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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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轻笑不语。
陆子初嘴角勾起,眼神中有着动人的神韵:“行李箱里我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我自己有钱。”阿笙有些意外,她还没来得及翻看行李,想必衣服都是他帮她整理的吧!只是这么想着,清丽的面容上不由绽放出软软的笑,足以温暖冬日夜空。
听她说自己有钱,陆子初低沉的笑声漫过电话,倒不是笑话阿笙赚钱有限,死要面子,而是曾经那么倨傲不服输的孩子似乎又回来了。
拿着空杯子,陆子初看着悬挂在夜空上的那轮寒月,缓缓说道:“阿笙,我赚钱不是只为了给自己花的。”
短短一句话,阿笙烫红了脸。
。。。。。。
阿笙挂断电话,看着城市夜空,今天晚上看不到星星,但月亮却非常亮,寒风刮在身上,并不会让她觉得冷。
目光慢慢凝定在楼下某一角,那里停着一辆车,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可以看到车里烟头明灭闪烁。
。。。。。。
韩愈走进办公室,欧阳浨已经拿着文件,有条不紊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报告着当天行程:“上午十点,新产品展示会需要您出席;中午十二点您和公司高层将会有一个饭局;下午两点半,公司会议。”
韩愈打开电脑,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欧阳浨:“调查一下泰康基金。”
欧阳浨没有多问,接过文件,随手翻阅了几页,近几天,很多散户手中持有的鑫耀股票被泰康基金慢慢买入,造成了泰康基金手中持有大量股票,股价走势已有被泰康和另外几家投资银行操控的趋势。
此次“货源归边”很有可能会导致鑫耀股价暴跌。
欧阳浨收起资料,面对有人恶意收集鑫耀股票,并没有很惊讶,抬眸看向韩愈,见他脸色不太好,刚刚才送过来的咖啡,转眼间就被他喝完了。
“昨晚没休息好吗?”欧阳浨隐约猜到韩愈睡眠不足或许跟顾笙有关,但却不方便当面道出。
“让秘书再端杯咖啡过来。”韩愈声音都是哑的。
欧阳浨转身正欲离开,就见任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低头反复查看着。
欧阳浨随口问道:“什么?”
任洋摇摇头,“刚刚签收的快递。”
欧阳浨没多想,转身出去了,在韩愈眼神授意下,任洋打开了包裹,没想到里面竟放着一张光盘。
任洋面色微讶,拿出光盘,看了一眼韩愈,韩愈挑了挑眉,也没多说话,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液晶屏幕,意思很明显,放出来看看。
暴雨,业障等待被转移
谁也没有想到,那天上午T市上空突然一道雷声响起,紧接着倾盆大雨粗暴降临,毫无征兆。
阴霾的气候肆虐着天地,致使鑫耀办公室雾霭浓郁。
一张光盘,犹如惊雷劈下,激起了韩愈所有的坏情绪,几乎是在画面曝光的一瞬间,韩愈忽然睁大了眼睛,脸色刷的一下全都白了,身体仿佛掉进了万年冰窟。
面色铁青的他,几乎是嘶吼着赶走了任洋,这边任洋刚带上门,就听到办公室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样的大动作,指不定是什么办公室器具被里面的人毁灭了,外间秘书室的人均是一脸惶恐钡。
对于他们来说,韩愈冷漠示人惯了,何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欧阳浨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见任洋面色难看,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再听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响,心一沉:“怎么了?”
任洋不知道该对欧阳浨说些什么,那样的光盘画面是无法向人诉说的,太过隐晦,至于里面的人,任洋在办公室看到的时候头脑还有些懵,被韩愈赶出来之后,认真的想了想,方才觉得画面中的女人似乎跟韩愈母亲很像。
任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整个面色都变得十分紧绷,韩愈的失常,无疑加深了他的猜想,那个女人除了是常静,不会是别人了铩。
任洋和常静也只见过数面,韩愈也很少向他和欧阳浨提起常静,但家里却摆放着常静的巨幅照片,是个温婉居家的女人,有着精致的面孔。。。。。。除此之外,每逢常静忌日,韩愈都会取消当天所有工作安排,目的地只有一个,那便是墓园。
了解不深,但所有人都知道,韩愈深爱他的母亲。
任洋闭上了眼睛,那样的光盘画面,对于韩愈来说,无疑是最无情的打击。
欧阳浨见任洋不言不语,再听里面传来的动静,多少有些急,正欲打开门的时候,却听任洋开口说道:“别进去,这时候任何人进去都会挑起他的怒火。”
欧阳浨皱了眉,复杂的看了一眼任洋,彼此共事多年,欧阳浨比谁都清楚,任洋从不说无厘头的话,他这么说,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外面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到窗外传来的惊雷声,有疑惑浮上任洋心头:这张光盘究竟是谁寄过来的?
。。。。。。
没想到T市会被阴雨笼罩,下雨的时候,阿笙正拿着湿毛巾跪在地上擦地板,雷声太响,阿笙只觉得心头一颤,明显受了惊。
“腿不疼吗?”顾城夺走阿笙手里的毛巾,转身朝盥洗室走去:“不用理会地板,你和简在家呆着,等我回来,我擦。”
“你要出门?”阿笙站起身,看着外面的暴雨,她是不喜欢下雨天的,每到这个时候,坏情绪就会跑出来作祟,提醒她的左腿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变故。
“很快就回来。”顾城外出干什么,并没有多说,阿笙也没有多问,这是两兄妹长久以来养成的相处模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应对,会关怀,但却不会太介入。
阿笙只在他离开时,随口问了一句:“简呢?”
“在卧室睡觉。”
阿笙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以前倒也不觉得流沙长得像依依,自从知道她是依依的女儿之后,反倒开始从她身上寻觅着依依的相似之处。
对于依依,阿笙心存怀念,但这份怀念因为流沙,所以转变成了沉甸甸的情感。
旧时光会让人觉得无比难忘,狭窄小巷,斑驳大院,两小无猜,她和她曾骑着自行车洒下了无数欢声笑语。
也只能怀念了,偶尔把记忆拿出来晒一晒,因为她很清楚,回不去的除了过去,还有那时的心境。
窗户上雨水滑落,痕迹交错,阿笙双手环胸,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张素净的脸庞隐藏在迷蒙不清的窗户之后,平添了几分湿冷。
。。。。。。
雷声响起的时候,陆子初正在顶楼会议室开会,周围坐着密密麻麻的公司下属,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墙壁死角,陆子初更偏爱大扇透明玻璃,因为透明,所以无法藏纳污垢,有时办公乏了,稍稍移开视线,就能看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心境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陆子初有多心不在焉,一般人是无法看出端倪的,他能把一心两用做到滴水不露,功夫非常人可比,但眼拙的人并不包括向露。
部门主管站在台上,拿着遥控器,根据报告演说出示图片时,陆子初并不像往常那般注重细节,而是草草过了一遍方案,简单询问了几句,原本有关部门提心吊胆的方案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过关了。
向露甚至能够听到部门主管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就连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陆子初。
她的上司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看向参与会议的众人,已有尽快结束会议的打算:“关于丽景苑开发案,合作伙伴太显浮躁,有关部门及时跟进,实在不行,另换合伙人。”
又是一道雷声响起,陆子初这次是真的坐不住了。
“散了吧!”
陆子初起身离开的同时,向露已眼明手快的收拾起桌上文件,快步跟了上去。
会议室一片哗然,BOSS没走远,声音全都压低了好几分。
——今天陆先生怎么这么好说话?
向露在陆子初办公室门外止步,门没关紧,隐约可以听到陆子初的声音。
“腿不舒服的话,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那声音一扫之前淡漠,语调中有着不轻易示人的忧虑。
向露知道那通电话是打给谁了,如果她没料错的话,无疑是打给顾笙的。
“只是打雷,别怕。”室内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冷清孤傲的人,谁能想到竟然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放低身份,如此耐心。
向露把门关紧,抱着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那人现在应该没心情理会工作。
能让堂堂陆先生如此上心,放眼望去,只有顾笙了。
。。。。。。
阿笙翻看着手中的杂志,有小小的身体靠了过来,阿笙侧眸望去,撞进了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
“姑姑,刚才是不是陆叔叔在跟你通电话?”流沙微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奇心太重,脸都快贴到了阿笙的脸上。
阿笙忍不住笑了,单手搭在书页上,伸出手臂搂住了流沙,“为什么觉得是他?”
“因为他能让姑姑笑。”
“。。。。。。”很明显吗?她对生活没有太多期待,所以被人逗开怀的机率很低,但凡事总有例外,能够牵引出她微笑的人,怕是只有陆子初了。
“姑姑,你是不是很爱陆叔叔?”小小年纪,却很会享受,因为刚睡醒,干脆身体一歪,躺在了阿笙的腿上。
阿笙垂眸看着她,该怎么告诉流沙呢?如果遇到对的那个人,无论发生怎样的困境,都不用担心他会离开你。
这种信任,很多时候是源于爱。
。。。。。。
顾城这天上午去了一家茶馆,韩愈之前跟他约好了,十一点左右,他可以把时间空出来。
等了很久,顾城给韩愈打电话,关机。再打电话给前台,被告知韩愈身体不舒服,取消了一日行程。
这次来T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见一见韩愈,纵使阿笙不起诉离婚,他也想为此事跟韩愈好好谈谈,可惜他不在,只能等下次了。
这场暴雨,一阵接一阵,顾城出门没带伞,走出茶馆的时候,湿漉漉的街道寒冷之余,寒风刮得人脸庞生疼。
路边拦车,下雨天出租车并不好拦,有车驶过,水花四溅,顾城起先并未在意,直到有伞移到了他的头顶,他才望向那人。
熟悉的眸子,清冷淡漠,竟是陆子初。
“你怎么在这里?”顾城有些意外。
陆子初指了指对面,那里是一家装潢奢华的餐厅:“中午有饭局。”回应淡淡的,并没有问顾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亲自打开了后车门:“这个点不好打车,让陈煜送你回去吧!”
顾城抿了抿唇,“如果我拒绝呢?”
“那也没什么。”陆子初说完这句,任由车门开着,拿着雨伞穿过马路,走到了对面。
顾城看着陆子初的背影,这小子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傲。
他这时倒忘了,他比陆子初还小一岁呢!
这时陈煜礼貌道:“顾先生,上车吧!这个点确实不好打车。”
请神容易,送神难
伴随着一场暴雨落幕,阴云散尽,大朵的云松软的堆积在天幕上,照亮了整个天地。
若干年前,如果有人问陆子初:“生活是什么?”
他可能会说:“生活意味着,你要永不停歇的去妥协。”
若干年后,如果有人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的答案可能会发生着改变,但想来意思大同小异。不管出生在任何年代,每个人都有它抹不去的无可奈何钡。
石涛昨天整理大学照片,发了几张老照片给他,他端详了很久,察觉到了时光无情,坐在办公椅上,任由思绪叹息倒流。。。。。。
偶尔,他会怀念旧时光,不似现在,掌管陆氏,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高强度全日工作,平均每日睡眠不足四小时,只要不是在办公区域,似乎随时都能睡过去。
阿笙有时给他打电话,他其实已经很困了,但会在调整状态前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拿远;这些她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跟许晓诉说离婚的第三天黄昏,顾城昔日同学邀约T市相聚,他带着流沙外出,晚餐前给阿笙打电话,说晚餐会和流沙在外面解决,让她不要等他们铩。
做饭的时候,她没听到手机在响,期间去了一趟客厅,这才看到手机在茶几上嗡嗡的震动着。
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陆子初打来的。
“在忙?”这么久没接听电话,他并没有心存埋怨,至少话语听起来还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刚在做饭。”阿笙看了看墙壁上悬挂的时钟,已经晚上七点左右了,便开口问他:“吃饭了吗?”
“没有。”
阿笙正想叮嘱他吃饭,却听楼下传来一阵汽笛声,心弦一紧,只因手机里也有这么一道声音。
通话开始有了短暂的沉默,阿笙下意识走到了阳台上,天色早已大黑,但路灯却照亮了楼下路况,阿笙一眼就看到了那辆车,某人座驾,价值不菲,却因为主人太过低调,并不显张扬。
她不说话了,站在阳台上,嘴角有了笑意。
阿笙问:“你在哪儿?”
“车里。”陆子初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从车窗处探出头,似是心有灵犀,知道阿笙走出来一般。