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魔缘-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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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夏抬头望向高台,虽然这招魂道人的修为在南宫夏看来本是极低,但在这招魂之术上却也有几分独到之处,正是值得南宫夏借鉴一二,只见那道士将一条写有“魂兮归来”的绢帛扔向空中,那绢帛无火自燃,见此那道人又将手中扶尘向上甩出,同时大声念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底下围攻之人见到如此神技均是一阵叫好,但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作法之人的难处,此时那招魂之人心中自有几分愧疚,见自己屡试不爽的招魂之术此次竟是全无作用,出于对自己道法的信任,他便又取出一张绢帛点然,后然后以扶尘扫过漂浮的灰烬,同时口中又大声念道:“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只是此次的结果自然是与上次一般无二,于是他便又试了一下,这次自然也是没有成功,现下台下之人也已发现此事有几分不对,喝彩之声便均已停止,那道人见此,只得暗自一叹,然后独自将下边的仪式进行完毕,虽然此次招魂仪式已然完全失败,但台下之下却几乎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的。
他下边的行动自然又得到了许多的喝彩,他的修为虽是不高,但一些小的术法被他使出,在台下之人眼中看来却也是极为震撼的,南宫夏看了看这些术法唯有暗自摇头,不过想来也是,若是真正有一定修为的人,又有谁会纠缠于这尘世之间而误了自己的修行。
南宫夏感觉无趣,他便是向后退去,这人应当是为血灵宗阵亡之人招魂无错,还有人记得血灵宗的付出,南宫夏心中自然是欣慰的。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那血灵宗本来就是与道门为死敌的,加之血灵宗如此结果却也和与之结盟的道门不出手援助有关,想那血灵宗弟子在相搏中等待道门的援助,直至最后一个人力竭死去,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绝望与无奈。
况且这道人若是能招到血灵宗阵亡之人的魂魄才会是怪事,那些妖修如江北长生堂一般均以吞噬他人的灵魂作为快速修行的方式,而血灵宗之人阵亡后,其所遗留的亡魂自会是更好的修炼之物,妖修又怎么会就此放过。
南宫夏步行入城,危难在前,这湘东郡却是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繁荣来,却是让南宫夏一阵唏嘘,南宫夏在此买了一只雕刻极美的紫檀剑盒,又有三尺白绢、两块石碑,以及一些香烛之物,在准备好这些事物之后,南宫夏便转身向外而行。
“只是,做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毕竟血灵宗之人应当已是被吞噬了神与灵。”南宫夏心道,此时南宫夏心中难过,他便低头缓缓前行,无意之间,南宫夏感觉远处似乎有一道白色人影闪过,他感觉这人影好生熟悉,他便抬头向那白影望去,只是此时的行人虽多,但哪里有什么着白衣的人存在。
“师姐也应当与其它血灵宗之人一样的命运吧,又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南宫夏道,他取出姜蕴芝仿制的玉佩,然后拿在手中看了许久,许久这后,他这才轻轻一叹,然后将此物小心收了起来。姜蕴芝的心思南宫夏又何尝不知,只是他虽然和姜蕴芝较为亲和,但在这其中却是不曾有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慕之意存在的。初入血灵宗时,姜蕴芝对南宫夏极为照顾,当时正是南宫夏失忆之时,是以南宫夏便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姐姐一般,在当时的他看来,作为宗主之女的姜蕴芝总是高高在上的,与失忆的他却是有着云泥之别。在那个时候,南宫夏便一直将寻找自己的记忆作为追求,其他事情,南宫夏却是根本没有想过。
一直到后来,南宫夏对姜蕴芝都是一种仰慕,其中并无爱慕之意。
南宫夏离开这湘东郡,只身去向血灵宗全体阵亡之处。虽然招魂之时无人回归,但有些事情,南宫夏还是要自己去做的。
晚间,皓月当空,皓月将皎洁的月光撒于大地之上,更让这湘东郡显现出一种安详与美丽。在这静谧的晚间,整个湘东均已安详的睡去,唯有偶尔巡夜的兵士路过,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了鸡鸣狗叫之声了。
此时,巡夜的一队兵士正好路过太守府后院的路上,突然有一个兵士指着前方道:“鬼,鬼啊。”其他兵士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那里根本是一片寂静,哪有什么鬼魂之物存在。
“瞎叫什么,没看见这里是太守府嘛,若是吵到了太守休息,你担当得起嘛。”为首的队正以习惯的大声道,但当自己说完时,他这才想起不能在此大声说道,于是便又小声道,“快走,别在这里乱说,就算有鬼魂之物,又怎敢进入由浑叶上人布置过法阵的太守府。”
“是,是。”方才那喊叫的兵士道,此时他又细细的看了看前方,只见那里果真是什么都没有的,他心中不禁有几分疑惑,自己方才明明是见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自前方飘过,那白影身形姣好,应当是一个年轻女子才是,“不对。”这兵士心道,怎么会是年轻女子,要是也应当是着白衣的年轻女鬼才是。想到这里,他便加快脚步,想要快速离开这里。
太守府中,一位白衣女子站于屋中看着眼前瑟瑟的太守,心中自有几分鄙夷之意,她转过头望向远处,然后这才开口道:“今日之事,完成的如何。”她音质轻柔好听,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仙子,你所安排的招魂之事,我已然处理妥当,不知,不知仙子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下官可以办到,下官定当万死不辞。”那太守道,他便跪于地上小心的应付道,此时他的身体正是在轻轻颤抖着。
“你们明明未能招到那些义士之魂,还敢在此说事情已然完成?!”那白衣女子道,此时她的语言中不但似乎并无任何威胁之意,相反她的语气却是极为轻柔淡然,但这些听在那太守耳中,却是让他极为害怕。
“是,是下官办事不利,来日下官必定寻找更好的法师前来为那些义士招魂。”那太守道,此时他的话语都有几分不连贯起来,显是吓得不轻。
“此次,可是莫要让我失望了,否则,后果你自己可是要想清楚的。”那白衣女子道,说完之后,她便从窗扉中向外飘去,似乎她身体便如鹅毛一般没有任何重量的存在。
那太守见这白衣女子已然离去,这才瘫软了下来,也不知他何时会招惹了如此厉害之物,竟是可以将他惊吓至此。不过他的担心却是有些多余了,因为他的惊吓其实也就到此而止了,因为此时那白衣女子已然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却也没有必要再来为难于这个太守,对于白衣女子而言,对付这太守就如对付一只蚂蚁一样,在她看来是无聊至极的事情。
南宫夏此时已然离开了此处,若是让他见到了这个白衣女子,他心中自是会极为惊讶。只是世事在冥冥之中似有天定,又怎会有假如之说。
(题外:此时作者感觉自己写的故事其实也是比较感人的,只是可悲的是,现在小说读者只要爽文,根本容不下心涧的哪怕是一丝丝的感动。此事,对于作者而言,其实也是很讽刺的。)
218 参商永离无归期
湘东郡城内,一处极不显眼的院落之内,这院落似乎有什么丧葬之事,全部房屋均以白绸点缀了起来,明明暗暗的白色灯笼,再加上此处本是空无一人,更让此处显现出几分诡异之色。正在此时,一道白影自墙外飞来,她如同闪电一般飞入了这院落的主室之中。
进入主室之后,这一身白衣的女子这才跪于一个案几之前,她对着案几上许多的灵牌拜了三拜,然后才开口道:“你们,真的为那些妖修噬魂而亡嘛?,若明日还是无法招魂而归,那么,那么让我又当如何处理。”
轻风扶过,吹得这无数的白绸轻轻作响,白衣女子抬头看了看这些灵牌,她心中悲痛,此时她轻咬朱唇,脸色亦是黯然。不过多时,又见她脸色一变,似乎是忍受着什么剧痛一般,她以单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所在,此时鲜红的血液流出,映红了她的白衣,血液自她的指间向外流出,此时她的脸色更显苍白,不过多时,她便再也无法忍受这灵魂似要离体而去的噬心之痛,很快便已仰面倒于这灵牌之前,昏迷之前,她依然咬着牙齿道:“为何,为何我已经逃至此处,你们却还不放过我,还有吸噬我的魂魄!”当然,回答她的,却是唯有阵阵阴风。
这女子容貌虽是秀丽,但此处光线暗淡,却是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真正面貌。
且说南宫夏离开湘东郡后便在一处偏僻之地御剑而起,向血灵宗殉难之处飞去,此时他的速度要快,不过多时,他便已回到了那处被他以术火焚烧过的地方。此时皓月正是行于夜空之中,只是空中多有几丝流云,那皓月将自己藏身于极淡的流云之中,但却并不影响她将自己那皎洁的光辉均匀的播撒于大地之上,只是此时虽有月光,但大地之上毕竟还是显得有些昏暗,不远处,大山昏昏暗暗的矗立于天地之间,正如同一个伺机而动的巨兽一般,给人一种压抑与恐惧之感。
当然,黑夜对于南宫夏而言并不存在任何视觉问题,况且还是明月当空之时,南宫夏先是取出为血灵宗所立的石碑,他以这石碑取代了前日所立的木碑,之后这才取出香烛等物祭拜,虽说血灵宗弟子的灵魂已然不再,但作为一种寄托自己心情的举措,此行在南宫夏看来却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祭拜完成之后,他这才在旁边挖开一处土坑,然后取出那装有却尘剑的紫檀剑盒,他先将却尘剑取出,然后以白绸擦拭了一遍,然后再以新的白绸将却尘剑包好,这才将却尘剑放入剑盒之中。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取出了姜蕴芝所仿制的玉佩,他也将这玉佩擦拭一遍,之后便将这玉佩也放剑盒之中,他将自己手指割破,然后以自己的血在在白绸上写下了:“琴音若泣晚风急,青锋三尺乱吾义。黄泉路远魂何依,参商永离无归期。”二十八个篆字,看着这写着红字的白绸,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指间法诀转换,这白绸上便闪现起了红色与蓝色的光芒,只是光芒闪现之后,南宫夏却是唯有轻轻一叹,他开口望向明月道;“难道这便真是黄泉路远魂何依参商永离无归期嘛。”
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转眼望向剑盒,许久之后,南宫夏才又轻声说道:“师姐,此时我也无法聚集你的魂魄,对不起。”他望着这剑盒子许久,之后才将剑盒盖好,将它放至土坑之中,他闭上双眼,然后一捧土一捧土的将这剑盒掩埋起来,此时他以手捧土,速度自是极慢,但剑盒不大,土坑自然也是不大,只是土坑虽然不大,但要隆起一座坟冢却不能太低。许久之后,南宫夏才在此处起了一座新冢,他将石碑取出立于冢前,碑上所写,正是“姜氏女侠菡之墓”,做完这一些后,他又取出一些香烛祭拜,他将一杯酒倒在冢前,同时轻声说道:“师姐,请你一路走好,之后之事,我便会帮你们来完成,请你们就此放心,在我有生之年,我自当尽全力以保这诸夏未央。”
他之所以如此立碑,其原因便是南宫夏于血灵宗的师姐姜蕴芝本是姓姜字蕴芝,而她的本名,却是单名一个菡字。
此时,另一块玉石也出现在了南宫夏的眼前,南宫夏拿着这块玉石,这玉石为青色,其上有淡淡仙气逸散而出,他试了试这块玉石,却是感觉这块玉石有了自己的灵识,南宫夏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便将此玉收了起来,此玉正是司马涵灵最先交给他的一块玉石,当时南宫夏还答应对方给此玉找一个新的主人,不曾想许久已过,此玉都有了自己的仙气,那为此玉寻找主人的事情更是需要小心谨慎才是了。
南宫夏将司马涵灵交给自己的玉石收好之后,他便闭眼于此坐了许久,轻风吹过,沙沙作响,皓月西斜,将南宫夏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这一人、一冢、一月,却更是显现出了几分凄凉与孤独之意,也不知长眠于此的人会不会感觉到同样的孤独与寂寞。也许,他们已经死亡离去,就连魂魄都已不在,又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南宫夏便如此盘坐于冢前,他取出七弦琴置于膝上,然后轻调琴弦,之后手指轻拨,便有悦耳的琴音自他的指间传出,此时他的琴音若泣若诉,虽有哀伤之意,但却并不十分明显,虽有无奈之意,但却无绝望之感,此时山间微风轻扶,便像是为他伴奏一般,此时流云蔽月,更像是为他点缀氛围一般,此时枝叶摇摆,更像是为他伴舞一向,他的琴乐,似乎已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早已分不清彼此。
直至皓月落下,晨星初现之时,南宫夏这才睁开双眼,他收起七弦琴向这着新冢叠手三拜,然后这才转身御剑离去,不曾再有几分留恋之意。
南宫夏还有许多重要之事需要自己亲自去做。
虽说以太一宫为首的道门所在之处极为隐蔽,但他们毕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