想知晓胜负,我们定神细看便是。”
魏重岳接口说道:“今日就是祖师姑不在,不然,凭她老人家的眼力,定能予晓二人的胜负。”言语里,对祖师姑的敬重,委实明显万分。他因萧枫适才解救大闲,虽说心中感激,但又怕萧枫瞧低了全真一脉,故而抬出祖师姑来增些颜面。
萧枫三番屡次的听他们提起全真祖师姑的渊博学识,旷世才华,心下好生仰慕,不由叹道:“萧某此来,可说是见识大增,只叹未能聆听到贵派祖师姑的淳淳教言,当真可惜得很。”
魏重岳慰道:“萧公子不须丧气,等大会结束,魏某去求一下祖师姑,相信她老人家会答应见你一面。倘若萧公子有此机缘,或许在修真心得上,亦会大有进益。”
萧枫双手虚抱,向魏重岳一揖,微笑道:“那萧某这厢就先谢过了,只是贵派祖师姑的道号唤甚,斯时,萧某又该如何称呼?”
魏重岳微一沉吟,即道:“本派祖师姑虽为长辈,实乃俗家之人,萧公子到时唤她声前辈即可。祖师姑的俗家名讳,魏某实不敢宣嚷于口,还请萧公子见谅。”
萧枫刚想答话,怎料无风自动忽而在远处沉声说道:“有甚不可说的?不就叫唐雪吗!只是她时下的生死,还不晓如何呢?我可不爱虚假。”说完,当即“嘿嘿”的笑了数声。
他适才瞧见萧枫的掠影身法,心下着实震撼,故而对萧枫的片言只语,举手投足,均是注意得很,时下听见魏重岳的话语,登时大为不服,忍不住讥屑出声,笑他吹嘘。
萧枫听得“唐雪”二字,当真如晴天霹雳,惊雷炸响,心儿怦怦犹自不信的再次问道:“你,你再说一遍,她,她叫唐雪?”
无风自动见他神色激烈,心感不解,但又不想得罪萧枫,当下又道:“叫唐雪又怎的?不就叫唐雪么!又不是叫王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