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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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五年前贴上刘沧海后,他在官场上更是青云直上,直到滨海市建委主任。尽管他对建筑、环保这一摊子事一窍不通,但他最大的能耐,人民币他是不会认错的。实际上,他认为,这点就已经够了,已经足以为他的人生铺平一条锦绣大道。
专案组组长李若瑶宣布了反贪局对他实施拘审的决定。然后将其带回,拘押在反贪局招待所里。
李若瑶将郝大军的举报材料摆在了他的面前,将一份份文件摆在他的面前。
然而,赵亮拒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
因为他相信,他拜过把子的“大哥”刘沧海不会放着他不管。他相信刘沧海可以救他。
“赵亮,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绝不会凭空把你拘留起,来的,只要你老老实实把所有的问题交待清楚,你还是有机会的。”黄仲则说。
“我真的没有,你们可以到我家里去搜。”
当天就搜了,这的确像是一个“清官”的家庭,家具大多数都是80年代的流行式样,虽然家用电器的确都是进口的,但这些都不能说明他有很多的不明财产。
另外,他的女婿在做生意,所以,尽管香港的邱先生提供了合同和材料上的有力证据,但由于缺少直接的赃款、赃物,于是,赵亮显得理直气壮。
外边的翻案活动开始咄咄逼人。
赵亮的家属当晚找到中央一家驻当地新闻单位的一名记者,送上了10万现金,那位记者当即“奋笔疾书”,写成两篇供中央领导同志看的内参文章,以“减轻负面影响”为名,批评办案组错误地对赵亮实施拘审。给李若瑶他们专案组的审讯工作带来很大压力。
反贪局专案组驻地的大楼里,灯火通明。
李若瑶昼夜伏案,研究着案情。
正是黄昏。
海阳市莲花小区。
何建军和一位刑警正密切监视着吴楚兰。
远处的一个单元楼里,吴楚兰正在洗脸。
吴楚兰应该去上班了,但她现在还半裸着性?感娇人的胴体,在卫生间里忙碌。
因为这些年总是在浴乐城这一类的风月场所上班,以至于她对洗澡产生了条件反射式的厌倦,但天生爱洁净的她又不得不洗,于是她匆匆洗完了淋浴。
但是她喜欢洗脸,她还在洗脸。
已经第三次抹洗面奶了,她仍然觉得自己的脸还没有洗干净。
装扮大姐大(2)
也许是多年的风尘卖笑,她下意识里总觉得自己的脸还不够干净。
所以,她洗得很慢,很仔细,一边洗,一边欣赏着镜中人,仿佛在和另一个自己娓娓而谈。
现在,何建军就在远处的一幢楼里,用望远镜正看着她洗脸,他们都已经看得差一点想诅咒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洗脸了!
电话监听几天了,人也守着,除了吴楚兰每天无休无止地洗脸,曾培豹还是没有出现。
房间里。吴楚兰仍在洗脸。
的确,这是一张瘦削但是白净秀美的脸,精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这让她看起来不像一个北方女子,更像一位南国佳丽。
正是这张脸,使她在“金童玉女浴乐城”上班时,俘虏了“豹哥”——曾培豹的心。
在她看来,“豹哥”就是滨海市里说一不二的英雄,一个讲义气的好汉子,他是他那个圈子里的老大,手下的弟兄有多少她也数不清,也懒得去数。但她曾听曾培豹的小兄弟们说,“豹哥”上面还有更厉害的大哥、更威风的大哥,所以,她觉得只要跟着他,她就终身有靠了。
但有好几天曾培豹都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有点着急。
这时,电话响了。
吴楚兰抛下毛巾,碎步出了卫生间。
她扑倒在□□,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果然是曾培豹的声音。
“嗯——豹哥,你坏死了,人家都想死你了。”吴楚兰在电话里娇声娇气地说。
“你听好!我现在出事了,卡上的钱也用完了,你明天到银行取五万块钱出来,我要出一趟远门,明天把手机全天开着,注意,出门的时候要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你出了什么事,你不是说有后台、还有人罩着吗,有什么事嘛?”吴楚兰说。
“你别问了,风头一过我就回来,”
吴楚兰放下电话,想起春节前新世界夜总会的命案和知名模特儿安诗玉的惨死,她觉得这个春天怎么老是发生死人的事,她暗暗有点担忧起来。
再一看表,上班时间快到了,她回到卫生间,洗完最后一次脸。施了淡淡的妆,赶紧到楼下,开着她的米黄色富康车,向城外的“极乐世界洗浴城”驶去。
这时,李若瑶也在洗脸。
一样的黄昏,一样的女人,一样青春靓丽的脸,一样的都在洗脸。
但李若瑶洗得很快,很草率,轻轻抹了几把,甚至懒得抹一点洗面奶。
她刚刚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家。
这几天忙着翻看案卷、紧张地审讯赵青林,她很累,她很想洗个脸躺在□□清醒一下,晚饭后再接着工作。
这时候,李若瑶的电话响了,高局长在电话里有点生气地说:
“李处长,你是省上特地派下来的干部,有些事我不好说,但是在生活作风上,还是应该检点一些,毕竟大家都在同一个机关里上班,让别人说闲话很不好,现在专案组的工作还不是太顺利,尤其应该注意影响。”
装扮大姐大(3)
“高局长,你说什么呢?”李若瑶觉得莫名其妙。
“算了,你们年轻人嘛,以后注意就是了,这话我就不明说了。”
李若瑶满脸的狐疑。
她拿着饭盒到了机关食堂,本来想自己做点饭的心情,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饭堂门口,几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正在看着墙上的几张照片。
她们一看见李若瑶走过来,全部回过头,鄙视地看了她几眼,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了的得意和满足。
实际上,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每当她们看到另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人倒霉的时候,都会有这种眼神。
李若瑶很敏感。所以她马上警觉起来,她显然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
抬头一看,墙上赫然是她在香港和邱光祖在一起的照片。
几幅照片上:
一头白发的邱光祖挽着她的手,走出香格里拉酒店……
邱光祖把她扶上劳斯莱斯座位……其中一张照片很显然做了技术上的加工,被重置、拼贴过,让她和邱光祖挨得很近。邱光祖扶她上车的手刚好摸在了她丰满的臀部上,她正抬腿上车,晚礼服下一双修长洁白的大腿袒露得撩人心动、让人想入非非……
李若瑶终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想掩面痛哭!她想大声怒斥!但是她不能这样做。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些人就得逞了,会在一边更加放肆地奸笑不已,她决不服这个输。
李若瑶不是那种太感情用事的女人,她有着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理性和冷静。她甚至没有去撕这些照片。
她高昂着细长的脖颈,飞扬着一头秀发,走进了机关食堂。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碗中的饭是怎样吃下去的。她只知道,她的眼泪绝不能在这里流。
不在这里流,又能在哪一个男人的肩上流?
邝小明?还是陈三全?
其实,李若瑶觉得这两个男人都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李若瑶意识到,回到家关上门以后,自己一定会好好洗一下脸——以泪洗脸。
滨海市市中心。
吴楚兰按曾培豹的吩咐,上午就把五万块钱取好了,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
她觉得,曾培豹有点故作神秘,想要钱就到家里来取,是不是这些在道上混的人看港片看多了,故意在女人面前摆出一付黑社会的神秘做派。
所以,她干脆也配合他,在脸上戴了付墨镜,她对这个造型很满意,觉得自己很像电影里面那些正在干大事的女人。
曾培豹的确也带着墨镜。
他就在离吴楚兰100米远的地方。他窥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不敢贸然前去见情人。
经验告诉他,还必须更小心一些。
曾培豹在道上的成名比边虎还略为早一些,但他跟随马涛的时间只有四年,四年来,他在滨海地面上主要以放高利贷为主业,上面有马涛的关系网罩着,这生意实在是一本万利。
所以他很快就发了,发得不可收拾,成了人人羡慕的“大款”、成功人士,当时有很多女人想跟他,最后他选择了吴楚兰。
本来,自从“麻脸”唐四出事以后,曾培豹就随时作好了逃亡的准备。而且,孙一峰也允诺为他准备了一大笔钱。
美女很给力(1)
没想到的是,陈三全的手脚太快了,不到两天,就在“麻脸”唐四的身上打开了缺口,这个笨蛋太蠢了,他们真有点措手不及,孙一峰为此大发雷霆,批评了他一个晚上,最后孙一峰命令道:“不到万一得已,决不能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所以,曾培豹现在身上很缺钱,平时花钱太大手大脚,这几天很不习惯,所以逼急了,只好铤而走险,向情人开口,拿到五万元先用几天再说。
另外,由于他准备逃到广东去的,所以他觉得这次走了以后,以后恐怕很难再回来了,所以他想在临走之前再见一见自己的小美人,他有些想她,这个女人虽说以前在“金童玉女”做按摩,但自从跟了他之后,完全变了一付模样,变的很温柔,很有点小家碧玉的样子,让曾培豹感到特别满足。
市中心,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快到中午的样子,吴楚兰的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不要回头,继续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曾培豹的声音传来。
“再往前走就是电线杆了!”吴楚兰是一个比较率直的女人。
“死婆娘,你绕开电线杆走不成!”曾培豹有点气急败坏。
吴楚兰只好继续往前走着,不时回头想看一看曾培豹在什么地方。
但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她的电话又响了。
“你前面300米,是肯德基快餐店,你一直走到门口去。”曾培豹说。
吴楚兰走到了快餐店门口。
她看见了曾培豹,他果然戴着一付墨镜,正走了过来。
吴楚兰欣喜若狂,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和情人心意相通,但她想不起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于是说道:“豹哥,咱们真是‘心有灵通一点犀’。你看,我也戴了墨镜。”
吴楚兰一边说,一边取下墨镜。
她拿出牛皮纸袋,曾培豹一把抓过,正要转身。
突然,曾培豹看见何建军和另一个便衣刑警冲了过来,他马上意识到:被盯上了。
“站住!别动!”10米远的地方,何建军掏出枪,指着曾培豹,威严地说。
“砰!”曾培豹一把拉过吴楚兰挡在身前,向何建军开了一枪。
陈三全也出现了,他和何建军马上隐蔽。命令道:
“一定要抓活的。”
“砰!砰!”曾培豹又开了两枪,一个便衣刑警受伤倒地。
“曾培豹,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投案自首!”何建军大声喊着。
这时,正在肯德鸡吃饭的众多小孩纷纷吓得哭出声来,胆子小的都躲在桌子底下。
肯德基二楼上乱着一团。
曾培豹眼看无路可逃,拉着吴楚兰冲进快餐店。在空中乱放了两枪。
“豹哥,快自首吧。”吴楚兰哀求道。
“放你妈的屁!”曾培豹拉着她来到窗前,对着下面大喊:
美女很给力(2)
“不许上来!谁上来我就杀人质。”
他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他决不能自首,所以把自己的情人作为人质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刑警正要往上冲。
“砰!”
曾培豹手里的枪在吴楚兰的太阳穴上响了,鲜血飞溅,子弹穿颅而过……
吴楚兰死也不相信她心爱的男人会如此轻易地在自己头上开枪,他开枪的时候很从容,很平常,平常得像扔掉一个已经吸完了的烟头,一个多余的烟头。
这就是她每天同床共枕的男人,每天曲意地奉迎着、取悦着、侍候着的男人。
她决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鲜血完全模糊了她的双眼。她那一双秀丽的眼睛临死也没有闭上,她恨恨地盯着苍天。
曾培豹之所以先杀吴楚兰,不仅是为了恐吓楼下的□□,也是因为吴楚兰作为人质太过笨重,不方便行动,远不如躲在桌下的那两个小女孩。
曾培豹推开吴楚兰尸体的同时,一把将一个吓得哭不出声来的小女孩抓过来,举到了窗前。
楼下的□□对他的疯狂举动又惊又怒,但谁也敢动弹。
小女孩已经不哭了,哗哗的水声中,小孩尿裤子了,打湿了曾培豹的脚上的袜子。
这时候他才有点后悔,还是不该杀吴楚兰,她可能不会尿裤子?曾培豹心里这样想着,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
曾培豹一只手拿着枪,用另一只抱着小女孩的手在手机上拨出了一个快捷键。
对方的电话响了,曾培豹说:
“喂,我被几个□□包围了,快弄一辆车,带几个弟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