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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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士林会怎么看?一旦他们在士林中的名声臭了,这大宋朝,这天下,还有人会敢用他们吗?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回了他们休息的堂厅,他们再也没办法淡定,或焦急,或为难,不一而足。
他们都知道,这次他们的麻烦大了。
青史什么的,是不用想了。就是他们可以使得当朝史官不记此事,可天下悠悠众口呢?谁堵得了,谁又真的堵得住。
“王大人,你看这事?”
王文知道他们是想拉自己下水,但是这事一出,就是他们不拉,自己也跑不了。怪不得部里就没人愿意与他们的人共事,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二位大人,圣天子在朝,政通人和,社会和谐,这样的丑闻可于教化大大不利。”王文虽然无法置身事外,但是不等于他不会刺他们两句。
他们也知道,这事一出,和谐社会却传出了这么不和谐的事,他们算完了。
什么教化?这分明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无论是谁,你只要敢毁文人的教化,那么文人们便敢让你遗臭万年。什么祖林家族,是再没人敢与你沾边。
“办法不是没有。”在他们苦苦哀求下,王文总算是说出了他的办法。
出彩,大大的出彩,只要这科有人出彩,那么便会盖住这事。
这绝对是个办法,他们知道当今官家的那双画眼里,是极善于发现美的,只要有美的东西在,什么丑陋自然是再也进不了他的法眼。
所有差人立即行动起来,这一次他们看的又死又牢。因为三位主考下了死命令,哪个考监再有士子寻短,那么负责的差人也不要活了,陪他们一起死吧!
与此同时,宁采臣的考监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王小,你是说你找到了那个害你们的人。”
“是的,大人。”
“那他是什么人?”
“他是徐海。”
嘶
本科三位主考之一。真是好手段,这样的人竟然会成了为国家抡才的主考。怪不得史学家都说徵宗朝埋下了靖康之耻的祸根。
“好!今夜我们便夜审这恶人!”白天你可以做考官,但是夜里却是我做主。
“是,大人。”王小很激动,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可是大人,他现为一科主考,身上官气皇气极重。就是这考院,除了我,其他弟兄都进不来。”
“不用担心,今夜你带上拘魂锁,再来我这儿取了押令,我保你拘魂成功。”人皇龙气的减弱,使得各种气运效力变得极低。
不过就是如此,宁采臣这一次也是借用了极大的力量。
以笔写就签令,以人道光明焰烧化,这是以文定罪之举。都为人道,可免人道气运反扑。
重要的是后土娘娘地道神力,有它在,唤出城隍神职官印,在签令上一压,他也就有了大地之上行使职权的可能。
否则单单是本地城隍这关,他就迈不过去。
凡人有辖区,这鬼神的辖区心更重。
甚至可以说,你动了某位鬼神的辖区,便等于动了他的神职。
幸好他有后土娘娘的一丝神力在,否则他是根本动不了徐海的。
这与城隍自身的神职有关。动这么大的官,这种时刻的官,没有那丝神力在。就是宁采臣找了本地城隍,也是动不了人的。除非这城隍想和人间为敌,愿意去地狱转上一圈。
那边王小持了令箭去捕魂,宁采臣同时也在整理他考监中的卧榻。
考监,考监,有个“监”
便是这考舍之小,有如单人间一样。
一张卧榻仅供一人躺下。
宁采臣以后土之力压制人道浩然正气,神魂出窍,一身城隍官服。回头看看自身,青光流转,浩然之气位于青光之下,不得轮转。
出了考舍,都能看到这一处考舍中光芒大作,十丈见方,熠熠生辉。
明黄色的龙气很淡,除了阻住游魂野鬼的进出,其他稍有法力的都阻不住。
明黄色的龙气外是深黑色的万民怨力,它们不断啃食这本就很淡的龙气。
出了考场,早有马车备下,是宁采臣的城隍座驾。
龙气再淡,也是龙气,所以城中是没有鬼怪的。出了汴京城,外面的鬼怪一下子多了起来。
哪朝哪代都有冤死的鬼,只是这朝多了些。
这是有多少?十万?百万?
每天日出而隐,日落而出。不断不断地攻击着汴京城,这样的城池要不陷落,那天下间就没城可以陷落了。
宁采臣阴神之位,引导鬼魂入地府轮回。可是他的马车出来了,真正跟上来的却不多,即使有跟上来的,也在跟了一段,又转身返回。
宁采臣皱皱眉,他知道这是心中有冤有怨之鬼,自身不愿离去。
也许要强迫带走。
可是看了看天下四方源源而来的鬼魂,他放下了车窗。带走这一批又如何,只要民有怨心,人还会死,这汴京城外的鬼魂便永远不会少。
的的的……
马蹄扬起,飞奔起来,山水不断向后倒去。
宁采臣这么大的动静,本地城隍自然知道。
“大人。他这是?”城隍越境本就是极大的禁忌,更何况他还这么大张旗鼓。
城隍摆摆手说:“不要管他。如果他能就此解决本王的难题,本王求之不得。”
文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唉!天下民怨沸腾。可苦了他们这方阴神。这么多的阴魂,万一出个鬼雄,怎么得了。
卷四:序战第285章、开审
第285章、开审
宁采臣的马车进了桃花庵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法王城。
城中有新建的官衙,明镜高悬的大匾上供奉的却是“后土”二字。也就是说这儿是后土娘娘直属的官衙,官衙所有,任哪一方鬼怪都审得。
同样,这个官衙中,除了宁采臣这个正牌yīn官外,文武双判,日夜游神,功司功曹等等,一应暂缺,就是衙子yīn兵也是从杭州城隍中抽调而来。
个是宁采臣舍不得功德,而且这里的官职任命,根本不需要yīn司功德,因为这儿后土娘娘说的算。现在娘娘不在,一切以他为主。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不能马虎大意。这第一座后土之城到底能不能成,全看他的运作。
而他手下现有的人,显然没有适合的人选。
没有人手,一切从简,直接抓了蜘蛛精做了文案工作。
“大人,外面有yīnhún进城了。”
“哦?”宁采臣没有想到竟然有yīnhún跟了上来,并没有都回去。“好吧,把他们护送过来,先审他们的案子。”
派出yīn兵,护送他们进来,宁采臣开始审案。先审的是一fù人。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喝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把诉状呈上来。”这是真的审,没有yīn司系统的辅助,又没有日夜游神,功司功曹,想计算功过?先问明白案子吧!
堂下跪着一位三十多岁的fù人,穿着打扮是贫苦人家,哭泣道:“草民刘氏,不通文墨,并无…并无…诉状,舍弟冤枉,恳请大老爷为民fù做主。”
普通老百姓要打官司,必须先递状子,也就是官方说的“诉状”,颇似今天的起诉书。这份状纸,两造具备,案由与事实清楚,笔法老练,严格遵循着诉状的法定格式,极有可能出自持有官府颁发执照的法律文书撰写人——“代书”之手,讼师也可代写。
宁采臣一听没有诉状,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人虽然死了,生前习惯却还在,难道就找不到代笔识字的文人吗?没有案由与事实,这案子就更难审了。
刘氏看堂上神官眉头紧锁,爬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响,哭喊道:“大老爷,冤枉…冤枉…冤枉呀!”不住喊冤,她也知道这告状需要状纸,但是她没想到yīn间也要。
看她那么凄苦,死了也告,也许是动了恻隐之心,宁采臣问道:“也罢,你为谁申冤,状告何人?”没有任何辅助,这是他完全自主审案了。
刘氏谢过宁采臣后,凄凄惨惨道:“谢谢大老爷,舍弟万大狗冤枉,他绝对没有逃役,请大老爷明察。”
徭役,中国古代统治者强迫平民从事的无偿劳动。包括力役、杂役、军役等。古代,凡国家无偿征调各阶层人民所从事的劳务活动,皆称为徭役,包括力役和兵役两部分。它是国家强加于人民身上的又一沉重负担。起源很早,《礼记。王制》中有关于周代征发徭役的规定。《孟子》则有“力役之征”的记载。秦、汉有更卒、正卒、戍卒等役。以后历代徭役名目繁多,办法严苛,残酷压榨人民。
宋代,徭役负担仍十分繁重,并出现了募役、助役(津贴应役者)、义役等形式。宋初,徭役有所减轻,但中期以后,服役增加,民户复大量逃亡。
徭役官司是所有官员都不愿意接手的官司,特别是刘氏这样不通笔墨的fù人。
由于古代徭役名目众多,负担繁重,特别是宋徽宗时,赵佶过分追求奢侈生活,在位期间,重用蔡京、童贯、高俅、杨戬等jiān臣主持朝政,大肆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yín无度。建立专供皇室享用的物品造作局。又四处搜刮奇花异石,用船运至开封,你为花石纲。
他每搞一样,在上下齐手之下,民户的负担便会多了十倍不只。
“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徭役之案,审了也难有结果,除非他有法办赵佶的能力。
但是,天子命。这又岂是他一小小城隍可以审的。再无能,也是人皇之位。
刘氏弟弟万大狗的案子并不复杂,也就是他弟弟去服兵役了,可是官府却加派了同样的徭役。
当时是她万翠花亲自送弟弟走的,她又怎么会忘。
“本来这兵役是民fù的浑家服的,只是民fù刚刚成婚,弟弟怜惜姐姐,便代民fù夫君去了。头年弟弟还写有信来。”她哭得很伤心。
夫君虽好,但是弟弟可也是骨肉至亲。
“可是他们竟然说弟弟逃了兵役,又捉了民fù浑家去。民fù四告无门,今年民fù浑家也死在了疆土上。民fù听说yīn司有判官在,大公无sī。民fù一忍心,便寻了短。要来这yīn司告状。阳间告不得,yīn间民fù也要告。”
她的案子让人唏嘘不止。
不是阳世没了希望,她又怎么会选择这么条告状之路。
什么yīn神不管阳世,什么徭役是国家律法……宁采臣全然说不出来。“那你可知道你弟弟与夫君在哪儿服役?”
刘氏摇摇头:“民fù不知。”
“那他们的主官是哪一个?”宁采臣想了一个办法,又问道。
她又摇头。
宁采臣有些失望,这一问三不知,他又怎么审下去。
刘氏想了一下说:“大人,您不是神吗?您,能不能算算?”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这个上面,宁采臣是好气又好笑。不过想想她竟然会选yīn司路,这么个告状法子,也就不能怪她了。
可是这儿不过是后土官衙的草建班子。算?又让他怎么算?
如果知道名姓,他还可以支付功德从生死簿上跨境查找,可是连个名姓都没有,别的生死簿,他不知道,但是他这本,是真的做不到。
正当宁采臣为难时,突然官衙外传来呼声:“阿姐,是阿姐吗?”
一个死去的战士奋力向里闯。
“千万别让他进来,他身上的煞气是会冲散yīnhú采臣大惊失sè。
yīn兵们也奋力阻挡。
当时城隍城的攻城之战,他们全都经历了。这普通的yīnhún受煞气一冲,便会hún飞魄散,这是他们亲眼看到的。自然不会让他冲散了yīnhún。
一边其他的yīnhún全吓得挤做一团,这战士身上的煞气,他们天生便怕,知道对自己没有好处。
那个战士鬼hún知道自己冲上去会害了姐姐,也不再前冲,对宁采说:“大人,小的就是万大狗。”
“大狗,你真的是大狗!”刘氏认出了自己弟弟,只是yīn间相见,竟然也不能相聚,她为之落泪。
宁采臣分出一点儿神力。“去吧!好好聚聚吧!”
“多谢大人!”
宁采臣挥挥手。
这时,“大人,人犯徐海带到。”
好,好!来的正好!万大狗的出现,宁采臣已经不用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一切都明摆着。这徐海以一纸奏捷文章掩了自己的败阵,化败为胜,但是他虽然妙笔生花骗了官家兵部,但他却没有妙手回春,使死人复生的能力。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大宋皇朝,泱泱大国,三条tuǐ的蛤蟆不好找,两条tuǐ的人满地都是。只要再大笔一挥,说这些人没有服徭役便是了,轻易便补了这空缺,但是他这么一补,他害的可就不仅仅是军卒了,更是一下子害了更多的人、家庭。
本来徵宗朝的徭役就很重,你再加上一倍,还让不让人活了?
而且加的还是死亡兵役。这是活生生的人,不就是韭菜,可以割了一茬又一茬。
“来人,把他押上来。”宁采臣愤怒地一拍惊堂木。
“威武”
一个面目俊雅的文官被推了进来,脚上无脚赤脚,显然是王小有意为之。身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