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美人鱼的浪漫冒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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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竭斯底里地冲我发脾气,事后又捶胸顿足、愧疚万分地向我道歉。
有一段时间,我被拉进了公司的CS战队,队名叫“狂飙军团”,几乎每天下班后,战队就吹响集结号,直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然后大伙儿一起去吃饭,一起拼车回家。
这天离下班还有几分钟,我接到严俊的电话,他约我吃晚饭,我撒了个谎,说建筑设计公司晚上有培训,他似乎相信了。挂上电话后,“狂飙军团”吹哨子集合。这一场打得飞沙走石、血流成河,大伙儿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吃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高呼:“严总监!”。这一惊非同小可,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有手忙脚乱关掉显示器的,有抱头趴下的,也有藏到桌底下的。
幸好我的座位占尽地利,从外面进来的人绝不能看到我的电脑。因此,我不慌不忙地关了显示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只见严俊就在玻璃墙外,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目无表情地矗立着,要不是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不停地扫视着,我还以为那只是个衣架子,上面挂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服。
这时,严俊的目光扫到了我的脑门上,我愣住了,他冲我横了一眼,颇有责备之色。我心砰砰乱跳,思维错乱,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于是,我心虚地把脑袋藏起来。
过了一会儿,严俊进来了,他换上了一张亲和力满泻的面孔,和蔼地邀请大家一起吃晚饭,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感恩戴德似的欢呼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行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找了个包间坐下。严俊客气得好像是餐厅的老板似的,不停嘱咐大家别拘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一帮年轻人七嘴八舌,谈天说地,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我的隔壁坐着丁凡,他比我年长几岁,据说是MIT的高材生,丁凡拿出新买的手机,对我说道:“小诺,你不是说要图片和铃声吗,我现在发给你,打开蓝牙吧!”
我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丁凡。他把两部手机紧贴着,熟练地收发文件,忽然,他说道:“小诺,你手机里面的相片拍得不错,我要了!”说完,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按动键盘。
我本能地看了一眼严俊,立即接触到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的眼里似乎燃起了怒火,令人不寒而栗。我连忙阻止丁凡,丁凡却低着头顾着玩手机,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这时,坐在对面的杨柳搭腔了,她冲我和丁凡说道:“怕什么,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目瞪口呆,严俊目无表情。
祸不单行,叶晶晶拿着丁凡的新手机,漫无目的地,随机地拍摄照片,丁凡似乎找到了机会,他要求和我合照,还伸出手来搭着我的肩膀,我像触电般逃开了,杨柳又发话了,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诺,你和丁凡平常亲热得很,怎么今天生疏了?”
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合力把我的脸往丁凡的脸上按,丁凡倒是落落大方的,一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举出“V”手势,我无奈,勉强挤出一个茄子式笑容把众人敷衍过去。
我偷偷地打量严俊,他正狠狠地直视着我,一刹那四目相投,如电闪雷鸣,吓得我收回了目光。最气人的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丁凡,一边吃,一边和我说话逗我笑,吃完饭后,他还嚷着要载我回家。严俊一锤定音,说道:“由我送几位女士回家吧!”,于是,大伙尽兴而归。
严俊送完其他人回家,然后驱车往番禺方向驶去。我见不对头,忐忑不安地提醒他,我家已经过了。严俊没有理会我,加大了油门,在不太畅顺的马路上左穿右插,险象环生。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手紧紧地捏住扶手,生怕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会飞出车外。
严俊把车子驶到了一处景色开阔的江边停下,他熄了火,一言不发,双眉双锁望着前方,他的一对眼睛如同接了电的焊枪,仿佛随时一触即发。
我对这样的情景见惯不怪,也懒得去撩拨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在等待风暴来临。到了这个地步,我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心里却唏嘘得无以复加,这种痛苦的关系,也许早就该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问道:“小诺,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不答话,闭上了眼睛,事实上,我自己也记不清,严俊是第几次冲我发脾气了。
如我所料,严俊被我脸上的抗拒和不屑激怒了,他贴着我的耳边,大声吼道:“程诺!你懒得和我说话是吧?好!明天我就让那个丁凡滚他妈的蛋!我让你们永远也说不上话!”
他竭斯底里的吼着,我本能地用手护着自己的耳朵,心想:再这样下去,我的耳膜非穿孔不可。我别过脸,视线飞到了远处的一艘货轮,船桅上是一盏亮亮的灯,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盏灯,尝试着从那里找到一点方向感。
过了一会儿,我的心情才安静了一点,自言自语地说道:“严俊,你要发火!尽管冲我发好了!不要殃及无辜。”说完,我用眼角就瞥见严俊正恶狠狠地瞪视我,那种气势,似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当他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我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好好先生,单单冲我一个人发脾气,仿佛我上辈子欠他八百吊钱似的。最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会忍气吞声,换了是别人,我早就把他碎尸万段!想到这里,我暗暗自怜,我这副窝囊的样子让爸爸妈妈看到了,还不心疼死了。我越想越觉得意气阑珊,别开脸,懒得和他吵架。
这时,他对我命令道:“小诺,把脸转过来,看着我说话!”
我的大脑忽然升起反抗的冲动,我打开车门撒腿就怕。跑了二十来米,就被严俊一把抓住。他双手拼命钳住我的双肩,用几近抓狂的语气喊道:“想跑!?你跑不过我的!”说完,一不留神,他把我拦腰抱起,又回到了车上。
上了车,他旋即锁上车门,我打不开车门,于是伸长腰趴到他那一边,尝试去开那个总控制器。可能是刚才跑步的关系,严俊的怒气似乎蒸发了不少,竟然任由我胡乱地按动那堆按钮,可是我怎么弄,车门还是打不开。
严俊得意地看着我,滑稽地说道:“小诺,你投降吧!钥匙在我这里。”
我的胸口被一股无名火压抑着,气不打一处,竟然用自己的脑门狠狠地朝车窗玻璃撞去,严俊见状,吓得连忙用手拦住我,把我抱在怀里。
我条件反射地挣扎,竭斯底里地喊道:“严俊!你快点放开我!”
严俊一把推开了我,眸子里升上了愁苦的表情,他叹一口气,说道:“那样撞是撞不碎的,应该是这样!”话没说完,他竟然亲自示范,把额头朝车窗撞去,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声闷响,车被震得有点摇晃起来。
这下子,轮到我惊讶不已,我顾不上生气,伸出手去阻止他,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我连忙抱着他脑袋检查,嘴里心疼地骂他:“严俊,你干嘛这么用劲?!这样会撞成脑震荡的。”
严俊趁势把我抱在怀里,他贴着我耳边,像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撞成白痴算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
一听这种腔调,我浑身一颤,我知道他又把我当成妈妈了。
说也奇怪,严俊比我年长九岁,可是,他却喜欢冲我发脾气,向我撒娇,我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没好气地推开他,说道:“严俊,你这个人怎么一阵一阵的?有时像条喷火的恐龙,有时像乖巧的小孩子,让人恨不得一脚把你踹到西伯利亚去。”
他哪肯松手,把我抱得更紧了,依恋地说道:“小诺,我的头好晕,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又软了,把他的身体重心支撑起来,问他头还疼吗,还能开车回去吗,他把头垫在我的肩膀上,撒娇地说道:“小诺!看来我们只能在车里躺一夜了。”然后,他一脸坏笑地向我介绍,他的汽车非常适合车床族。
我哪肯买账,随即提出由我来开车,这样一来,严俊抬起头,逗趣地说道:“算了吧,你的车技太烂了,我要对马路上的司机朋友负责。”他微笑着发动了汽车,那张英俊秀气的脸上重新焕发摄人心魄的神采。我的心头一阵悸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感觉很不真实,有些飘渺的眩晕。
第三章 清明节礼物
有一段时间,我被拉进了公司的CS战队,队名叫〃狂飙军团〃,几乎每天下班后,战队就吹响集结号,直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然后大伙儿一起去吃饭,一起拼车回家。
这天离下班还有几分钟,我接到严俊的电话,他约我吃晚饭,我撒了个谎,说建筑设计公司晚上有培训,他似乎相信了。挂上电话后,〃狂飙军团〃吹哨子集合。这一场打得飞沙走石、血流成河,大伙儿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吃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高呼:〃严总监!〃。这一惊非同小可,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有手忙脚乱关掉显示器的,有抱头趴下的,也有藏到桌底下的。
我的座位占尽地利,从外面进来的人不能看到我的电脑。因此,我从容地关了显示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只见严俊就在门口,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目无表情地矗立着,如果不是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不停地扫视着,我还以为那只是个衣架子,上面挂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服。
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我的脑门上,他冲我横了一眼,颇有责备之色。我心跳加速,竟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于是,我心虚地把脑袋藏起来。过了一会儿,严俊换上了亲和力满泻的笑意,和蔼地邀请大家一起吃晚饭,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感恩戴德似的欢呼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行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找了个包间坐下。严俊谦恭得好像是餐厅的老板似的,不停嘱咐大家别拘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于是一帮年轻人七嘴八舌,谈天说地,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我的隔壁坐着丁凡,他是智能建筑部的,比我年长几岁,据说是MIT的高材生,丁凡拿出新买的手机,对我说道:〃小诺,你不是说要图片和铃声吗,我现在发给你,打开蓝牙吧!〃
我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丁凡。他把两部手机紧贴着,熟练地收发文件,忽然,他说道:〃你手机里面的相片拍得不错,我要了!〃说完,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按动键盘。我本能地看了一眼严俊,接触到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眼里似乎燃起了怒火,我连忙阻止丁凡,丁凡低着头顾着玩手机,没有理会我的请求。这时,坐在对面的杨柳搭腔了,她冲我和丁凡说道:〃怕什么,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程诺目瞪口呆,严俊目无表情。
祸不单行,叶晶晶拿着丁凡的新手机,漫无目的地,随机地拍摄照片,丁凡似乎找到了机会,他要求和我合照,还伸出手来搭着我的肩膀,我像触电般逃开了,杨柳又发话了,她不紧不慢地说道:〃程诺,你和丁凡平常亲热得很,怎么今天生疏了?〃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合力把我的脸往丁凡的脸上按,丁凡倒是落落大方的,一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举出〃V〃手势,我无奈,勉强挤出一个茄子式笑容把众人敷衍过去。
我偷偷地打量严俊,他正狠狠地直视着我,一刹那四目相投,吓得我收回了目光。最气人的是,那个不知底细的丁凡,一边吃,一边和我说话逗我笑,吃完饭后,还嚷着要载我回家。严俊一锤定音,说道:〃由我送几位女士回家吧!〃,于是,大伙尽兴而归。
严俊送完其他人回家,然后驱车往番禺方向驶去。我见不对头,忐忑不安地提醒他,我家已经过了。严俊没有理会我,加大了油门,在不太畅顺的马路上左穿右插,险象环生。我吓得直冒冷汗,双手紧紧地抓住扶手,生怕突然一个急刹车,自己会飞出车外。
他把车子驶到了一处景色开阔的江边停下,熄了火,一言不发,双眉双锁,一对眼睛如同接了电的焊枪,随时一触即发。我对这样的情景见惯不怪,也懒得去撩拨他,只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在等待风暴来临。我一句话也不打算说了,心里却唏嘘得无以复加,这种痛苦的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瞥了他一眼不答话,闭上了眼睛,事实上,我自己也记不清,严俊是第几次冲我发脾气了。
如我所料,严俊被我脸上的抗拒和不屑激怒了,他贴着我的耳边,大声吼道:〃你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