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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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管事立即吩咐下人们立即找出宁采臣来。
聂家知道宁采臣的情况,知道他连一个僮都没有。这放榜日,他只能自己来看。他们一时没找到,只是人太多罢了。
聂管事哪儿知道宁采臣根本不是常人,他的一切自然不能用常人估量。更何况宁采臣的一切,就是修真者也估量不出。当他这个凡人得到宁采臣的情报时,已经早是过时的情报了。
别的不说,宁采臣身边的三个下人,派出一个就够了。他根本就不用亲自来。比起中举,显然三光神水的吸引力更大。
三榜已经放下很长一段时间了,就是一些高官的绿尼大轿也来到了现场,五大三粗的汉子只等二榜一公布,他们便去抢人。把新贵人往轿中一按,直接抬回家拜堂成亲。喜堂都弄好了。
至于抢错人。
这倒不会,凡是大家族的人,哪个不知道抢亲的事。这一天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子侄出来晃荡的。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们也是照抢不误。不怪别的,只怪你自己跑出来晃荡。到时新娘子门,对方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没看这轿吗?你是官,我也是官。
同僚一场都是如此,还有比同僚更需要顾虑的存在吗?
可是正当各家摩拳擦掌,准备为自家千金招一个好女婿时,但是这二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眼看着这日头即将挂到当空,一些士子甚至打算开溜了。不溜不行,这么大抢亲的阵仗,一顶顶轿子,少说也有二十余顶。
这钱实在是不该省,请个小厮,也就是几个大钱的事。
本也有执事了,绝对要恭喜。恭喜“浊酒あ一杯”成为本第一位执事,与君共贺!
!
卷四:序战第295章、抢亲
考到这个份上,没有成亲的士子实在是不多。正所谓成家立业,多数人还是先成家,才有的立业基础。
就是没成亲的,也定了亲。
男人也不全是陈世美。自己妻子跟着自己受苦受累,他们也不是没心没肺,不想回报。只是在当前社会大环境下,他们的回报之路,当他们拿起书本那一天便注定了。
凡是自己来看榜的,可以说绝大多数都是顾家的穷士子,为了省下雇佣小厮的钱,才自己来看的这榜。
这样的男人才是顾家的好男人。既然是顾家的好男人,他们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被抢了。
狠狠心咬咬牙,便准备回去,花上几个大钱。
穷士子们本身便是真正的文人力气,再加上受穷,营养不良。这进来好进,出去却是难了。
这怎么办?看看连小姐的轿子都来了,不会是小姐指哪个,他们便上去抢哪个吧!
有侮斯文,世风日下啊!
他们现在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都是骗人的。
这人挤人之下,他们现在便是寸步难行。
头上顶着这么个大太阳,又被这么多人挤着,简直就是个三温暖。有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是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灰méngméng的了。
这第二榜怎么还不发放?
士子们是晒得头晕眼花,其他人也开始有了sāo动。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在这朝代上。赵佶赵官家出关了,嗯······也就是从关禁闭的祖庙中出来了。
他是官家,就是关禁闭,也不可能经月的关,只要意思意思·知道错了,也就行了。就和那罪己昭一样,还真的不依不饶怎么着?
赵佶出了关朝会上一坐。
好了,天子来了,这天子门生呢?
“陛下,这三榜已经发下去了这时再加考殿试,恐怕不是那么合适吧!”
这里说的殿试是刚才赵佶的提意,在这金殿上再考一场。
这样的要求,众官员哪个会同意。
再加考这么一场,不就天子门生又回来了。那他们这么兴奋半天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还在这金殿上考。
虽说是有殿试之名,但是又怎么可能真在这金殿上考。这金殿可是他们这些大臣们才能站的地方,这官职小一点都进不来。
所谓殿试也就弄个大殿,考考也就是了。
好容易天赐良机,殿试的节骨眼上,陛下“闭关”了。不趁这机会拉拢政治资本,那才是傻子。
所以大臣们纷纷引经据典,大谈科举是为国选拔人才资源,而设置的一种考试制度,让读书人参加的人才选拔考试学而优则仕的一种制度。
魏晋以来,采用九品中正制,官员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许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不能到中央和地方担任高官。为改变这种弊端,隋文帝开始用分科考试的方法来选拔官员滔滔不绝之下,仿佛赵佶要再主持殿试部分,是件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是背弃祖宗的行为,是堵塞天下人才为朝庭效力的行为。
这其中礼部是闹得最欢,口才也最好。
驳得赵佶无话可说,老实说刚刚才谢罪完回来,他实在是不想再进去了。老实说进祖宗祠堂“闭关”的行为,实在不是他这个无女不欢的青楼天子喜欢的。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些天都快闷死他了。再去?再去向祖宗谢罪?
赵佶不得不做出让步:“那,朕看看朕的士子们可好?”
“陛下赐宴于琼苑时,自可见到。”士大夫们却是寸步不让。
为了太后大寿,把进士考提前士大夫们本就有些不满。不过这宋朝科考本就不那么规矩,两级考与三级考,交错进行。
这一次按计划不仅有殿试,更要由官家亲自选拔人才。
本来按规定进士考试为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仅考策,限千字以上。
而官家的选才不过是为了其母贺寿,考策有什么用?当然是考诗文了。
官家的肆意妄为,他们当然是不满的。可是没办法,不说赵佶本身便是个肆意妄为的人,他们自己也不干净。
单一出售考题,便害他们乱了手脚。什么提前定下子侄笔迹的事,更是连做弊都算不上。
众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那么巧,官家竟然闭门思过了。错愕之后,这由此带来的士大夫的权力,他们自然不会放弃。是坚决不同意官家把这权力拿回去。
反正是你做的决定,今年只考两级,省试殿试一起来。至于你因事耽搁了。对不起,天下士子为重,自然没有等你的道理。
“请陛下继续发放榜单。”
现在的情况,赵佶又怎么会不发。
再说这本就是他当时的决定,现在想改回去,看这架式,这些大臣们也不会高兴。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自然二榜也就慢得多了。
二榜一到,一些京官,以及退居二线的大人们早派家人盯着,只要中了,先捉回来再说。
更有那小姐的轿子停在一边,不断掀开桥帘子向外看。男人喜姐儿稍,女子也不希望自己是个丑老公的。
以书生们那细胳膊小tuǐ的,自然是一捉一个准。
不少汴京本地人摇头叹息,说是今年闲汉少了,少了许多乐子。往年这时,往往有闲汉出手。只要使钱,他们便帮着拦挡一下捕人的家丁下人,那看上去才是乐子。
那边正对着自己的名字,又一顶红轿子到了。
阎王轿!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就是抢亲的大人们家人,也有意无意躲着她。
这女子表面身份也没什么,不过是这汴京的捕头,但是她这暗地里的身份可是吓死人赵佶年轻风流时的sī生女。
这身份虽然见不了光,但是绝对有效。只要是在这汴京,便没人敢惹她。
更头疼的是,她从赵佶讨了这汴京捕头的差事后是不抓偷不抓匪,单抓那窃玉偷香的。据说有几次,赵佶都差点让她抓到。
她身边更是养着一群娘子兵舞刀弄枪的,极好的汉子落在她们手中,也要不成人形。
久而久之,她的恶名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看着年龄大了要嫁人了。赵佶为了选了几任夫婿,一听说是她,不是吓瘫了,就是吓病了。更有一位,一咬牙娶了,可花轿还没过门,那女丁们明晃晃刀枪下,活活便把新郎官吓死了。
这不是不可能要知识xìng明晃晃的刀枪下,就是老行伍刘备当年都受了惊吓。真正可以直面刀枪的读书人不是没有,但是真做到的哪一个不是青史留名,而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可这样一来,哪个男子还敢娶她?躲都来不及了。
“她来干什么?不是也来抢亲的吧!”
“这倒也说不准,她的年龄也不小了。”
“那可千万不要和她选中同一个人……”所有人都窃窃sī语着。
这些窃窃sī语自然落入了士子们的耳中,不过虽然有着这么个和谐,也总不能不看榜了吧!只是大家打定了主意默默地看,就是中了,也不出声,甚至有那中了的士子,自忖演技过人摇头大叹名落孙山之憾。
可惜,读书人吗?中举可是他们一生的梦想,特别是那从下面看的。本以为这场如此古怪的科举,自己是无望了,否则也不会从下面看而在看到自己名字高高在上时,这等惊喜又怎么掩的住。“啊!二榜第七名。”
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别人想不注意他都难。
女捕头的轿子中更是仲出一把雪亮的军刀来,向他一指。众女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别说是看榜的家丁下人,就是来抢亲的,他纷纷让开,不敢掠女雌虎须。
那士子本就瘦弱,众女一抓,便有如抓小鸡似的抓来。
虽然能陪在她身边的女丁无不为一方绝sè,但是宋朝的黑sè捕衣一穿,秀发往官帽中一塞,不见了柔美,全是刚毅yīn狠。非要一比,估计只有二战时的盖世太保比得上。
一沉重的杀气,不像是抢亲,倒像是捕捉什么江洋大道似的。
到了轿前,人便抖个不停。
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显然这是她一番经心打扮。
但是那士子对此极不领情,更是丝毫没有欣赏如花美眷的意思,他自己把两手再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我是第七名!”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
女丁们慌了,以为捕人时,弄伤了他,赶忙松手。
女捕头看得分明,看看天上烈日,又看看他chún上的白皮,把几口凉白开打开他的口灌了进去。
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中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外飞跑,把一应抢亲的、观榜的、看热闹的全都吓了一跳。
走出女丁的范围,女丁见他要逃,立即便准备逮人。
也不知这汴京路边,谁倒的水,形成一个小水塘,他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集上去了。
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吓得疯了。”
这话一出,众人只看向这位女捕头,看她怎么办?
这好端端的抢亲,倒把新科贵人吓疯了。看向怎么处理。
一张本是似喜非喜的粉面此时却已是寒霜满分。抿着的朱chún,吐出刀子一样的寒气:“这样无用胆小的男人,疯了倒好。本姑娘要么不找,要找就找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们与我看好了,本科姑娘只抢头名!”
“是,姑娘。”众女丁应着。
她转身又进了轿子,再也不出来,独自生着闷气。她发誓,只要再有人敢拒绝她,她非要那人好看不可。
再看集上,那士子正大口喘着气,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也顾不上回去捡,一副惊hún未定的样子,单手捂着xiōng口,自言自语着:“好在我反应得快,装疯!否则非落入这母老虎手中不可。”
原来他根本没疯,而是有意装疯。这富人可以使钱代他们去看榜,可穷人也有穷人的聪明才智。
我装疯。你们总不会要一个疯姑爷吧!
“这位兄台,你说什么母老虎?这汴京进虎了吗?”
突然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也是个士子,这才松了口气,说:“年兄也是本届士子吗?”
来人拱手行礼道:“正是,在下杭州宁采臣,也是应试的士子。”
宁采臣?他怎么会来这儿?他不是去找三光神水了吗?怎么会回来?
他就是回来了。到底还是学子啊!
说不在意考试成绩,但是又真的可以不在意吗?一身气息不安,越是近了越想知道。挨到中午,他还是来了。
“噫!真是巧得很,在下也是钱塘人,姓周名邦彦。是本科士子。”
宁采臣与他见了礼,询问道:“年兄方才说老虎,这是怎么回事?”
“呀!差点忘了。年兄也是去看榜吗?可莫要去,那里等了一群抢亲者,我也是装疯才跑了出来。年兄不若等一下喜报,来的安全。”
说完,他也告辞离去。他又不是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