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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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无疑是到了缅甸华裔聚居的地方。
的士走到了街道的中段,范香兰说了一声,的士司机放慢了速度,方宝与她都坐在后排,注意着她的眼神,却见她的目光聚集在了一家门店,那门店并不大,招牌上写着“中华旗袍”的字样,显然是一家裁缝店,估计就是那王猛子的亲戚家,也是他们约定失散后联系的地方。
然而,范香兰不仅没有叫的士停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蓦地将头从车窗移回,一脸的紧张,微微低下头说了句话,那司机速度加快,竟径直穿过这条华裔街,然后向前走了两条街才停下。
……
方宝知道事有蹊跷,给了钱,扶着她下了车,等到那的士司机走了,这才问道:“阿兰,到底怎么了,那家中华旗袍店是不是王猛子亲戚开的。为什么不进去?”
范香兰咬了咬牙,道:“这家旗袍店是王猛子一个叫冯庆的远房表叔开的,不过他一定出事了。”
方宝一阵惊诧,道:“哦,你怎么知道他出事了,那家店看起来没什么啊。”
范香兰摇头道:“不,他肯定出事了,在洪三桥联合毒枭进攻我们的当晚,归来城二师与三师被敌人隔断了,二师损失最大,师长朱强也战死了,三师师长王猛子想带人冲来救我,是我下令他带着三师和二师剩下的部队突围的,并且约定在冯庆家留下联系的方式,但是,由于洪三桥叛变,而我和王猛子来的时候,有他的几个亲信跟着,所以我多长了一个心眼儿,让王猛子当晚就通知了冯庆,要他这段时间在二楼住的卧室窗户下每天挂一片不同颜色的布条。共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色彩,周一挂赤,周二挂橙,其余的天数以此类推,刚才我问过司机了,今天是星期五,他的卧室窗户下应该挂青色的布条,但刚才我看到的是橙色布条,也就代表着冯庆出事了,就算他在里面,也是被人逼着在等我自投罗网。”
方宝想不到她居然会有这么一手,连忙道:“会不会是那个冯庆忘了换?”
范香兰又一摇头道:“不会,冯庆已经满五十,是一个很老成的人,他既然挂了布条,就表明接到了王猛子的通知,绝不会忘换的。他一定出事了。”
瞧着范香兰如此肯定,方宝立刻想到一事,不由道:“糟糕,你说当时跟着你和王猛子来的还有几个他的亲信,冯庆出事,肯定是这几个人有人出卖,而他们一定跟着王猛子,那他和你其余部下的行踪岂不是会被别人掌握,搞不好这个王师长已经遇害了也说不一定。”
范香兰脸色一黯,恨恨地道:“不会有别人,就是洪三桥。他知道王猛子是骷髅军打仗最勇敢地将领,而且对我向来最忠心,买通他手下的亲信探听情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王师长并不是傻瓜,未必就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方宝觉得这事越来越棘手了,不过也懒得去想,决定等范香兰这场病好了之后拿到钱就闪人,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条街,却见来来往往的似乎并不是缅甸人,不时可以见到衣着鲜艳,裹着袍子的妇女,而有一些男人,留着大胡子,头上还顶着一个包头,竟是影视里印度人的模样。
范香兰不等他询问,便道:“在仰光,绝大部分是缅甸人,另外最大的两个族群就是华裔和印度裔,而印度裔比华裔更早的来到了缅甸,但同缅甸原住民在种族和宗教上的差异很大。过去印度人很听英国人的话。在英国殖民地时代还帮着他们镇压缅甸人,而印度裔的地位在缅甸比当地人高,但英国人走了,他们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一些激进的缅甸人清算旧帐,经常会和他们发生摩擦,于是他们就聚集在了香罗街一带,缅甸人是几乎不来的。”
方宝顿时明白了,道:“你是说,我们躲在印度阿三的地盘,不容易被发现。”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印度人都会英语,在缅甸的印度人说的也全是英国话,我爸从小让老师教过我,和他们交流没有问题,你不是还有二十万缅币吗,我们先找地方住下来再说。”
方宝“嗯”了一声道:“对,先治好你的病。”
范香兰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只要我精神稍好些,就会拿钱给你,不过我的钱全部存在瑞士银行,手续上可能有些麻烦,不能马上给你。”
方宝忍不住道:“你的底子洪三桥什么都知道,会不会把你的钱弄走?”
范香兰摇了摇头,脸色颇是自信的道:“不会,洪三桥虽然可能知道我的帐号,但绝对不可能知道密码,瑞士银行的规矩很严,只要对不上密码,别说是洪三桥。就是缅甸政府也没权问他们要钱。”
当初方宝想要学方根生靠女人发家结果被又老又丑的百合诈骗之后就开始发愤图强,曾经有一段时间读了不少励志和有关经济的书,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瑞士银行。瑞士没有地下矿藏,二战后却依靠银行业支撑,至今存款已占全球总储蓄额的三分之一,一直被认为是全球最令人信赖的银行,而且有着极严格的保密制度,多数各国政要、商界巨子和演艺明星,腐败分子,黑道老大都把存款放进这里,范香兰自然不会例外,不过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钱,但相信她的钱应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范家私人的钱,另一部分则是骷髅军的军费。
听着范香兰的话,他就一点头,左右环顾,瞧着前面有一家小旅馆,招牌上是一排英文,写的是“伦敦旅馆”,而下面一排字他不认识,估计是印度字。不过英文明显的占了招牌的大部分。
对于印度人,方宝实在有些不理解,过去印度长期被英国佬占作殖民地,掠夺了他们文物与资源,还把他们当仆人一样奴役,印度阿三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可是到了后来,他们不仅用了侵略者的语言,不仇恨这些侵略者者对祖先对祖国犯下的罪行,反而还对侵略者处处的崇拜敬仰,在国际事务上也是步步紧随。实在是太没有骨气了,也无法赢得尊重。
方宝扶着范香兰走进了那“伦敦旅馆”,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印度女人正坐在门口打毛线,和中国的那些大娘大妈没什么区别,瞧着范香兰要出口说话,便低声道:“你别张嘴,把头靠着我,别让她看到你的样子。”
范香兰还没有回答,方宝将她的头强行按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已经用生硬的英语道:“女士,你好,我的妻子病了,我想带她住旅馆,请开一间房。”
那中年印度妇女站了起来,打量着两人,点头道:“要房间没有问题,请把你们的身份证明拿来我登记。”
方宝就怕这个,赶紧道:“我和我妻子是到仰光旅游的游客,不过遭到了抢劫,护照已经丢了,不过身上还藏了些钱没被搜走,不会欠你房钱的。”
一边说着,他就掏出了那叠二十万缅币在中年妇女的眼前晃了晃。
中年妇女显然信了,立刻道:“哦,上帝,缅甸人太野蛮了,上个月我们这里也有一个美国客人被抢了,大腿上还被打了一枪,你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方宝知道印度人和中国人之间是有些梁子的,范香兰又在被通缉,为了避免麻烦,便道:“我们是日本人,我叫松本太郎,我妻子叫……叫川岛芳子。”说了这话,他一阵惭愧,深觉对不起祖国,而且刚才一时想不起日本女人该叫什么好。就随便说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第79章 旅馆
听着他们是日本人,中年妇女果然热情起来,道:“我就猜你们是日本人,要是中国人,肯定到他们的街区去住了,跟我来吧,我把二楼最好的夫妻间给你们,缅甸人和中国人都不是好人,还是你们日本人最懂礼貌。”
方宝闻言,恨不得将这个肥婆娘一拳打成个熊猫,但他是一个很懂得权宜变通的人,表面上还笑嘻嘻鞠了一个躬,说了声“阿里嘎脱”。假和尚教他日语的时间虽然没有英语时间多,不过简单的还是没问题的。
不一会儿,印度中年妇女就把他们带到了二楼右边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却见大约只有十来个平米,除了一张夫妻睡的大床,还有一台半新旧的21寸TCL电视,另外还有一间小门,应该是卫生间。
印度妇女道:“这是剩下的唯一夫妻间了,每天一万缅币,三万缅币的押金。你们租吗?”
方宝立刻点头,从怀里拿出了钱,数了四万缅币给她,而那印度妇女给了一张带着钥匙的房卡给他就下去了。
……
刚关上门,方宝正要扶范香兰坐到床上去,右脸忽然挨了她一耳光,虽然范香兰没有什么力气,但他立刻吼了起来:“你干什么打我。”
范香兰自己去坐在了床边,望着他气喘吁吁的道:“你……你为什么要说我叫川岛芳子,她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间谍,是个罪该万死的女人。”
方宝这才想起,范香兰爷爷那一代是最恨日本人的,而川鸟芳子多次提供重要的军事情报给日本方面,从而造成了中国抗日战士的伤亡,的确是一个可恶的女人,估计范香兰小时候其爷爷或者父亲给他讲过这个著名间谍伤害中国人的故事,自然让她深恶痛绝。
是自己胡乱报名字,这一记耳光只好白挨了,于是方宝道:“你先在屋子里休息,我去给你买些治疟疾的药,然后再买些食物回来。”
范香兰当然也巴不得自己的病快些好,点了点头,便躺在了床上。
方宝走出了房间,到楼下问了那印度妇女,知道右边五十米外就有一家药店,而购买食品的超市也离着不远,就出了旅馆向右而去。走了没一会儿,果然瞧到了一家小药店,药店里有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
疟疾是缅甸最常见的病,这药店当然不可能没有治疟疾的药,而且男店主还特别推荐了一种特效针剂,说是英国人的最新研究成果,每天两针,只需要三天就可以痊愈,只是价格比较贵,六支针剂需要十万缅币。
方宝想也没想就买了,让他赠送了针管与针头便提着。向前走了一阵,进了一家小超市,却见里面的食品好多都是中国货,看来这些印度人虽然对中国并不太友好,但面对着价廉物美的中国产品,也只有没骨气了。
买了满满一口袋的饼干与方便面,然后还要了两大瓶百事可乐,方宝就匆匆回去了。一路之上,不时可以看到印度妇女走过,他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因为电影里的那些印度女主角看起来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很是漂亮,可是他所见的印度女人大多数都身材臃肿,即使是一些年青苗条的女人,皮肤也是黑黑的甚是粗糙,竟没有看到一个美女。
……
回到了旅馆的二楼,刚用钥匙打开门,就见到范香兰并没有睡觉,而是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遥控器,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脸色极是凝重,而他瞥了一眼,电视上正在放广告,便把手里的食物与药品放在屋子的角落的一张小圆桌上,道:“怎么了,新闻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范香兰咬着牙道:“洪三桥率领一师向政府投降了。”
方宝听了,惊诧地道:“什么,这家伙居然会投降。”
范香兰点了点头道:“我才打开电视,只看到缅甸军政府的两名将军到了归来城和洪三桥在一起的画面,再等等,广告后还会继续播出的。”
方宝“嗯”了一声,去取出了那些治疟疾的特效针剂,道:“阿兰,这是治疟疾的特效药,药店里的人说,每天两针,三天就能够治好你的病。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
范香兰立刻道:“你会不会静脉注射?”
方宝虽然一沾毒就开始打针,但那是别人给他注射的,对于静脉血管的注射,实在不懂,而且知道如果手法不熟,搞不好打不进针剂不说还要弄破血管,便摇了摇头道:“不会。”
说了这话,他估计范香兰也不会这门手艺,想起一事道:“到医院去护士都是打屁股吧,那里血管少,应该安全些。”
此刻见到范香兰眼睛圆瞪,方宝就知道她误会了,道:“我不是想帮你打,是让你自己打。老虎的屁股我不敢摸。”
他不说后面一句话还好,听到后面一句,范香兰已经厉声道:“滚出去,不叫你,你不许进来。”
方宝暗暗骂了一句“母老虎”,知道她要自己注射,当然不会留他一窥雪臀春光,便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才听到范香兰在里面喊道:“进来。”
方宝走了进去,还没有说话。就见到电视里现着一幅照片,正是范香兰的那张军装照,忍不住道:“日,上了电视,这下你成明星了。”
范香兰没有理他,方宝也赶紧坐在了床边,不过缅甸话他听不懂,缅甸字更是不认识,只能看画面,不一会儿范香兰的照片消失,却出现了一具血淋淋躺在丛林中的尸体。摄影机对这尸体的头部拉近给了一个特写,豁然是杨多金。
在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