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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惜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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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很忙?”

“是,现在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依赖殿下,常用殿下的意见决定政策,这让龙狄殿下不开心,皇后也为此颇不开心。”锦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全说予她听。

“妳的意思是说,他是治国人才?”

“这种大事锦绣怎懂得?不过外面都是这样传的,我想将来殿下会是个好皇帝。”

她拿来一件锦貂披风,披在惜织身上,那是殿下特地要人为公主赶制的。

“但愿。”

叹气,为天下百姓,她的仇、她的怨是再也不能想了。

胡太医开导她无数次,他说恨是种牵扯不清的东西,你恨他、报仇,他恨你,仇加仇,你的亲人为你恨他、他的亲人为他恨你,恨于是加深加大。不如放下,把过往当作一场因缘、一场累世宿债,还清了,便了却。

门被推开,龙帧是个不懂得礼仪的男人,夜里几次,他也是这般,从不征询主人意愿,推门便人屋,看着她日渐消肿的脸颊,和渐渐红润的脸色,让他对胡太医的表现满意。

他进屋,他尴尬、她更尴尬,他们从未正武好好看对方一眼,别开眼光,惜织猜测他留下自己的真正意图。

“饭菜凉了,撤去重上。”对宫女说话,比对她说话来得容易。

“是,殿下,锦绣告退。”锦绣带着托盘退出房里。

半晌,两人都不讲话,气氛凝重,他走到炉前,用火钳拨拨炭火,屋外的寒冷

和屋里的温暖成对比。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终于,惜织挤出一句,这算是交谈吧!

“回冷宫?妳不怕龙青再去骚扰妳?下一回妳不见得这么运气,有胡太医帮妳。”

笑通常是用来表达亲切的,但他的笑很碍眼,高高在上的笑容让人很想动手抹去。

“胡太医?是他救我?”

她听错了?在她昏迷前说话的温柔男人,是胡太医,不是他?

“对。”

龙帧不欲居功,完整的事实是--胡太医到御书房求见皇上,他见不着皇上,却碰见退出御书房的龙帧,胡太医一说,他不及细听完整,便怒气冲冲往龙青的宫殿奔去。

说不上来当时的忧心所为何来,再怎么样,不过是个一面之缘的陌生女人,但焦心是直觉、愤怒也是直觉,即使事情已经过两个月,每回见到龙青,他还是有强烈的杀人欲望。

“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关在这里不上不下,慌的是心,乱的是理也理不清的思绪,想他的态度,想他们之间的纠葛,她好胡涂。

“妳希望我拿妳怎么办?”他反问。

对这个女人,龙帧没有太多想法,她是美丽,但他不贪女色,让他忘不了的是,她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那幕,她的勇敢、她的骄傲,常在不经意问浮上他脑海。

“放我回家乡。”

重提旧话,这个生活十七年的豪华宫苑不是她的归属。

“妳的家乡在哪里?妳想投奔谁?外祖父母,还是不肯负责任的父亲?妳从未出过宫,有本事千里迢迢回乡?就算回到家乡,谁肯接纳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亲戚?”

一句一句,他毫不留情地把她逼向死角,逼她不得不正视问题。

“总之,是离开禁锢我的宫廷。”别过头,惜织避开他胜利的骄傲神色。

“禁锢?妳扣了我大罪名,龙啸宫不是冷宫,妳爱上哪儿便上哪儿。”退后一步,双手横胸,他失笑说。

“我就是想出宫呢?”她挑衅,

“找两个可以保护妳安全的侍卫跟着。”他不怕挑衅。

“有人跟着,我就能出宫去?”

惜织讶异,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待她?他们之间有仇无情,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合道理呀!

“我的话不够清楚?”他反问。

他喜欢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和平日的聪明绝顶相比,又是另一番风情。

“为什么?”

走近他,红扑扑的脸颊让人想捏一把,两个月的补品喂到正确位置,他喜欢欣赏健康的她,不乐意见病床上病恹恹的女人。

“什么为什么?”

“我们不该这样。”摇头,她模糊了。。

“不该怎样?”他想大笑,要不是她的表情那么严肃的话。

“不该和平相处。”摇头,再摇头,她想自己一定哪里弄错了。

“妳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天天争执吵闹?”

“我们有宿仇,我母亲害了你母亲,而你……”

“我杀了妳母亲?”

他接口,一丝愤然涌上,不大,容易解决,但她的记恨让他的心情不爽到极点。

“是的,有这些关系,我想我们应该离得远远,应该老死不相见。”换她理直气壮,换她下巴抬得高高。

“我不想提过去的事。”

他不屑替自己的行为解释,清者自清,何况那天他本就准备去杀人,既然昀妃死于他的剑下,就把帐算在他头上好了。

“不提就算过去了?”

抱歉,她没办法。她虽不至于气量狭小,但也没宽怀到能原宥杀母之仇。

“妳不想让它过去?”

“亲仇能说算就算了吗?古人说父母仇不共戴天。”她提醒,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一剑之仇。

“不然妳想怎样?刺我一刀吗?好,妳来!”

他从简靴里拔起一柄随身小刀,翻转她的手,将刀柄放wωw奇書网进她的手心当中。

“我不杀人。”她只学会救人,没学过杀人。

“不杀我,我们两人的帐怎么算?”

“举头三尺,神明一笔一笔记下你为恶为善,因果报应会在。”

“我不信这个,如果妳说是真,我双手沾满血腥,早已遭应,与其靠看不见的神明来找我算帐,不如妳亲自动手。”

“我不杀你,但不能不记住这一笔。”

“意思妳要记上一辈子?”

“是的,我的记忆力不错。”点头,她认真。

“随便妳。”

拿回自己的刀子,不怕她伤他,只怕她误伤自己,这个女人连块破瓷片都能割出一道见骨伤痕。

锦绣回房,重新为他们布上饭菜,他没招呼惜织,自己坐着就吃,他故意吃的很用力。

汤,热的,舒服;菜,香的,舒服;就是她的迟疑让他生气。

“妳不吃饭,怎么有力气记仇?”恨恨地,他把一大堆菜塞进她碗中。

那叫关心吗?惜织被关心的经验不多,除了母亲的爱怜和胡太医的疼惜外,她没碰过这种以愤慨表现关心的方式,她不确定这算关心或其它。

低头举箸,她认真细思这个问题。没发现他丑陋的凶恶表情里,拉出一抹称不上笑的笑意。

一晃眼,经过半个多月,年节气氛越来越重。

雪末融,几枝腊梅在枝头绽放艳色,小宫女们洗洗刷刷,为着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五天前,皇上带几个皇子去猎圈里打猎,预定今晨回来,杨公公领着人在门口等候迎接主子。

这些日子,龙帧天天上惜织房里用膳,不管是早晚,只要他在宫里,就会同她一起吃饭。

他们之间的尴尬也因着日日相处而解除,偶尔,他会同她谈谈国家大事,偶尔她拿宫里的琐事当题目,虽然没有相谈甚欢或者欲罢不能,起码,相对无语的情况是很少见了。

“公主,殿下要回来,杨公公在门前迎驾,您要不要过去。”

锦绣抱着一床新被进屋,这是皇上的赏赐,殿下二话不说,要她把新被缝好往公主房里送。

“不。”

惜织婉拒,她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有他在的地方,她必须出现?她本以为在龙啸宫里,自己是自由的,但在众人的认定中,她的自由是有条件的回馈。

“公主若是肯去的话,殿下一定很快乐。”暗示明示全来,锦绣的想法和大家一样。

不及回话,门外传来脚步声。“小柜子叩见公主。”

锦绣开门问:“你不是该在前头迎殿下。”

“是,杨公公派我来请公主到前面,一起迎接主子。”

“殿下快到了吗?”

“派在前头的管事公公估计再半个时辰就到,是不是请公主现在移驾?”

“公主……”锦绣回头望惜织一眼,向小柜子微微摇头。

懂得锦绣的意思,他弓身行礼。“哦,小柜子告退。”

小柜子告退后不到半炷香,又来了小学子,话是一模一样,不过语气里加了几分坚定。

这回惜织亲自回他话:“前头迎接的人不够吗?需要我去凑足数目?”

“禀公主,不是,只不过主子看到您会比看到我们快乐十倍。”

“对你们而言,他的快乐比谁的快乐都重要?”

“禀公主,是的,主子高兴,做奴才的会更加开心十倍。”

这是众人心声,主子外表冷酷,却是对谁都好,他从不打骂奴才,有好东西经常随手赏赐,对跟过其它皇子的奴才,进龙啸宫简直是进了天堂。

许多大人们都说龙帧主子可保曜国几十年安泰富强,光冲这句话,他们就该尽全心全意来讨主子欢喜。

小学子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回答什么?有那么多人把他的快乐摆在自己的快乐前面,并且挑明,她如不肯让他快乐,便是犯下天条。

惜织转身唤锦绣,要她随自己到前面,末出声,杨公公急速的脚步声先到。

“公主,殿下快到了,是不是请公主立刻移驾?”

第三波攻势,惜织苦笑。

“走吧,我们去迎接“主子”。”惜织说。

跨出门坎,雪停了几天,厚厚的积雪在院子里堆出一片璀璨奇景,几只雪鸽在地上寻找食物,东啄啄、西啄啄,频频点头。

杨公公的步子很快,心急程度可见一般,惜织险险跟不上,好几次脚步打滑,还是赖着小学子和锦绣搀扶才不至于出丑。

“主子到了!主子到了!”宫女们嚷嚷。

方到门口,远远地,龙帧高大的身躯便出现,几个太监簇拥上前,大大小小的猎物一波波抬进门。

她在远方看龙帧,龙帧也在远方回看惜织。

她也同众人到门口来迎接自己?笑从嘴角延伸到脸颊。

他们没说错,看见惜织会让他龙心大悦,但他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笑在他走到惜织面前隐灭,冷冷淡淡的表情,让惜织不觉得他乐于见到自己。

他问:“天气那么冷,妳站在这里做什么?”

伴随他话语当头落下的,是他身上的皮裘,大大厚厚的皮裘,罩住她一身暖意,把冬天罩在门外,春天留在她身畔。

如果这个动作叫人讶异,那么他下一个动作就更教人吃惊了。

龙帧居然走到她面前,亲手替惜织整理带子,轻轻系上她的肩颈,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谁叫妳出来这里等我?”

温柔动作、严厉眼光,不协调的表现出自同一个人,龙帧目光扫向杨公公、锦绣、小学子、小柜子等人,一干出意见的下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主子。

“我不想来,谁有本事逼我?”她的话轻松解除下人们的危机。

“身体才好就不安于室?”

“你说这里不是冷宫,我想往哪儿便往哪儿。”

“妳拿我的话堵我?”龙帧反问。

他很高兴她又精神了,他说过最喜欢她的勇敢和骄傲,瞧,她的态度哪像对待太子殿下?

“惜织不敢,只是提醒殿下,君无戏言。”

寄人篱下,她的骄傲不合理,可惜织骄傲惯了,想求她住下便得习惯。

“很好,看来妳的确太闲。”

他回身从侍从手里抓来一团雪球,塞进她怀中,低头细看,是只兔子,毛绒绒的身体缩在她怀里,无辜的大眼睛盯住她瞧。

“你吓怀了吗?”

惜织轻声问,小手顺着牠的毛,一顺又一顺,她从未拥有过宠物。

“殿下,奴才以为冬天猎物少,没想到收获这么丰富。”杨公公说。

“殿下的箭法奇准,这次有收获的皇子亲王不多,所以我们分出去了大半部分,只留下一点带回来。”

侍卫抢着说话,大伙儿知道,殿下在民间成长,对于宫廷礼仪极端不耐,他待人以真心,大家自然回馈他尊重与真情。

“晚上咱们可以开个烤肉大会了。”小柜子说话。

“咦?这只鹿这么小,怎么也抓了回来?”小学子问。

“牠不是我们抓回来,是自己跟回来的。母鹿中箭被抓,牠一路跟在我们队伍后面,进了城,才将牠捆起带回来。”侍卫回答。

他们的说词引得惜织注意,她走近母鹿和小鹿身边,蹲下身检视牠们的状况,小鹿还好,母鹿肩胛处中箭,一路流失不少血。

柳眉紧蹙,她咬咬下唇,返身面对龙帧。“可以把……”

话未全,龙帧已明了她的心意,接下话,他把她的意思猜个十足。“妳想要小鹿?”

“我连母鹿也要。”

“牠受伤太重,救不活。”

“我试试,说不定救得活。”惜织目光中有仁慈,对天地万物,她一视同仁。

惜织带着抱歉的眼光看大家,没了母鹿,晚上的烤肉大会恐怕办不成,但为了小鹿母鹿的亲子情深,惜织决定得罪人。

“随便,反正鹿肉性寒,冬天吃了对身体不好。”他的借口很敷衍。

乱说,鹿肉明明性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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